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小兄弟們則是分分鐘的就炸了窩了。
「我x,我那被人給收了個乾乾淨淨,我真懷疑平常旅館就算是打掃了也沒那麼的乾淨。」
「我那也是,據說今天也沒有什麼異常,就是一個臉生的城管,帶着一個龜孫來參觀了一趟。」
集合了眾位兄弟們的消息,大鵬就將目光轉到了旅館街往街口走的方向,突然,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三個招待員口中所描述的身影。
兩個穿着灰皮,一個大花褲衩。
然後大鵬就眯着眼睛指着前面的那三個人問兄弟們到:「是不是這三?」
這一群小弟齊刷刷的順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沒怎麼地呢就確認了。
「像,就是他們這三個孫子。」
「可是他們在執行公務啊,咱們幾個拿人家沒辦法啊。」
「咱們還能怎麼問?大哥?你是不是將我們的業務卡給沒收清理了?」
「這不合適吧?」
聽到了這話的大鵬,用鼻孔冷哼了一聲,跟兄弟們回到:「咱們拿那兩個城管沒轍,但是拿那個花褲衩就沒辦法了嗎?」
「等一會,你們過去一個人,將那個小子的面上特徵給我記清楚了,等這兩個城管走了,咱們就過去蹚道。」
「我就不信了,還有人不開眼,敢在這條街上,給我們找不痛快。」
聽到了大棚的計劃,小弟們是十分的信服:「老大威武,就這麼幹!」
「讓那小子知道知道,搗亂的下場。」
這群人的既定計劃是達成了,而跟在顧崢身後的花褲衩,卻早已經後悔入了這個行當。
你說這風險大還不一定能賺到錢的行當,自己怎麼就一時間腦抽,就幹上了呢。
此時的他拎着一個紅黃藍三色的編織袋子,裏邊塞了半袋子他辛勤勞動的成果,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顧崢的身後,朝着這條街最後幾家的旅館踱去。
錢少事多累哈哈,
早知今日蹂躪苦,
何必當初亂入行?——
燒的!
自覺地成為了一個詩人的大褲衩,用自己臨時做出來的夾子,將地上的最後一張小卡片撿起來的時候,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隻代表着寬恕的手。
「喏,罰款50,看在你誠心認錯,積極主動的完成我們城管部門安排的工作的份上,我們將按照個人傾倒垃圾來處理,交完罰款,將袋子中的垃圾妥善的處理之後,你就可以走了。」
聽到了顧崢這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大褲衩的內心是十分感動的。
他仰起頭來,看着帶着大沿兒帽的顧崢,此時竟是帶着神靈一般的光芒。
激動萬分的他,拿着編織袋就是一個鞠躬,我謝謝你啊,然後拖着小棍和袋子,就朝着街邊上那個環衛工人的清潔車旁跑了過去。
這些萬惡的小卡片,見鬼去吧你!
而一直跟在花褲衩身後的鵬哥,在看到了兩個城管已經漸漸地走遠,這個不識相的花褲衩卻是提溜着他們的卡片財產,開始往垃圾車的方向走了過去的時候,這就不打算忍了。
「這孫子,這是打算毀屍滅跡啊,要是咱們不跟着,壓根就不知道是誰幹的,兄弟們,不能忍了,咱們上!」
這大鵬晃着膀子就打算上前過去叫板,可是誰知道,剛走了兩步呢,他身後的一個小子就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哎?鵬哥,事情不對啊,我好像認識這個小子。」
「嗯?」
「真的,鵬哥!」
說這話的時候,花褲衩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的朝着旅館街的這個方向,看過來了一眼。
而這一眼,讓身後的小子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這小子指着花褲衩的方向,一下子就吼了出來:「鵬哥,他是角門大蛇手底下的小弟,專門是負責拉散客的,那邊的人弄了個啥娛樂公司,還給咱們這個行當套了一層好聽的外衣。」
「叫啥娛樂公司的,說是這樣高大上,還隱蔽。」
「這不是城管巡查,這是來搶生意的啊,鵬哥!」
「我x了個xx。」
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同行要斷了峰哥的財路啊,那那些找不到自己這些大保健的人,豈不是就要找高端的模特了?
這幫孫子!
