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紅-軍戰士的表現,郭拙誠很滿意。.
雖然這些戰士比不上孫興國、陳鵬等人的動作靈活、敏捷,畢竟他們沒有經過特種兵訓練,但因為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都非常知道自己如何隱藏,很自然地就找到了相對安全的位置藏了起來,他們一個個悄無聲息,很鎮定地等待着,一雙雙眼睛都盯着桂軍過來的方向。
郭拙誠對宋軍稍微吩咐了幾句,宋軍猶豫而狐疑了一下,但還是很快遵命返回了一段距離,然後快速第爬上遠處一座山峰在山頂上潛伏下來。
郭拙誠他們藏好不久,一個班十個桂軍士兵就順着小路從一座大山後走出來,因為眼前的山都比較矮,他們的視野比剛才開闊了不少,也就沒有剛才的小心謹慎,動作也加快了不少。
除了前面幾個士兵還算小心地不時打量着兩邊的情況,整支小隊伍的其他人並沒有太認真。也許在他們看來那些打了一個伏擊而僥倖取勝的紅-軍早就利用這個機會逃之夭夭了,不會傻乎乎地等待他們去收拾,既然沒有紅-軍,幹嘛辛苦自己?
不一會兒,這十個士兵就來到了郭拙誠他們埋伏的地方,但郭拙誠卻沒有動手的意見,藏在山腰的雜草里看着桂軍士兵一路招搖地過去了。
開始的時候紅-軍士兵並沒有多想,知道郭拙誠這麼做是為了將更多的敵人兜進伏擊圈裏。可是,當那些士兵轉過那個小山坡繼續往前走,就快在他們眼前消失了,郭拙誠竟然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們急了!
「那裏可是有我們的人啊,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傷員,還要幾十個俘虜。本來讓那些傷病員看守俘虜就不安全,現在看到他們的救兵來了還不反了?傷病員還不被這些人給幹掉?」想到這裏,他們不由自主看向郭拙誠所在的位置。
但回答那幾個能看到郭拙誠的戰士的是郭拙誠犀利的眼神。
在紅-軍戰士擔憂的目光中,那十個桂軍士兵越走越遠。他們的身影剛消失,果然那裏就傳來驚呼聲,接着就是凌亂的槍聲。
就在埋伏在雜草中的紅-軍戰士就欲不顧命令而強行起身去保護傷病員的時候,埋伏在遠處山峰上的宋軍槍響了:「叭!」
清脆的槍聲傳到這些紅-軍戰士的耳朵里時已經變得沉悶,聽起來已經沒有多大殺傷力,但不知為何埋伏在草叢裏的紅-軍戰士卻一下放心了許多。對於郭拙誠他們帶來的那三支奇怪的步槍,他們很好奇,更好奇這幾個人精準的槍法。
隨着宋軍不急不慢的槍聲,遠處的雜亂的聲音小多了,等到宋軍打出第四顆子彈,那裏變得悄無聲息。
不過,沒有多久卻又傳來痛罵聲和求救聲:「共-匪太陰毒了!竟然使出這種陰招!」
「媽媽的,你們真的不怕死?老子成全你們!」
「哎呦——,救命啊,老子被共-匪打中了腿!」
……
聽到這慘叫聲和痛罵聲,紅-軍戰士都樂了。郭拙誠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因為他們都聽出這些痛罵聲和慘叫聲,都是那裏的紅-軍自己裝出來的。顯然他們也知道了郭拙誠的目的,就是後面的敵軍上鈎。而宋軍埋伏在山頂上的目的就是幫助傷病員消滅這些敵人的,也是以防萬一擔心敵人殺進傷病員中間的,同時更是威懾那些俘虜的。
試想想,當子彈從一個肉眼看不到的遠處射來,彈無虛發,讓人防不勝防躲無可躲,該是多麼令人恐怖?更何況他們這些俘虜可是見識了那些人的本事的,他們呆在山坡上,僅僅三支步槍就壓得幾十個人無法抬頭,還槍槍爆頭,誰不害怕?
