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幾乎是戰戰兢兢的從喉嚨里生生咬出的幾個字來。
此話一出,空氣中的溫度驟然冷卻。
男人眸色一深,本就冷峻的臉上頓時寒氣逼人。
「什麼?走了?」左一首驚訝。
「是是是……那個女子在一個星期前已經離開了客棧……」
「你最好別想騙我們!」他威脅道。
老闆後怕的連連搖頭,「不敢,絕對不敢!」
「將軍,這可如何是好?」左一首抬起頭看向對面緊繃着臉的男人。
歐陽伏農漆黑幽邃的眼眸晦暗不明,「可還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他側眸瞥向一臉慌張的老闆。
老闆皺着臉狠狠的想了想,「大概還記得,只不過那位姑娘沒有露出全臉,小人也不敢完全確定!」
男人擰了擰眉頭,「馬上派人找一個畫師來,按照老闆的描述畫下來這個女人的長相!」
「是!」崔鈺道了聲,馬上帶領一個侍衛離開。
「你好生安置老闆,切不可出現任何差錯!」歐陽伏農睨了眼那兩個侍衛,冷聲道。
「是!屬下一定辦到!」那兩個新來的侍衛匆匆的點頭,生怕剛才犯的錯被他記下責罰。
「左侍衛,馬上去另一個地方!」歐陽伏農撇眼四周,抬起腿匆忙離開。
他按照凌楚楚所說的線索一路尋找,終於有了一絲的破綻。
「那在客棧打工的時候看到南庭臣赫與一位女子相擁,不久後那個女人就跳樓了,不知道她們之間有沒有聯繫?」那是凌楚楚為了解釋告訴他的話。
現在聯想起來,他總感覺這其中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皇上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查清案子,不然就會給凌楚楚定罪。
他已經過了五天,只剩下二十多天的時間,他必須要趕緊查清。
客棧離青樓不遠,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歐陽伏農看着不遠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眉頭緊蹙起來。
左一首一愣,「將軍,要不讓屬下一個人去?」他知道他不喜歡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他猶豫了下問道。
「不用了,那馬上進去。」歐陽伏農掩飾眼底划過的一抹厭惡,直徑朝裏面走進去。
他踏進青樓的那一刻,頓時引起了一陣轟動,那些女子們如潮湧一般緊緊的貼過來。
「公子!您快過來!」
「公子,我是如花!這裏我最美麗!」
「我叫金鳳凰……」
「……」
歐陽伏農還沒有反正過來,只感覺鼻翼間吸入了熏人的胭脂俗粉,頓時沉重的劍眉緊蹙,臉上漾起一抹狠戾。
左一首見狀,立刻冷着臉嚴肅的朝着那些女子怒吼道:「誰若是敢近我少爺的身,別怪我不客氣!」說話間,寶劍出鞘,空氣間划過一抹寒光。
眾人一愣,看着眼前這個冷漠得不可一世,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雖然心生不舍卻也不敢再輕易的造次。
「還不快離開這裏?」左一首面露兇惡的表情,狠聲道。
那些女子不情願的一陣唏噓,礙於威逼之下,不得不放開眼前這個男人。
見那些女人離他好幾步之遠,有些大膽的女人不死心的盯着他,左一首皺着眉走過去,「將軍,人已經清理乾淨了。」
歐陽伏農眼底划過一抹嗜血的兇猛,「看來太和城該整頓整頓這種場所了。」
左一首嘴角一扯,他想說:若是將軍封了青樓,那那些公子哥們豈不是要恨死他了!唉,也只有將軍這種正義凝然的男子才能夠說得出這種話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而膩人的聲音傳過來,令男人的全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喲!這位公子啊,您可來了!」
緊接着,他感覺到身後被人擁住。歐陽伏農臉色一沉,他下意識的單手狠狠拽住那個人的手腕,朝着反方向一擰。
咔嚓——
一聲清脆的關節錯位聲音迴蕩在整個靜如針氈的青樓大廳。
「哎喲!疼死我了!」女人一聲慘叫傳入眾人耳邊。
一旁的姑娘們都驚奇的屏住呼吸,崇拜的看着冷酷無情的男人,眼睛一亮。
歐陽伏農眼睛眯起,透露着危險的光芒。
他轉身望過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花枝招展的女人抱着手腕一陣鬼哭狼嚎。
女人接收到男人凌厲的目光,頓時後怕的後退了一步。
「這位公子……您也太不識趣了吧。進來這種場所的人哪個不是吃喝玩樂的,你怎麼能夠傷人呢?」聚攏的人群中,不知是哪個不怕死的說了句。
歐陽伏農不理會人多耳雜的聲音,瞥了眼左一首,示意他為那個女人接骨。
左一首一陣抽搐,他就知道將軍來不得這種場合,若是再出個意外,他非要拆了這裏不可!
又是一陣慘叫聲,藍媽媽疼得臉色慘白,動了動關節,竟然還真的被接好了!
歐陽伏農冷厲的眼神睨了眼藍媽媽,「誰是這裏的負責人?」聲音冰冷而帶着祈求,讓人不敢不聽從。
藍媽媽偷偷看了眼他,心底一陣後怕,「這位公子……是……是我……」
「跟我上來!」歐陽伏農環視四周,發現樓上沒有人,放下話直徑朝着樓梯口上去。
藍媽媽一聽,頓時慌了。只是看了眼旁邊凶神惡煞的左一首,想要逃跑的心又收回來。
「別怕,在下是來查探事情,不會傷害你們。」
男人清冷的聲音隨着寒風的空氣傳過來。
「哇!真帥氣!」
「就連說話都那麼有霸氣,他是誰啊!」
一般人可不敢在太和城的青樓里鬧事的。
「不知道……」
……
歐陽伏農坐在一張木椅上,打量着渾身發抖的藍媽媽,「你們這裏前段時間是不是有個女子跳樓?」
「是……」
「是因為什麼事情,現在如實招來。別想撒謊!」左一首瞪她一眼。
藍媽媽驚慌失措,漂浮不定的目光投向對面的男人,只見他微微頷首,似乎是鼓勵她說下去。
一看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不好惹的主兒!她一點也不敢含糊其辭。
「的確是有這麼回事……」她如實招來。
「就問你藍鳳凰是都否與南庭臣赫有關?」
「那個……臣赫少爺不是去世了嗎?」藍媽媽驚訝的張了張嘴。
左一首眉頭一皺,「你別管那麼多,儘管回答我的話就好!」
歐陽伏農坐在主座上,修長的手指不經意間輕輕敲擊着桌面,深沉幽邃的目光瞅着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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