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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無聊賴看書作畫,偶爾散散步,直到第十天的傍晚,鍾非意才回來。
他仍是一襲白衣,優雅出塵,溫文爾雅,嘴上帶着微笑走近。
「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嗓音溫柔似水,語氣十分嫻熟,就好像相處多年的好友口吻。
陌上悠暗自翻白眼,面上平靜施禮:「多謝相爺關心,奴家已經沒事了。」
鍾非意滿意看着一身衣裙的她,道:「你還是這般打扮好看,飄然若仙,宛若仙子。」
陌上悠壓根不想跟他浪費時間,直奔主題:「不知相爺讓人尋民女來此,所為何事?實不相瞞,民女着急往北尋親,不能再耽擱了。」
鍾非意微微一笑,手一揮。
兩個小童走進來,手裏拿着幾幅畫,恭敬半跪,徐徐打開其中一幅。
陌上悠驚訝揚眉——竟是她那天在小客棧畫的一幅!
「這是……?!」
鍾非意溫聲問:「你是南派畫家『江南煙雨』?」
陌上悠連忙搖頭。難道他找自己是因為這個?
鍾非意溫和微笑,優雅扇着摺扇。
「你是他的徒弟?女兒?其實,你的畫風雖然與之極其相像,可仔細一看,還是有差別的。你的收筆之處,略有些稚嫩,可也大膽,不像江南煙雨那般保守謹慎。」
陌上悠暗自吞了一下口水。傳言這噁心傢伙懂畫,此時聽他隨口說兩句,她立刻相信這個傳言。
她和娘親的畫風極其相像,就連多年相識的書館老闆也看不出來,他竟能一眼瞧出,還道出她和娘親的一絲微妙區別!
鍾非意見她遲遲不答,似笑非笑道:「小傢伙,別想騙我哦!這畫到我手中的時候,我一眼便瞧出是短期內的畫作。你信口胡謅騙畫館老闆的那一套,別在本相爺的面前耍。」
陌上悠壓下眼帘,乖巧答:「民女不敢欺瞞。其實……我是『江南煙雨』的女兒。」
娘親的畫作在南嶺國南方很出名,早已自成一派畫風。
不過,娘親一向很低調,從不落款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一個很詩情畫意的假名——江南煙雨。
鍾非意聞言輕笑,溫聲:「原來如此。小傢伙,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本相就覺得你身上有文人氣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丹青高手。本相還真是沒看錯人。」
陌上悠低着頭,等待他的下文。
他撩起雪白衣擺,優雅落座。
「那天你走後,本相甚是牽掛。後來查出你竟是這幾幅畫的作者,本相連忙派人去接你回來。實不相瞞,本相極其喜歡令尊的畫風。」
陌上悠低聲提醒:「是我的先母,不是父親。南方水災時,母親去世了。」
「哦?!」鍾非意有些意外,蹙眉惋惜道:「巾幗不讓鬚眉,可惜紅顏早逝。」
陌上悠扯開笑容:「如果相爺喜歡,民女可以畫多幾幅獻給你。只是我在府上叨擾多日,實在不宜久待。」
「不。」鍾非意側過俊臉,桃花眼盯着她看,輕聲:「本相希望你能留下來。」
咯噔!
陌上悠嚇了一跳!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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