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方特殊,我和歐陽漓也不能明目張胆的就進去,我們便用遊魂術去了一趟關押王楠楠的地方,結果等我們到了地方,進去找人的時候,王楠楠竟然已經成了乾屍,至於她身體裏面的蛤蟆精,就找不到了。
我和歐陽漓檢查了精神病院,說實在的,精神病院裏面到處都是陰魂不散的鬼。
我和歐陽漓從王楠楠住着的那屋子裏面出來,便打算去其他的房間問問,有沒有看見什麼事發生的,結果出去剛到了隔壁的那房間,就看見一隻鬼正纏着一個年輕的女人,抓着那個女人的頭朝着牆壁上面撞,一下一下的好像是撞鐘似的。
而這鬼撞一下還數一下:「六百五十九,六百六十……」
那隻鬼就這樣的數,女人好像是沒什麼靈魂似的,就這麼仰着頭,在漆黑的房間裏面撞牆,其他的人也都不管。
其實精神病這種地方,根本也沒人管,人送到這裏無非是找個地方安置罷了,至於這裏面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活着還是不活着,也就無人過問了。
我把那隻鬼招來,鬼朝着我和歐陽漓看了一眼,一開始十分不屑,但很快他便跪在地上給我和歐陽漓磕頭起來。
「鬼王饒命,鬼王妃饒命。」
「你竟然知道我們的身份,看來你也不是一般的鬼了,你自報上名來,說說你是哪路的鬼?」
聽我說,鬼便忙着說:「我是找她來尋仇的,前世是她陷害了我,我這一世來找她討債的,她每天還我一千個頭,一年還完我就走了。」
「討債鬼?」
「是。」
「那你有沒有聽見隔壁有什麼聲音?」我問,討債鬼忙說:「聽見有人說話,說快點走。」
我看了一眼歐陽漓:「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那你忙吧。」說完我和歐陽漓便走了,出了門也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裏,看來是金蟾來過了。
我與歐陽漓從精神病院出來便回來了,睜了睜眼睛我便坐了起來,看來這幾天要忙了。
兩人起來從門衛室出來,到也沒有出去哪裏,未免有什麼人來到這裏打擾,我和歐陽漓晚上便在嶺南府裏面找魚鱗,只是我們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找到魚鱗,到是看見池子那邊一群鬼這在玩耍。
打算過去湊個熱鬧我便過去了,見我和歐陽漓過去,一群過便歡騰起來,結果這一夜什麼也都沒做,光顧着和一群鬼玩了。
「你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離開嶺南府出去,有什麼事情都別往前跑,看熱鬧也沒什麼好看的,遇到什麼新鮮事往後躲着一點,閻王在查陽間造孽的事情,下來的鬼差比平時多了,今年鬼節你們也低調一點好了,回頭抓走沒人管你們。」快天亮我也有些困了,便和一群鬼說,聽我說完,十幾隻鬼相互看看,這才都回了自己棲身的地方。
早上這邊要來觀光的人,我回去能睡,歐陽漓回去可就睡不了了,不然給人看見成何體統。
等我躺下歐陽漓便坐在我身邊坐下了,歐陽漓給我扯了扯被子,我便把眼睛閉上了,沒過多久我便睡着了。
等我睡着歐陽漓起身去了外面,但我睡着沒有多久竟又開始做夢了。
不過這個夢卻與歐陽漓無關,也不管這邊的。
許是我對雲里秀始終放不下,竟然跟着葉綰貞它們一路回去了,我跟過去的時候,葉綰貞一行三人已經下飛機了,說來我竟然沒有把他們送到機場。
沒看見紫兒和靜兒,估計這兩人是怕引起什麼麻煩,要不是先走了,就是先去辦事了。
紫兒到了這時候也開始忙碌了。
葉綰貞一路上走的不緊不慢的,反倒是前面的宇文休和宗無澤兩個人,走的如平時那樣。
走了沒有多久幾個人坐車回去,葉綰貞坐在前面,宇文休和宗無澤則是坐在車子後面,我便跟着坐在後面一起回去。
到了地方葉綰貞他們進了門,我則是抬頭看着陰陽事務所的門口看了一會,之後去瓷娃娃那裏看了看,許是參娃能夠感應些什麼,竟從瓷娃娃裏面跳了出來,東張西望的看來看去,而他那雪白的身子實在是好看,叫人忍不住上去咬一口,那該是多滋補的一件事。
看過了參娃我便去了陰陽事務所的裏面,進門後沒去葉綰貞那裏,也沒去宗無澤那裏,而是直接去看了躺在床榻上面的雲里秀。
從門進去,雲里秀便睜開了眼睛,而我看他了一會便走了過去。
等我坐下雲里秀朝着我看了過來,他那樣子分明就是看得見我。
「你回來了?」雲里秀甚至抬起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只是我是在他夢裏,他又怎麼能夠看得見我。
於是我只能對着他問:「你怎麼樣了?」
「我在等你。」雲里秀身體已經瘦弱不堪,但他那雙眼睛卻依舊雪亮,我此時也說不出什麼來,面對上天的條令他是那樣的渺小。
狐狸與青蓮上萬年尚不能修成正果,上天仍不肯憐憫,何況是他一個本不該存在的雲家了。
雲家或許不該存在,但是雲里秀是無辜的。
只是我卻什麼都不能做,看着他奄奄一息,承受病痛的折磨也只能是看着。
這是天命,是他的命,也是眾生的命。
