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一開始只察覺到六道骸開始搞事了,還沒想那麼多。
但說來汗顏或許是邏輯上強的一比的傢伙倒在區區幻術下顯得實力摻了水分所以明明銀子沒有做過任何精神向的訓練,卻自動對絕大部分的幻術免疫。
這絕大部分的說法還是基於她迄今為止沒把握說自己把所有幻術體系輪了個遍因此稍微謙虛一點謹防日後打臉。
但總的來說至今她是沒在這塊兒吃過虧的,宇智波鼬沒能在他手裏用幻術脫身,宇智波帶土也在找茬的時候損失慘重。
雖然六道骸的幻術造詣設定牛逼號稱可以無中生有但還是那句話系別不同其實是很難對比出優劣的。
至少這時候他在不知銀子底細的時候,施加的這點雕蟲小技就完全沒有用。
銀子正要一巴掌糊在他臉上去,她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人裝逼失敗的崩壞嘴臉可動手之前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
尼瑪,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她之前不是還在琢磨怎麼以衝突最小的情況下跟雲雀把兩人的事情掰扯清楚嗎?這不就現成的理由?
只要她假裝中了六道骸的暗示把責任往這菠蘿頭身上一推,那就坐等雲雀追殺到復仇者監獄吧總之她身上的危險是轉移乾淨了。
六道骸?管他去死,這傢伙坐過來開始本來就沒安好心。想挖坑就得做好自己掉下去的覺悟對吧?
就是她以前沒着過道,這被人下暗示的反應應該是怎麼樣?精神恍惚?雙眼迷茫?或者更誇張一點嘴角流口水?
沒有參考讓銀子第一關就遇到了難度,她索性雙眼放空,想走一步看一步,可六道骸是何等人?
自己的幻術有沒有生效豈會不知?
而且他也不是個喜歡引火燒身的蠢貨當然不可能下那種讓人立馬像行屍走肉般過去甩人的暗示,妥妥的被抓住打死。
高明一點的當然是通過種下暗示,在之後不斷放大這個人心中對雲雀的不滿,然後最終由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斷送這份戀情。
六道骸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他臉色一沉「嚯?不愧是那傢伙看上的人,有一套啊。」
銀子謙虛到「失禮失禮,雖然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不得力,但時機上來說真是掐的太准了。」
「要不咱倆互相裝不知道?你假裝催眠成功了,我假裝被催眠成功了,先把這齣糊弄下去?反正目的差不多吧?」
六道骸一怔,仿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的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對吧?
這傢伙為什麼希望將計就計?為什麼說時機正巧?難不成她早就有意甩了那傢伙只是苦苦找不到理由?
對於送上門當槍使這一失策的決定,六道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呼出胸中那口鬱氣,但轉而想到那傢伙心心念念交往的女朋友,實際上早就有了異心,又有一種想拍手稱快的幸災樂禍感。
被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左右的六道骸臉上有些複雜,非要說的話,類似牙齒疼到臉部抽筋一樣。
可找樂子歸找樂子,既然這女人這麼狡猾,那麼事情就絕無可能如他預想那樣了,一旦被人察覺出端倪,首先他就是被推出去頂鍋的那個。
對於人類的劣根性有充分了解的六道骸毫不懷疑這一點。
瞬間他知道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本來好好看作壁上觀熱鬧立場,自己幹嘛要下來淌水惹一身騷?
