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悠嚇了一跳!
留下來?做什麼?
她眸光怯怯躲閃一下,等待他繼續。
鍾非意頎長身影往前一靠,眸光明明冷淡,如玉下巴一揚,口吻輕佻而曖昧。
「本相喜歡你的畫作,也喜歡你。佳人不可多得,本相該珍之愛之。」
陌上悠自小長在深閨,即便再從容淡定,也禁不起他這樣的,俏臉騰地紅了。
她暗自翻了翻白眼,難掩噁心,面上溫順施禮。
「之前民女已經跟相爺說過」
「無妨。」鍾非意桃花眼彎彎,爾雅微笑:「本相等得起。」
陌上悠深吸一口氣,心裏快速思索着。
莫非他查出自己跟丐幫的人有牽連?故意給自己機會,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短短兩天內,他能獲得畫作,查明是她所畫,還派人很快找到自己他絕對有能力知曉她之前跟丐幫的人有過牽扯。
「相爺,請別拿民女開玩笑。民女仍需上北方尋親,還請高抬貴手。」
鍾非意嗔怪好笑睨她,摺扇輕搖,道:「你一而再拒絕本相的一番真心,讓本相好生傷心啊。」
笑意滿臉,卻把「傷心」二字說得沉重而綿長,明明矛盾至極,可放在眼前俊美得近乎妖孽的人身上,卻異常和諧。
陌上悠低頭看地,乖乖裝聾子。
鍾非意優雅站起,眸光溫柔看着她。
「卿卿,你額頭上的傷仍沒好全,且放心住下。有空多畫幾幅畫作,讓人裱好掛上,為宰相府添多一抹墨香。本相仍有事要忙,回頭再來看你。」
語罷,白衣飄拂走出去。
陌上悠鬆了一口氣,無奈撇撇嘴,掄起粉拳剛要比劃。
忽然,她察覺不對勁,抬頭對上某人不知何時回頭戲謔似笑非笑的眼睛,她一時窘了,慌忙埋下頭去,粉拳迅速收回袖子裏。
鍾非意瞧着她的囧樣,咧嘴笑開,腳步輕快離開了。
陌上悠又糗又窘,真想挖個地洞,鑽了逃走。
……
接下來三天,她吃吃睡睡,閒來無事就畫畫,過着無聊舒適的軟禁日子。
鍾非意每天傍晚都會來看她,拿着她畫的作品看,偶爾很中肯點評兩句,偶爾則只是安靜看一會兒,吩咐下人裝裱起來。
他並沒久留,片刻後便離開。
日子匆匆,一連又過了幾天。
傍晚時分,他又來了。
「卿卿,這些日子在府中悶壞了吧?走,本相帶你去游湖。」
陌上悠眼睛微閃,直覺他是要耍什麼陰謀,壓根不敢去摻和。
「我……今天不怎麼舒服。」
他溫爾微笑,道:「長久悶在一個地方,身體再好,精神也會變差。走吧,外頭車輛都備好了。」
接着,他轉頭吩咐:「給她換上男裝,打扮整齊。」
冬草連忙恭敬應是。
陌上悠知曉自己沒得拒絕,只好乖巧配合。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根本反抗不得。
一會兒,她穿上白衫,變成一個俊俏少年郎。
上了車,他坐內側,她坐外側,一路上話語無多,直到馬車停下。
他優雅跳下車,轉身牽住她的手,「體貼」攙扶她下來。
陌上悠想要抽手他卻握得緊緊的。
可惡登徒子!該死的大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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