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你,可我已放棄 第98章:我贏了

    陳曦坐在那兒一直沒動,邢司翰也是耐心十足的等着。.

    「你這是準備跟阿姨一起住在醫院?」他問。

    陳曦瞪了他一眼,依舊不說話。

    季曼琳瞥了他們一眼,對陳曦說:「既然人都到這裏了,你就跟着他去,總歸不會對你怎麼着。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願來的,可是你留在這裏也不方便,你說是不是?」

    陳曦垂了眼帘,思忖了好一會,她才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說:「好吧,我跟你走。」

    邢司翰微微挑起了嘴角,那得意的模樣,叫陳曦恨的牙痒痒。

    憤憤然的從他面前走過,大步走出了病房的門。

    邵啟越還站在門口,兩人撞個正着,陳曦抬眸看了他一眼,頓了一下之後,就立刻轉身走向了電梯口。

    邵啟越看着那個離去的背影,依舊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

    邢司翰站在門口,並沒有立刻跟過去,順手關上了房門,低聲對邵啟越說:「你幫我好好看着我爸。」

    邵啟越擰着眉頭,沉默半晌,說:「我明白,真是沒想到,兩個都已經死了的人,竟然會同時出現在你的面前,這個世界那么小嗎?」

    「是啊,我以為世界很大,現在才發現世界原來那麼去了一趟新西蘭,不但找回了我爸,還找到了顧落。」

    「這事善哥知道嗎?」

    邢司翰笑了一下,說:「可能知道吧,也可能還不知道,但既然人已經回了興港城,而人又在我的身邊,他遲早都會知道。」

    邵啟越雙手插在口袋裏,低低的嘆了口氣,默了片刻,他伸手拍了拍邢司翰的肩膀,什麼也沒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景善若是知道顧落還活着,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邢司翰抬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兩下,「走了。」

    說完,他便走了。

    陳曦站在住院部大門口,雙手抱胸,正沿着台階走邊邊。

    邢司翰出了電梯,就看到她一個人站在大門口,來回走動。

    他停留了一會,才走過去,笑說:「讓你久等了。」

    陳曦聞言,停下了腳步。雙手抱胸,側目看了他一眼,旋即轉身與他面對而站,雙手抱臂,微微揚起下巴,看着他,說:「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回新西蘭?」

    「你的家在這裏,你的親人也在這裏,為什麼要回去?」他說的理所當然。

    「你有病吧!」

    「隨你怎麼說。」車子已經停在門口,邢司翰過去,伸手拉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上車吧,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總該休息一下。你不累嗎?」

    「你這樣是綁架!我的父母會擔心的!」

    他靠在車門上,說:「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了,你可以放心,他們不會擔心的。」

    陳曦嗤笑一聲,幾步走到他的面前,瞪着他,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你不是嗎?」他深深看着她,目不轉睛。

    陳曦同他對視片刻,猛的轉開了視線,彎身上了車。

    邢司翰關上車門,繞過車尾跟着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陳謝側頭看着窗外,神思幾轉。

    「要不然。先一塊吃個飯?」車子遇着紅燈停下,正好處於鬧市區,天已經完全黑了,邢司翰往外看了一眼,便問道。

    陳曦這個時候已經沒了脾氣,一隻手抵着腦袋,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疲倦,點了點頭,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不用問我,我說了,你也不會聽,何必多此一問。」

    「在附近找個餐廳。」他對着司機說。

    陳曦側過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就那麼簡單。」

    她冷笑,「找我做替身?」

    「落落」他轉過頭,語氣軟軟的,帶着一絲無奈,仿佛是對她的故意不認,表示無可奈何。

    「別叫我落落,我不是落落。」不等他多說什麼,陳曦便冷聲呵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話音落下,邢司翰沒有立刻開口,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略有些生氣的樣子,胸口微微起伏,那雙眼睛似乎隱隱泛着光。

    她的眼眸轉動,「我說過我不是落落,我就不是落落,我也不想當什麼落落!明天,明天你給我買好機票,我自己回新西蘭。如果,你再強制讓我留在這裏,我一定會報警!」

    她的態度十分堅定,看起來對他非常抗拒,帶着一種隱隱的恨意。

    邢司翰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收回了視線,很快車子就停在了一家中式餐廳門口,邢司翰下車,親自給她開門。

