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貞說想要和我學大神通,要我收她為徒,我則是看着葉綰貞發呆起來,她已經有師父了,莫不是要背叛師門?
於是我說:「你是道門,我是佛門,我收不了你,除非你叛師。」
估計葉綰貞是判不了師了,因為她師父已經死了,葉綰貞自然是十分不高興的,甚至有些氣憤。
但她又說:「你不收我為徒,但總要教我一招半式,好歹我們認識一場。」
於是我說:「我什麼不會,你跟我學什麼?」
葉綰貞便說:「你不是會射箭麼?教我射箭好了。」
我這才說:「那你為何不去和半面學?」
「半面不會射箭。」這算是個理由吧,我勉強能夠接受,接下來我拿出一把弓箭給了葉綰貞,葉綰貞一看是玉的,忙着摸來摸去,還問我:「這個是射殺金烏的那個麼?」
於是我搖頭說:「這個不是,不過這一把也是好躬,你現在練的話,只要肯用心,是能夠保護自己的。」
我所說的保護自己自然是什麼人都傷害不了葉綰貞,至於葉綰貞是怎麼理解我便不得而知了。
葉綰貞擺弄了一會問我:「光有弓,沒有箭,怎麼用?」
我則把弓拿了過來,在房間裏面拉弓開箭,雖然上面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在我拉弓的時候出現一條白色的光,瞬間便射了出去,白光穿透玻璃窗,直飛了出去,葉綰貞瞪大眼睛,推開門跑了出去,站在院子裏面朝着弓箭射去的地方看,也就是天上。
隨着一箭落處,天空放晴,烏雲散開,露出了太陽,這一箭帶來的是難得的好天氣。
葉綰貞頓時驚訝起來,而我也把弓放下了。
葉綰貞轉身跑了進來:「這把弓真的給我了?」
「嗯。」我答應了一聲,站在一旁,弓就放在一旁,葉綰貞忙着拿了過去,還說:「原來還有這麼好的寶貝,你可真厲害啊!」
我看了一眼葉綰貞漫不經心的:「這把弓適合你,你以後當成法器,她會保護你,但是你要先練出箭來,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
不要貪功,只要慢慢來,早晚會有箭的。」
葉綰貞高興的不行,拿了箭開始練習,恰巧給宗無澤看見了,宗無澤問哪裏來的,葉綰貞便說是我給的。
之後宗無澤便來找我了,見我站在窗口朝着外面看,推開門便進了屋子裏面。
「你竟把玉弓給了貞貞,這樣好麼?」宗無澤問我,我看了他一眼,對他倒是憐惜幾分的,比起其他的人,青鳥灌灌與我一同研讀佛法,也算是我師兄了,與我有幾萬年的情誼了。
「沒什麼好不好的,貞貞的道行受到了身體的限制,她也是一心求道的人,留下防身也是好的。」
聽我說宗無澤點了點頭,這才說:「這幾日身子還好麼?」
「好多了。」聽我說宗無澤才放心一些,這才說起最後一顆佛骨舍利的事情,我倒是沒說什麼,而宗無澤反倒是說了很多的話,等他說完我也有些累了,便和他說:「這事我心裏有數。」
「第七顆佛骨舍利想必是所有佛骨舍利裏面最難找的一顆,寧兒現在的情況看,如果沒有第七顆佛骨舍利的支撐,寧兒的身體很快就會惡化。」
宗無澤說的似乎很嚴重,但我自己並不這麼覺得,許是宗無澤覺得一個人心缺了一角,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我倒是沒有這種感覺,一顆心都沒有了,我都好好的,也不在乎這一點便是了。
只不過面對宗無澤的關心,我也只能一笑了之。
不好傷了他的好意,也不忍心拒絕宗無澤的關心。
此時天空晴朗,我便說想要出去走走,宗無澤原本要走,卻陪着我出去了。
我問宗無澤以後打算做什麼,宗無澤看我,倒是和我說起了玩笑的話來了:「難得小寧也有正常的時候,倒是叫我有些不適應了。」
宗無澤這麼說我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他是想和我說平常都是抓鬼,加上轉世的溫小寧膽子有些小,所以看我總是那種不正常的。
聽宗無澤這麼說我倒是笑了笑的,於是說:「小寧沒什麼不好的,我倒是喜歡的很,難道你不喜歡?」
聽我說宗無澤便停下來看我,眼神中的溫潤許是也只有我才看的清看的見的,只是可惜了他的一番情誼了。
宗無澤看了我一會笑了笑說:「小寧要是能無憂無慮的一直下去,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走了一會,已經到了學校的門口了,不知不覺就來了這裏,人都是奇怪的,什麼地方去的多了,腳下的路就會不知不覺的朝着那邊走,而此時的我和宗無澤就是這樣。
宗無澤說:「我還記得和小寧就是在這邊認識的,小寧還記得麼?」
我看了一眼宗無澤:「記得。」
宗無澤於是朝着我笑了笑說:「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跟着小寧來到這裏,從第一次在師父那裏見到小寧開始。」
「你說的不是小寧,是小白。」
想起來也是好笑的,我記得那一年我去燃燈佛處,進門時被一人撞了一下,結果將我手裏的一串珠子撞掉了,我與他一起彎腰去撿,結果兩人的手碰到了一起,我倒是沒什麼,到是他輕輕的縮了一下手,而後把佛珠又撿了起來,歸還於我。
那時候,他與我四目相視,見到我長了一張絕色容顏,便傾心與我,從此後對我朝思暮想。
每每我去燃燈佛那裏與燃燈佛說佛,他都會陪在我們左右,結果一千年轉眼即逝,他便成了我佛前的一盞燈,每每我睏倦的時候,他都會焚香坐在我面前說經,久了也就生出了磨滅不了的情愫。
只不過我對他是師兄妹的感情,而他對我卻不是了。
此時回憶起來,我們已經有兩千多年沒有見過面了,他修了十世才與我在此相逢,可見他這人有多固執了。
只不過輪迴無常,他捨棄了佛道,跟隨我來到這婆娑世界,再想要回去怕是不容易了。
何苦呢!
