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能見度極低,約莫只能看到兩三仗以內。 et雲華山的深處更是錯綜複雜,連日以來的東奔西走更是讓人找不到方向。
在無邊無際的廣袤森林裏,汐瀾只能扶着凌子墨隨處奔走。
「你怎麼樣?還能走吧?」汐瀾擔憂地看向凌子墨,她能感受到,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我沒事,咳…」即便是狼狽不堪地逃跑,他也依舊是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
遲疑片刻,汐瀾忽然道,「要不…我背你吧?」她還是擔心他身體受不住這樣的奔波。
「噗,你?」凌子墨輕笑。
「我怎麼了。」汐瀾不服氣道,「你別看不起人,我這種從小干粗活兒長大的人,跟你們那些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可不一樣。」
凌子墨彎眸笑道,「是是是,你我們厲害。那麻煩你這個厲害的人,扶我到那邊山洞去。」
說罷,他遙遙一指,示意汐瀾扶他去那藤蔓纏繞的山壁處。
「哪裏有山洞?」那黑漆漆的一片山壁,只能隱約看到從垂下的藤蔓。但既然他說有,汐瀾也只好將信將疑地扶着他過去。
臨至山壁不到一丈處細細一看,在那交織的藤蔓下,竟真的有個山洞?
「這不是。」凌子墨輕笑着挑眉。即便是虛弱地不堪一擊,他也依舊不失風采。
扶着他尋了處石壁挨着坐下,汐瀾又摸出火摺子吹燃,替他仔細查看傷口。
右臂處被水瑤砍破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而左手處因握住三十三的劍,又添新傷。
因要止住那突如其來的劍勢,他這一握,格外用力。傷口自掌心和四指處貫穿而過,又因劍的力道而向一側微微翻卷。
原來那隻柔軟細膩的的手,此刻已是血肉模糊。
「別看了,快點兒藥。」凌子墨的語氣,仍是淡淡的。連傷口,他也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仿佛這隻手,根本不是他的一般。
「我…沒藥…」汐瀾尷尬地看着凌子墨,低聲道,「要都在凝霜姐他們那兒…」
凌子墨抿了抿薄唇,閉眼靠在石壁,無奈道,「我身有。」那模樣,跟早看穿了她靠不住一樣。
「哦…」汐瀾見他閉目靠在那裏不動,便知他是要她自己去拿藥。
雖說他那身子她以前看過也抱過,可真要讓她把手探進他懷裏去找東西,她依舊是極為不好意思的。
隔着幾層布料,她仍能感受到他身冰涼的溫度。可那寒涼的感覺,卻讓她面佈滿了紅霞。
她只想快點兒拿到藥,然後抽手。但越是着急,她卻越是摸不到藥瓶。
「你快點兒好不好,你要是想摸,處理好傷口再摸。」凌子墨抬眸看向汐瀾,淡漠的語氣,難掩他眼的戲謔。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汐瀾憤怒地從他懷裏摸出藥瓶,又狠狠撕開裙擺給他包紮。
她一邊把裙擺撕成寸寬的布條,一邊在心埋怨眼前的人。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有心思說這些無關痛癢的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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