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完成任務!」
華夏青年報社,任紅軍坐在趙麗萍辦公室的沙發上,乖順地如同一隻小綿羊一般,身上哪還有一絲在伏羲大觀時飛揚跋扈的紈絝之氣。
趙麗萍現在是華夏青年報社經濟新聞的執行副主編,和她剛回國時擔任的經濟新聞副主編相比,雖然現在她頭銜前面只多了執行兩個字,但是手中的權限卻是大多了。在華夏青年報社裏,除非是涉及到重大原則問題,一般有關經濟新聞的稿件,趙麗萍就可以拍板上不上報紙。
此時趙麗萍正在低頭審閱一份新聞稿件,聽任紅軍這樣說,一時間不由得也感到非常意外。海州鳳山管理區想改成海州市鳳山區的事情,自己也不過是昨天上午接到包飛揚的電話後和任紅軍閒聊時隨口一提,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個小時,任紅軍竟然想出辦法來了,這實在是有點讓她不敢相信。
「你找到辦法了?」趙麗萍半信半疑地問任紅軍道。
看到趙麗萍半信半疑的模樣,任紅軍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不滿地抱怨道:「姐,你也太讓我傷心了吧?長這麼大,我什麼時候對你說話謊話啊?我沒有找到辦法,敢到你面前吹牛嘛?」
任紅軍這一聲「姐」可不是瞎叫的,在他內心裏可是一直把趙麗萍視作自己的親姐姐。
前面說過,任氏家族屬於華夏國一流豪門世家,任紅軍的爺爺任開疆是僅次於華夏國九老的存在。因為從任開疆第一天鬧革命時跟隨的就是趙天海趙老,所以在華夏九老當中,任開疆和趙天海的關係最為密切,所以任家和趙家一個雖然屬於一流世家,另一個屬於超一流世家,但是來往卻非常密切。任紅軍小的時候經常跟着爺爺或者父母到趙家去參加聚會,每當被別人孩子欺負的時候,都是大他四五歲的趙麗萍站出來保護他。趙麗萍大姐姐兼保護者的形象在任紅軍幼年的心靈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所以即使任紅軍後來長大了。在心目中還一直把趙麗萍當成親姐姐。他即使在面對任開疆任老爺子的時候也偶有桀驁不馴之舉,但是在趙麗萍面前卻永遠乖巧順從如同一隻小綿羊,生怕惹趙麗萍生氣。
「好了好了,別委屈的跟什麼一樣。我不就是反問了一句嗎?」趙麗萍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任紅軍一眼。任紅軍把他當成親姐,她內心中也把任紅軍視為弟弟。任紅軍為她辦事的決心趙麗萍從來不懷疑,只是從身份上來說,任紅軍目前是一位華夏科技大學在讀的研究生,他真的有辦法幫包飛揚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嗎?
「我告訴你。這個事情還真的有辦法解決,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任紅軍把辦法告訴了趙麗萍,末了還得意洋洋地看着趙麗萍說道:「姐,我是不是特別厲害啊?你還不快點表揚表揚我?」
咦嗬!