想明白的他立馬就想溜,被銀子一把拽住了手臂「敢逃跑,信不信阿銀我殺進復仇者監獄把你泡在福爾馬林里的身體撈出來當寫真明星。」
「撈錢的噱頭我都想好了,沉睡的妖精怎麼樣?捏造一個植物人背景,到處賺同情分,你自己條件還這麼好,這麼說來用植物人當明星,阿銀我算是某個領域的開拓者了,成就不亞於推出嗶音未來的傢伙吧?人家還是成群結隊,而我只需要單槍匹馬。」
銀子一開始只是威脅,但說着說着居然覺得特別具有可行性「要不咱們真的試試?放心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吧?我會好好使用的。」
六道骸快被這傢伙的無恥嘴臉氣歪了嘴「憑什麼別人的身體得成為你牟利的工具?而且區區一個明星撈那點錢你覺得我會稀罕嗎?」
「只要我想,可以附身在任何一個富豪國王元首貴族身上,搞錢對你這種傢伙來說可能是難事,但不好意思,別用錢來侮辱我的價值。」
「啊呸!」銀子當場就一口啐下去「你這麼能耐怎麼讓小弟們搬出快要被拆遷的爛尾樓呢?」
「你們幾個漢子怎麼摔打都沒事,年紀輕輕的吃點苦又不會死,可你哪來的臉讓人家富家千金嬌生慣養的妹子跟了你之後扒土吃灰?」
「我看你用別人的身體用的挺利索的啊,臭男人既然進入了美少女的身體,卻連人家基本食宿都不管,哪裏來的大言不慚的人渣?」
「我告訴你,也就你現在年輕,長了一張好臉大家被美色蒙蔽慣着你,還真把你慣上天了?等你變成茄子頭的時候,有的是人往你臉上招呼。年紀輕輕的就三五不着調靠着甜言蜜語哄妹子。給不出實際的你以為你沒有被甩的那一天?」
六道骸覺得自己有病,真的是自己送上門來給人羞辱,哪怕他擁有六道輪迴的前世記憶,但並不意味着就是個活了六世的老司機,不是沒見過嘴欠的傢伙,只是這人明明跟雲雀交往,理論上來說不應該是這副德行的。
所謂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他自認為對雲雀的某些特性抓得還是比較准,所以這個某種意義上打着那傢伙標籤的女人扒開一張反差巨大的嘴臉,六道骸一時居然不知道怎麼招架。
銀子也不是就一定要把這傢伙撈出來賣掉,畢竟她待的時間有限,打造偶像什麼的,明顯是一個長期鬥爭過程。
可她就看不慣這傢伙沒事的時候出來撩一腳,失敗後就自己躲回去把爛攤子扔給人家妹子的惡劣行徑。
講真,他倒是言之鑿鑿的一副兄長的口氣,但明顯是人家妹子常年跟在後面任勞任怨。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當然不存在自己跳出來幫忙出頭,因為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可人參公雞地時候指着這兒當痛腳踩就沒錯了,反正這傢伙沒安好心。
銀子還想懟他兩句,就見眼前的人毫無預兆的變成了妹子,庫洛姆先是一怔,然後想到銀子說的話臉有點紅。
她想要幫骸大人辯駁兩句,但一時又沒辦法組織語言,只好糾結自己為什麼這麼嘴笨。
銀子回頭,瞭然了,原來雲雀和那些傢伙已經玩兒完遊戲回來了,怪不得六道骸躲得這麼快,便宜他了。
她頓覺掃興,重新拿起叉子準備繼續和蛋糕纏綿,還沒叉上去就被抓住了手
「夠了,你已經吃了大半,足夠了。」雲雀試圖用平和的語氣和這傢伙講道理。
「足夠?對着三天沒有攝取糖分的人說這話,你還是人嗎?」說起這個銀子就是氣「反正對你我是沒指望了,錢在你身上你說了算,咱人在屋檐下白吃白喝的趁着別人不高興也只有自覺的份。」
「這到人家家裏吃點你還要管?坐牢還興放風呢,你這是哪個國家的酷刑?我知道了,你就是個變態,喜歡限制p對吧?絕對是這樣,我就說吃個蛋糕怎麼就礙着你了,不然沒別的理由。」
雲雀深吸了口氣,覺得剛才低聲下氣試圖和這傢伙正經溝通的自己才是笨蛋,她除了惹自己生氣就沒別的能耐。
所以說直接動手才是他的做,這輩子他就沒幹過循循善誘的事,通過這次的教訓他打定主意,以後也不會幹這種蠢事了。
雲雀伸手就要搶她的叉子,銀子連忙躲開,但云雀吃准了她不會離開這裏,她怕自己走了他會把蛋糕給她滅了,所以行動範圍也有限。
雲雀將她的肩膀攬過來,兩個人就着半擁的姿勢為着一隻勺子抓撓掐打,在他們看來是一場嚴肅的立場之爭,在別人看來那就是純粹的打情罵俏,讓人火大的那種。
沢田奈奈又端了一批食物上來,見狀捂着臉到「哎呀!感情真好,我和綱君他爸戀愛的時候連牽手都害羞呢。」
所有人停下來手裏的動作,整齊劃一的把頭轉向兩個人
銀子和雲雀動作一僵,饒是兩個人都不是在意別人目光的類型,可這狀況要做到若無其事還是有點難度的。
「切!」率先打破尷尬空間的是ns,他對於小鬼的做作嗤之以鼻「怎麼說?無聊的遊戲也玩了這麼久,是時候挑明了吧?」
「誒?關我屁事,不是你們奉命過來討好未來老闆的嗎?給你們創造機會了還要怎麼樣?」銀子一莫名其妙的樣子「總之能力有限,只能幫你們到這兒了。」
巴利安當場就炸了
「你怎麼知道的?」斯夸羅被踩到腳背一樣跳起來,被ns抓着頭髮就掄到牆上。
「我們可沒有接這麼沒骨氣的任務喲?」路斯利亞企圖圓回來「比起這個人家更想知道你哪裏打聽來的情報。」
「這還用特意打聽?那天出去玩的時候,你們一夥兒人罵過多少次該死的小鬼不懂事還不知道來跪舔,幾天沒殺人左右沒意思,考慮到以你們的德行是不可能自己願意有事沒事找來的。能想到的只有九代目的命令你們又端着架子想讓人家來就你們了。」
巴利安傻了,原來這女人比他們想像中還要陰險,不僅勾引bss,還一路把他們的目的套出來半點不露口風平白看笑話。
而沢田確實差點被嚇尿了,他在掩耳盜鈴期間,原來別人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果然這些人不是特地過來觀光,根本就是瞄準他來的。
他心說九代目多管閒事,放巴利安到並盛?和他培養感情?搞事呢?
