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有氣,她包紮的力道也大了些。 et她直接把沾了藥粉的布條往他傷口一按,便開始嚴嚴實實地包裹。
「生氣了?」凌子墨輕笑。她焦急憤怒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忍不住開她玩笑。
「對。」汐瀾冷冷答道。
手的傷還在流血,體內的毒也沒完全壓制住,他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他這種不關心自己的行為,實在令她生氣!
凌子墨撇撇嘴,不以為然道,「真無趣,不是個玩笑嘛。下次不逗你是了。」
他本以為汐瀾會同往常一樣默默認栽,可這次,回答他的,確是其更用力的包紮。
「你幹嘛?」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凌子墨不自覺地蹙了下眉頭。
不是開個玩笑,至於嗎?
「你還知道痛?」汐瀾憤憤道,「身幾處傷,體內還有毒,你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到底有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傷?!」
她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可他卻無視自己的傷開玩笑,真是氣死人了!
聽完她的教訓,凌子墨鳳目輕眨,一雙秋水剪瞳笑藏深意,「有你關心夠了啊。」
明明是他受傷,她卻自己受傷還要急。每每看到她因為這事氣急敗壞的模樣,他都會有一種,怪的感覺…
「你!」汐瀾氣急,真是沒法交流!
他傷得這麼重,身份又到底有別,她算氣,也沒有辦發。最多最能在氣急的時候嘴抱怨兩句。
當然,她的幾句抱怨,一直以來,都收效甚微。
恨恨的給他包紮好傷口,又替他攏了攏狐裘披風。汐瀾便滅了火摺子,在他旁邊坐下。
冷靜下來之後,她又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他雖然任性,但畢竟是傷員,她拿他的傷口撒氣,會不會…太過分了?
掙扎許久,她還是決定為自己的衝動向道歉,「對不起…」
「嗯?」凌子墨輕聲回應。挑的尾音,昭示着主人的漫不經心。
「剛剛…」汐瀾抿了抿唇,低頭小聲道,「我剛剛…不該動你的傷口…」
「呵。」凌子墨輕笑,「我還道是什麼事,讓你吱吱唔唔半天,結果是這麼個小事。」
汐瀾,「…」虧她還糾結這麼久,原來他根本沒放在心。
「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讓我靠一下。」不待汐瀾反應,凌子墨便直接把頭枕在了她的肩,閉目道,「我累了。」
順滑的墨發,隨着他的動作落下,搭在她頸邊,讓她僵直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怎麼?不願意?」凌子墨不悅地蹙眉,練武者敏銳更勝常人,汐瀾身體的變化,他自然感覺到了。
她這是,不願與他挨得太近?
「呃…沒有。」汐瀾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我只是有點兒不習慣。」
「哼,不習慣?」凌子墨輕哼,「不習慣我離你太近,你怎麼每天都要抱着我睡?」
「…我睡相差。」汐瀾尷尬道,「要是影響到你了,以後我還是睡地吧。」
睡相這東西是從小養成的,發生這種事,她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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