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將她包包裏面的手機拿了出來。
撥通了120的電話。
周圍看着我跟張莉的目光更加的毒辣,冰冷的即將要將我們凍死。
兩個人相愛的人之間,不管誰對誰錯,誰也不想鬧到這個地步吧。
120來的時候,張莉在我的懷裏不停的發抖。
我們跟着120一起上了車,一路都很忐忑。
華姐知道消息趕來的時候,張莉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華姐看着我,走過來後焦急的朝着我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將剛才的事情簡單的跟華姐說了一下。
華姐嘆了嘆氣,眉頭深深的簇起,看着我說:「安娜,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讓你在做這行期間處對象,你看到了嗎?她,就是你的下場,真正愛你的男人,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讓你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張莉這算好的。」
看着華姐雖怪張莉,可是目光里卻是滿滿的擔憂。
我知道華姐的性子,外強內軟。
對待會所裏面的每一個小姐,她都很上心。
這也是她在會所,別人服從她的原因。
我跟華姐站在走廊很久,我問:「華姐,你說張莉會沒事嗎?」
華姐說:「比起沒事,我倒還真希望她進去兩年。」
「為什麼?」
「張莉跟這個王文軍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分手都做的非常絕,可是到最後,王文軍隨便說兩句好話,她就又回去了,女人啊,在愛情里都是傻子,只會記得男人的甜言蜜語,不會記得對自己的傷害,只要這個男人啊,一說好話,女人就會忘記所有他對自己的不好,而張莉,就是這麼個傻子。」
我怔怔的看着華姐,心裏很多想法,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們兩個在手術室外面等了很久,大夫才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說王文軍沒有事,刀沒有傷到他的內臟,他就是喝太多了,所以暈了過去。
我跟華姐這才將心放在肚子裏。
去警察局將張莉接出來的時候。
張莉眼眶裏的淚水就沒停過。
「嗚嗚嗚……華姐,我以後在也不會跟這麼個男人在一起了,我為了他做這行,到頭來,在他心裏竟然是一個表字,我的所有付出,也全部被這兩個字佔了,我真難受,我更不甘,憑什麼,憑什麼,六年啊,我們在一起六年……」
張莉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華姐一邊用紙巾擦拭着她的眼淚,一邊安慰道:「這一次徹底斷了,沒有愛情,我們也可以活,前幾次看見你跟王文軍吵架,我不想勸你,就是想讓你徹底死心,好好看看清楚,你愛的到底是個什麼貨色,有些南牆,必須要自己撞了,才知道回頭,否則就算別人看透前面是千瘡百孔,也拉不住你。」
張莉的淚水沒有減少,反而是更多了。
「華姐,可是我真的好愛他。」
華姐問:「愛是什麼?你又愛他什麼?」
張莉想了半天也說不出來,眸光轉了轉,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覺得,應該是依賴吧,我們在一起六年了,早就已經習慣了彼此,這不是愛嗎?」
我跟華姐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有說話。
說愛這個詞太深刻。
須臾間,我們都沉默了。
或許是這個字勾起了自己的過去吧。
我沒愛過別人,可是我很想念我的家人。
張莉,說到底,算不上一個可憐人,比起王文軍,我更覺得她可恨。
如果不是她的一味原諒,也不會落到這麼個地步吧。
在一起幾年的男人,竟能這樣罵他。
看的出來,兩個人在一起平常的交流方式,就看的出來張莉的地位。
這幾年,她是怎樣堅持下來的呢?
晚上,華姐帶着我們去旁邊吃了燒烤,又是上次楊季川帶我去的地方。
那小攤的老闆已經認識我了,看着我笑道:「今天怎麼沒跟你男朋友一起來呢?」
他的話讓華姐跟張莉都顯得有些震驚。
華姐看了我勾起眉眼:「怎麼了?男朋友是誰啊?」
我將杯子上的冰水一飲而盡,回:「就是楊季川,上次非要拉着我到這裏跟他一起吃飯。」
華姐看我的眼神跟平時有些不一樣,調侃道:「是的,楊季川長得還不錯,動了心也沒什麼,你還小,就是別用心就好。」
動心不用心?
