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一下子被震出十丈遠,繼而她又重新提劍刺向了阮志南,但可惜的是阮志南這次也同雲樹般只用了一招便將莫邪手中的劍擊落到地上。更新最快
唯一不同的是,阮志南向來悲天憫人,留住了莫邪的命,她只是摔到地上吐了兩口血而已。
&走吧!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找麻煩了!」說罷,阮志南轉身也向雲秋夢走去,卻聽見雲秋夢向他喊道:「小心!」
原是那莫邪不甘心敗在阮志南手中,儘管阮志南饒了她的性命,但她卻從腰間掏出一枚飛鏢以飛快的速度投向了阮志南。
&隨着一聲慘叫以及寶劍入鞘的聲音,莫邪最終還是在死在了自己的飛鏢下。
阮志南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單純的憑藉着聽覺來判斷飛鏢的方向,不僅用手中的劍抵擋住了莫邪的飛鏢,還成功的將那枚飛鏢反彈回了莫邪身上。
按說以莫邪敏捷的身手本不該受這迴旋鏢的,但只怪阮志南出招太快。快到讓她來不及躲閃,快到她才見到阮指南將手中的寶劍插回到霍雲手中的劍鞘里,便已經一命嗚呼。
&南!」阮志南才走到雲秋夢身邊,雲秋夢便上前攥住了他的手仔仔細細的查看。確認他沒有受傷後才安下心來:「行啊,武功大進啊!」
阮志南攬住住雲秋夢的肩溫柔的看着她說道:「傻瓜,就算為了你我也不會有事。」
雲秋夢卻是一臉嫌棄的推開了他:「少給我動手動腳的,我可不是你的連戟妹妹。」
阮志南雖有些不滿,還是捏了捏她的臉蛋:「又來了……你先帶兒回去休息吧!這么小就見識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她一定嚇壞了。」
雲秋夢低下頭看去,果然霍雲緊緊抱着她不肯鬆手,這才點頭同意。
但她很快又將目光轉向霍彪受傷的手,阮志南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擔心,霍兄所受只是皮外傷而已,我這就帶他去上藥。」
目送雲秋夢領着霍雲離開後,阮志南與霍彪坐到了花園的涼亭里。阮志南拿出金瘡藥和紗布為霍彪包裹好傷口,整個過程中二人都一直沉默不語,氣氛也是相當尬尷。
許久,霍彪清了清嗓子:「多謝你為我包紮傷口。」
阮志南微微一笑:「其實最該說謝謝的是我,謝謝你對夢兒的照顧。我知道,我不在她身邊時是你和程公子一直陪伴着她。」
霍彪的神色忽然黯淡下去:「她是本派掌門,我為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阮志南道:「我就是再傻,我也看得出來你對夢兒的情意。」
霍彪卻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阮志南神色凝重的看向霍彪:「你不知道?那霍雲你總知道吧!」
霍彪將頭別過去:「這和兒沒有關係。」
阮志南「呵呵」笑了兩聲:「霍雲,我是不是可以把這個名字理解為被霍彪捧在手掌心裏的雲秋夢。」
仿佛心事被人猜中一般,霍彪攥起拳頭扭過身子看向阮志南,最後還是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阮志南繼續說道:「還有燃心劍,你還是想讓她知道你的心意的,對不對?」
話已至此,霍彪慢慢鬆開緊握的拳頭:「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你說得對,我愛雲秋夢!我愛她,我可以為她付出所有的一切!
