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到一半,莫無邪又停了下來,好似神遊天外,半晌後看向自家姐姐問道:
「姐姐,你說羽師兄他會有事嗎?」
莫無瑕算是對自家小妹徹底的無語了,對其蹬了一眼,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在其催促下,莫無邪才將一碗熱粥吃完,隨即莫無瑕便出了房間,她是實在不想待在房間裏見自己小妹那番模樣。
而今日正一道劍山頂上所發生的事,正隨着各路江湖人士,以音速般向大漢十三州傳播,而巨鹿張家少主也在這一刻被人所知曉。
對於普通的江湖人士來說,這些只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談資,而對於各路江湖門派卻是一個很重要的信號。
巨鹿張家,江夏刀門,越女劍派這三家在正一道劍山的共同進退一幕,使的各路江湖門派勢力都在猜測其三家的關係。
從而使得最近風頭正勁的巨鹿張家其威勢更加不斷攀升,畢竟巨鹿張家沉寂了那麼多年,如今崇耀門楣,其底蘊還是有些不足。
其若是背後有兩個江湖上的頂級門派作為盟友,那麼將會讓其在短時間內聚集其家族底蘊。
而在這大事件的迅猛傳播中,其荊州地界,已經有少數地方知曉楚門勢力被護龍衛一舉覆滅的消息。
不過,因為護龍衛並沒有大勢宣揚,所以其只有零零散散少數人知曉,但相信要不了多久,其便會傳遍大漢境內。
畢竟楚門勢力一直以來便被朝廷貼上叛逆的標籤,其可以光明正大的剿滅,不需顧忌江湖門派。
同時,楚門的覆滅,這可以很好的拿來震懾江湖門派,以此來提升朝廷的威嚴。
所以,關於楚門覆滅的消息,其護龍衛是不會隱瞞多久的,說不定此時已經在各州郡計劃好了,正好拿來打壓巨鹿張家崛起的勢頭。
作為巨鹿張家的死對頭,那莫家絕對不會讓張家勢壓自己一頭,雖說如今哪怕是護龍衛也阻止不了巨鹿張家崛起的步伐。
但給其添點堵,找點不自在還是能夠做到的。
……
話說,白衣女子帶着張寧張羽兩人乘青鸞而去,一路南下,在那雲層繚繞的天間,如此美景卻是一點也引不起張寧的興致。
但這並不影響白衣女子對其的打探,雖然這時候張寧不願提自己的身世,但因為張羽還需要白衣女子的幫助。
所以,白衣女子的問話,她也一一回應了,雖然,張寧也猜測到了白衣女子可能知曉自己的身世。
但早在少時,因為張羽的原因,張寧她便早已看淡的許多,而且張家二爺對其愛護有佳。
對她如同親生女兒一般,讓她享受到了比之其他家族子女更加珍貴的父愛。
如同張羽離開時,張寧曾說的,『張羽才是其心裏最重要的』。
經過一夜的趕路,三人一鳥來到了一處滿是白霧的巨大山谷,白霧中夾雜着大大小小黑色霧霾,淒淒白骨遍佈穀中。
除了谷中心一處外,其他地方可謂稱之為絕地也不為過。
『啾啾』
青鸞這時停在空中,揮動着羽翼,輕叫了兩聲,待谷中心上空白霧消失後,其才緩緩落下。
落地後白衣女子對張寧輕聲說道:
「好了,我們下去吧!」
「小青,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隨後白衣女子摸了摸青鸞的羽翼,取出一顆清香四溢的藥丸餵給了青鸞吃後,讓它休息去了。
從青鸞背上下來後,張寧這時四處張望着,打量着四周環境。
谷中兩棟座落在藤蔓中的竹樓引起了張寧的眼球,竹樓不大,只有兩層,每層只有兩間房屋,四個窗台,分佈的甚為別致,完全融入了大自然中。
竹樓前各種藥茶花井然有序的種在其周圍,每一株每一種類,都顯得恰到好處。
其周圍百米處,到處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其藥香籠罩着整個谷心,這讓張寧感覺到體內有種說不出的舒適。
而且,她好似感覺自己體內功法運行的速度似乎比往常加快了幾分,不過,此時他卻是沒有時間來體會自己體內的動靜。
沒有再多仔細打量四周,張寧有些迫不及待的向白衣女子問道:
「姐姐,這是哪裏,這裏有人能救羽哥哥嗎?」
見張寧着急,白衣女子沒有立馬答話,而是將自己頭上的斗笠取了下來。
在白衣女子將斗笠取下後,張寧有些傻眼的,怔怔的看着白衣女子說不出話來。
張了張嘴,好似想要說什麼,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白衣女子的面容讓張寧有些動容,同時也想到了為何白衣女子在青鸞上不斷問自己的身世。
其原因便是,取下斗笠的白衣女子,其面容與張寧可謂一般無二,兩人好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這讓張寧傻傻分不清楚。
