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這一暈,可直接將審訊的兩個警察給嚇懵了。
顧經年也沒有料到自己剛剛進來,這丫頭就直接朝着自己倒了過來,急忙接住了林汐的身體,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顧總,夫人這……」
「我先帶她去醫院,要是您這邊還有什麼問題的話,之後再問。」顧經年扔下這麼一句,大步離去。
黛麗也想跟出去,但是被在門口的兩個警察給攔住。
「我出去看一下。」
兩人警察面無表情地搖頭。
「我不會跑,我就是出去看一下!」黛麗的語調一下子就拔高起來,但是並沒有任何卵用。
黛麗很挫敗地坐回到椅子上,兀自生悶氣。
媽的,本來好好的事情,因為剛才那個男人的衝動,全都毀了。
林汐上了車之後,很「虛弱」地睜開了眼睛,顧經年正一動不動地看着她。
「裝的?」
林汐咳了一聲:「顧哥哥,不要那麼直接嘛……」
而後她很緊張地拉住顧經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很好。」顧經年撫了撫她的發,「人已經處理掉了。」
「看來是因為之前那個設計師團隊的事情。前幾天我還在想為什麼黛麗沒有聯繫我,看來直接去聯繫了你。」
顧經年笑着點頭。
「那黛麗有沒有發現之前讓她舉辦時裝周就是因為這個?」
「可能發現了,但是沒有說,因為我給她的條件就是她舉辦時裝周,然後在我和她們的生意合作才會給她們讓利,要是有些話說得太明白的話,該有的利潤就沒有了,大家都是商人,肯定是要以利益為上的。」
林汐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二人回家之後,齊晉琛在樓下抽煙。
「嫂子,你沒事吧?」
「沒事。」林汐笑着搖了搖頭,「你呢?今天過得怎麼樣?」
其實jim那個藏不住話的已經將二人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但是林汐還是覺得要是親自逗弄一下齊晉琛才好。
「今天啊,神清氣爽,身體倍兒棒。葉蓁不是要去滬市了嗎?我準備一起去滬市,也好在生意上協助一下。」雖然葉蓁肯定是不屑於他的協助的,但是總歸要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林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很好。」
「我倒是覺得今天傷心的肯定另有其人,表哥表嫂有空的話還是去關心一下身處感情低谷期的智障兒童,不然有個三長兩短什麼的肯定就不好了。」
說罷,齊晉琛揮揮手,離開了。
林汐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喬司。
「我已經讓華延去找他了,不會有事。」顧經年笑了笑,怎麼着都是個男人,肯定不會尋死覓活。
別墅裏邊燈火通明,林恩駿坐在沙發上吃西瓜。
「西卡呢?」林汐問。
「我說姐,為什麼你一回來就要讓我聽到這麼不爽的問題?」林恩駿皺着眉頭,「我不喜歡她,你別問了,真的。」
林恩駿這貨的性格林汐也了解,說是不喜歡那是真的不喜歡,否則被纏了這麼好幾個月,早就臣服了。
「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姑娘,你就乾脆一點兒,一點兒希望都別給人家,不然這大好的青春你可耽誤不起。」
「姐,我真的很堅決,我從來沒有引誘過她什麼。」林恩駿就差對天發誓了,「但是那姑娘家家的,我打不得罵不得,我還能怎麼辦?」
「可是珺瑤說的,你的手在人家衣服里是怎麼回事兒?」
林恩駿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橫眉豎目:「那個小丫頭片子的話能相信?姐,你到底是信她還是信我?」
「信她。」
「……」
林恩駿滿是受傷地吃完了剩下的西瓜,一言不發上樓睡覺,顯然是被林汐給傷透了心。
餐廳里有飯菜的香味飄出來,林汐走了過去,桌子上有幾盤菜,不多,但是葷素得當,看起來倒是不錯。
「是林恩駿做的。」林汐笑了笑,叫顧經年一起進來吃飯。
電飯煲里的飯已經有一部分被盛走,顯然是林恩駿已經吃過了。
「手藝不錯。」顧經年嘗了一口菜,感嘆。
「在國外的華人大多數都會有一手好廚藝,畢竟能和中餐媲美的外國餐點不多。」林汐給兩人盛好飯,不緊不慢地吃着。
「剛才你說葉蓁要去滬市,那言諾是去了港澳那邊?」
「對,言諾不是一直都想開投資公司嗎?前一陣子滬市分公司的營業額我全都撥給了言諾,可以成為滬市分公司的第一批啟動資金,我已經耽誤了他很久,不能耽誤他再長的時間了。」
「所以京城這邊的生意你要親自上手?」
「對,我親自上手。」
