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別喝了。 」
顯然我的勸阻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楊季川拿起桌子上最後一杯酒,朝着肚子裏灌去。
夜,越來越深了。
現在幾點,我完全不知道。
在給小攤老闆打聽中,得知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
看着天色,今天我跟厲延城已經鬧的很彆扭了。
如果我不回去,他會不會生氣?
我慌張的從兜里拿出來錢,將賬付了,就試圖扶起楊季川,將他帶回家。
給他隨便打了一個出租車後,我就上了另外一輛出租車。
可是車子開走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還在楊季川的兜里呢。
剛才光顧着將他送回去了,卻忘記了自己的手機。
「師父……」我叫了一聲師父,想叫他掉頭。
可是楊季川應該早就開的不知所蹤了吧?
想着,還是算了。
師傅回過頭看着我:「小妹妹,怎麼了?到底回不回去?」
「不回去了,幫我送到東灣吧。」
到了厲延城家時,只有別墅外面的燈是亮着的。
別墅內,遠遠望去,像是無人居住的一樣。
以往,裏面都會點着燈。
可是今天,入目的卻是黑,漫無邊際的黑……
看來,厲延城今天回來了。
我看着緊緊關閉的大門,應該很不歡迎我吧,還是在懲罰我?
我遲疑了一會,不知道應該回會所,還是敲門進去。
我朝着我們住着的房間望去。
漆黑的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小妹妹,你家似乎關門了?」司機師傅問道。
我恩了一聲,是啊,關門了。
我現在身上沒有手機,跟厲延城根本聯繫不到,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司機將我帶到了附近的賓館,還好兜里還有一點錢。
我開了房間之後,簡單的洗了個澡。
躺在床上才準備睡覺,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我很奇怪,這麼晚了,會是誰?
我穿着賓館的睡衣走了過去,將門打開後。
就看見厲延城看着我的兇狠眼神,恨不得將我撕碎。
「我包你一年,三千萬,你不回家,這損失我要十倍扣你的。」厲延城的身上帶着刺骨的涼氣,將門狠狠的關上之後。
立馬將我擁在了懷裏,他身上的冷氣將我的肌膚包圍。
他粗.暴的褪去了我的睡裙,將我抱在了床上。
他的嘴覆在了我的嘴唇上,又粗.暴又用力。
沒有絲毫的溫柔。
他瘋狂的扯開了我的衣襟,拼命的在我身上索取。
溫熱的舌尖在我的唇邊不停的吸允。
意亂情迷間,他貼在我的耳邊問道;「我似乎跟你說過的話,你從來都沒記住過?那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好好記住這種感覺!」
他的牙齒狠狠的咬在我的肩膀上,明明很痛,痛的抓心撓肝,痛的我很想推開他,更想嚎嚎大哭。
但是我沒有。
那一晚,我出奇的安靜。
像一個沒有血肉的木偶,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看着厲延城的狂暴。
他對我的不理不睬更是不滿意。
「叫!」
語氣帶着讓人不敢違抗的霸氣。
我無動於衷。
他又說:「你知道上次我為什麼帶着別的女人在你旁邊的房間嗎,我就是要你跟她好好學習,叫.床,你應該學的差不多了吧?叫!」
他霸道的看着我,眼裏沒有絲毫的憐憫,全部被戾氣所包圍。
我緊緊的攥着床單,一邊閉着眼睛失去了自己:「啊啊……嗯阿……」
那女人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的迴蕩。
我學着她的聲音模仿出聲。
他,抽.動的更加快了。
我閉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
我不敢看他,我害怕他。
他說的對,我真的很害怕他。
完畢後。
我感覺在他離開我身體那一刻,我就直接昏昏欲睡了過去。
厲延城什麼時候睡着的,我不知道。
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依舊躺在他的胳膊上。
我睜開眼後,陽光從窗外折射入內,均勻的鋪在了床被上。
同時,也將厲延城的睡顏清晰的映在了我的眼眸。
他的眉頭高高的聳起,似乎帶着防備。
就算是睡着了,這份防備也沒有消退。
他長長的睫毛保護好了自己的眼眸,如同羽毛一般微微顫抖。
白皙的肌膚上,更是隴上了一層光暈。
「你醒了。」
他閉着眼,輕輕說道。
我慌張的連忙想要閉上眼睛,卻尷尬的說了句「恩。」
厲延城緊接着睜開了雙眼,在床上,我們四目相對間,他朝着我的額頭吻了下:「下次別回來那麼晚了,你手機怎麼關機?害我找不到你。」
又變了。
每次對我粗.暴之後,總是一副溫柔的模樣。
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全部都不曾發生過,而我,卻偏偏中毒太深。
他對我溫柔時,我甚至完全不可自拔的沉浸下去。
「我……知道了。」
他沒有任何遮遮掩掩的將床單掀開,露出裸.露的身體,大步走到衛生間後,簡單的洗漱後,沖了個澡,便朝着外面走去。