在天看來,雲家本不該存在,在世人看來,雲家更不該存在。
而他,也只能成為這一場角逐的最後輸家。
看了雲里秀一會,我把身上帶着的那片白魚鱗拿了出來,既然他是命數已盡,那就放在他這裏好了,是天意還是人為,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見到我眉心的一點白光,雲里秀微微愣了一下,我則是看着白魚麟進入了他的身體裏面,而他的臉色和身體也慢慢的好轉起來。
剛剛把白魚麟收到,雲里秀還要適應一段時間,很顯然他恢復的很快,同樣昏迷的很快,但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到了昏迷也沒有分開。
看雲里秀沒事,我這才起身離開,而後去看了我半面師兄。
說來我最想念的就是我這個半面師兄了,而他與我一樣,都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想到這麼多的時候,我不來他不去,我們也算是彼此彼此了。
我好歹也是個師妹,他也不說去看看我。
來到香燭店的門前,門口關着門,應該是還沒有起來才對,但我進去還是開了他的門,門開了裏面幾隻小鬼便都朝着門口看來,只不過小鬼什麼都沒看見,反倒是半面出來了。
出了門半面朝着門口看來,似乎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跟着他便罵了我一句:「果然沒心沒肺,一年到頭不回來一次,回來一次竟然夢了個游。」
聽他說我便走了進去,所經之處狼藉滿地,他那些香燭什麼都被我弄到了地上,誰叫他說我來着。
半面一陣惱怒,冷不防的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石頭就是石頭。」
我頓覺這話說的不對,於是我便冷哼一聲,半面始終看不見我,但他感應的到,轉身便朝着屋子裏面走去,我也跟了進去,進了門半面便拿了幾個大饅頭放到一邊,說什麼走時候讓我帶着。
我瞧了瞧幾個大白饅頭,伸手摸了一個,一邊吃一邊看他。
半面就跟養小鬼一樣,坐在一旁沒有太多反應,等我吃完轉身也就走了。
半面將我送了出來,而後站在門口看我,他一邊看還一邊罵:「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果然是沒心沒肺。」
我回頭看了半面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一夢到了夜晚,我睜開眼看看,從床上起來了,剛動了一下,身邊幾個雪白的大白饅頭放在那裏,去掉我吃的那個,還剩下了三個。
看着雪白的饅頭,我還摸了摸肚子,我是已經吃飽了,留着給歐陽漓吃好了,順便給黑鯉魚帶一個去,他肯定是喜歡吃,而且我半面師兄的饅頭,天下第一,僅此一家,絕無僅有。
起身我便從屋子裏面出來了,出了門看了看,此時已經天黑了,算了一下,今天是七月十二了,看來這幾天又要忙碌了。
出來我就沒看見歐陽漓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但我繞了一會,總算是看見他了,他就站在池子的邊上,看着池子裏面。
黑鯉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歐陽漓說話,我過去歐陽漓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問了我一句:「回來了?」
「給你的。」說完我把白饅頭給了歐陽漓一個,他也沒有說些什麼,拿過去便咬了一口。
看他吃饅頭的樣子好看,我笑的也心花怒放似的。
黑鯉魚從水裏出來,冒了個泡說我不害臊,我朝着他也笑了笑:「這個是給你的,你是上來吃,還是我直接扔下去給你?」
黑鯉魚也不客氣,從水裏一個翻騰便上來了,落下之後弄了一地的水,好在也沒什麼人看見。
見我手裏還有饅頭,果然不客氣的拿走了一個。
「這幾日我要出去幫南宮瑾,你留在這裏。」黑鯉魚抱着饅頭吃我便和歐陽漓說這件事情,而今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和他說話也就省去了不少麻煩,起碼他不會固執的像個孩子。
聽我說歐陽漓吃饅頭的嘴停頓了一下,看來後對我說:「外面已經安排了人,寧兒無需擔心,只要呆在嶺南府里。」
安排了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嶺南府的門口,我沒感覺什麼氣息,歐陽漓說外面已經安排了人是怎麼回事。
我自然是沒能這麼就信了歐陽漓,還是去外面看了一眼,結果我剛剛出去,便看到幾隻紅色影子從我面前快速過去,但它們過去便又轉身走了回來,而後單膝跪在地上。
「屬下等見過王后。」果然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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