哪怕是為她死我也毫不吝惜。但是我不希望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我願意做第二個。」
阮志南微笑着看向霍彪:「就算你希望你是,你也永遠都不是。」
霍彪道:「我知道你也很愛夢兒,幸運的是,夢兒同樣愛着你。她滿心滿眼全部是你,為了你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我甚至還親耳聽見過她在夢中呼喚你的名字。她是個多麼聰明的女孩子啊,可遺憾的是,她卻從來看不出我對她的情意。」
頓了頓,霍彪又道:「不過她不知道也好,這樣她就不會躲着我,不會像對待龍翔那樣對我,也不會覺得對不起我。」
阮志南忽然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她嗎?你為她做了那麼多,默默地喜歡她這麼久卻不跟她表白,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
霍彪笑着搖了搖頭:「不,能夠遇見她這樣好的姑娘,我已經覺得很幸福了。何況,我知道告訴她也沒用,因為她愛的人始終就只有你。
既然說出來不能改變什麼,甚至還會讓她離我遠去,那我何必讓她有拒絕我的機會?我寧願把這份愛埋在心裏。
不言、不語、不放棄。但是我知道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會讓我自己深陷其中的。」
說罷,霍彪起身向阮志南告辭:「今日有勞阮公子為我敷藥療傷,天色已晚,阮兄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阮志南忽然起身攔住了他:「你就真的不後悔嗎?」
霍彪輕輕一笑:「我活過、遇見過、愛過、渴望過、為她留下過。此生足矣,悔從何來!」
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又擲地有聲。
阮志南心裏卻是絲毫都不責怪霍彪,甚至就連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在阮志南看來都是那麼英姿勃發。
在阮志南心中,他是敬佩霍彪的,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什麼叫做安靜的喜歡,不打擾。同樣阮志南很感激霍彪,感激霍彪在他遠離雲秋夢身邊的日子裏替他照顧她。
但是,出於私心,阮志南最終還是決定不把霍彪喜歡雲秋夢的事告訴她。他不會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任何理由和他搶雲秋夢。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阮志南在心裏發誓,他要對他的夢兒更好。
突然間,程飲涅又如幽靈一般鑽了出來,將阮志南嚇了一跳,他附在阮志南耳邊說了兩句話後便又迅速消失不見了。
雲秋夢將霍雲哄着以後便回了自己房間。雖然夜色已深,但她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她的腦海不斷的閃現着莫邪的身影。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即便感情並不深厚她也還是決定去見莫邪最後一面。
按照烈焰門的規定,凡是刺客,只要被捉不管死活全部都要被扔到後山餵狼,莫邪也不會例外。
果不其然,當雲秋夢趕到後山時一雙雙冒着綠光的眼睛,早已將莫邪的屍體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到雲秋夢,那群野狼便放棄了莫邪一步一個腳印向她走來。也許對它們來說,活着的獵物味道會更鮮美吧!
雲秋夢四處看了看,周圍除了狼群以外便是皚皚白骨。這一看竟看得她脊背發涼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儘管她已經練就了高超的劍術,但面對群狼她還是後退了。
而她的退縮換來的卻是狼群更加的肆無忌憚,在皎潔明亮的月光之下伴隨着不斷的「嗷嗚……」聲,一隻灰狼猛的一躍撲向了她。
雲秋夢見勢急忙伸出手臂一掌將這隻狼掀翻:「可惡,一群不知死活的畜生!」
狼是最團結的動物之一,夥伴有難的時候它們是絕對不會棄置不顧的。
更多的野狼張着血盆大口向她衝來,遇到危險,人的第一反應便是逃離,雲秋夢也不例外。以她的輕功就算帶不走莫邪自己活命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想到此雲秋夢遺憾的看了莫邪一眼便打算離去了,卻在轉身之際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一雙有力的手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腰:「你的身體在顫抖,你在害怕?」那是阮志南動聽的聲音。
雲秋夢欣喜的抬頭望去,雙手也不自覺的環上了他的腰:「你怎麼來了?」
阮志南十分老實的向她承認了是程飲涅讓他來的。
雲秋夢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心裏暗暗罵道:「你個笨蛋!就算是哥哥讓你來的,你也應該跟我說是因為擔心我才來的啊!」
忽然間,阮志南卸下外套披在了雲秋夢身上:「更深露重,怎得不多添一件衣裳?」
雲秋夢問道:「這外套也是哥哥讓你為我披的?」
阮志南笑着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了,是我擔心夢兒着涼。」緊接着他溫柔的親吻了一下雲秋夢的頭髮:「等我回來。」
此舉不免讓雲秋夢感受到一絲溫暖,甜蜜的笑容再一次呈現在她臉上:「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等你一次。」
慘烈而又悲壯的「嗷嗚」不絕於耳,對於那群饑渴難耐的狼來說,多了一件獵物無疑是好事一樁。
很快那隻頭狼便率先跳躍着向阮志南衝來,氣勢十足的狼早已將他視作了最佳的獵物,恨不得一口撕碎他。
面對頭狼的挑釁,阮志南不僅不懼,反倒更加英勇無畏。
只見一陣寒光閃過,接連不斷的哀嚎聲便緊隨其後傳入了雲秋夢的耳朵。那隻頭狼的狼頭已經被阮志南的劍斬下滾落到地上,那哀嚎聲分明是群狼在為它們的頭狼哀悼。
阮志南的劍法實在太快,快到雲秋夢都沒看清楚他是何時出劍的,那隻狼的腦袋就已經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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