不過這鬼說來也奇怪了,按照宗無澤檢查出來的,這個村子裏面鬼是肯定有的,只不過我們進去的這一路卻什麼都沒有察覺了,這倒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於是我問宗無澤,這種情況多不多見,似乎我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讓宗無澤滿是奇怪的看我。
不過我看宗無澤一手握着羅盤,一手輕輕掐算的樣子,他肯定是想到些什麼,只不過沒告訴我而已。
「這情況沒有遇見過,不過這種情況多半整個村子都有古怪,所以小寧還是要小心一點,一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在我身邊,別離開我。」
宗無澤這麼說我自然是要答應的,誰讓我確實技不如人了,在他面前我什麼都不懂的人,其實就是一個累贅,其實我倒是有些擔心我會拖累了宗無澤。
不過在怎麼說我還有點自知之明,實在不行我就拉着宗無澤跑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個我還是懂的,總比葉綰貞的好,看她那個脾氣秉性,除了會沖許是根本就不會跑的。
「你也要小心一點。」我說着靠近了宗無澤許多,而後朝着前面走遠的老太太看去。
我總覺得這個老太太有問題,但具體的問題我又說不清楚在哪裏了。
老太太走在前面總是說話,但她卻不回頭看我們,我才覺得奇怪,一般人要是帶着陌生客人回家,是不是應該照顧一下客人的感受,這麼走把我和宗無澤扔下,他覺得好麼?
我在後面不斷的心裏嘀咕,此時已經和宗無澤走到了村子口了。
村口沒什麼人,倒是有一顆老槐樹,抬頭我看了一眼,這顆老槐樹長的可真是奇怪了,滿看着村子很小,而且裏面一顆樹都沒有,周圍出來水,其他的連良田都沒有,竟然在村口突兀的弄出來一棵樹。
到了村口我便停下了,抬頭看看老槐樹朝着宗無澤說:「這個時節,這裏的樹可真是新鮮,你看看那葉子綠油油的。」
宗無澤抬頭看着那棵樹,眉頭微皺,抬起手將我的手拉了過去,在我手心裏面用硃砂畫了一個什麼印記。
「你留着用。」宗無澤說完從身上拿出一枚銅錢出來,我看看那枚銅錢,似曾相識——
「這是什麼?」我問,宗無澤於是和我說:「我的法器,你帶着,萬一我照顧不了你的時候,或許會救你。」
「既然是法器,給了我你怎麼辦?」我忙着問,拉住宗無澤要離開的手,把銅錢給了宗無澤,宗無澤看我,兩眼十分的複雜,似乎是有些後悔把我給帶來了。
「我的法器不只這一樣,我有銅錢劍,我有羅盤,我還有法術,你則是什麼都沒有了,跟着我,我便擔心,帶着,就算救不了你,防身也是好的。」
宗無澤這麼說將銅錢拿出一根紅繩從中間穿進去拴住,將我的手拉了過去,綁在了我的手腕上面。
低着頭宗無澤說:「這地方有些古怪,是我大意了,不該帶你來。」
宗無澤說的好像我們有來無回了似的,我便說:「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即便這裏有古怪,依你的道行,應該也走的了。」
「走不走的了要看機緣,小寧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好好的活着。」
「你這人向來都這樣麼?什麼事都那麼悲觀?」聽我說宗無澤抬頭茫茫然的看了我一眼,許久他才說:「比起小寧自然是不能那麼樂觀。」
我頓覺無語起來,怎麼和他們每個人說話都這麼累,弄得好像我是不通人氣的似的。
索性我就當成是誇我好了,餘下倒是不再糾結了!
「我們現在進去麼?」我看着已經消失在村子裏的老太太,我就說這老太太不簡單,眸子裏面都是詭異,那麼明亮就不是個老太太的眼睛。
宗無澤朝着裏面看了一眼朝着我說:「現在我們進去。」
宗無澤朝着裏面走,一手握着羅盤,一手將我的手握住了,他倒是沒有看我,估計以前他也這麼拉着我過,所以他不用看,只要手垂着轉身不轉身都能把我的手握住,只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習慣的,所以我還是拉了拉我的手的,而且我低頭看了看的。
但是宗無澤手握住我的手很緊,而且他就沒有放開的打算。
給我的感覺,宗無澤這個人很淡,他身上度有一種清風飄逸之感,是個正人君子,但是他此時拉着我,我還是不習慣,於是在我拉了一下拉不開之後,我說:「我們這樣有些不好,我拉着你的袖子好了。」
宗無澤於是看我:「我牽着你,不會和你分開。」
這話說的我一震怔楞,乾脆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這話乍聽是宗無澤在和我說分開了容易出事,但他這話我聽着總歸是彆扭,牽着手就不會出事了?
