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見賀嘉善一臉的不善,立即說道:「賀少,我們是來找人的,走錯了房間,對不起。」
賀嘉善兩指拿下嘴中的煙,笑的痞氣:「沈小姐,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沒你的事。」
沈悠然見兩人看對方的表情都是一臉的苦大仇深,生怕他們打起來,拽着許承衍就走:「你不是要幫我找人嗎?好人做到底,去晚了我朋友就沒命了。」
兩人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賀嘉善猖狂的聲音:「站住!」
沈悠然自然不會那麼聽話,但許承衍卻是停下不走了:「你去找你朋友,我和他還有一筆帳沒算清楚,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說完就扒開沈悠然抱着自己胳膊的手,轉身又進了包廂,順手關上了包廂的門。
沈悠然焦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一個沒救出來,另一個又進了狼窩。
她焦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隨後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許承衍和賀嘉善就算兩人再打一架,但都不會危及到性命,邱少澤沒有雄厚的家世背景,他就沒那麼好的命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賀嘉善所在的包廂,心裏拿定注意,決定先去找邱少澤,但又有些不放心,賀嘉善雖是賀副省長的兒子,但與地痞流氓無異,而且包廂里又有那麼多他的人,要是打起來許承衍肯定吃虧。
她思索了一番,想到顧瑾琛已在兩天前出差回來,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訊:許承衍在金沙彎xxx號房,情況特殊,速來。
以許承衍和顧瑾琛的關係,他一定會前來,所以許承衍這邊她不用擔心了。
讓她費腦筋的還是邱少澤,那個混蛋掛電話前也不說包廂號,害的她瞎忙活。
她猛然推開一間包廂的房門,見裏面站着一排黑衣保鏢,房間裏的東西砸的七七八八,沙發上坐着一位五官俊美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六七歲。
看到裏面的情形她愣了一下,一看這些人就知道不好惹,隨即道歉:「對不起,我走錯……」
「悠然……」角落裏傳來一個沙啞微弱的男音。
她回頭一看,角落裏的人正是邱少澤,剛才她被這些人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又有一名保鏢擋住了她,所以她才沒有看見角落裏的邱少澤。
邱少澤渾身是傷,鼻孔流血不止,臉上青紫一片,狼狽的幾乎不成樣,他的懷裏死死的抱着相機。
她上前扶起他,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帶傷的,心裏顫了一下:「你……還好嗎?」
他啐了一口血水,沖她露齒一笑:「沒事。」
她掃了一眼那群黑衣保鏢,又看了一眼沙發上坐着的男人:「如今是法制社會,你們這樣做是觸犯法律,來之前我已經報警了。」
說後完,她在心裏暗罵自己蠢,來之前怎麼忘記報警了?
見沙發上的男人不吭聲,她攙扶着邱少澤就要走,一名保鏢跨步攔住他們,她皺眉瞪着他:「難道你們連我也想打?」
黑衣保鏢面無表情的推開一隻手,她清秀的眉目夾雜着茫然,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黑衣保鏢冷聲道:「東西交出來。」
交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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