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當鯊魚動手的這一剎那,吳剛的暴脾氣頓時忍不住了。他跳了起來,直接就要撲向鯊魚。而我連忙將他扯了回來,冷聲說道:「不要動!」
吳剛被我扯回來很不高興,他焦急地說道:「張哥,他剛才打你了!」
「別廢話……」我咬牙道,「我說別動就是別動……天逸,你幫我攔着他。」
王天逸點點頭,用手按住了吳剛。此時馮藝靈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皺眉道:「鯊魚,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才說了這是我弟弟,結果你一來就直接動手?」
「我只是幫馮總教訓小的而已……」鯊魚拿過紙巾,擦去了手上的葡萄酒,冷聲說道,「小的不止要學會說話,還應該學會怎麼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知道麼?我這是給馮總面子,如果馮總不在,那你已經死了。」
這個鯊魚……
真讓人想宰了他。
我強忍着心中的怒火,但還是擠出一副笑容,小聲說道:「鯊魚哥說得對,我剛才不該皺眉。都怪我這人太俗,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酒。」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惜什麼啊……」鯊魚忽然摟住了我的肩膀,笑哈哈地說道,「大家都是兄弟,一瓶酒沒什麼好心疼的。我說張祥兄弟,我這人是脾氣差了點,剛才沒把你給砸疼吧?我這有醫生,讓他給你看看唄?」
我擺手說道:「不用了,我沒啥事兒,從小腦殼就硬。」
鯊魚點頭道:「行,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一下貨。你們現在外邊的酒吧里喝點東西,等我將貨拿來給你們。」
我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了下來。而馮藝靈這時候扯了扯我的手,領着我往外邊走。
我們才剛走出枱球室,裏邊就傳來了一陣哈哈大笑。而王天逸順手將門帶上了,輕聲跟我說道:「張哥,沒事吧?」
我摸了摸腦袋,確定頭皮沒破之後,搖頭說道:「沒事,只是腫了個包而已。」
「張哥我就不明白了……」吳剛很不服氣地說道,「剛才幹嘛不讓我動手,反正天逸哥這麼能打,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都打趴下。」
「愚蠢!」
我低聲罵了吳剛一句,而吳剛覺得一陣莫名其妙。此時馮藝靈也是很好奇地看着我,我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那鯊魚舉起酒瓶砸我是需要時間的,而按照天逸的身手,能讓那傢伙有機會將酒瓶砸在我的頭上?既然連天逸都沒動,你就可以想到這件事情有多麻煩。以後多學會觀察四周的情況,否則吃虧的永遠是你自己。」
吳剛疑惑地看向王天逸,忍不住問道:「天逸哥,真是張哥說的那樣?」
「裏邊總共五個人……」王天逸沉聲道,「當鯊魚要動手的時候,其他四個人都下意識將手往自己的衣服裏邊摸,可以看出他們身上有槍。那不可能是甩棍,如果是甩棍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
吳剛頓時臉色大變,額頭上也是出現了汗珠,小聲說道:「會不會可能是彈簧刀?」
王天逸冰冷道:「動輒就是兩千萬的生意,你覺得這群人身上會是彈簧刀?」
吳剛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一直責備自己剛才太衝動,差點害死了大家。馮藝靈此時又是看了我兩眼,等走到酒吧里之後,她忽然對我說道:「張祥,我們單獨坐坐。」
「好的……」
我跟着馮藝靈走到了角落的位置,此時那個結他女孩給我拿了個毛巾過來,估計是早就發現了這個情況。我接過毛巾擦了擦頭上的葡萄酒,而馮藝靈皺眉看着我,輕聲說道:「我這次找你,就是想看看你的能耐到底如何。不得不承認,你和你身邊的這個小團隊很強,至少比螳螂要強很多。」
我搖頭道:「藝靈姐過獎了。」
「當初螳螂也遭遇了跟你差不多的情況……」馮藝靈平靜道,「那時候鯊魚直接一刀割在了他的臉上,你應該能看到螳螂的臉上有紋身吧?那就是為了遮擋刀疤而去紋的。當時螳螂的兄弟就忍不住動手了,結果當場被開槍打死一個。」
我聽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鯊魚還真是夠狠的。我原本以為他最多讓人拿出槍嚇唬人或者打傷,誰知道一出手就打死。
馮藝靈嘆了口氣,跟我說道:「你也別怪我用這麼兇險的事情試探你,實話告訴你吧。我並不是跟着鍾先生混的,這個夜總會我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比鍾先生還多。但這個夜總會差不多是相當於給他管的,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他來安排。當他說要安排你來這邊工作的時候我有點不樂意,因為他的意思是讓你做重要的崗位。我就提出了讓你先從底層做起,畢竟他曾經也推薦過幾個人來上班,除了目前的經理,其他人幾乎都是一些垃圾。但你不一樣,你甚至比那個經理還要優秀。」
我低着頭,謙虛地說道:「藝靈姐,我剛才腦袋才被打紅,你現在是要說得我臉紅嗎?」
「都這時候了還貧嘴,但至少我看到了你的能耐……」馮藝靈點頭道,「不止是你,你的這個小團隊能耐也不錯。那王天逸我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但一定是個高手。還有那個叫吳剛的,雖然脾氣衝動了點,但至少會全身心地去護着你。至於那個李大元……真是好男人啊。」
我無奈道:「藝靈姐,能不能不要在這時候開黃腔?」
馮藝靈笑道:「你們這些小孩子覺得害羞,我們倒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就算你習慣了,我一時間還是不習慣的……」我轉移了個話題說道,「那現在我們算是進貨成功了嗎?」
馮藝靈點頭道:「不管事情的結果怎麼樣,終歸是要進貨的。這鯊魚雖然脾氣怪,但至少也不敢在生意上亂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怕你承受不了。」
我輕聲道:「藝靈姐,你就只管說吧。」
馮藝靈嗯了一聲,她猶豫了一會兒,隨後嘆氣道:「鯊魚的大哥,也是鍾先生的人。」
「什麼!?」
我聽見這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覺得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明明都是自己人,怎麼那鯊魚還要這樣折騰?關鍵是看他那性格已經折騰不止是一時半會兒了,偏偏還一直都沒出事。
「上鍾先生的船,根本沒你想的這麼容易……」馮藝靈憂鬱地說道,「家大業大,也會有很多的麻煩。縱然鍾先生能耐不差,但他也壓不住小的們明爭暗鬥。你突然來上鍾先生的船,實際上我是不看好的。張祥,姐姐今天跟你說句真心話,我特別欣賞你。我覺得你可以不跟隨鍾先生,倒不如跟隨我,你要不要聽下我的分析?」
我點頭道:「姐姐請說。」
「鍾先生雖然勢力很大,但他的核心層早已經都是人了……」馮藝靈解釋道,「你初來乍到,就算表現得不錯,可想進入他的核心層是多麼難的事情?先不說這件事情的困難,就算你擠進去了,說不定還有很多自己人想讓你跌下來。他身邊的人都對他忠心,這一點我可以證明。但問題是……他身邊的人一點都不和睦團結。而你跟在我身邊,總比跟在他身邊要好吧?」
我驚訝地看着馮藝靈的眼睛,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並沒有在撒謊。此時我苦笑了一下,好奇道:「那姐姐打算給我什麼?」
馮藝靈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忽然開口道:「把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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