了解了全部始末的大鵬,立刻就吩咐小弟給峰哥報信,而自己則是帶着剩下的人,直接朝着花褲衩的方向沖了過去。
「孫子,你丫給我放手,你丫想把麻袋往哪扔?」
這鵬哥這麼一吆喝,手中舉着編織袋的花褲衩就是一抖,竟是連袋子一起,給扔到了環衛三輪車的垃圾後斗裏邊了。
這說來也巧,馬路對面的環衛工人,剛收滿了一簸箕的垃圾,走到車的對面,緊跟着就在編織袋子上扣上了一簸箕的垃圾。
這位大爺在幹完了本職工作之後,像是沒有看到目瞪口呆的花褲衩一般,四下看看整潔如新的地面,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就一個跨步,邁到了三輪車上,嘎油嘎油的……將車子給蹬走了。
而等到花褲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轉過頭去,看着吆喝他造成了手誤的罪魁禍首回到:「是哪個孫子嚇人玩……呃……」
還沒說完,花褲衩就看到了一隊面樓不善,光膀子露紋身的小子朝着他陰笑着晃了過來。
而其中一個人他好像還有點印象,在蛇哥的一個面試過程中,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在一旁打探過消息。
我x不好,我怎麼忘記了,這是旅館街峰哥的地盤了。
全是那個氣場強大的城管在身邊指揮的緣故,讓花褲衩都忘記了懼怕。
等到他現在清醒過來了之後,則是打了一個激靈,在對方還未曾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一個乾笑……是扭頭就跑。
嗷嗷的。
「孫子,丫跑了,追啊!」
「孫子!你丫給我停下!」
本應該是進入夢鄉的旅館街上,卻是上演了一場小混混的絕地大逃殺。
此時的花褲衩,終於發揮出了他應有的實力,奔跑起來的風,拂過了他的面龐,讓他有了身隨風動的感覺。
啊,這就是自由啊,奔跑吧大齡青年!
只要自己能跑過這幾里地,三條街,呃,五個胡同,那啥,為啥那麼遠啊。
花褲衩腦海中的地圖浮現出來的時候,他頓時淚流滿面。
但是他們這一追一逃的人並不知道,在陰暗的小胡同中,有一輛沒有開大燈的麵包車,正在等待這群人的擦身而過。
「付叔,大功勞啊,就在眼前,咱們偷偷的跟上!」
而在前方握着方向盤的付生,也是幹勁十足的操控着車,小心翼翼的滑了出去。
果不其然,花褲衩在跑的氣都快沒有的時候,他手中的電話總算是打了出去,而對方鵬哥負責通報的人馬,也順利的將峰哥給引了出來。
「蛇皮這個王八蛋,從小就不是個好鳥,賊陰賊陰的,兄弟們幾個都進去過,偏偏他做的隱蔽,啥事沒有。」
「現在跟哥哥們玩什麼娛樂公司,我啐,還不是想從我們手底下切人?」
而跟在峰哥身後的,則是從好幾個不同方向聚攏過來的洗頭房的壓場人員,他們後背腰間別着的東西,那可是動手時放些的簽子。
這群人越聚越多,速度卻是放慢了幾分,像是戲耍老鼠的貓一樣,要抓的不是花褲衩,而是在他身後的那一條陰森森的蛇。
到了現在,花褲衩反倒是不慌了,他的腳步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驚慌,等到了上層的矛盾體現的時候,自己反倒是不會被那群沒輕沒重的小崽子給抓住抽一頓了。
而且,現在他的面前,這不,嗖嗖的就停下一輛麵包車,從裏邊就走出來一個叼着煙兒的瘦弱的男人,呲着一口大黃牙,朝着花褲衩跑過來的方向,招了兩下手。
「快來,別被這群歹徒給抓着了,哥哥我已經報警了,你做得好,一個好市民就應該做對社會有益的事情。」
說完,蛇皮轉頭關門的時候,還吵着峰哥的方向輕蔑的看了一眼。
「我草,蛇皮你丫什麼意思!不能忍了,就算是被抓,今兒個也不能讓你善了了!敢玩兒陰的!」
要說這峰哥真是勇,一下子就竄到了麵包車的前車頭,掏出背後的鐵棍,就朝着對方的車玻璃上砸了過去。
「讓你嚇唬人!你早前玩的那一套把戲,嚇唬那些新鳥還差不多,咱們混過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誰啊!」
而在車上的蛇皮,則是高叫了一聲『草』之後,就急急忙忙的吩咐司機道:「這大峰還是這麼的魯,tmd……不上當,趕緊開車別被堵住了!」
敢情是耍人玩的啊。
等到蛇哥在車內叫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峰哥和他的小弟們已經將麵包車為了一個團團轉,噼里啪啦的用手中的武器,開始敲着四面的車窗玻璃,示意裏邊的人老老實實下來,否則就不客氣了。
這時候在角落中的付生,手心都開始出汗了,他下意識的詢問身邊的顧崢到:「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公安的同志們能趕得到嗎?」
而顧崢則是抬着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道:「不着急,五分鐘的路程,南站和角門的派出所,肯定能殺過來人。咱們也要捉賊捉雙才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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