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在苦海中悲呼的閻羅。」
周遭的學子們震驚於那彎冷冽的殘月,卻怎麼也讀不懂,看不明。不過他們更震驚的是,那個傳言居然是真的,張藏心和白若璃居然真是一對。
「什麼是苦海中悲呼的閻羅?」
「像是刀印,卻不知其名?不過我更關心的是他們兩的關係。」
「不是傳他和淨世琉璃有婚約嗎?是城主府三公子葉奇橫插一腳。」
「我至今都不信,那些謠傳是真的。」
嘈雜中,白若曦怔怔的,苦從心來,三天前,她是第一個看到藏心戰印的人,她一度以為藏心覺醒戰印是為救她。
這幾天,她還竊喜,可現在她看着操場中央那對璧人,那句「原來你是在苦海中悲呼的閻羅」,她讀不懂。所以她覺得她讀不懂藏心。
或許,這就是她和姐姐的差距,姐姐一眼就能明白藏心,一眼就能理解藏心。果然他們才是天作之合。
或許下次見面就要叫你一聲姐夫了,姐夫二字,讓她好想哭,可她強忍住了,只是苦笑一下,偷偷的退後一步,轉身黯然退場。
操場中的藏心沒有注意白若曦的離開,此時的他眼中只有眼前的伊人,臉頰上的手很溫軟,可她那悲哀又憐惜的眼神,讓藏心心碎。
他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藏心沒有關注白若曦,可朱無士卻看到了,他看到了那個黯然傷神,轉身淚如雨下的女孩。他的腳不自覺的踏出一步,伸出手,想喊。
可哭泣的女孩就這樣越跑越遠,默默的消失在人海中。
吶吶的放下手,心中一種莫名的滋味,如萬蟻嗜心。他開始埋怨這個多年的好友了。
台上的無華,此時卻是瞳孔睜大,冷月如刀,是閻羅劫刀嗎?刀現則劫起,是衛道之劫,還是我逆道之劫?
想到此處,他悚然一驚,不可置信的望向師弟刀鬼。
刀鬼點頭,沙啞之聲再起,「劫刀刀印,再加上此子的武道是破,破萬事萬物,或真可破了那些偽道士。」
得到答案,無華再也無法淡定,望向場中藏心,故作淡定,郎朗道:「不錯,不錯,此為新月刀印,刀若新月,擁有蓬勃生機。不錯,收下。」
暗中卻傳音入秘給藏心,「閻羅劫刀非同小可,你未成長起來之前,還需隱藏。」
新月?
周遭一片譁然之聲。
「新月不是紫印嗎?」
「金印也有新月?」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哥是霜無劍印,只是藍色,但聽說無雙劍印就是金色,或許只是相近。」
聽到無華傳音,藏心皺眉深思,無話。
白若璃卻若有所悟,對着無華院主一禮,傳音道:「無華院主,小女子想求您一件事。」
「不必說了,你的事,我辦不到。」
白若璃心中一嘆,果然。
「。。。。。」
「。。。。。」
「那就麻煩院主,照顧好藏心。」
「份內之事。」
白若璃和無華院主之間的對話很奇怪,僅隻言片語,沒頭沒尾,藏心皺眉,遽然間聽到伊人傳音入秘,「藏心,事畢之後,玄楓湖畔,我等你。」
說完,平地生波,便化作白影,寥寥而去。
只留下一連串感嘆之聲。
「真美,人美,武功也高。」這是讚嘆的。
「對啊,要是她能對我一笑,死都願意,真羨慕張藏心。」這是艷羨的。
「恩,身法真真超絕,不知是什麼輕功。」這是武痴。
落楓學院會議廳。
二十來個黑衣人,好奇的打量着會議廳中央的藏心、陳深等四人。
上首坐着三人,無華,刀鬼,還有一位長須老翁,楊老則站在他身邊。
吱呀一聲,會議廳內的校長關門而出。
「楓國落葉學院是我此行的最後一站,你們今天做好準備,明天就出發,到戰爭學院吧。」
聽到無華的話,陳深和江河很激動,下意識就道了聲好。
朱無士卻搖了搖頭。
「我今次來落葉城是為張藏心和葉奇比斗一事。他不比了,我才能走。」
「我已經答應要娶她,當然要比。大婚之後,我會去戰爭學院。」藏心也是搖頭。
無華聞此,大感頭疼,揉了揉腦仁,想到之前白若璃的話,故作生氣,啪,一拍桌子,「你以為戰爭學院是你想去就去的嗎?你知道戰爭學院在哪裏嗎?不跟我走,你一輩子都去不了戰爭學院。」
藏心聞此一愕,「在哪?」
