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季錦川打斷吳媽的話,寡淡的臉龐上表情淡淡的,將手中的溫度表遞給她,「她該量體溫了。」
吳媽應了一聲,將溫度表拿給沈悠然,沈悠然解開睡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將溫度表夾在腋下。
季錦川坐回沙發上,他的上身穿着v領薄衫,露着性感的鎖骨,吃飯的動作慢條斯理,矜貴優雅。
吳媽坐在床邊等着沈悠然量溫度,上了年紀的人免不了碎碎念:「少夫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愛惜自個兒的身體,昨晚那麼大的雨,您還懷着孩子,怎麼能淋雨呢。」
「昨天手機沒電了,沒辦法打電話,只好冒雨回來。」沈悠然靠在枕頭上,雖然在和吳媽說話,但餘光卻是瞥着沙發上的的男人。
她的說法吳媽不疑有他:「您身上的燙傷是怎麼回事?」
洗澡的水溫她是調好的,溫度適當,她的身上怎麼會有大片的燙傷?
沈悠然岔開話題:「吳媽,我渴了,能幫我倒杯水嗎?」
吳媽「哎」了一聲,拿着水杯下了樓,兩分鐘後回來,手中端着一杯熱水。
她接過道了一聲謝,喝了幾口,吳媽又說了一番女孩子要愛惜身體之類的話,對燙傷一事大概是忘記。
季錦川只少許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走到床邊看着沈悠然:「時間差不多了。」
沈悠然從腋下拿出溫度表遞給他,他接過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二,還在發燒。」他看向吳媽,說道:「你用酒精再給她擦一遍身體。」
吳媽拿了酒精和毛巾,他抱着電腦和文件準備去書房,走到門口腳下微滯:「她身上有傷你輕一些,有什麼事來書房叫我。」
吳媽應道:「好的,少爺。」
季錦川進了書房,拿過一份文件翻開,過了半晌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銜在嘴裏點燃。
吳媽給沈悠然擦了身體,又給她上了藥,然後就去忙了。
高燒還未褪,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沈悠然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床陷了下去,她下意識的朝男人貼了上去,咕噥道:「你忙完了?」
季錦川剛躺下她就鑽進了自己的懷裏,她的高燒還未褪,渾身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一樣。
他進房間時怕吵醒她,所以沒有開燈,房間裏一片漆黑,他輕擁住她,將她的兩隻手箍在懷裏,免得她半夜翻滾碰到自己身上的傷:「嗯,睡吧。」
她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聲音軟綿綿的:「明天記得叫我上班,一個人在家會很無聊。」
生病的人是最脆弱的,她軟糯的聲音如同一根羽毛從他心尖拂過,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給你請了三天的假。」
她鼻音濃重的「嗯」了一聲,還沒過一分鐘,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腦袋從他的胸膛里抬頭:「明天病就會好了,可以去上班。」
季錦川將她的腦袋按進胸膛里:「帶病上班沒有獎金。」
「可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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