「清兒,藥王谷不讓外人進入,難道你不知曉嗎?」
這時,竹樓內一道雄厚的聲音響起,語氣中略帶不滿之意分外明顯。
竹樓內出來的聲音,讓張寧瞬間想起了懷中的張羽,在聽到裏面的人說這裏是藥王谷時。
張寧的眼神瞬間亮了,再想到剛剛的聲音,張寧猜測其十有八九便是無虛道人口中的醫仙天不救。
「嘭」
其不待多做思考,她抱着張羽雙膝直直下跪,若不是其懷中抱着張羽,她此刻必定在竹樓前跪拜。
張寧向竹樓內喊道:
「醫仙前輩,小女子巨鹿張家張寧,求見前輩,還望前輩求羽哥哥一命。」
「你們走吧,我是不會出手相救的」
竹樓內,那雄厚的聲音中仿佛不帶一絲感情,冷漠到讓跪在地上的張寧感到一絲冷寒。
男子變相的承認其身份,這讓張寧內心深處生出了一股希望,此刻在知道竹樓內男子的身份後,這讓張寧下定決心更加不會輕易離開了。
畢竟,當時無虛道人說過其師弟當初也是同自家羽哥哥一般情況,其醫仙天不救既然能治好無虛道人的師弟,那麼他必然也能治好張羽。
張寧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斷開口求道:
「求醫仙前輩,救羽哥哥一命,只要前輩能治好羽哥哥,什麼要求我都願意。求醫仙前輩出手相救……」
然而,竹樓內,卻再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響,樓內之人並沒有理會張寧的哀求。
良久,直到張寧口中喊啞了,其就是得不到竹樓內一聲回復,在所求無路下。
張寧這才轉過頭來看向白衣女子,準備請她幫忙幫自己求求情。
白衣女子不帶張寧開口,便上前來,想要將張寧扶起來,可是卻不想張寧死活不起來。
硬生生的跪在地上,好似竹樓內的人不救張羽,她便跪地不起。
白衣女子好似很有把握一般,看了一眼竹樓,沒有強求張寧起來。
對其說道:
「你放心,姐姐向你保證,他一定會救你的羽哥哥的!」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白衣女子疼惜的笑了笑,剛剛張寧所做的一切,她都一直只站在一旁,好似全沒有看到一般。
竹樓內,越是不理會,白衣女子便越是高興一分,其目的便是讓張寧多受一分苦楚。
安慰一會張寧後,白衣女子這才向竹樓內走去,她徑直的向二樓走去,不消片刻便推門進了竹屋。
竹屋內,只見一面似三十來歲的中年獨臂男子端坐在輪椅上,其面前的桌上大大小小的藥材數不勝數。
其好似在鼓搗着什麼東西,見白衣女子推門進來了,也沒有說話,只顧着搗弄着自己手中的東西。
白衣女子見男子沒有理會自己,頓時裝作怯生生的模樣來到男子身後叫道:
「父親」
叫過之後,白衣女子很是熟練的伸手搭在男子肩膀上,為其按摩,好似在示好一般。
「哼」男子冷哼一聲,沒有拒絕自家女兒的示好。
其便是曾經藥王谷的獨臂醫仙天不救,許是保養的好,其他原本快五十歲的年齡,但看上去卻如同三十好幾的中年人一般。
好似白衣女子手法不錯,男子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微微閉眼享受着自家女兒的孝順。
然後才略帶嚴厲的責備道:
「說說吧,怎麼回事?臨行前為父不是告誡過你,讓你在外不能說出自己是藥王谷的身份,同時不准帶人進來嗎?」
「父親,不是女兒喜歡多管閒事,而是那人父親非救不可。
女兒敢跟父親大人打賭,此人父親大人一定會出手相救。」
白衣女子回頭看向窗外,眉宇間像是想到什麼,嘴角微微上揚,好似吃定自家父親了一般。
男子一聽自家女兒這麼一說,單手微微擺動,其所坐的輪椅便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肩膀瞬間脫離了自家女兒的雙手,眼神直直的看向自家女兒,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在看到白衣女子的守宮砂依舊還在後。
其心中才好似送了一口氣一般,其實從白衣女子三人到來時,男子便感覺到了張羽的氣息。
雖然沒有近距離的觀察張羽身上的傷勢,但也大概知曉了其情況。
雖然張羽的情況,讓他感覺甚為棘手,但自從封谷十數年的他來說,其並沒有打算出手相救的意思。
於是,便沒有理會張寧的哀求,畢竟,這樣的哀求,他見得多了,也早已習慣成自然了,他哪裏會在乎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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