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摸索了很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房卡插進卡槽。
整個房間一下子變得燈火通明。
柳憑闌眯着眼睛看着面前這個人,但是眼前只是有好幾個重影,根本就看不清臉。
原來自己竟然能醉成這樣。
男人的手貼在她的後腰處,要不是有這個力道,估計柳憑闌早就直接躺下了。
脖子上的領結很是不舒服,男人伸手解領結的時候,柳憑闌軟軟倒在了地上。
她其實很好看,儘管如今沒有化妝。
男人並沒有看她的臉,而是看着她的身材。
結婚的禮服很性感,凹凸有致,配合着玄關處的燈光,着實引人犯罪。
男人緩緩蹲下,看着她的臉。
他知道她是誰,但是她明顯不知道。
喝了酒的人總會產生一些其它的,也會變得膽大無比,儘管知道她是今天婚禮的主角,然而他還是起了歹心。
說別的也無所謂,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沒有不享用的道理。
於是男人一把將柳憑闌撈起來,扔在寬大的沙發上。
這裏應該比在床上更加刺激一些才是。
男人不慌不忙地脫着衣服,眼神在柳憑闌身上逡巡徘徊。
今天在婚禮上,她那要哭不哭的樣子,着實可憐,更加引人犯罪。
男人腦海中浮現出了很多畫面。
柳憑闌,大家閨秀,不知道滋味如何。
尤其是想到她是今天婚禮上的新娘,但是現在卻在自己的房間裏,愈發的刺激。
人生總是要充滿樂趣。
柳憑闌只是覺得很難受,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一直打擾她休息,趕也趕不走。
她自己的眼睛都睜不開,所以根本不知道現在在發生什麼。
男人的動作很輕,很大可能是不想在她身上留下作案證據。
她只是覺得熱、軟、然後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腦子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這個夜似乎與其他的夜晚沒有什麼不同。
享用過後,男人的想法是,滋味不錯。
於是他拿手機給柳憑闌拍了幾張照片。
他是個老江湖,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自然知道對付女人用什麼樣的方式才對。
從今天的事情明顯可以看出,秦逸揚不喜歡這個女人,這麼漂亮的女人放在家裏豈不是浪費,還不如他來。
他知道對於什麼樣的人該用什麼樣的手段,到底是威脅管用,還是利誘有效。
第二天柳憑闌醒來的時候,全身都疼。
尤其是腦袋,宿醉讓她的頭幾乎就要炸掉。
腰很酸,她連一個指頭都不想動彈。
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反應過來這是在酒店。
「醒了?」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柳憑闌「嗯」了一聲,然後怔楞幾秒,然後忽然轉頭。
一個男人倚在床頭看着他。
她認識他,昨天的伴郎之一。
「你怎麼在這裏?」柳憑闌的聲音很啞。
男人笑了笑:「你說呢?做過了就忘了?」
他赤身,柳憑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同樣一絲不掛。
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白了起來。
「你的滋味這麼好,身體這麼軟,為什麼秦逸揚不喜歡你呢?真是不識趣。」男人伸出一隻手捏住柳憑闌的下巴,「知道你是第一次,所以我努力讓自己很溫柔了。」
像是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柳憑闌怎麼都不敢相信。
她竟然和別人……做了?
還是在自己的婚禮上,和伴郎?
這個人也是京城一個公子哥,和秦逸揚的關係算得上是親近,否則也不會被叫來做伴郎。
柳憑闌覺得簡直是荒唐極了!
聽他這麼一說,她覺得身上更加難受了。
「如果感覺不錯的話,以後可以和我聯繫,我隨時都可以為你效勞。」男人死死扣住柳憑闌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然後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會告你的。」這幾個字像是從她的牙縫裏邊擠出來的。
「隨便。」男人顯然不在意,把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我保證這些照片就會成為寫真集,在市場上發售。」
柳憑闌瞪大眼睛,乾澀的眼眶生疼。
上邊是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都是她,甚至還有私密部位的特寫。
「你變態!」柳憑闌尖叫。
「這兩個字就不合適了,情趣的話更好一些。」男人慢慢穿着衣服,「如果不想讓這些照片傳出去的話,咱們兩個最好好好相處,我隨叫隨到,我也希望你能隨叫隨到。」
「你做夢!你做夢!我不會放過你的!」
「今天是你結婚的第二天,指不定外邊會有多少人,你這麼大喊大叫的,一會兒把人招過來,倒霉的可是你,你費盡心思舉辦了一個婚禮,不想在第二天就宣告婚姻破裂,對不對?」
「第二天」這三個字,將柳憑闌的耳膜刺得生疼。
這一定是報應,她用希媚的命逼着秦逸揚和希媚終結他們兩個的婚姻關係,他們的關係只持續了一天,所以她這麼快就遭到了報應。
柳憑闌現在是真的很想笑,很諷刺很諷刺地笑。
看着她這個生無可戀的樣子,男人並沒有多餘的感受。
「要是不想中獎的話,記得吃藥,我昨天沒做措施。」男人好心提示了一句,隨後揚長而去。
柳憑闌看着那扇被關上的門,尖叫一聲,隨後發瘋般地撕扯自己的頭髮。
為什麼會這樣……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是說好她和秦逸揚的婚禮嗎?為什麼,為什麼?