    陳曦坐在裏面不動,冷聲說「我不想吃,你要是餓了,你自己進去吃,我在這裏等你。」

    邢司翰二話不說,直接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並一下圈住了她的腰,「人是鐵飯是鋼,就算你再生我的氣,你也不能不吃飯。」

    陳曦奮力整張,雙手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漸漸的,眼眶就開始泛紅,「你就是個混蛋!」

    「是,我就是個混蛋。」他一動不動,也不鬆手,就這麼任由她打罵。

    好一會之後,她才慢慢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嘴唇輕輕的顫抖着,慢慢冷靜了下來,很快又恢復了常色,說:「你放手。」

    「吃飯嗎?」他問。

    「你先放手。」她擰了眉頭,有些不耐煩。

    他依舊不動,牢牢的圈着她的腰,問:「吃飯嗎?」

    「吃!我吃!你放手,可以吧!」她瞪大了眼睛,怒道。

    然。邢司翰從頭到尾,都表現出了極佳的耐心,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慢慢鬆開了手,轉而握住了她的手,說:「早這樣不就好了。」

    陳曦微微的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被他緊握在手心裏的手,心頭不自覺的蕩漾了一下。

    邢司翰要了一個小包間,把菜單遞給了她,說:「這家飯店的廚師手藝不錯,菜的品種也很多,不是說很久沒吃中國菜了嗎?你可以多點一些,不用怕吃不完。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陳曦翻了個大白眼。笑說:「那就讓他們把菜單上所有的菜都上一遍,不久好了。」

    「你確定?」邢司翰手裏握着茶杯,一臉認真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一點頭,他就真的會讓服務員把菜單上的菜全部都上一遍。

    她嘁了一聲,暗罵了一句神經病,就開始翻菜單。

    七七八八的點了差不多十道菜。

    兩人吃的都不算多,結賬的時候,每盤菜幾乎都還是滿的。

    隨後,邢司翰又帶着她去商場買了不少衣服和生活用品,緊接着就帶着她去了別墅。

    當車子停在別墅門口的時候,別墅內亮着燈。他微微頓了一下,這才下車。

    陳曦拿着大包小包,跟在他的身後。嘀咕道:「你明天必須給我買機票,你以為你買那麼多東西,我就真的會住在這裏了?你休想。」

    邢司翰略有些心不在焉,不但沒有回應她的話,甚至都忘記給她拿東西了,他開了門,低頭便看到旁邊放着一雙女式高跟鞋。

    他眉梢微微一挑,身後的陳曦用力的推了他一下,然後一股腦的將手裏的東西全數扔了進去,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陳曦往裏看了一眼,這裏的裝修風格,只要是個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會喜歡。她的臉上隱約露出了一點笑容,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

    樓梯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還挺急促,陳曦當即閉了嘴巴,視線落在樓梯口,靜靜的等着下來的人出現。

    黎靜靜可能是喝多了,回來的路上,就特別想來這裏一趟,也沒多想,就讓司機掉了頭,她人雖然搬出來了,但手裏還有鑰匙。門鎖沒換,輕而易舉就進來了。

    她剛剛正躺在露台的躺椅上,聽到樓下有動靜,就趕緊下來看看,在那短短几分鐘,或者更短的時間裏,她知道自己心裏存着一絲期待。

    她期待着她和邢司翰之間有足夠的默契,同時出現在這裏,然後對她說些什麼。

    可默契是有了,來的確實是邢司翰,可也不單單只是邢司翰,還有一個讓她心驚膽戰的人,就站在那裏。

    如此一來,她存在於這棟別墅里,就顯得格外突兀,像個擅闖名居的人,那麼那麼的怪異。她站在樓梯上,雙手不自覺的用力的在衣服上搓啊搓的。

    唇角勉強的往上扯了扯,笑容那麼尷尬。

    陳曦也跟着笑。看了她一會之後,便轉頭看向了邢司翰,問:「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還是說,你帶錯地方了?忘記這裏還藏着一隻金絲雀呢,這就把我帶過來了。」


    「不是,你誤會了。」黎靜靜立刻反駁,「我不是什麼金絲雀,我只是我只是一個設計師,是邢先生讓我過來看看這裏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改進,我白天一直沒什麼時間,正好這會有空,就過來了,沒想到沒想到會碰上你們。真的很抱歉。」

