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見此情形無奈的看向已被人扶起來的姜烈。
「姜兄弟,你是不是幫我說說話?」
于謹泉一愣,轉頭看向姜烈,示意他說清楚怎麼回事。
姜烈無奈的搖搖頭道:「這傢伙已經以心魔起誓了,今天晚上有關於布塵師弟的事情,他絕不會說出去。」
「哦?」于謹泉一臉狐疑的看着莫問,突然他展顏一笑道:「莫師弟別慌,我們也只是想幫你看看傷口而已。」
說着他向身後喊道:「古靈兒!過來,幫忙看看莫師弟的傷。」
于謹泉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只不過人群中卻沒人搭話……
他皺了皺眉頭又喚了一聲。
直到有人上前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往旁邊看去。
只見古靈兒此刻正伏在古斌身上,臉上的淚水已是止不住,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沙土上沒入塵埃之中。
「大哥……大哥……你快醒一醒!快醒醒啊……」古靈兒流着淚哀聲求着古斌醒過來,只不過全部都是枉然。
「這是……」于謹泉回身看向姜烈,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
姜烈只是搖搖頭,一臉的沉默沒有說話。
于謹泉見此嘆了口氣對着旁邊一人說道:「老鬼,你去看看,能夠救回來就救回來,實在不行……」
話到嘴邊,于謹泉卻沒辦法再張口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被稱為老鬼的人點點頭,並不在意于謹泉的話語。他走到古斌身前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脈搏。
老鬼這人,在煉鋒山是赫赫有名的判官,病人只要在他手裏,便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他說你能活着,你便是死了也能活過來,他說你死了,你就是活着也得躺進棺材裏。
古靈兒擔心的看着自己大哥,不知不覺中哭得更大聲了。
「行了你別在這裏哭了!你再哭,你大哥沒死也要被你哭死,真是聒噪。」老鬼一臉的不耐,一把推開古靈兒,從懷中掏出幾根銀針,迅速的扎向古斌的人中與其他幾個穴位。
「我大哥還活着?」古靈兒一看老鬼刺下的幾個穴位,便馬上明白這是在刺激古斌的身體,讓他從深層的昏迷中醒過來。
老鬼轉過頭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廢話,不然我拿針刺他作甚,好玩嗎?」
一炷香之後。
老鬼收回銀針,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于謹泉等人都已經圍了過來,一臉擔心的看着古斌。
「鬼哥,古斌怎麼樣了?」于謹泉皺着眉頭問道。
老鬼斜着臉看着于謹泉,輕聲一哼道:「死不了。」
「那就好。」于謹泉心中一輕長吁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古斌出現什麼意外。若是古斌有個什麼不測,那對於整個北區都是一大損失。
「那我大哥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古靈兒看着還是昏迷不醒的古斌滿臉都是擔心。
「那就要問餵他補靈丹的那個人了。」老鬼站起身子撇了撇嘴道:「本來這傢伙就已經受了重傷,服用一粒補靈丹即可。但有人好像給他餵了好幾粒,此刻他虛不受補。本來躺個半天就能醒過來,現在估計要躺大半個月才行。」
于謹泉一愣轉過頭向姜烈看去,一臉疑問的看着他。
姜烈也是滿臉疑惑的說道:「沒有啊,我看到布塵只給他服用了一粒補靈丹,也沒見到他多餵啊?」
「那這是怎麼回事?」于謹泉指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古斌道。
「這我可不知道了,你們去問問布塵。」姜烈被人扶在一旁,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道:「對了,布塵人呢?怎麼沒見到他?」
姜烈一直在尋找布塵的身影,但看起來他好像沒有跟着于謹泉過來。
「那小子受傷那麼重,我已經讓他回房裏休息去了。」于謹泉說道,他慢慢走到姜烈身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擺擺手讓周邊的人散去給自己與姜烈讓出一個空間,然後壓低聲音向姜烈說道:「他到我房間裏找我時,手裏還握着把劍。當時他也沒有和我細說這裏的情況,到底怎麼回事?」
姜烈點點頭強忍着疼痛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向于謹泉娓娓道來……
「你是說,布塵那把法寶是突然出現的?」于謹泉壓低聲音向姜烈問道。
姜烈點點頭一臉嚴肅:「你也知道布塵不可能擁有芥子袋這類空間異寶,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
「護身法寶!」
兩人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笑意。
「想不到,我隨意帶過來的一名新人,不僅擁有一把法器,體內竟然還藏着一把法寶……」于謹泉想着布塵那會兒剛剛上山時的模樣笑了笑。
「是啊,沒想到你這回帶來的人,卻可以幫我們贏下明年的比賽。」姜烈一臉唏噓。
這是他待在煉鋒山上的第三年,于謹泉的第六年,他們北區已經有將近七年沒贏過比賽了。想不到這一次來的新人,對他們的幫助竟然如此之大。
「好了,你們把姜師弟和關師弟扶好,準備回去了。」于謹泉站起來對附近的弟子說道,此時天氣已經陰寒起來,他作為總管可不能讓傷者在這地方待太久。
說着他又轉過頭看向莫問,抱了抱拳道:「莫師弟,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嗎?」
莫問回了個禮搖頭笑道:「於師兄不用麻煩了,這裏離我們西區也不遠,就不勞煩北區的兄弟們了。」
「好吧。」于謹泉點點頭並沒有去強求,他伸出手對着莫問道:「師弟回去以後可不要多嘴啊。」
「那是自然。」
「請。」
「告辭。」
說着莫問把自己的斷手放入懷中,向姜烈等人抱拳告了聲罪便離去了。
「姜師弟……」于謹泉看着離去的莫問,微眯着雙眼向姜烈說道。
「師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很可惜,當時莫問用傳信折要挾與我,我已經用心魔發誓,我們北區所有人都不能碰他……」姜烈聳了聳肩,他對此事也無可奈何。
「既然你們倆都用心魔發過誓,那便算了。」
「走了……」
說着他擺了擺手,邁步向住所方向走去。
一群人抬着幾個傷員跟着于謹泉也踏上了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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