她很想哭,但是現在的理智很清醒,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來找她,所以她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昨天晚上休息的房間。
她在浴室裏邊發瘋般的洗澡,門鈴聲不斷響起,她充耳不聞。
她用了好大好大的力氣,仿佛要將皮膚給搓下來一層。
許久,她才神態怏怏地去開門。
外邊的柳母幾乎要擔心地跳腳。
「小闌,你沒事吧?」
柳憑闌的臉色實在是難看,但是給任何一個女人,經過昨天那麼一個婚禮,臉色也好看不起來。
柳憑闌搖搖頭:「您進來吧。」
柳母嘴裏一直在聲討着秦逸揚,柳憑闌聽起來,是真的煩。
「您別說了可以嗎?」她打斷。
「那個小子都這麼沒良心了你還護着他?」柳母一說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會兒咱們去秦家,我就不信那個小子還不出現!」
柳憑闌什麼話都不說,慢慢化妝。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要保持完美形象的。
她覺得自己很可悲,是真的可悲。
昨天晚上那個事情,她現在都不敢去迴響。
收拾好自己,下樓。
大廳里坐着幾個人,是昨天的伴郎和伴娘,還有幾個親戚。
昨天晚上一起睡覺的人,正拿一種曖昧無比的眼光看着她。
柳憑闌真的很想一把掐死他。
柳憑闌上車,然後去秦家。
不管昨天是怎樣的鬧劇,反正婚都已經結了,以後到底是怎麼生活,還需要商量一下。
柳憑闌覺得自己經過一晚,心境蒼老了很多。
兩天之內連續發生的事情,足以將一個心志不怎麼堅定的人擊垮。
更何況她最近實在是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兩家人都很尷尬,所以說話之前先經歷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主要是問問小闌的意思,你打算住在哪裏?」秦老爺子很和藹地問,「出去住還是住在這裏?」
本來的打算是柳憑闌剛好要在京城大學讀博,結婚之後就順便留在京城。本來是想問秦逸揚的意見,出去住還是依舊在這裏,但是如今……
「我想住在這裏,會不會很麻煩?」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秦老爺子立刻道,「住在這裏好,反正爺爺天天也沒什麼事情,你在這裏還可以陪着爺爺解解悶。」
柳憑闌當然不是想陪他解悶什麼的,而是住在這裏,會比較安全。
因為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今天早上的那個人說的那句話:「隨叫隨到。」
她不想再和那個男的有任何牽扯,住在秦家大宅,總會好一些。
起碼他不敢放肆到這裏來。
「逸揚現在還是沒輕沒重的,喜歡胡鬧,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他現在還沒收回心來,我以後一定讓他好好對小闌。」秦老爺子這話說的連自己都沒底氣,他現在已經完全拿捏不住那個孫子了。
「昨天小闌受了多大的委屈您也看到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一直都是放在心尖尖上寵着的,我就是希望您以後能照顧照顧她,不想讓她再受委屈了。」柳母的話說得很軟。
「當然,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小闌以後就是我的孫媳婦,我一定不能讓人欺負她!」
「逸揚現在還不喜歡我,我不怪他,時間還長得很,以後慢慢來。」柳憑闌努力讓自己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模樣,「爺爺,我以後住在哪裏房間?我先上去收拾一下。」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是暫時落腳,今後可要長住。
「你以後就住逸揚那個房間,他的房間大,什麼都有。」
柳憑闌反問:「恐怕他會不高興。」
「不會……」
「沒關係,你住吧。」
聽到這個聲音,柳憑闌回頭,看到門口的秦逸揚,不曉得他站在那裏多久了。
一見到他,柳憑闌甚至有些心虛。
「這裏的房間,你想住哪個就住哪個,都無所謂,反正我以後都不會回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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