還真別說,按照任紅軍說的辦法,海州市鳳山管理區行政區劃調整方案還真有可能獲得政務院的批准。
「嗯!很不錯!」趙麗萍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小軍果然厲害,連這麼巧妙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面對着趙麗萍的誇獎,任紅軍鼻孔朝天,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態。他可不會告訴趙麗萍。這個辦法是那個叫做謝志軍的小紈絝幫他想出來的。
「小軍這次立了大功了,等飛揚到了,我讓他請你吃飯。」趙麗萍笑呵呵地說道,「地方任你挑任你選。」
「姐!誰稀罕讓這個混蛋請吃飯啊!」一聽趙麗萍提起包飛揚,任紅軍臉就沉了下來,「我真的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幫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任紅軍不滿地說道,「他放着你這麼一個大美女不選,偏偏去選那個孟爽,不是瞎了狗眼嗎?如果不是怕你生氣。我肯定會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混蛋!」
孟爽是趙根正郭麗瓊夫婦親生女兒的事情即使是在趙家,目前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當然,以任開疆和趙天海之間的關係,他自然也是知道這一個消息的。只是任紅軍目前還是華夏科技大學的學生。任開疆自然不會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所以任紅軍一直被蒙在鼓裏,以為孟爽只是郭麗瓊的乾女兒。而身為郭麗瓊的乾女兒,孟爽竟然搶了郭麗瓊親女兒趙麗萍所愛的對象,這當然讓一直把趙麗萍當成親姐姐的任紅軍忿忿不平。任紅軍不能把氣撒在孟爽一個女人身上,自然要把矛頭指向包飛揚。認為包飛揚才是害趙麗萍傷心甚至要遠遁國外的罪魁禍首。現在趙麗萍雖然從國外回來了,任紅軍可不會因為這就放棄了教訓包飛揚的念頭。
因為有趙麗萍的警告在先,任紅軍自然不能去找包飛揚動手,也不能用陰招去陷害包飛揚,所以對於任紅軍來說,一直在琢磨怎麼樣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光明正大的來教訓一下包飛揚,至少也得讓包飛揚去向麗萍姐道歉認錯。
這一次他回京城休假來找趙麗萍,正好聽到包飛揚打電話給趙麗萍,讓趙麗萍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途徑能夠解決海州市鳳山管理區行政區劃調整方案,任紅軍就留起了心,決定動用自己全部力量去找出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然後去當面羞辱包飛揚,說你包飛揚那麼牛逼,最後還不是要過來求我姐來幫忙想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解決問題的方案是有,你包飛揚想不想要啊?
想要?可以啊!去向我姐道歉!說你對不起我姐,沒有選擇我姐是瞎了狗眼!否則的話,這個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寧可爛在肚子裏,也不會給你這個混蛋的!
「小軍,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事情不怪飛揚,本來就是他認識孟爽在先。再說了,感情這事情難道還能強迫嗎?」趙麗萍惡狠狠地瞪着任紅軍,「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告訴你這件事情了!」
當初趙麗萍出國前任紅軍從學校回來送她,趙麗萍喝多了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自己內心的苦痛都傾訴給了任紅軍。只是她實在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讓任紅軍對包飛揚如此敵視。按照包飛揚的發展軌跡,最終必然要是回京城的,到時候就要面對着超一流世家和一流世家的子弟們。從這一點上來說。作為一流世家的嫡孫,任紅軍對包飛揚的支持也非常重要,如果任紅軍對包飛揚一直敵視,說不定會給包飛揚憑空製造很多麻煩。
不過這個時候趙麗萍後悔也晚了,只能盡力去敲打任紅軍。讓他不要亂來。
「姐,你放心,我不會做得過分的。我只是想幫你出出氣而已。」任紅軍聳聳肩膀,「不就是讓那個混蛋向你道個歉嗎?只要他真誠地向你道了歉,我立刻把辦法告訴他。」
對於任紅軍來說,他可以答應趙麗萍任何要求,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他是不會向趙麗萍妥協的。包飛揚不過是出身三線城市的小土包子,竟然敢拒絕麗萍姐這樣超一流豪門出身的超級大美女,我如果不幫麗萍姐出氣,豈不是枉費了麗萍姐小的時候維護我的情分?