所以宋軍雖然只是僅僅開了三槍,將桂軍三個偵察兵爆頭時,不但受傷的紅-軍士兵士氣大振,剛才的驚慌一掃而光。那些俘虜更是膽顫心驚,一點也不敢動,默默地看着餘下的七個同伴被紅-軍士兵給消滅了。
紅-軍假裝出來的喊聲讓後面的桂軍部隊又驚又喜,驚的是那些紅-軍士兵竟然沒有利用打了勝仗的機會逃跑,竟然還在那裏,不知道他們是因為身體虛弱跑不動了,還是因為自恃搶到了武器可以一戰了。
喜的是他們不要在去花時間搜索這些漏網之魚,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裏是桂軍的後方,他們可不擔心自己會被對方吃掉,剛才那個連之所以吃了敗仗,是因為被紅-軍佔了空子,或許是其他地方漏網的紅-軍幫了這些傷兵滿園的紅-軍,所以給了追擊的桂軍措手不及。
只要他們小心一點、謹慎一點、穩打穩紮一步步推進,就憑那些要死不活的紅-軍想翻出什麼浪花來?做夢吧。
「快!快!兄弟們,給老子快點,發財的機會到了!」前面一個軍官揮着手槍大喊道。
後面一個軍官也揮着手槍喊道:「我們的前頭部隊跟共-匪接火了,他們跑不掉了。快!快!」
一個連的隊伍一百多人,拖拖拉拉一百多米,郭拙誠好不容易等敵人都進了口袋後才開出了一槍。
隨着他的槍響,二十個人的槍幾乎同時響了起來。二十個人的火力稱不上猛烈,但如果有人站在旁邊觀看的話,會發現隊伍中的幾個軍官幾乎在同時時間被擊斃。郭拙誠、孫興國、宋軍、陳鵬他們四個人在第一時間將各自將瞄準的軍官給爆頭了。而劉向陽的重機槍也朝幾個跑得快的士兵開了火,只是突突了幾下,那些人就一下子見了閻王。
要知道一個連雖然有一百多人,但軍官也就那麼幾個,也就是連長、副連長、排長、副排長啥的,十來個。為首的那幾個軍官幾乎沒有聽到槍聲就成了一具無頭屍體,極大地震撼了那些桂軍士兵,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都驚懼地看着自己的長官。
不但兩秒,除了那三挺沒有停歇的機槍外,又一輪精準的射殺降臨到他們身上,這次狙殺不但將那些在指揮部隊的副排長以上軍官射殺乾淨,連那些藏着隊伍中班長這類的兵頭都差不多掃乾淨了,更讓士兵恐怖的是這些人又是被爆頭。
火力雖然不猛,但槍槍爆頭的情景讓士兵們不由心底發涼,一個個雙腿顫抖跪下,雙手也不由自主地舉了起來。
郭拙誠自然很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現實,他一邊選擇那些賊眉鼠眼的傢伙射擊着,一邊大喊繳槍不殺。
等到那些賊眉鼠眼的士兵被幹掉,沒有人再敢亂動有別的心思,一齊把雙手舉起後,郭拙誠才下令停止射擊,讓三個紅-軍戰士現身將命令俘虜朝傷病員呆的地方走去。
二十個人如此輕鬆地打垮一個連,僅僅幾分鐘就將大部分士兵給俘虜了,讓那十三個紅-軍士兵大開眼界。
而那些俘虜終於鬆了一口氣,背上全是冷汗,就如從鬼門關那裏轉了一趟回來:剛才那一幕實在太恐怖了,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他們最害怕的不是那三挺不斷吐着火花、傾瀉子彈的機槍,因為他們是軍人,對於敵人機槍掃射都會有心裏準備,只要稍微滾一下或者就地趴在一口石頭或者樹木後面或者凹坑裏就能躲過去,只是不敢輕易抬頭而已。
他們最怕的就是那些稀稀落落的槍聲,基本每一聲槍響就有一人爆頭,躲無可躲。越躲反而越危險,先是幾個軍官在幾秒被沒有了腦袋,接着就是那些平時的老油條、逃命高手被擊斃。
特別是遠處山頂上那支槍,根本不知道它在哪裏,可是它卻能將任何想躲藏的人一一點名,跑無可跑。
這種只能挨打不能反擊的滋味太令人難受,太令人驚恐了,而沒有了軍官指揮的人更無法組織起進攻的力量,最後只能舉手投降。
俘虜剛剛押走,後面就追來了桂軍二一七營的最後一個連,這個連在營長的親自指揮驅趕下快速朝槍響的地方趕來。稀稀拉拉的聲音讓這個營長聽起來太怪異,不知道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很氣憤自己的部下怎麼連幾個要死不活的紅-軍都干不過。他可知道這個紅-軍連隊已經被他們追了整整一天了,早已經精疲力盡、缺食少彈,即使不用他們這支正規部隊追趕,那些民團就能消滅他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前面那個連竟然被對方偷襲,一個連的人馬才逃出十幾個人。
現在又一個連追了上來,只要不是貪功冒進,收拾對方是很容易的,可怎麼就拖了這麼長的時候?槍聲也是拖拖拉拉的,聽得出參戰的士兵還不到一個排,難道他們在做貓戲老鼠的遊戲?不知道早點消滅這些紅-軍,我們就早點回去報捷、早點領賞、早點休息嗎?
「這個傢伙就不能當連長,一點也不靠譜,不就是團長的小舅子嗎?字都不認識一個怎麼當官呢?……,媽的,這路太難走,共-匪真的是土匪,盡鑽這種荒山野嶺。」敵營長一邊罵着,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突然,他的右腳絆在一根暴露的樹根上,身子一個趔趄,嘴裏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感謝stevenkel、漠孤煙、燕語呢喃的打賞,感謝十萬里長城的月票,感謝各位的訂閱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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