潛意識裏我總覺得宗無澤這人的悲觀不那麼純粹,他的悲觀完全是因為我,只是看他消瘦的背影,我都覺得,他這個人整天的鬱鬱寡歡,悶悶不樂,雖然我也沒看他哭喪着臉,但潛意識裏我就這麼想。
此時宗無澤雙眼目光十分堅定,眼神中有一種不容拒絕透出來,讓人實在是不能拒絕,最後我竟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
說完我有些後悔,但宗無澤已經不與我糾結這些事情,反倒是轉身牽着我的手朝着村子裏面走,一邊走一邊拿起羅盤看着上面的指針,我對這個羅盤十分的好奇,便翹着腳過去看,見我看宗無澤將羅盤朝着我這邊拿了拿,上面果然有一個指針在轉動。
我說:「我看葉綰貞也有一個。」
宗無澤愣了一下:「原本小寧也有一個,但是物歸原主了,小寧喜歡,我會去給小寧找一個,不過這些東西小寧還是不要接觸的好,接觸的多了,也就會累,倒不如安逸的過日子的好。」
宗無澤說的那話我總覺得有些患得患失,於是抬頭朝着他看,他那張清俊的臉並沒有什麼悲傷出現,我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隱隱作痛似的,牽扯着我的心。
察覺到我看他,宗無澤轉身面像我,朝着我說:「這裏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作祟,剛剛的那個老太太也很古怪,我懷疑她不是一個人,但是我的道行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麼。
小寧要小心一點。」
宗無澤就跟交代後事似的,我忽然插嘴問了一句:「你早看出來老太太有古怪了,為什麼不去和歐陽漓他們說這事,一個人來,不是危險?」
宗無澤聽我說滯了一瞬,忽然不說話了,我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有些傷了自尊心,於是忙着說:「我這人說話口無遮攔,你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別聽我胡說。」
「小寧說的都對,但我是一代宗師,雖然還沒有到天師的級別,一些小的事情也是能夠處理的,只是這次我沒想到小寧也會跟我一起來,自然心裏有些擔心。
並非小寧說的那樣擔心。」
宗無澤這麼說我倒是很認同,雖然不知道他的道行有多高,但他能稱為一代宗師,應該也很厲害的,倒是我擔心的太多了,未免杞人憂天了。
「我知道了,既然這樣,我們進去吧。」
「嗯。」宗無澤答應下來牽着我的朝着村子裏面走,我問宗無澤我們要去哪裏,宗無澤便說要去找老太太。
我也覺得這樣,既然是這個古怪的老太太把我和宗無澤找來,說明老太太是這件事的根本。
按照羅盤上的顯示,老太太住的地方在村子裏面東頭的一個地方,房子不是多好,但也不算太壞。
到了門前宗無澤停下牽着我的手撥弄了一下羅盤上面,我的手跟着宗無澤晃動了兩下,我看着宗無澤那樣子,心裏有些奇怪,即便是怕我出事,也不需要這樣,弄得好像是怕一鬆手我就不見了似的,給我的感覺宗無澤更像是歐陽漓不在場,他能佔便宜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我的手就好像和宗無澤已經粘到了一起似的,他無時無刻都是拉着我的。
不過估計事情處理完了就放開了,之後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怎麼了?」我問宗無澤,宗無澤看向前面,而後說:「裏面確實有古怪,我們進去看看。」
說着宗無澤也沒敲門,推開了朝着裏面走了進去,進了門我朝着左右兩旁看了看,奇怪起來:「這家人算是避世了?」
聽我問宗無澤看我:「小寧覺得怎麼了?」
我說:「這家看着很窮困潦倒,一個盜墓的,就算再不好也沒有這麼窮才對。」
看老太太的那個年紀,要是按照她說的,她現在也有七十多了,這個年紀還不盜墓一輩子了,怎麼還這麼窮,就算是怕人知道,也不至於柴火都那麼破,還有這院子裏面。
宗無澤笑了笑,我一頓,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含蓄的笑,於是他說:「很多的事情解釋不清楚,所以小寧也不要介意。
不過小寧說的倒也是真的,只不過有些事做得太多,也不見得留得下富貴。
富貴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想要強留也留不住,有些人奔波一輩子,到頭來一事無成,窮困潦倒,有些人一生無作為,老來卻榮華富貴,因果循環生,前世如果修為不夠,造孽太多,這一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更別說榮華富貴,就是衣食無憂都不容易。
更何況這戶人家房宅陰氣凝重,晦氣當頭,做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挖墳掘墓原本就有損陽壽,不是個好人該做的事情,驚擾了地下陰魂,是要病痛纏身的,輕則病痛折磨,重則渾渾噩噩直到死去。」
聽宗無澤這麼一說,倒是覺得深有道理,於是我說:「看來做人還是要厚道一點的好,免得遭了現世報,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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