看着任紅軍態度如此堅決。趙麗萍再次氣樂了。
「好吧好吧,隨你吧。」她擺了擺手,「不過我告訴你,你想讓飛揚道歉可不容易啊!雖然說你想出這個辦法非常巧妙,但是對飛揚來說,也未必想不出這個辦法。」
「姐,你是不是想作弊?」任紅軍皺着眉頭瞪着趙麗萍,「我告訴你,如果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私自把我想出來的辦法告訴包飛揚。我從此後就和你斷絕姐弟關係,永遠的斷絕!」
「喲呵,這麼嚴重啊!」趙麗萍說道,「好吧好吧。沒有你的同意,我不告訴飛揚總行了吧?」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說道:「嗯,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到機場取接飛揚了。」
「姐,你別去了。我替你去吧!」任紅軍連忙說道,「我正好看一看這個混蛋究竟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讓你這樣念念不忘!」
趙麗萍看了看桌上厚厚一疊稿件,沉吟了一下,說道:「也行!不過你得向我保證,絕對不會亂來。」
「放心,我的親姐!我絕對不會亂來。最多是幫你出氣,教訓那個混蛋兩句。你說得那個混蛋那麼優秀,應該不會跟我一個還在讀書的學生計較吧?」任紅軍笑嘻嘻地抓起了車鑰匙,沖趙麗萍揮了揮手,「姐,你就安心等着吧!我一定會帶着那個混蛋過來向你道歉的。」
「讓包飛揚向我道歉?」
趙麗萍望着任紅軍的背影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孩子也是一片維護自己的心思,想胡鬧就胡鬧一次吧。反正他想出了解決海州市鳳山管理區行政區劃調整方案的辦法,以飛揚的胸襟,自然不會去和任紅軍真的計較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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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總,怎麼會是?都幾點了,航班咋還沒有到?」
任紅軍坐在京城國際機場總經理司正紅辦公室寬大而又舒適的大班椅上,不耐煩地看着手錶。
在他旁邊,一個謝頂的小五十歲的男人斜坐在一張拉過來的皮靠椅上,正是這間豪華辦公室的主人,京城國際機場總經理司正紅。
京城國際機場候機樓里設有vip貴賓室,對於vip貴賓來說,無論是接機送機,都會到貴賓室里去等候。
但是對於任紅軍這樣京城一流世家豪門子弟來說,到京城國際機場來接包飛揚,又怎麼會去vip貴賓室這樣low的地方?肯定是直接殺向機場總經理辦公室。他一年之中要多次在京城和華夏科技大學之間往返,每一次乘坐航班,都會到機場總經理辦公室來等候,和機場總經理司正紅也算是老熟人了。
「軍少,我剛才打過電話了。對方的飛機在海州機場起飛時因為機場方面的原因延遲了半個多小時,軍少您還要耐心多等等。」司正紅半個屁股斜坐在皮靠椅上,賠着笑向任紅軍解釋道。
我勒個去!
虧我姐還這樣高看包飛揚,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超級low逼。
任紅軍只覺得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呼嘯。
且不說你包飛揚有超一流豪門趙家乾女婿的身份,單單說你是海州市市長助理的身份,乘坐飛機還會發生延遲起飛的情況?
你這個海州市長助理是怎麼當的?丟不丟人啊?
海州機場可是建造在你們海州市地面,怎麼樣也得保證你這個市長助理乘坐的飛機優先起飛吧?
如果再拿出趙氏家族乾女婿的身份,安排一台專機直飛京城國際機場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竟然會因為機場方面的原因延遲半個小時起飛,幸虧你包飛揚沒有在京城紈絝圈裏混啊,不然光是這個消息,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笑掉大牙呢!
「那個誰,你叫什麼謝什麼軍來着?」任紅軍在心中吐槽了半天,又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謝志軍。
「軍少,我叫謝志軍。」謝志軍連忙湊近一步,輕聲回答道。
「嗯,謝志軍,待會兒見了包飛揚之後,你一定要看着我的手勢說話。」任紅軍說道,「總之,一定要把身份拔高一點,不要像現在這樣低三下四的這樣丟人,知道不?你父親可是京城商業銀行的副行長,叔叔也是江北省省會鳳湖市區長,包飛揚不過是海州市一個開發區管委會主任,你可要挺直腰板,不能丟我們京城紈絝圈的份兒!」
「是是是,軍少請放心,我一定會按照您吩咐去做,讓那個海州經濟開發區的區長見識一下我們京城紈絝圈氣度!」
「狗屁區長,是管委會主任!」任紅軍伸手在謝志軍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謝志軍笑嘻嘻的,能夠被軍少如此親昵的拍打,這本身就代表着一種榮耀。這就像是清朝皇帝喊滿族大臣為奴才一樣,那些漢族大臣想當奴才,還沒有這個資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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