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是背對着葉綰貞的,她要看也只是一個後背,至於歐陽漓,要是不在乎也是沒什麼。
結果我便聽見葉綰貞啊的一聲尖叫,隨後便罵我和歐陽漓是流氓,不害臊什麼的。
葉綰貞一路跑了出去,跟着我聽見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此時我朝着門口看去,其實也就看到窗幔,而我實在不明白,損失的也不是葉綰貞,她為什麼要尖叫。
葉綰貞走後我還是睡了一覺的,等我一覺睡醒朝着外面看去,衣服什麼換好了,外面的天也黑了。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答應紫兒的事情,做一些大白饅頭給紫兒送去。
於是我起來便朝着廚房走去,經過院子裏面看到院子裏面坐着幾個人,除了我其他的人都在那裏,好像是三堂會審一樣,葉綰貞低着頭,其他的人都在看她。
我這時候根本沒有閒工夫去理會他們,我去了廚房便開始準備,揉了面就在後面等着,面好了我便開始蒸饅頭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一鍋白白淨淨的大饅頭被我裝進了袋子裏面,怕人看見我是收起來的,趁着都在院子裏面三堂會審,我去了半面家裏,不過歐陽漓的那把任性之火把半面的香燭店燒的差不多了,我過去都擔心房屋塌了。
不過後面還是沒事的,歐陽漓的這把火也只是把前面給燒了一下。
進去之後我把饅頭拿了出來,到了紫兒說的地方,把饅頭拿了出來,擺放好了站在那裏看着,結果饅頭果然一個個的消失了。
完事我轉身拿着我手裏的袋子走了,出了門在半面的香燭店外面轉悠了一圈,我尋思着,半面這下損失的可不小。
轉身我正要回去,半面從陰陽事務所裏面出來,見了面半面走了過來,看了我兩眼話也沒說便走了,我便想,莫不是歐陽漓把他的香燭店燒了,他把賬要算在我的頭上了。
想到這些便擔心半面把事情牽連到我身上,我忙着跑了回去,準備吃飯去了。
此時陰陽事務所的院子裏面已經沒人了,就是歐陽漓都不知道哪裏去了,我便朝着廚房走去,我本來是打算做飯的,結果葉綰貞竟然在廚房裏面做飯,聽見我進去葉綰貞回頭看我,我正打算走,給她叫住了。
「你幹什麼去?」葉綰貞問的陰陽怪氣的,我一想她肯定是因為半面香燭店的事情,加上剛剛那一波三堂會審,她一定不會給我好果子吃,我便忙着說:「我來幫你做飯的。」
葉綰貞冷哼一聲,十分的鄙夷:「你會這麼好心?」
葉綰貞這麼說可是冤枉我了,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好站在一旁站着不說話,要實在是葉綰貞不高興要跟我動手,我也準備着跑才行。
但過了一會葉綰貞和我說:「對不起你了。」
我忽然一愣朝着葉綰貞看去,半天我才反應過來,於是我笑了笑說:「我沒事,你為什麼要道歉?」
「差點把你害了!」葉綰貞說着還掉下兩滴眼淚,弄得我還不好意思,有些於心不忍了,說到底她也是為了我好。
我忙着說:「這事不怪你,我就是太固執了,不相信你說的。」
葉綰貞抽泣了兩下說:「我其實就是不相信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以前我們多好。」
葉綰貞這麼說我有些說不出話了,以前是以前,怎麼能混為一談呢,但我不好打擊葉綰貞,只好說:「以後我們也能成為好朋友,你又何必要介意呢。」
葉綰貞於是哭的嚴重起來,雙手捧着臉和我說:「我把你扔進去我就害怕了,你一直都沒出來,我本來以為你能掀開棺材出來的,哪裏知道你進去了就沒動靜了,我後來推開棺蓋去找你,你卻不在裏面了,我就沒敢說。」
葉綰貞估計是給半面他們說什麼了,所以哭的十分嚴重,我便有些鄙夷半面他們,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你別哭了,其實這事也沒什麼,不怪你的,你都是為了我好。」
葉綰貞哭我就勸她,葉綰貞哭了半天總算是好了,但是沉默着卻不說話了。
但是後來她說起來又跟爆米花機似的,說起來沒完沒了的。
不過我們後來又沒事了,吃飯的時候她還叫我多吃一點,還說要去學校的事情。
說起來去學校的事情,陰陽事務所這才安生了幾天,門口就來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老太太是個農村人,進來之後就說找宗無澤,還說她家裏鬧鬼,希望我們能去看看,但是她家裏又沒有錢,所以——
說來說去說到為難的地方了,宗無澤這人就是個好人,老太太一說自己的苦衷,宗無澤就答應了下來,不過宗無澤也說了,多少還是希望能夠給點錢的,就算沒有多,給一點車馬費也是好的。
宗無澤這麼說老太太為難了一會,把一個手帕拿了出來,從裏面把一對銀鐲子拿了出來,一看就是有年頭的東西了,朝着宗無澤說:「你看這個行不行?我實在沒有錢了。」
宗無澤也是很為難,錢不要不好,要了卻不能賣了一對銀鐲子,再說銀鐲子這年頭也不值錢,賣了也不過幾百塊而已。
過了一會宗無澤總算是說:「既然這樣,我們去看看,這個您還是收起來吧。」