「我今天有事,你記得今晚早點回去,還有,不要覺得家裏關燈了,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以後十一點不回家,我就會從你的錢數里扣除掉一千萬,我說道做到。」
厲延城穿上西裝,匆匆的離開了。
只是一會,偌大的賓館就又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
屋內還殘留着昨天旖旎的味道,我也連忙起床,去了衛生間。
渾身的酸痛感讓我很疲累。
我簡單的洗漱後,就找到公共電話亭給華姐打了一個電話。
這是我唯一記熟的一個電話。
撥過去後,華姐聽到是我,叫我現在去店裏拿一下手機。
大早上是楊季川給我送回去的。
「他送回去了?他在嗎?」我問。
華姐說:「不在,送來就走了,你現在在哪呢?你的手機怎麼在他的手裏?」
現在的情況在電話里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
我打了一輛車就回到了會所。
在快要到會所的路上,我看到了張莉,身旁正跟着一位男人。
不用猜,那個男人一定是他的對象。
只見那人抬手一巴掌,將張莉打在了地上。
我立馬喊道:「師父,停車!」
出租車司機在道邊將車子給我停了下來。
我掏出了幾十塊錢,全部遞給了出租車司機。
「不用找了。」
匆匆忙忙下了車後,我加快了步伐朝着張莉跑去。
快要接近張莉時,那男人的酒味就順着空氣飄入到了我的鼻尖。
張莉的男朋友似乎喝了很多的酒。
張莉躺在地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臉頰,憤怒的望着她的男朋友。
這個人很渣!
我走上前,想要將張莉扶起來。
卻被張莉憤然的推到了一邊:「你不要碰我!」
她沒有回頭,可能是將我當成看熱鬧的路人了。
我說:「張莉,你先起來在說。」
張莉聽到我的聲音,立馬回過頭來看我,眼圈裏委屈的眼淚堅持的停留在眼眶之中,在與我對視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似乎已然要決堤。
她說:「是你?」
我點了點頭,將她扶了起來。
那男人見到了我,更是興奮了。
冷笑了一聲後,站着都已經不穩了,嘴角掛着不屑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看,這兩個女人,都是樂鼎國際會所賣b的!她們兩個都是小姐,五十塊錢一次,很便宜的,給別人咬,什麼都做!」
他的手指指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
張莉的淚水『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他的話,成功的將路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我們的身上。
看熱鬧的人看着我跟張莉指指點點。
平時,我很在意別人看我的目光,更害怕別人說我是小姐。
可是今天,我並沒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倒是覺得眼前的男人很悲哀。
張莉在一旁哭的像淚人一樣扯着嗓子喊道:「王文軍你真不是人!你這個王八蛋!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後悔,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王文軍完全沒有理會張莉的話,反倒是嘲笑道:「你一個表字還能做出讓我後悔的事?哈哈,真是可笑。」
兩個人的言語異常的激進,絲毫沒有為了那些年的愛情保留一點餘地。
而張莉卻也看透了,顫顫巍巍的從地面上站起來後,握住了我的胳膊。
她說:「安娜,你讓開,如果我今天死了,你記住把我存在華姐那裏的錢全部寄給我父母!」
她猛地推開我,從包里拿出了一把尖利的刀,就朝着王文軍刺去。
我驚慌失措的站在原地,下意識的想要拉住她。
但是她的力道太大,完全將我的手阻隔在了一旁。
「王文軍,你這個垃圾,你去死吧!」
「噗哧」一聲,鮮血汩汩浸濕了王文軍的衣衫。
張莉站在原地,眼眸里的殺意在倒影出那一點鮮紅後,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眸光漸漸聚攏後,待看清眼前的男人後,張莉突然鬆開了握住刀的手,踉蹌的退後。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張莉閃爍的眼裏,全部都是惶恐。
我看着王文軍那健壯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倒了下去。
肚子上一把尖利的刀刃正在流淌出來驚艷的紅色。
「張莉,張莉。」
我連忙上前拉扯住張莉,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們打120,打120,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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