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以為我想讓她兌現賭約,不過我從未想過,加上東子的事,也沒心情多說。找到玄青直接問他武當還能不能保護東子。
玄青態度比較好,畢竟這事要是傳出去,會很大程度的影響到武當的聲譽,他保證絕不會再讓東子出事。
我嗯了聲,這樣就好。武當有人跟耿中海勾結的事東子只告訴了我,存在對方故意穿道袍的可能。但不管是誰,現在東子都很危險。現在媳婦姐姐受傷,我怕真的查出是武當的人,地位又高,會倒打一耙。
所以我和東子商量,讓他繼續保持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等媳婦姐姐康復再說。
我跟玄青說,「東子出事是武當的責任,現在他身體很虛弱,必須弄點滋補的給他吃。」
玄青應了,至於會給東子吃什麼,我沒問。避開秋怡她們,我暗示他要防備耿中海。他聽出言外之意,說會不動聲色的安排。
吃過晚飯,我讓小胖寸步不離的守着東子,打心眼裏還是不放心武當的人。吩咐好後才趁着夜色悄悄走小路回了懸崖邊的小屋。
但剛到院子,小靈就氣鼓鼓的把我攔住,問我回來做什麼,還不許我進去。
「小丫頭,我來看自己媳婦,你還不讓了?」
媳婦姐姐變成這樣是我的責任,但也不能說全是我的錯,因為從開始到現在,她都不曾解釋過。
如果不是同床共枕一年的媳婦,早就是敵人了。
我強行闖進去,小靈攔不住,追到門口急忙喊,「二愣子,白姐姐在換衣服。」
可惜喊晚了,我已經推開門……裏面的情形讓我面紅耳赤,只是看見半裸的媳婦姐姐,細節都沒看清就退了出來。
「瞧你臉都紅成猴子屁股,還是夫妻呢,難道沒見過?」小靈在旁邊有些幸災樂禍。
媳婦姐姐在房間裏聽見,冷冷的哼了聲,讓她別多嘴。小靈掩嘴輕笑,說要回去,怕東子出事。
我點點頭,讓她明天早點來,耿中海知道東子沒死,很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再次出手,明天開始我必須在他身邊。
小靈走前湊到我耳朵前,小聲說:「你真是個白痴,守着個水靈靈的老婆,什麼都不知道做。換了別人早就埋頭苦幹,醉生夢死了。」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媳婦姐姐在裏面喊我進去,她臉色好了不少,換了神衣服,人精神了,更漂亮了。
只是她一審問,我就把小靈的話都講了出來,媳婦姐姐聽了臉色一冷,讓我別聽小靈胡說八道。
我嗯了聲,心裏很矛盾,不知道東子的事要不要說,可是想來想去,除了她,再也沒有人能幫我們了。
小胖、小靈我們的實力沒法完成計劃。最後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了,大致就是用東子設個圈套,到時候人贓俱獲。即便真是武當高層人物,也耍不了花樣。
媳婦姐姐細細的聽,聽完不冷不熱的說,「我們現在是仇人,你不怕我泄露出去?」
我噢了聲,沒在繼續說下去,媳婦姐姐不幫忙只能跟玄青合作了,也只有他可以信任了。
否則我和東子就真的無依靠了。
現在我們的實力在同齡階段算強,可是往上走,能一個指頭掐死我們的也很多。
我到廚房看了下,小靈沒做吃的,刷了鍋,做了肉粥。餵她吃完後外面的月亮就已經爬上山頭。
月色下的懸崖被蒙上了一層模糊的面紗,我獨自站在院裏,思緒飄得很遠。不管媳婦姐姐是不是真的不幫忙,東子和我的處境都很危險。
現實不是小說,對手不會失手後再派個稍微強點的人來,給我們慢慢成長的時間。
生活中,不會有這種傻的人。
一棒子打死,永遠是最直接、最有效果的方法。
東子和我想活下來很難。
我正在愁,突然看見山腳有兩道黑影順着峭壁往上爬,月光下,他們的身影顯得十分詭異,猶如猿猴。我急忙躲到圍欄後面,用媳婦姐姐給我的液體抹了眼睛,這一看嚇得魂都差點飛了。
來的不止兩人,後面還飄着個紅衣女人,是爛尾樓里遇見的女鬼。她出現了,那前面的兩人很可能就是「蘇三」。
只是他們怎麼會來這裏?我沒敢耽擱,進屋吹了油燈,滴了幾滴水上去把溫度降低,媳婦姐姐被我抱起來後莫名其妙,我也來不及解釋,把她放在廚房,跑回來拉開被子,散掉上面的溫度,收了碗筷,擦掉痕跡。
跑回廚房又取下鐵鍋,將灶膛里的熱灰鏟在裏面,端到後面藏了起來,做完才抱着媳婦姐姐躲到了後面的廢舊柜子裏,貼了兩張符。
