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太過冰冷,她啞着嗓子回道:「我……太渴了。」
季錦川將手中的熱水杯給她,她接過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喉嚨得了滋潤,舒服了許多。
吳媽端着一碗清粥進來,見沈悠然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當下鬆了一口氣:「少夫人,您今天都燒到39度了,真是嚇死人了。」
沈悠然擠着一抹蒼白的笑容:「應該是昨晚淋了雨。」
提起昨晚淋雨的事,季錦川的臉色又冷了幾分,沈悠然和吳媽覺察到了他的不悅,兩人都緘默。
吳媽要餵她喝粥,沈悠然從她手中拿過粥碗:「我自己來。」
吳媽見沒有自己的事,就退了出去。
沈悠然安靜的吃粥,季錦川又坐回沙發上抱着電腦處理郵件,安靜的房間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季錦川拿着手機走向陽台。
沈悠然透過落地玻璃窗看着陽台上的男人,他背對着她而立,高大的身軀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她看了一眼沙發旁邊的桌上堆着的文件,她睡的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吳媽進來說肖呈來了,這些文件應該是肖呈送來的。
他今天沒上班,一直在家裏陪着自己?
她隱約記得,有人似乎用酒精給她擦身體,他的身上帶着煙草味。
他如果今天沒有上班,那給她擦身體的人就是他了,不是她在做夢。
一個人在加州的時候,生病了她就讓舍友幫忙請假,或是老師點名簽到的時候應一聲矇混過關,而她自己就在宿舍里裹着被子睡覺。
實在是太嚴重挨不過去就去藥店買點藥,沒有人關心照顧她,更加沒有人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那三年裏她是孤獨的,是自暴自棄的,也是最難熬的。
季錦川接完電話回到房間,看到沈悠然失神發愣的看着自己,他微微擰眉,走到她的面前,見她手中的碗已經見底,問道:「還要嗎?」
她的鼻尖一酸,搖了搖頭,將粥碗放在床頭柜上,仰頭望着他,啞着嗓子道:「你能抱抱我嗎?」
季錦川凝着她黑亮的眼睛,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楚的倒映着他的身影,在她期盼卻又小心翼翼的目光下,他攬過她的肩膀抱住她。
他站着,她坐着,所以腦袋剛好到他的肚子,她伸手環住他的腰,隔着單薄的衣物,貼着他腹部的面頰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體溫。
抱了好一會兒,季錦川放開她,她的雙臂纏在他的腰上不肯鬆開,季錦川一言不發的任由她抱着。
又過了幾分鐘才鬆開他,吳媽送了飯菜進來,沈悠然以為她是拿給自己的:「吳媽,我不想吃。」
吳媽將飯菜放到沙發旁的桌上:「這是少爺的。」
沈悠然看向季錦川:「你怎麼還沒吃飯?」
季錦川見她只穿着睡衣沒有蓋被子,將暖氣調高了一些,拿了溫度計要給她量體溫,聽到她的話看了她一眼:「忙。」
「少夫人,你不知道,你今天燒的很厲害,孕婦不敢亂吃藥,少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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