這時上首的長須老翁突然插言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天藍七國之地,只是天藍星北部,戰爭學院所在卻是天藍星南部,中間跨越的可是十萬星河,非星艦不可穿越啊!」
「對了,老夫離滅,現在恬為北部煉兵師協會會長,若是少年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到時我可送你過去。」
此言一出,藏心、陳深、江河皆大吃一驚。只有朱無士顯得淡然。
「什麼?天藍星還分南、北?星艦是跨越星河之物嗎?」
啪,又是一聲脆響。
「離寂老頭,你少來搗亂,我是有。。。」
話未說完,卻被刀鬼傳音打斷,「師兄,此子執拗,就隨他願吧,我可照拂。」
「師弟胡鬧,那白若曦乃是佛門聖子,我近期有感,六武尊中密宗佛武道意志已臨天藍,此子若去,是死劫!」
「什麼?」
與此同時,城主府。
赤鬼從陰暗裏走出。
「少主,如今已萬事俱備,現在只差控制四門守衛軍頭領了,我們可以趁城主去王都這些天,把那四人控制起來。」
「好。」葉奇眼露哀傷,默默品茶。
「少主為何不再等一月呢?到那時,末下九士會來其四,可保萬無一失。」赤鬼覺得不妥,少了那四位,他們也僅有10餘黃金戰力,其中8位,戰力都遠不及那四人。
「我等不了這麼久,再過幾天就是白若璃的婚期了,九皇子橫叉一腳,若不發動,就只能眼睜睜的看那平民。哼!」葉奇眼冒凶光。
「哎,少主,若涵小姐如此鍾情於你,你為何要獨鍾於那白若璃。那白若璃不簡單啊!她會害了你的。」赤鬼一嘆。他是末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一點白若璃的底細。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赤老。」葉奇很矛盾。
他生在一個沒有關愛,你爭我奪的家族中,白若涵是他兒時的玩伴,她就像他的親人一般。
可他要做的事,是弒父殺兄,篡權奪位,爭霸天下。白若涵師呈名門青城,若是他們在一起,她就會因為自己也承受一世罵名,隱世大派一項清高,她會被逐出師門,身敗名裂。他不想這樣。
而白若璃不同,葉奇只見她一面就被她飄飄欲仙的氣質所迷,她只一句,便能道出葉奇這些年被父親輕視,被長兄欺辱的辛酸,更是一言,道出他的隱藏多年的雄之心。他心甚恐。
葉奇只想征服這個外在平淡,內心卻傲如霜的女人。他不愛這個女人,只是單純想佔有。他是雄者,雄者高傲、獨霸天下。
這個女人在他積弱的時候道出他的雄心,高傲的心破碎,這是恥辱,是破綻。
「哎!」葉奇一嘆,看向赤鬼,「赤老,如此倉促,末那邊一定沒同意吧,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我?」
「因為少主的雄心和三誓。」
聞此,葉奇目光一凝,「赤老,你就是末的人吧,我只想聽實話,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我?畢竟這八年,我是真心尊你為師。」
赤鬼愕然看向葉奇,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苦笑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赤鬼只知道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哎。」葉奇又是一嘆,「說說末吧,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赤鬼聞此,目光一滯,「少主,你先答應老夫,若是有一天,老夫不在了,切記和末斷絕所有聯繫。」
「為什麼?」
「莫入末,入末如入魔。此生不了恨,盡在末言中。」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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