宗無澤這麼說老太太總算是高興了,可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奇怪,我看老太太看人的眼神就不對勁。
葉綰貞看我盯着老太太看,就從一旁推了我一下,把我拉去了一旁還和我解釋了很多,還問我:「你沒見過老太太,盯着人家看?」
我想了想:「不是沒見過老太太,是覺得有些奇怪。」
葉綰貞哦了一個眼神,朝着我問:「什麼地方奇怪了?」
「她說沒錢,拿出一對銀鐲子,可她不能是走來的,她離我們也有一百多里地了。」聽我說葉綰貞都笑了,還說我這人腦子不好使的話。
「一百里也就是十塊八塊的公交車錢,不至於騙我們。」葉綰貞說的倒是對,但我對這事總覺得奇怪。
不過我倒是也沒說什麼,葉綰貞說我多疑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這是陰陽事務所的事情,我不過是個借住的。
我站在一旁看了一會老太太,老太太也開始講述家裏發生的事情了,而此時陰陽事務所裏面沒有別人了,歐陽漓去了半面那邊,幫忙修繕香燭店去了,宇文休也過去了,原本宗無澤也是要去的,趕上老太太來了,就坐下了。
此時葉綰貞聽的全神貫注的,好像她很想要去看看。
老太太說這事的起因要從她的老頭子說起,老頭子前段時間出門了幾天,結果回來了就一病不起了,可是老頭子沒到了晚上就躺在床上哭嚎,每次哭都很是嚇人。
老太太說其實要是就這麼死了倒是也省事了,他們還有兩個兒子的,只是不在一起生活,但這次老頭子病了,晚上老太太害怕,就把兒子找來了,兒子說什麼都不願意守着老頭,因為這樣老太太只好自己守着老頭了。
老太太的說法,每天晚上老頭子都要哭嚎,好像是有人在害他一樣,可是又不死,提着一口氣活着遭罪。
老太太說的我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是葉綰貞說可能是撞邪什麼的,我覺得要是撞邪了不至於這麼嚴重,至於為什麼還不清楚。
宗無澤聽完了問:「之前出門幹什麼去了?」
老太太有些為難了,半天才說:「我老伴是個地盜子。」
地盜子?
見我不懂,葉綰貞說:「盜墓的。」
我這才忽然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可能是遇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這樣,我叫人去看看,您先回去吧。」宗無澤應該是在考慮誰去,眼下人手還是有限的,畢竟要修繕半面的香燭店。
就在這時候老太太說:「我怕你們找不到,不如跟我一起去。」
老太太這麼說也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奇怪,葉綰貞卻說:「那我跟您去好了。」
宗無澤看相葉綰貞:「你還是留下吧,我去。」
宗無澤說着轉身回去了,沒有多久帶了一些東西出來,葉綰貞說:「那我也去。」
我皺了皺眉,葉綰貞十分的雀躍。
宗無澤則說:「你留下,別去了,家裏需要人照顧。」
葉綰貞嘟了嘟嘴,這才沒有一起跟去。
宗無澤要走我才說:「你等一下。」
宗無澤轉身看我,我才說:「不然我跟你去。」
「也好,有個人有個照應。」宗無澤還不等說些什麼,老太太倒是說了。
我這邊倒是有些嘴欠了,於是說:「要不要宇文休和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宗無澤說着便要走了,我當時也是有些猶豫了,便沒有馬上跟上去。
但等到人都出門了,我又追了出去。
宗無澤轉身看着我,我說:「要不你等我,我去和歐陽漓說一聲。」
宗無澤看着我,笑說:「晚上我就回來了,沒什麼事。」
「你等我。」說完我便朝着半面的香燭店走去,進門去找歐陽漓和半面了,哪裏知道兩個人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竟然都不在香燭店裏面,我只好和小十說了我要和宗無澤出門的事情,說完了我便走了。
門口遇上宇文休我又和宇文休說了一遍,這才跟着宗無澤離開。
路上老太太說了一路的話,還是個健談的,就是我總覺得,這老太太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具體是哪裏不對勁我又說不出來了。
許是那雙眼睛吧,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老太太的眼睛那麼炯炯有神的。
路途遙遠我們坐了大客車,錢都是宗無澤給的,老太太一直也沒拿錢出來的意思,宗無澤也是不好意思讓一個老人拿錢出來。
大客車到了地方我和宗無澤以及老太太從車上下來,放眼望去一片荒蕪,不過不遠處還是有一個小村落的。
遙望那裏了一會,宗無澤把羅盤拿了出來,測了一會羅盤便有了反應,也證明這地方確實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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