我現在還不能理解華姐的思維,坐在位置上,目光在華姐跟張莉身上不停的掃視。
我們三個人喝酒喝了一會,眼看着張莉不停的哭訴自己跟王文軍的曾經,我就有些着急。
厲延城叫我在11點之前回家,我可是謹記的。
我低眸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都已經十點半了呢。
華姐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低聲靠過來問:「安娜,你怎麼了?一直盯着手機看,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不是我有事,是厲延城有事啊。
我很留下來跟着姐妹們在一起的,我將手機我在了手裏,才想說,沒事,我陪你們。
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拿在手裏一看,是一條短訊。
沒想到就是厲延城發過來的。
「十點半,我猜想你在路上。」
我看着手機又看了看華姐,略帶歉意的說道:「華姐,我可能不能陪你們了,厲延城要我回去。」
華姐沒有留我,她知道厲延城在萊城的勢力,立馬說道:「快點回去吧,這裏玩我陪張莉就行了。」
我很不舍的離開的張莉跟華姐。
出租車外,城市的夜景絢爛奪目,散發着萊城獨有的魅力。
拋開樂鼎會所不說,其實萊城是一個書法之鄉。
表面上聽着十分的有內涵,可越是光線奪目的東西,越有別人想像不到的艱辛跟黑暗。
到家的時候,厲延城沒有在樓下,我深吸了一口氣,扶着樓梯的把手,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我沒有先回房間,而是在屋外遲疑了一會。
有過上次的經歷,厲延城似乎很不喜歡我喝酒。
我嗅了嗅自己的酒味,光是鼻尖呼出的空氣,就全部都是酒味。
看來,我是瞞不住他了。
怯弱的敲了敲門後,厲延城沒有說話,反而屋內傳來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一個穿着暴露,打扮妖嬈的女人正在友善的望着我。
「你就是他包.養的小姐吧?」
一句話直接將我跟厲延城的界限分的清清楚楚。
我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抬起頭看着她。
在對視幾秒後,我將房間門又重新的關了上,朝着女人鞠躬彎了個腰:「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
我退身出來後,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厲延城至始至終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給厲延城發了一條信息:「城哥,現在是十點五十九,我沒晚,笑臉。」
我以為兩個人會像上次那樣忘我的激戰,厲延城應該不會給我發信息。
我就脫衣服先去洗了個澡。
僅僅十分鐘,出來後,厲延城就給我發了10條消息。
「我喜歡懂事的女人。」
「你現在來我的房間。」
「一分鐘內。」
「你超時了。」
「你沒看到消息嗎?要不要我親自去叫你?」
——
我圍着浴巾走出來的時候,下一條信息還沒有看完,房間門鎖扭.動的聲音就已傳來。
不出幾秒,我們厲延城就重新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他看着我,先是一愣,旋即立馬走了進來。
「你剛才去洗澡了?」
我點了點頭。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床上的手機,立馬上前將我手機搶了下去:「信息你看了嗎?」
「沒看完。」我如實回答。
「看了多少條了?」
「第六條。」
「忘掉!」
厲延城拿着我的手機在刪除他給我發來的短訊,之後霸道的拉扯着我去到了他的房間。
他房間,我以為會有大戰過後的味道。
沒有一點味道,很香,房間的薰香,是他從印度帶回來的。
哪種香氣明明濃郁,卻讓人慾罷不能。
「坐下。」
我應聲而坐,在他面前像個玩偶,他怎樣說,我就怎樣做。
厲延城坐在了我的對面,看起來,今天的心情不錯。
眉角帶着淺淺的笑意,眼眸也沒有從前般疏遠。
他彎腰將地上的禮物盒拿了起來,遞到了我的手裏:「這個給你,這個可是我那天出差的時候,帶給你的。」
那天……
可是為什麼現在給我?
我沒有問,直接收了下來:「謝謝。」
「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送你禮物應該的。」
女朋友?
我詫然的抬起頭,緊緊的盯着他。
他的五官深邃,長相很帥,渾身還有一種老成的味道,嘴角永遠掛着一抹神秘的笑。
仿佛那笑里深藏玄機。
我接受了這個稱號,更多的不是真正男女朋友的哪種女朋友。
我把自己定義為,厲延城的充氣女友。
我跟他的充氣女友唯一的差別是我會主動,而充氣娃娃則不會。
「怎麼?你不喜歡這個稱號?」
或許是我的波瀾不驚,惹得他多看了我一眼。
他眉間高高.聳起,好奇的問。
「喜歡。」我總覺得說出這兩個字少了點什麼,又繼續補充道:「也喜歡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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