沢田絕得不能放任這個話題滋長,經歷這麼多事,他也稍微學聰明了,處事也學會了圓滑和迂迴。
抬眼看來看,就看到還被雲雀前輩死死抱住的銀子小姐,他乾巴巴笑了笑
「那個,不是說好了,今天是慶祝雲雀前輩戀情的派對嗎?其他的事別在意,啊哈哈哈!」
不過貌似沒人買他的賬,雲雀甚至不耐煩的說了句「多事!」
主要矛盾仍然被銀子轉移到關於巴利安是不是該低頭討好沢田綱吉的問題上來。
獄寺這就跳起來了「虧你們這些傢伙背着命令還敢厚顏無恥的跟十代目平起平坐呢。對於巴利安來說九代目的命令是絕對的吧?」
「那邊的,把主位給我讓出來,剛才是十代目心善,實際上那不是你可以坐的地方。」他指着ns的座位到。
巴利安當然不幹了,這些小鬼莫不是以為借着九代目的臉就可以上天?紛紛指責沢田綱吉這還沒登基呢就囂張起來了。
獄寺嘲諷回去論囂張可沒人比得過巴利安,畢竟造反的事都干出來的傢伙怎麼能這麼快就忘記當年勇猛?
巴利安也不講究氣派了全場下來跟獄寺撕,獄寺獨戰群舌也毫不畏懼,加上巴利安那個黑歷史可是相噹噹的重錘,又有山本武在一旁笑呵呵的補刀,一時之間還真分不出高下。
沢田綱吉都快縮到牆角了,媽個雞能不能別再吵了,他需要屁個巴利安討好啊?馬上滾出並盛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可偏偏這些人把他架在火上烤。
里包恩氣定神閒的喝着咖啡,兩邊挑事。
時不時把極力縮小存在感的沢田拉出來「這是你的部下,難道就不想想辦法嗎?」
連坐在旁邊懶得摻和蠢事的雲雀他也沒放過。
那雙黑溜溜的豆豆眼盯了雲雀半響「實際上這傢伙每次吃甜食你都強勢的上前阻止,是想多碰她吧?」
因為平時的嚴肅和羞澀,以至於兩個人接觸的機會反倒是爭執之際,而什麼引起的紛爭最多最頻繁,對於甜食的問題首當其衝。
雲雀身體一僵,下意識想否認這種無稽之談,可話到嘴邊了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討厭她吃甜食嗎?當然討厭,他不喜歡這傢伙專注一氣,怎麼叫都不回應的樣子。而她那樣的攝入量本來也有問題。
可真的就沒有別的方法嗎?一定要這麼嚴防死守?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雲雀一時間陷入了內心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陰暗被就這麼一把拖出來的窘迫。
這時候銀子已經僵硬的回過頭,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兇惡來形容了,一雙紅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雲雀面無表情,但心裏卻有些打鼓。
不管是靜態的一方,還是動態的一方,整個屋子已經相當於雞飛狗跳了,唯一不受波及的只有悠閒的里包恩和不在狀況的沢田奈奈。
眼看形式一觸即發,窗戶外面突然響起了玻璃被敲擊的聲音。
沢田奈奈離得最近,別人阻止都來不及她就打開了窗口。
只見一道白色的人影從外面飛了進來,來人掛着甜膩的笑,對屋子裏的人揮了揮手手「呀好久不見,綱吉君,我來找你玩兒了。」
找你妹啊?還想場面不夠亂?沢田綱吉內心咆哮!
作者有話要說:喲西!修羅場人員全部就位!
今天有朋友請吃飯,說是開了公司讓我過去幫忙,尼瑪我這才休息了幾天?能不能讓人好好吃自己了?想讓我下周就去,愣是讓我給拖到下個月,說什麼也要玩一個月。
感謝桔梗,銀毛摳鼻叔的打賞,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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