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面小娃子朝着我喊:「貴客臨門,歡迎歡迎,老太爺久等多時了。」
小娃子讓開,我看了一眼院子裏面,雖然破但不亂,而且桌子已經放好了,大圓桌的上面擺放着許多的東西,果子,點心,還有許多的菜品,但都是素菜。
進去我看了一眼周圍,屋子裏面走出來一個穿灰色衣服,扎着一個髮髻的老者,老者看上去能有八十多歲,手裏握着一根木頭做的拐杖,走起路來慢悠悠的,長得還是很俊秀的。
可以說他是那種童顏鶴髮的人。
老頭子兩邊有人攙扶,看到我們老頭子笑呵呵的說道:「貴客臨門,難得,可喜。
幾位請坐。」
「老人家請。」
我也說道,老頭子跟着坐到一邊,請我也坐下,我才帶着煜兒和蓮兒坐下,隨後院子裏面有些人出現,都是從地上冒出來的,一出現紛紛朝着老頭子叫太爺爺。
「都坐下吧,你們得謝謝這人,她路過,沒有動你們,你們才有機會來到我這裏,修行百年才得到人身,你們這一兩百年的小身子骨,人家不是沒看上,是可憐你們,還不謝謝人家。」
老頭子一番話,那些人立刻起身站了起來,朝着我們抱拳做輯,更是彎腰叩謝。
「我們只是路過,沒什麼,今日老人家盛情款待,我們也很感激。」聽到我說老頭子才叫一干小輩都落座,跟着老頭子說道:「我知道你們遠道而來,路上沒有吃過什麼東西,這些是我特地準備給你們的,老朽沒有什麼可以感謝的,略備水酒還希望各位能夠喜歡。」
「多謝了。」我說過拿起筷子,與老頭子一起吃飯,吃過飯老頭子還請來了人彈唱,不過這一家子上上下下沒有看過一個女眷,所以這家也算得上是缺了什麼。
臨走的時候老頭子問我:「我們人參是否能有女兒參?」
我看着老頭子,說道:「自古人參只有男娃,未見過有女娃。」
「這……」
老頭子看了一眼周遭的小輩,說道:「其實,我老了,沒什麼想法了,可有時候看着我這一干晚輩,總有那麼一些不盡人意的地方。」
「你老有話不妨直說。」
聽我說那老頭子說:「你看我這人參小國裏面,一個能給我抱孫子的人都沒有,我是……」
「你老說笑了,這人參自開花結果的那天起,就是在繁衍了,這繁衍的三代便是您老的孫子。」
老頭子搖頭:「那怎麼一樣呢。」
「那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人參靈性極高,修煉後便會化身人了,既然是人了,怎麼不能和人結合呢?」
老頭子問我,我笑問:「修成了正果成了人參,是為了開花結果還是為了步塵緣呢?」
「都有吧。」老頭子直言不諱,我這才說:「要老人家真的有這分心,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這事情還要老人家自己來辦。」
「哦?」
老頭子圓眼睛瞪着,其他的參娃子也都看我。
我說道:「萬物皆有雌雄,即便草木也有,一花一樹,一水一塵,都是有的。
但在出生本身,也有例外之事。
好比你們人參,一直以來便都是男娃娃,未聽說過女娃娃。
這事情許是有些不公平的,與我看,還是去問問月老。
月老執掌姻緣薄,若能上去討要說法,即便是他給不出這個說法,也要想個法子,另外,這男娃娃還是女娃娃,只有經過點化,再出生時候,自然也就成了。」
我說着那老頭子忽然笑呵呵的說道:「原來如此,多謝啦。」
「客氣了,好了,我們已經耽誤了多時了,還有些事要往西面去。」
「那我們就不留你們了,正好我也要去問問月老,為什麼其他都是一雌一雄,到了我們人參便成了一水水的男娃娃了。」
老頭子跟着我出來,我想了想轉身看着老頭子說:「若月老說這是天定的事與他無關,你便說,若他這麼說,要是鬧出亂子,你可說是他要你們做的。」
「知道啦。」老頭子笑呵呵的,我轉身才離開那村子,等我們走遠,轉身看去,哪裏還有剛剛的那些屋子了,早就變成了一片人參園了。
人參的腦袋已經變成了紫紅的顏色,說明這個秋天已經過了,但紫兒還是沒有回來。
轉身我繼續朝着前面走去,煜兒和蓮兒在後面紛紛跟着我過來,我們三人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之後的幾天一直爬山過河,不過爬山不會太久,過河也會坐船,所以這就好像遊山玩水,倒也不覺得什麼。
走了快半個月的時候,遇到了一家出殯的,那天煜兒多看了一眼,便和我說,那棺材裏面裝了個活人。
我倒是不清楚,當夜煜兒便去了墓地裏面,結果在那墳地裏面挖出來一個已經出生的孩子。
那孩子長得十分秀氣,大眼睛十分好看,我伸手去摸了摸,卻是冰涼冰涼的,問煜兒:「已經死了?」
「是,死了,我到的時候已經這樣了。」
煜兒說着把孩子給我,我抱了一會,那孩子朝着我笑了笑。
「可憐這么小的孩子,就這麼扔下怎麼辦?」我在屋子裏面走來走去的,蓮兒問我:「既然死了,那他是小殭屍?」
我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那他是什麼?」蓮兒繼續問我,這孩子就是有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韌勁,我便說:「要煜兒告訴你。」
蓮兒去看煜兒,煜兒說道:「這世界上有幾種術士,死了之後不入輪迴,要趕往陰間去報到,這其中有一個是活死人。」
「活死人?」蓮兒雖然知道的許多,但是天上的他都知道,地上的未必,人間的事情未必。
這裏面就有一個是這活死人了。
接下來煜兒把活死人的事情說了一遍,蓮兒這才明白,原來這孩子出生後本身是有口氣的,但他因為生的時辰不對,又生在死人的身體裏面,帶着極大的陰氣,出生便成了活死人。
蓮兒站在一邊問道:「那這成了活死人豈不是不是人不是鬼也不是妖精了?」
「那是自然的,難道他還是人麼?他沒有了活氣,不算人,沒有天魂命魂也不算是鬼。」
「那他是……」
「他其實就是活死人,死了的活人,叫活死人。」我這般解釋,蓮兒反倒愣在一邊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不過這事情也是蓮兒第一次遇到,有這種表現也都正常。
只不過,這么小的一個孩子,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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