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現,這邊便響起一片嬌羞之聲,想來這大皇子頗受這些貴家姐的歡迎。
「哼,算你還有良心,來這麼一出,也不怕嚇着這些孩子。」
長公主笑罵了一句。
「皇姑姑此言差矣,這些可都是聖龍學院的佼佼之子,皇侄這區區雕蟲技,又怎麼會嚇得了他們?」
岑天翰得不緊不慢,語氣隨意。
此時攙扶在長公主一旁的魯雙玉不滿的道:
「乾娘每次在寒山別院設宴,大表哥都要來這麼一出,嚇不到別人,可老是把我給嚇着了。」
她是長公主的乾女兒,遇到聖龍帝的兒子,理應叫一聲表哥。
「表妹確定是被嚇到了,而不是本殿被迷到了?」
岑天翰的眉尖一挑,語氣略帶調戲的看着她笑道。
「行了,沒個正經。」長公主出言打斷:「本宮讓你佈置校場,可不是讓你鬧着玩的。」
今日她在白山校場準備的比試項目是騎射,在場的貴家子弟均是以自願為原則,若不想比試,也可以不參與。r1
只是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想在長公主面前大顯一番身手,哪裏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皇姑姑放心,一切準備妥當。」
岑天翰信心十足的着,便做了個請的姿勢,領着長公主等人進了靶場。
「千璃!我來啦!」
魯雙玉突然從後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白千璃被嚇了一跳。
她此時正坐在觀眾席上,玄熙與滄承澤坐旁邊一桌,南宮昊然跟南宮雲坐在後面。
滄子儒依舊就被洛芝蘭纏着,坐在離長公主不遠處的席位上。
「雙玉姐姐怎麼來了?不需要陪在長公主身邊嗎?」
白千璃回頭問道。
魯雙玉訕訕一笑:
「這種時候乾娘用不上我啦,嘿嘿!」
着,一屁股坐在了白千璃身旁。
見此,白千璃也沒再多問。
只見岑天翰一聲命令之下,靶場一邊便有下人打開馬棚,一匹匹駿馬亮於眼前,白千璃數了數,露頭的一共三十餘匹。
「好。」長公主滿意的頭,面容煥發,看起來甚是高興:「想必今天各位都知道本宮邀請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本宮在這裏就不再多了。」
白千璃心裏直嘟噥,要不是魯雙玉,她哪裏知道什麼目的,掃了一眼才發現那些貴家子弟全都是輕裝上陣,所幸今天她也不是穿得很隆重,否則還不被人抓了把柄,她故意駁長公主的面子?
「皇侄,你看,今日就你來作示範如何?」
長主公笑道。
「皇姑姑的要求,皇侄怎麼能拒絕,只要一會比試的時候,皇姑姑別叫皇侄上場就行。」
岑天翰吊兒郎當的道。
「真不爭氣。」
長公主笑罵了一句。
岑天翰也不反駁,笑吟吟的走到馬欄邊隨便挑了一匹馬,動作利索的跨上馬背,踢了一腳馬腹,馬匹便開始跑動,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這倒是讓白千璃覺得奇怪:
「空手上陣?不是比騎射嗎?」
既沒弓也沒箭,那要怎麼比?
她疑惑的看着魯雙玉。
魯雙玉一副稍安勿燥的模樣,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縱使疑惑,白千璃還是耐着性子觀看。
只見他駕着馬匹圍繞着靶場轉了幾圈,速度越來越快,赤色的蟒袍在陽光下異常耀眼,颯爽的英姿加上俊朗的容貌,引得觀眾席一陣。
驀然,岑天翰手中突現一陣白光,絲絲青煙凝聚一起,幾近透明的顏色讓白千璃紅瞳微眯,只見他的手裏赫然出現了一把由魂力凝成的白弓!
他身形傲然挺立,左手出現了一支鋒利的箭矢,搭弓上箭,桃花眼微沉,瞄準着百米以外的箭靶,「嗖」的一聲,沒有絲毫懸念的正中靶心。
不徐片刻,正中靶心的箭矢消散,靶心中只剩下一個洞。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英俊流利。
箭矢剛落,觀眾席的一眾少女紛紛羞紅着臉,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的模樣,岑天翰輕佻的眨着他的桃花眼四處放電,吊兒郎當的模樣與方才的認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千璃張大着嘴巴突然閉合,紅瞳直勾勾的看着魯雙玉,等待着她的解。
魯雙玉被白千璃的模樣逗得「噗哧」一笑,道:
「這叫魂力凝化,我們提煉的魂力可以擬象成各種形態,當然這種凝化要做到持久是很難的,所以一般都只用在戰鬥,而且大多數人都會使用武器輔助,像這種憑空凝化只是一種考驗而已,除非有一定的實力,否則維持的時間沒辦法太長。」
白千璃想了想,在北魔谷遇到滄文軒時,他手中也是握着一把魂力凝成的長劍,而當初剛進滄府時,滄瑩瑩也凝化過圓刃,想必這騎射也是這麼回事!
