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十一公子府邸派出來的蝦兵蟹將們,在獨舞芳華轉了半宿,連張韻瑤的影子都沒見到一個,無不對夏雪梅破口大罵,並稱之為禍水,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什麼身份什麼德性。
「先前派了兩派人馬去捉那女人,到現在也沒消息,也沒有回音,是不是已經凶多吉少了?」一名蝦兵猜測說。
「凡人雖薄弱,但我發現,凡人所發明的武器,並不比咱們差。並且,凡界也有厲害術士,你我就是加起來也是還不夠人家砍的。真不明白那女人哪來的底氣,認為神仙就是永遠高高在上的。」
神仙雖然高高在上,可對於他們這幫蝦兵蟹將來說,除了能長生不老外,實在沒有任何福利可供炫耀的。
另一隻蝦兵說:「井底之蛙嘛,可以理解。」
眾人又笑嘲諷地笑了起來,但現在,他們在外呆了半宿了,還沒有找到目標人物,要如何回去交差呢?
「那女人惡毒的很呢,稍不注意得罪了她,這女人就要在公子面前咬舌根吹枕邊風。然後咱們大家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這話惹來大家的共鳴,恨透了夏雪梅這個凡人伸上來的仙娥。
「人類就是矯情惡毒還陰險,哼,那些精怪仙娥都沒有那女人惡毒。」
「也是,可是海里的精怪,大都歪瓜裂棗的,難怪公子瞧不上。人類是要比咱們精怪長得周正些。」並不是精怪修煉成人,就一定長得俊美無比的。
但這話立馬得到反駁:「胡說八道,沐澤龍洲的默然太子,就是天庭有名的美男子,人家也只是條龍。還有棲鳳郡女君,據說有天界第一美的綽號,不知是不是真的。」
正當大家津津樂道於天界各俊男美女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來:「放肆,哪來的一群妖怪,我等大駕還不速速讓開!」
十二名蝦兵蟹將意外地看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面前的一群老者,氣忿地道:「我等雖是精怪,卻也是成了仙的,擁有仙身。爾等好生放肆,膽敢侮辱神仙。該當何罪?」
來人不屑地道:「精怪就是精怪,就算成了仙在我等眼裏,仍是精怪。趕緊讓開,不然要你們好看。」
一群蝦兵蟹將氣慘了,就與對方幹了起來。這幫精怪們雖是神仙,卻只是天界最底層的存在,又有多少仙力?那三腳蝦的本領在老者眼裏,完全不夠瞧。三兩下就被打趴在地,哀聲遍地。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為首的蟹將咬牙瞪着這名老者。
老者神色傲然:「我等乃青海之域的術士,奉孟域主之命,來世俗界辦些差事。今日打了你們,若有不服氣的,儘管來太平洋西岸找我青海之域便是。」然後駕着雲走了。
一群蝦兵蟹將氣得半死,但很快,他們就想到了回去如何交差的好主意,於是一個個帶着傷趕緊奔回十一公子洞府,聲淚俱下地控訴着他們是如何被青海之域術士欺負,青海之域的術士有多麼猖獗之類的。
頭戴面紗的夏雪梅很是震怒,厲聲道:「何人如此大膽?連我龍宮的人也敢打?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然後又安慰這幫人,說等公子回來,就會向公子凜明,讓公子給他們作主。
蝦兵們心滿意足地離去了,他們並不指望十一公子會替他們作主,只要不再替姓夏的女人做事就謝天謝地了。
「咦,怪了,你發現沒?夏夫人怎麼還戴着面紗呢?」平時夏雪梅自恃美貌,向來打扮得艷光四射,四處招搖,怎麼這回反其道行之呢?
「我也不清楚。」另一蝦兵說。
可等十一公子回來後,夏雪梅卻是隻字不提。
夏雪梅等到半宿,也才等到從外頭回來的十一公子。當瞧到臉色極其難看的十一公子時,驚呼:「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十一公子粗魯地推開她,喝道:「走開,離本公子遠些。」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寢室里。
夏雪梅服侍十一公子數月有餘,一直深受寵愛,要什麼就給什麼,也就養出了她的張狂自大,覺得自己在仙界,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但在東海水晶宮,因自己的緣故,使得龍十一被凌陽吊打,損失慘重,法寶沒了,修為也掉了不少,回來後,把夏雪梅往死里收拾。夏雪梅差點被打得元神動盪,小命不保。若非她苦苦哀求,說不定還真要被活活打死。這陣子一直在洞府里養傷,她在洞府里的地位也已大不如前了。為了重獲寵愛,這陣子可是想方設法讓龍十一回心轉意。
正六神無主之際,忽然有蝦兵慌張進來稟報:「不好了,有不明身份的人攻擊咱們洞府。對方實力相當強悍,咱們快抵擋不住了。」
……
沒過兩日,葛輝煌就來向凌陽報告戰果:「主人,我等奉您的吩咐,追隨那群蝦兵蟹將,來到那龍族公子的洞府,在府邸外叫囂,把龍族的人全引了出來,把他們痛揍一頓,但等那龍族公子出來後,我們佯裝不敵,倉皇而逃。」
凌陽讚賞道:「做得不錯,很好。」
葛輝煌卻迷惑地道:「主人為何要我們佯敗呢?」那些所謂的仙兵仙將,也太不經打了。這也讓他們對神仙產生了嚴重懷疑。怎麼這些神仙,一個個這麼弱呢?
凌陽淡淡一笑:「我自有我的主張。你們現在就回青海之域。把這件事告訴孟望天,把對方實力無限誇大。」
葛輝煌儘管不明所以,仍是照做了。他已是凌陽的僕人,凌陽要他幹什麼他就只能幹什麼。因為他在凌陽的指點下,修為又有新的突破,又因為凌陽賜了兩件法寶給他,這讓葛輝煌蠢蠢欲動,雄心勃勃。覺得取代孟望天成為青海之域新任域主指日可待。
凌陽也看出了葛輝煌的野心,就說:「那龍族公子雖然法力一般,但他手中還有一吞金海碗,這可是龍族中排名前百的仙器,你們可得小心些。」
葛輝煌心頭一緊,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心悅城府地向凌陽揖首:「多謝主人提醒,老奴定會加倍小心的。」
凌陽懶洋洋坐在榻上,手枕着腮,輕聲說:「這近年來,韻瑤對周涵玲賠笑臉也賠夠了,也該讓她上場了。」
葛輝煌一頭霧水,凌陽又道:「再交給你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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