    她說完,猛然轉身,迅速的上了樓,拿走了自己的包包,又迅速的沖了下去。

    在經過陳曦身邊的時候,她稍稍停頓了一下,側頭看了她一眼,微的低了一下頭,說:「抱歉,讓你誤會了。」

    說完,就迅速的從邢司翰身邊走過,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着急到,連鞋子都忘記換了。

    陳曦回頭,視線在玄關那雙高跟鞋上掃了一眼,笑了笑,說:「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是來捉姦的?」

    邢司翰此時站在暗處,倒是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更不知道他此時的臉色如何,他只彎身將陳曦丟在地上的袋子一一撿了起來,順便招呼了站在外面的司機,說:「去把這鞋子還給黎小姐。」

    「是。」司機應聲,拿起了那雙高跟鞋,快速的跟了上去。

    邢司翰將東西收拾了一下放在一邊,問:「要不要先參觀一下?」

    陳曦眯起了眼睛,「我怎麼覺得剛才那個女人,看着很眼熟啊。」

    「是嗎?」

    「噢,對了,好像在機場門口就見過一回。她長得很漂亮,而臉上那個傷疤,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哦。只是設計師?可既然你認識,為什麼在機場,你卻裝作不認識,也不打聲招呼。心虛啊?」

    邢司翰倒是沒有半點慌亂,靠在柜子上,雙手抱臂,嘴角微微往上揚,問:「你現在這是在吃醋嗎?」

    她冷然一笑,「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們男人嘴裏啊,壓根就沒有一句真話。看似情深義重,其實你在外面早就有女人了!何必一口一個落落,把自己搞的像個情聖似得,還非要抓我來當這個代替品,你有意思嗎?」

    他往前走了一步,神情嚴肅而又認真,問:「你不認識她了嗎?」

    陳曦微的皺了皺眉,別開頭,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應該認識她嗎?」

    「就是因為她,你才會突然變得那麼激動吧。」

    她直接轉身往裏走,並轉開了話題,「我告訴你,我明天必須回新西蘭,你別想攔着我。」

    「她叫做黎靜靜。」

    「她叫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會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邊。」他說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給拽了回來。拉到了跟前,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說:「你先等我把家裏的事兒處理好,我會讓你明白,我也會讓你自己親口承認,你就是落落。」

    陳曦緊緊抿着唇,同他對視良久,才微微掙開了他的手,轉開了頭,說:「我的房間在哪裏?」

    「樓上。」

    黎靜靜走的很快,她的司機被她自己給打發走了,她原本是想在別墅里睡一個晚上的,她來的不巧,來的不是時候。她應該想到,邢司翰會帶着顧落來這裏的。

    她整個人有些慌亂,走的飛快,連腳上的拖鞋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一直到她踩到了石頭,腳底心傳來一陣疼痛,她才猛地反應過來。當即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一眼,只見道路中間橫着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毛糙尖銳。她皺了眉頭,心裏本就有一股火氣,直接就將這股火發在了這一塊無辜的石頭上,她狠狠將石頭踢到了旁邊,結果還是自己更疼。

    她也終於發現,自己光着腳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她應該要沉住氣,不應該那麼毛躁,慌亂,慌亂到連鞋子都忘記換了。她有點泄氣,直接坐在了旁邊的花壇上,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頰。這時,後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麼清晰,並且聽起來十分急促。

    她側過頭,等那人走近,換來的還是失望。

    「黎小姐,您的鞋子。」

    這應該是邢司翰的司機吧,她掃了一眼他手上的高跟鞋,默了片刻,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有氣無力的說了聲謝謝。

    「需要我送您回去嗎?」司機問。

    黎靜靜擺了擺手,說:「我已經叫了司機了,這會應該在大門口等着了,謝謝。」

    「那我還是護送您到大門口吧。」

    「幹什麼?不放心我,怕我回去大鬧一場嗎?」

    這司機其實也只是好心,這地方畢竟是郊區,不好打車。黎靜靜卻想歪了,以為是邢司翰故意讓人看着他。

    更何況,她今天喝了不少酒,不夠冷靜也算正常。她自認為剛才她在別墅里的表現已經夠好了,還想怎麼樣?