「原來表面是在比試騎射,實際上是在比試魂力啊?」
白千璃似是恍然大悟,瞬間也沒覺得有多驚訝了。
見白千璃語氣淡淡,魯雙玉連忙補充:
「千璃,你別以為凝化很簡單!若沒經過夫子授教,一般人想要凝化成功都需要花個一年半載呢!」
罷,又轉念一想:
「不過千璃的魂根那麼高,想必凝化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在聖龍學院裏乖乖聽夫子的話,我保證,你定會在十天之內學會的。」
「為什麼是十天?」
「因為我就是在第十天學會的呀,我這麼差的人都能在十天內學會凝化,千璃你一定行。」
魯雙玉嘻嘻一笑,圓圓的臉蛋上掛着兩個酒窩特別可愛。
以魯雙玉的資質是沒資格進入聖龍學院的,但她既是聖龍帝親封的朝陽郡主,又是長公主相認的乾女兒,在聖龍城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能進聖龍學院就學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白千璃不解的撓撓頭,魯雙玉到底有多差?
就在她們話之際,岑天翰已經回到了觀眾席上。
長公主此時為了提高這些孩子的興趣,搬出了殺手鐧,誰能在比試中表演得最為出彩,她將奉上一枚通城令牌作為獎勵!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通城令牌,執此令牌,只要是在長公的管轄範圍之內,均可暢通無阻。
長公主在聖龍國的地位幾乎與聖龍帝持平,除了皇宮內院,在聖龍城上到欽天國子監下到刑部司獄,見此令牌就如見長公主親臨。
通城令牌一共有兩枚,一枚已經賞給了魯雙玉,另一枚則一直持在長公主手中,兩枚通城令牌均只有半塊,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一塊,卻都能行使該令牌的權力。
「長公主此番手筆,心中怕是已有意屬之人。」
南宮昊然的聲音不急不徐的從身後響起。
白千璃眨着紅瞳奇怪的看着他:
「昊然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南宮昊然只回以一個溫柔的笑容,並不回答。
「乾娘雖然喜歡孩子,但卻不是胡來的人。」魯雙玉在一旁接話道:「通城令牌的權力甚大,我覺得乾娘是不會拿出來隨便賞人的,而且這騎射本身簡單,這些貴家子弟在家中都會聘請夫子提前授教,除了千璃你被國公府收養不久沒學過外,幾乎誰都可以完成,我想乾娘心裏一定有一個意屬的人,而且這個人一定會在騎射中亮相出彩。」
白千璃似懂非懂的頭,又問:
「誰啊?」
魯雙玉撇撇嘴:
「不知道。」
她雖然是長公主的乾女兒,可長公主今年已有百餘過半,城府之深豈是她一個女孩能夠揣摩的?
「接下來誰要先上場?」
長公主尋問了一句。
白千璃興致缺缺,她要是有能力,她當然想要上場玩玩,只是她連凝化的邊邊都沾不上,自然就不想躺這趟渾水。
而且她跟玄熙被生死契綁在一起,這騎射需要縱馬,這不代表她要跟玄熙同乘一匹?
想想就覺得噁心,還是乖乖看比賽吧。
「長公主,芝蘭有個主意,不知道長公主有沒有興趣聽芝蘭一言。」
洛芝蘭此時起身福了一禮,清着嬌嗓道。
「唔?」長公主似是頗有興趣:「你。」
「往年都是單人上場,時間久了不免會有人會失了興致,今年不如大家一起上,每人有射十靶的機會,若十靶都射中了便是勝出者,反之則被淘汰,這樣既能快速判斷出誰最厲害,又能節省時間,長公主以為如何?」
一想到能跟滄子儒駕着駿馬並肩齊驅,她的臉就有些羞紅。
着,她偷偷瞄了一眼滄子儒,只見滄子儒依然面無表情,她眸中不禁閃過一抹失落。
長公主眼眸一亮,這話正是合了她的心意:
「好,那你們就一起上,每人射十靶,誰在這場比試中最為出彩,這通城令牌便賞給誰!」
此話一出,觀眾席上的貴家子弟紛紛坐不住了,接二連三的起身走向靶場,挑選自己意屬的馬匹。
白千璃張眼望了望,大多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人,有年紀較的也有年紀較大的,依魯雙玉之,天平大陸能者居之,既然要上場,那便是競爭者,不會因為你的年齡而格外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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