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個孩子可真是個麻煩的事情,雖然這孩子是活死人,但也是要吃奶的,而且還是人間的奶。
無奈我只好讓煜兒出去買了些牛奶回來給這孩子吃,他還很能吃,沒有多久吃了半瓶,吃完躺在一邊好像是大孩子一樣,四仰朝天睡了起來。
看着孩子睡覺我問煜兒:「煜兒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道觀之類的地方?」
「道觀倒是沒有,不過廟倒是有一個。」
「那就去看看,有沒有出了名的師父。」
「那我這就去。」煜兒說着已經走了,我這才去坐下。
煜兒出去後很快回來,但煜兒回來了和我說,那是個沒人的寺廟,早就荒廢了,裏面也沒有幾個和尚,而且也不收什麼孩子。
煜兒去的這個地方,當然是正經八百的寺廟,只是香火不那麼旺盛。
我注視了一會煜兒,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覺的孩子:「先帶着,路上說。」
話是這麼說,帶着一個孩子總歸是不方便,好在天氣是越來越冷了,要不然這孩子吃飯都是問題,再好的牛奶帶在身上也都壞了,小孩子吃東西還那麼嬌貴。
這天我們終於到了一處道觀的前面,看着道觀的格局還是那種不錯的,門前的兩尊獅子也算不錯的。
「煜兒,你去看看。」
煜兒走到道觀門前,抬起手敲了敲門,門裏面沒有多久出來了一個人,是個年輕的小道士,看到我們,再看看我們抱着一個孩子,立刻說道:「我師傅在裏面久等了,幾位請。」
我這才抱着孩子從一邊進去,到了裏面小道士帶着我們饒了幾個彎,到了裏面的一處偏遠地方。
那小道士站在門口說:「我們清風觀有規矩,師傅這裏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幾位貴客裏面請。」
那小道士說完走了,我則是抱着孩子進去。
進了門立刻看見一個正喝涼水的男人在裏面用瓢喝涼水,那水是山泉水,從山上流淌下來的,下面放着一個兩人抱不住的水缸,水缸裏面還有兩條紅鯉魚正游來游去,那男人接着上面的水喝了,下面的就是魚兒的了。
我們進去後那個男人便說:「來了?」
我停頓了一下看看對方:「你是這裏的師父?」
「是我,有什麼貴幹麼?」那人問我,我說:「不是你歡迎我們來的麼?」
「哦,對了,我給忘了,那你們坐下吧,我們說說你這孩子的價錢。」
我正坐下,那男人和我這麼說,我好笑:「什麼價錢?」
「我收徒弟是要錢的,難道你不知道?」那男人和我說,我好笑,起身站起來:「告辭了。」
轉身我要走去,那道士看我要走着急了,立刻說道:「好了,算我沒說,這總行了。」
我這才停下來,跟着看向那男人,問道:「我這孩子是什麼來歷你知道麼?」
「自然知道,要是不知道,也不會等你這麼久。」那人說道,我說:「你既然這麼說,那你說說吧,這孩子是哪裏來的。」
「這孩子啊,是土裏來的,娘胎是死的,後來自己生出來了,成了個活死人了。」
「說的都對,但我想知道,你要這孩子幹什麼?」
「當然是收下來做徒弟,有個衣缽傳人。」那人說話的時候,我看向懷裏的孩子,想了想:「那你也是活死人?」
「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何必說的那麼透徹,不好吧?」那人說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麼可不說的?」
聽我說那人便說:「外人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看我們像是怪物,可我不是怪物,只是與普通的人有些不一樣而已。」
「我沒覺得有什麼一樣不一樣的地方,是你自己覺得不一樣,既然你想要這個孩子,那就交給你,我還有事,這孩子要吃牛奶,不過既然交給了你,你想要餵什麼就是你的事了。」
說完我起身站了起來,把孩子交給了男人,也沒問他叫什麼,走到門口的時候問我:「你也不問問我叫什麼,這孩子以後萬一你想要回去,不是找不到我?」
「有緣的話自然會相見,何必留名留姓的?」說完我已經到了外面,那人抱着孩子從裏面追出來,擋住我的去路。
我停下看着對方:「你還要幹什麼,難道真的想要我給你些錢?」
「那倒不是,總要告訴我你們是誰,以後也好相見,不然以後這孩子問我,我怎麼跟這個孩子說?」
「半月紅。」
說完我便走了,這孩子本來也沒多少關係,是不是機緣不好說,許是多年後會有瓜葛,許是根本不用再回來。
扔下三個字,我和煜兒蓮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道觀,出了門三人繼續西行。
但這次我們走了十幾天,也沒停下來,但那天下雪我們穿的都有些單薄,才停留了一天,而且就在當地的警局。
警察局的人看見有幾個人在外面站着,就和我們問是幹什麼的,蓮兒並不說話,出來一個多月可是學會了許多沉穩。
煜兒說道:「我們是過路的,這是我師娘,我們在外面找我師父的,在這裏沒有錢了,只能在這裏等一等。」
說起市區裏面的人,不能說不好,但是卻比不了鄉村那麼方便,如果是鄉村裏面,隨便一家都能去問問借宿一晚,越是偏遠的地方,人越是沒什麼提防的心思,但到了市區裏面,家家都住在高樓大廈,這樣的地方即便是有好心的人,也不會讓你進去,何況哪家好心哪家不好心誰知道?
警察還算是好的,指了指裏面:「進來吧。」
我們按照警察說的跟着進去,但進了門警察可就不厚道了,一進門就要我們出事身份證,我們不出的話,還打算懷疑我們是身份不明分子。
好在也在人間讀了幾年書,知道這裏面的事情,所以一點都沒猶豫,把身份證給了警察他們,警察看了一眼,把我的身份證拿走去看了看,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拿着我的身份證去裏面核實,結果這一核實出來後警察有些為難之色。
「身份證可以給你,但你得幫我們辦點事。」那人依依不捨的把身份證給我送過來,我伸手去接身份證,那人忙着說:「你還沒答應我幫我辦點事。」
說完那人的身份證又拿了回去,不想給了。
我看着那人問:「你先說什麼事吧。」
「你先答應我,不然我不說。」
那人還挺天真,我看着那人手裏的身份證,不免好笑,他以為我少了身份證就不能走了,殊不知沒了什麼我都能,就算剩下一副骨骼,我也會去到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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