「師兄。」我忽然朝着宗無澤叫了他一聲,宗無澤微微愣了一下,朝着我看來,目光里的神情複雜難懂,但我知道,他等這一天也等了有些日子了。
從上次大日如來將我重塑,他必然已經想起了前世種種,所以他是一直在等待,等待着我的回來的。
想起來我與他也是一段孽緣吧。
「小白但說無妨。」宗無澤說着朝着我笑了笑,我便說:「若有朝一日,師兄要去西方繼續修佛,切莫再回來了。」
宗無澤頓了頓:「那小白呢?」
「我還不知道。」我說着看向學校裏面,我這隻狐狸缺了心,怕是活不了那麼久了。
「七竅玲瓏心歸位,小寧……」
「不一樣的,這次不會那麼容易了,師兄以後也別在想這件事情了,不論是誰,我都不希望再發生那種事情,現在起,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上天來做決定好了,七顆佛骨舍利歸位,是要篡改天命的,到那時候,就要顛覆九界,這最後的一顆佛骨舍利,一定不能現世。」
聽我說宗無澤便不再說話了,目光微微的顫動了兩下。
「或許,一開始這就是劫數。」大日如來讓我從葉子上面滾落下來,不是落在地上乾枯,而是去他的手心裏面,他必然是想告訴我什麼的,只不過他也不想泄露天機,最後這劫數只能落在我身上了。
見我看着天空發呆,宗無澤問我:「小寧想回去麼?」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是人,回不去了。」
「那要是能回去呢?」
「從來沒想過。」
許是我原本對事物也沒有太多的留戀,以至於並不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反倒是喜歡眼前的這一切,所以根本也不想回去的事情。
既然我已經轉世為人,還是安穩一世的好。
餘下宗無澤也不再說話了,歐陽漓過了不多久來這邊接我,宗無澤看到歐陽漓來了便說:「他來接你了?」
「嗯。」我答應了一聲,看了宗無澤一眼:「那我先走了。」
說完我便朝着歐陽漓那邊走了過去,此時歐陽漓也已經走了過來,倒了面前便把我的手拉了過去,可能是天有些冷的關係,手和腳都有些涼,而此時歐陽漓便給我暖手來了。
「你不是出去了,怎麼來了?」我問歐陽漓便說:「回來了,沒見到寧兒。」
「嗯,那我們走吧。」說完我和歐陽漓兩人牽着手朝着陰陽事務所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談論起佛法。
其實我也想每個人都能得償所願,只不過我畢竟只有一人,分身無術。
歐陽漓和我回到陰陽事務所便去裏面了,葉綰貞練弓練的都快要走火入魔了,晚飯也是沒做,於是我便去了廚房裏面,準備做點什麼吃的東西。
剛剛進了廚房,便看見廚房角落裏面蹲着一隻無頭的的黑影,一看便知道,生前被人殺害,頭沒有了。
身為驅鬼師,容易被鬼找上,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我現在身上的靈性如此高,還有鬼來找我,倒也是叫人頗感意外的。
於是我問那隻無頭鬼:「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我的頭沒有了,我想要我的頭。」果然是為了這事,無頭鬼嗚嗚的在角落裏面哭泣着,和我所說着他的頭是被自己的親哥哥一刀砍下去的。
我聽了一會才說:「我要做飯了,等我吃了飯幫你去找,至於現在,你還是先躲起來好了,不要影響了這裏的人。」
聽我說完無頭鬼便走了,至於去了哪裏,我想應該是沒人看到的地方吧。
飯做好了我叫人出來吃飯,等吃了飯我便從陰陽事務所裏面走了出來,那隻無頭鬼便忙着跟着我。
此時無頭鬼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只是沒有的頭而已,其他的地方和人沒什麼分別,天黑他就顯出了原來的樣子,只是脖子上面齊刷刷的有些血淋淋嚇人。
但我並沒覺得害怕,反倒是和他說話,問他在什麼地方死了,好去幫他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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