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汐瀾剛一回去,小果子便湊前關切詢問。 et
因路程不遠,又只是請安,所以汐瀾去時,並沒有帶他們。
「皇留我和齊貴人一起用了晚膳。」汐瀾在桌旁坐下,順勢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神色之間盡顯疲態。
阿夾怪地看了一眼汐瀾,「你這是去吃飯又不是去侍寢…怎麼累成這個樣子,臉色都變了。」
「我這是心累,齊貴人,真的是很不好相與的一個人。」汐瀾趴在桌,選擇性地無視了阿夾的前半句話。
「她怎麼了?」阿夾蹙眉,「當着皇的面,她不至於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她哪用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她坐在那兒盯着我看,讓我覺得渾身下都不自在。還有皇,吃個飯非要問東問西的,差點兒惹急了她。」汐瀾哀嚎,話語滿滿都是怨氣。
「噗呲」,阿夾忍不住笑道,「那皇可真冤,關心你兩句倒還成錯誤了。」
汐瀾撇嘴,「他那也叫關心?我看分明是引戰,他是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那些女人的心。」
阿夾忍不住白了汐瀾一眼,「什麼叫那些女人?你不喜歡他了?」
「喜歡啊。可是!」汐瀾突然坐正了身子,嚴肅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得了吧你。」阿夾笑罵,「你現在是這麼說,可真讓你站到他面前去,你肯定又是一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樣子了。」
聽了阿夾的話,汐瀾又重新趴了回去,感慨道,「美人雖美,可惜無福消受啊。」
「咳咳。」小果子突然咳嗽兩聲,「小主,安總管來了。」
汐瀾回頭看去,果然,小冷子正領着安德順站在門口。
完了。
汐瀾的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她不知道,剛才她和阿夾的對話,安德順到底聽到了多少。
「安總管,你怎麼來了。」汐瀾勉強地朝安德順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恐怕哭還難看。
「您的東西忘在皇那兒了,我這不是給您拿過來嘛。」安德順前將手裏的娟子遞給汐瀾。
遞手絹的同時,安德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汐瀾幾眼。
他雖是剛到門房口,可畢竟是練武的人,內力深厚,耳力目力自然也是極好。剛才汐瀾和阿夾的對話,他少說聽了一半去。
這會兒,汐瀾的形象,在他眼裏,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安德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
「我臉有東西嗎?」汐瀾被他瞧得不自在,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咳。」安德順咳嗽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奴才失禮了。」
安德順送完手絹後,便匆匆離開。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汐瀾不禁擔憂地對阿夾道,「你覺得…他聽到了多少?」
阿夾愣愣道,「不知道。」
汐瀾靈機一動,又轉過頭來問小冷子,「你聽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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