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淵微微眯眼,「雲暮雪,你當朕是死人麼?」
「可是和本宮洞房的是那隻雞啊……」
「那你怎麼不隨那隻雞去死!」
「皇上,你這話就不對了。生命誠可貴!」雲暮雪沉了小臉,一板一眼的指責,「不管本宮嫁的是什麼,我都不會殉葬的。」
這個「什麼」自然就包括了鍾離淵。
鍾離淵臉的黑,又黑了幾分。
采兒在一邊心驚膽戰,欲言又止,生怕鍾離淵再次把她們扔進柴房。
鍾傾文閒適的喝着酒,看他們吵架,眼中笑意愈來愈深。
鍾離淵眯眼看着雲暮雪,足足看了三分鐘。一錘定音:「傾文,皇后中毒,將不久於人世,你要好好為她醫治。」
「是。」鍾傾文晗首。
雲暮雪:「……」
她,真中毒了?
「哇,我可憐的公主啊……」采兒已經傷心的哭了起來。
一時間,房間裏只剩下采兒傷心欲絕的哭聲。
窗下有人影一閃而過。鍾離淵側眸,眼中閃爍着霜雪般的冷芒。然後大步往外走去。
雲暮雪臉色蒼白的坐在凳子上,怎麼也接受不了現實:她中毒要死了?老天爺,不帶這麼玩的啊?她才活過來哪!
「皇后不哭一哭?眼淚有助於排毒,興許就把毒哭出來了。」鍾傾文笑問。
雲暮雪看着那張蒼白的俊臉,忽然一拳頭甩過去。
鍾傾文急忙閃身避過:「你怎麼亂打人哪?」
「庸醫,剛才你還說本宮是吃多了!」
「恩。」
「可是鍾離淵說本宮中毒了!本宮馬上就要死了!」
「恩。」
「所以你該打!」
「我和鍾離淵誰是大夫?」
雲暮雪呆了呆。對哦!
「你被人監視,他說你中毒,是為了保護你。」鍾傾文嘆息,這女人口才不錯,就是腦子太笨了。
「……」一股狂喜湧上心頭,雲暮雪撲過去,死抓着傾文的手,做賊似的低聲說,「所以,本宮根本沒中毒?」
「噓!」傾文手指放到她唇上,「小點兒聲,你那個丫頭太笨。」
他本是無意間的動作,手指在碰觸到她柔軟的紅唇時,卻有了異樣的感覺。他急忙縮回手。
雲暮雪還沉浸在自己沒中毒的喜悅中,忽視了鍾傾文的異常。
「好好,本宮明白了。」她連連點頭,「你說有人監視本宮,那是不是說這宮裏有人想要本宮的命?」
「恩。」
「那鍾離淵把本宮扔進冷宮,也是保護本宮的一種手段?」
鍾傾文側目:「看來還不算太笨!」
「靠!早說啊!」
雲暮雪用力拍自己的大腿。
她在房間裏來回的走,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
「接下來本宮該怎麼辦?繼續演戲,演一個中毒的人?還是,去把那個要本宮死的人揪出來剁成渣?」
「……」鍾傾文唇角抽了抽,「你就這麼呆着吧!」
「哦,好。」
鍾傾文走了,不久就有下人送來一碗湯藥。
「公主,你快把藥喝了吧!」采兒抽泣着說。
雲暮雪看看采兒,又看看那碗藥。
她是不會喝的!
特麼的一入豪門深似海,到底是誰要她死還不一定呢!萬一是鍾離淵本人?或者是鍾傾文呢?蛇鼠一窩!
「不喝,太苦。」
「公主,您不能再任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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