剛剛接手凱利的時候,林家的幾個人蹦躂得厲害,那時候也是剛和顧經年結婚,顧家的幾個人也是有事沒事出來作妖,很多事情都在分心。現在好了,該處理的都處理掉了,她也是時候自己親自上手了,畢竟凱利的全球擴展經營,她親力親為才放心。
「需要我給你找助手嗎?」
林汐搖頭:「不需要,我讓林婉跟着我干。」
顧經年挑眉一笑:「她是要去支教的。」
「她總不能支一輩子的教,總是要回來的,回來之後與其給別人打工,不如來凱利。她之前不是一直在你公司的公關部工作嗎?高校畢業,工作經驗也有,這麼好的人才,不能浪費才是。」
「好。」
既然是她已經決定的事情,顧經年當然會無條件答應。
而且他也知道,肯定是因為最近林梓妍的下落一直都沒找到,林汐不放心,才將林婉放在自己身邊看着,別讓她有事沒事兒給人弄死了。
吃過飯,林汐打電話給林婉說了這件事情。
出乎意料的,林婉並沒有任何質疑,甚至什麼都沒問,直接說了好。
好像現在林汐說什麼都好。
第二天,葉蓁登機前給林汐發了短訊,林汐收到後開車去凱利。
在一個十字路口忽然竄出來一個人,直接擋在了林汐車前。
她急忙剎車,但是道路上有一層厚厚的積雪,車輪打滑,沒有剎住,慣性直接撞上了前邊那個人。
那個人被撞到之後還在地面上滑行了半米遠。
四周立刻就有人圍了上來,開始對林汐指指點點。
林汐十分無語,想着自己難道還要因為撞死人再進去蹲幾年?
尤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個被自己撞到的人……孫蕎?
孫蕎裹得很嚴實,只露出一張臉,如今正帶着要死不活的表情,躺在馬路上。
林汐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二嬸,您這是給我唱哪出?」
孫蕎努力將眼睛睜開,一隻手顫顫巍巍指着林汐:「你居然要撞死我!你害了我兒子還不夠,你居然還想撞死我!」
表情生動,動作到位,世界欠她一個奧斯卡。
她蹲下身子,將孫蕎的圍巾掖了掖,露出了她的整張臉。
她的聲音很低,含着顯而易見的警告的意味:「二嬸,怎麼說您之前也是您那好兒子的幫手之一,怎麼現在就這麼沒有腦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兒子剛剛從裏邊出來,您居然屢次來找我的麻煩,是覺得我的脾氣太好了,還是覺得您兒子現在的日子肯定很舒坦?」林汐說着,彎腰,幾乎就要貼在孫蕎耳邊說,「現在你兒子不在了,所以他之前給我的不舒服,我都要加注在您的身上。」
「你敢!」孫蕎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林汐眨眨眼,笑了:「看二嬸這中氣十足的樣子,沒什麼問題嘛,怎麼剛才還是一副要死的模樣?」
孫蕎瞪着林汐,目光陰暗。
林汐笑了笑,站起身,對着四周圍觀的人道:「我的行車記錄儀上會有記載,咱們可以看看交通指示燈是什麼樣子,到底是這位女士闖紅燈被我撞了還是我個人的原因,咱們警局見分曉。」
孫蕎一聽,一下子就慌了,連滾帶爬站起來:「我沒事,我沒事,我好得很,我現在就走。」
林汐扯住了她羽絨服上的帽子。
「想碰瓷就碰瓷,想走就走,你以為我有很多時間陪你玩?」林汐挑高了眉梢,似笑非笑,手裏的電話已經撥通了警局。
「林汐,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將事情弄得這麼難看,誰都沒臉!」
「誰和你是一家人?您不是早就和二叔離婚了麼?我叫您一聲二嬸是素養,您還真把自己當成顧家的兒媳婦了?」
林汐這麼一席話說出去,孫蕎的臉色難看地可以。
她就是想對付林汐,但是也不知道採取什麼樣的方式,所以只能這樣,想着哪怕是自己被撞死也好,林汐二次殺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讓這個女人犯罪都這麼難。
警察不多時就過來,林汐言簡意賅地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調出了自己的行車記錄儀。
上邊顯示的是孫蕎闖紅燈無疑。
被警察帶走之前,林汐說的一句話讓她全身冰冷,如墜冰窟。
「我保證,那個地方,你豎着進去,橫着出來。」
孫蕎看着林汐,她眼神非常認真,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且事關人命的這個問題,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曾開過玩笑。
林汐笑了笑,給了她一個「等着瞧」的眼神。
孫蕎劇烈掙扎了半晌,還是會帶上警車。
世界上總是有些人,她想着要放他們一馬,但是他們卻不知好歹地出來給她找膩歪。
一些跳樑小丑,怎麼就不知道生命誠可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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