    「黎小姐,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為了您的安全着想,真沒別的想法。」

    「你跟他說,我不需要我什麼都不需要,我現在知道了!知道落落有多重要了!不對,我一直以來就知道落落對他來說有多重要!我很識趣的!我絕對絕對不會壞了他的好事!」

    她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彎身將鞋子穿好,猛地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又轉身走回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說:「別再跟我說,知道嗎?」

    司機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隨即,她便轉身,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司機的視野里。

    其實她還沒叫司機,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一輛車子停在那兒。她眯着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並不是她的車。她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那輛車子忽然靠了過來,停在了她的跟前。

    她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電話還沒撥通,她便當即掐斷。

    黎靜靜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墨色的車窗,沒有避開,也沒有上前,只那樣站着,似乎隔着車窗,就能看到裏面的人。

    過了好一會,車窗才緩緩的降下,顧景善的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臉色微的變了變,連續後退了兩步。

    顧景善歪頭,「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嗎?」

    驚訝,當然驚訝,可又覺得很正常,顧落在這裏,他不可能不出現,可他為什麼不進去?他那麼疼愛她的妹妹,顧落死而復生,最開心的人應該是他,可他為什麼沒有進去,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顧落面前。

    反倒有興致在這裏嚇唬她。

    他對她勾了勾手指,說:「上車。」

    「不不用,我自己叫車了。」

    「你怎麼就那麼不聽話,非要讓我動粗?」

    黎靜靜捏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往四周看了一圈,又看了看保安室內的兩個人,很顯然他們不會多管閒事。

    她在考慮反抗的後果,一分鐘之後,她還是拉開門坐了上去。如今顧落都回來了,他沒有理由再折磨她,傷害她。

    「怎麼你一個人出來,阿翰呢?」他一隻手抵在車窗上,撥弄着自己的頭髮。狀似不解的問,「還喝酒了?他就這麼放心,你一個人出來?」

    黎靜靜不太明白,他這陰陽怪調的說這一番話,究竟想說明什麼?一切不是很清楚嗎?她為什麼會一個人出來,他應該比她更清楚,不是嗎?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沉默半晌,才反問:「你想幹什麼?如今顧落已經回來了,你還想幹什麼?你現在是不是該跟我說一聲對不起?你之前對我的所作所為,都他媽是對我平白無故的傷害。你可以不跟我說對不起,但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

    她像個無理取鬧的人,還真的攤開了手,準備向他要錢。

    「還有看好戲的錢。這一場戲,你可不是白看的!」

    顧景善側頭,目光從她的臉上,慢慢落在她的掌心之中,低笑一聲,問:「你想要多少?」

    「打底一千萬,你自己看着辦。」

    他噗嗤一笑,旋即朗聲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掌心,將她抬着的手摁了下去,「你喝醉的時候,還真是可愛。」

    「還有,我們之前的賭局我贏了!」

    「什麼?」顧景善挑眉,一時有點跟不上她這跳躍的思維。

    黎靜靜眯起了眼睛,「幹嘛?你想不認賬?」

    他沒說話,只同她對視。

    「就是你說邢司翰打小就喜歡我這件事!你輸了!」

    顧景善當即恍然,笑了笑,說:「怎麼就我輸了?」

    「你看他現在的反應,顧落回來了,我就成透明人了。還不明顯嗎?從頭到尾,對,就是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是裝作喜歡我的樣子!他在報復我!他非要拖我下水,讓你整我,傷害我!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而你,也是個令不清的,就這麼被他白白利用了!廢物!」

    這一聲廢物,引得開車的司機,手抖了一下,透過後視鏡看了他們一眼。

    難得的是,顧景善竟然沒有生氣,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平和。

    他點了點頭,「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那既然是我輸了,你想讓我做什麼?」

    她眯起了眼睛,轉過頭,一點一點的靠了過去,說:「我讓你拆散他和顧落,你做不做?我想讓他生不如死,永遠得不到落落。你干不干?」

    說這話的時候,黎靜靜知道,顧景善一定不會這麼做,他那麼疼愛他的妹妹,他妹妹喜歡的人,他怎麼也不會動。說完,她自己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我真是有病,你們可是一家子,你又怎麼可能會聽我的,真可笑。」

    「如果我說我會呢?」

    黎靜靜聞言,愣了愣,「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不過你要配合我,告訴我他背後的人是誰。這樣,你才能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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