剛做完這些,外面就傳來推門聲,隨即是腳步聲。
但進了裏屋就沒了動靜,媳婦姐姐跟我面對面,因為開了夜眼,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她臉蛋紅撲撲的,惡狠狠的瞪着我。
然而沒過幾秒,貼在柜子上的匿氣符就開始光,我暗道不好,雖然按照書里看過的清理了痕跡,但太過匆忙,可能有遺漏的地方。
何況還有一個女鬼,現在符光,她已經在外面了。
「蘇三」的實力我領教過,兩人加上女鬼,我未必是對手,被現的話媳婦姐姐也跑不了。
我不能抱着僥倖冒險。急忙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去引開他們,你躲在裏面別動。」
媳婦姐姐沒吭聲,我從包里拿了兩張紫符貼在櫃枱上,保證那女鬼進不來,血刃推開一條縫隙翻滾出去,快關上櫃門。
小屋裏沒點燈,四下里靜悄悄的,我悄悄開門摸進廚房,沒人。
難道是路過?我心裏產生了疑問,戒備的往外走,剛到廚房門口,腦後突然生風,我急忙蹲下回頭,後面什麼都沒有,吁了口氣又站起來,以為是山風,他們應該是走了。
準備看看臥室,沒事的話準備帶上媳婦姐姐離開,這裏是不能留了。
然而剛回頭,門框上就直挺挺的落下一雙腳,大紅色的裙擺刮擦在臉上冷冰冰的,突來的變化嚇得我叫了一聲。
沒等退後,女鬼的臉也從門框探了下來,青面獠牙,眼眶裏還留着血水,身體完全對摺的掛在門頭上。
慌亂中,我掐了個五雷訣,直接按在她臉上,雷聲炸開,女鬼倒飛了出去,見到有效果,我多了幾分信心,也不是太怕了。
桀桀!
但就在這時,牆內傳來怪笑,側頭看去,兩個「蘇三」緩緩從牆裏走了出來,伸出雙手,漆黑的指甲就長了出來,瞬間撲了過來。
殭屍?還是活屍?
我匆忙打出兩張紙符,炸開後奪門跑到院子裏,對付三人我沒把握,只能儘量將他們引開,保證媳婦姐姐的安全。
而且五雷訣對付殭屍最有用,但在不見天日的地方沒法招來雷電,我跳到院子裏,兩個「蘇三」飛身就撲了過來。
我激活血刃,正要迎上去,可是腳踝冰冷,兩隻鬼手從地下伸出死死抓住我,根本無法移動。
「蘇三」冰冷的指甲也到了跟前,見狀我只能後倒,同時掐五雷訣引了兩道雷電落下,也不看結果,用血刃削掉中指指肚的皮,血流出來後忍着血肉跟地面摩擦的疼痛,在鬼手周圍畫了個八卦。
並且快定位五行位,畫上封符。女鬼也不防有這招,等她想出來的時候,五行已封,她的頭露出來想跑,八卦立刻光將她禁錮在裏面。
同時封符閃爍,讓她出不來。
如果面對面,憑藉鬼魂神出鬼沒的能力,對我威脅極大。現在是真的作繭自縛。
封住女鬼,雷符的餘威才散盡,左邊的「蘇三」靈活的躲了過去,但右邊的就沒那麼幸運了,被雷電擦到,半邊身子焦黑,散出屍體被灼燒的惡臭。
趁他病要他命,我也是拼了,靈力毫無保留,再次掐了個雷決,不過這次他們有準備,紛紛跳開,避開雷電後立刻反撲。
屍臭的味道撲面而來,我不得不後退躲避,差點從圍欄上翻下懸崖,還好血刃揮了下,他們忌憚沒有追上來,才給我調整重心的機會。
短暫的暫停,我立刻分析了下實力,感覺現在的兩個蘇三沒有爛尾樓里的強,女鬼被困的情況下,斬殺應該沒問題,活捉就難了。
有了計劃,我急忙從小挎包里掏出最後一張紫符,準備先弄死受傷的那個。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飛來一道白影,度極快,人未到就大喝:「何人敢闖武當後山?」
是玄青,他身上爆出恐怖的氣息,兩個蘇三見狀,眉心突然出紅光,顯化出一張詭異的符,身體就開始軟化。
「多事!」我在心裏抱怨了聲,血刃劃出詭異的軌跡,不等左邊的蘇三化為血水,額頭的符就被破掉。
可惜符破了,人卻死了。
另一個無法阻止,眨眼就變成一灘腥臭的黑水。
我不等玄清過來,急忙檢查屍體,他身上應該會有不少信息。
捏了捏他臉,又用血刃颳了下,沒有面具,模樣是真的。隨後拉開衣領,我整個人就愣住了。
他胸口有個奇怪的符號,爺爺身上也有,不過爺爺的是那種深紫色,他的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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