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食盒痴痴的笑了一會後,雲秋夢拿出一個包子遞到了霍雲手上:「兒,這個給你吃。更新最快快告訴師父,你說的阮哥哥是不是叫阮志南?他在哪裏呢?他又是如何將這個食盒交到你手上的?」
程飲涅優哉游哉的說道:「當然是我放他進來的,天氣這麼熱怎麼能讓人家一直站在門外呢!他現在就在正廳,你可以隨時過去見他。」
雲秋夢才要出門,程飲涅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讓她徹底打消了這個打算,因為他說蔣連戟也偷偷跟了過來。
一連多日,阮志南每天都要做一盒豆沙包送來,哪怕見不到雲秋夢也無所謂,蔣連戟每次都會偷偷跟來,再偷偷跟回去。
這一日,雲秋夢再次打開食盒望着裏面的豆沙包禁不住笑了,這是阮志南專門做給她吃的,依舊是兔子形狀的豆沙包。
她拿起一隻豆沙包輕輕咬了一口,還是那麼甜,那麼好吃。
跟霍雲嬉鬧了一番後,程飲涅才走到她身邊緩緩開口道:「我自作主張留志南住下了。」
雲秋夢一邊吃着點心一邊回道:「行,聽你的。」
不多時,程飲涅又道:「我還自作主張將蔣連戟留下了。」
&下就留下吧!」看她這一臉認真的模樣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程飲涅也不想去猜她的心思,只是吩咐晚上要一起吃頓飯。
晚飯時分,氣氛怪異的要命。
除了年紀小的霍雲是獨立的飯菜外,平日裏雲秋夢都是和霍彪、程飲涅一起吃。每到吃飯時,三人都是把酒言歡,聊的不亦樂乎。
按理說,如今三人變五人應該更加熱鬧才對,但偏偏就是冷清無比,誰也不肯先動筷子。
雲秋夢敲了敲桌子:「再不吃菜就涼了,大家都別矜持了,開動吧!」
很顯然這句話等於沒說,氣氛反而變得更尷尬。
程飲涅忽而推搡了霍彪一把:「你不是說要教兒練劍嗎?可否也教我一招半式的?」霍彪當即會意,以授劍為名帶着程飲涅一起消失在餐桌上。
雲秋夢隨便扒拉了兩口飯後便放下了碗筷:「我這徒兒向來只聽她師父我的,所以我還是親自看着比較放心。二位慢用,恕不奉陪!」
直至飯桌上只剩下阮志南和蔣連戟二人時,蔣連戟終於放下架子,摸了摸早已餓憋的肚子便不顧形象大吃起來。
阮志南實在是吃不下去,只得在一旁看着人家吃。
蔣連戟掰下一隻雞腿放到阮志南碗裏:「世兄,你快吃啊!這麼多好吃的,不吃多浪費!再說了,你為了找她四處奔走,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應該多補補才是。」
阮志南沖她尷尬一笑:「你說的對……我不僅吃不好,睡的也不好,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先去補覺。那個……連戟,你、你慢慢吃,多吃點,我回去睡了。」
說罷他不顧蔣連戟的白眼兒,麻利的溜了出去。
當然,他不是真的去睡覺了。
雲秋夢與程飲涅正站在花園後方,聚精會神的看着月光下的白衣霍彪教霍雲練劍,全然不知阮志南已在他們身後站了許久。
&兒,你在看什麼?」
雲秋夢這才回過頭看見了阮志南,礙於程飲涅在場,便心平氣和的同他講起了話:「沒什麼,只是我還從來沒有看過阿彪這樣對待過一個人。他如此細心的在教導兒練劍,看來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想要把她培養成才。」
程飲涅止不住搭話道:「小霍姑娘雖是你的嫡傳弟子,可我怎麼覺得她與阿彪更為親厚一些呢?」
阮志南很是贊同的附議道:「我也這麼覺得,好像你這個師父就是擺設一樣。」
&們倆懂什麼!」這正是雲秋夢要的,她體恤霍彪辛苦孤獨,才刻意派了這個小人精在他身邊陪伴。
三人的談話聲雖然很小,但還是被霍彪與霍雲聽到了。
&父!」霍雲到底還是個孩子,見到雲秋夢便迫不及待的衝上去抱住了她:「師父,你是來看兒練劍的嗎?兒真的好開心呀!」
雲秋夢摸了摸霍雲的頭柔聲道:「兒乖,天色晚了先回房去睡吧!師父明天再去看你。」
&那師父、師伯、阮哥哥、程伯伯,兒先行告退!」說罷,霍雲笑着跑開了,程飲涅也藉故離開了。
目送二人離開後,霍彪轉過身面向雲秋夢與阮志南行了一禮:「天色已晚,沒什麼事的話,我也先回去了,明日還要教兒練劍。」
阮志南向他笑道:「有勞霍公子!」
霍彪才要離開,便聽見霍雲喊救命的聲音,三人當即不約而同的向霍雲的住所趕去。
雲秋夢第一個到達,只見一手持寶劍的蒙面女子出現於霍雲的房前。
雲秋夢當即飛身擋在霍雲面前抱住了她,「兒不怕,有師父在。」繼而她仔細的觀察着眼前的人,只覺得這人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的熟悉。
那蒙面人舉起劍再次要進攻之時,霍彪和阮志南也都趕了過來,分別站在雲秋夢的左右。
雲秋夢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用極度失望的眼神看向那蒙面人:「兒只是個孩子,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深夜來此是想逼兒將劍譜給你,我說的對嗎?莫>
被識破了身份,那蒙面人慢慢揭下了面罩,果然是莫邪。
她舉起劍對準雲秋夢輕蔑一笑:「對!沒錯!我就是來拿劍譜的,我為雲家堡賣命那麼多年,可堡主臨死時竟然將劍譜傳給你這個臭丫頭。
你要是她親生女兒也便罷了,可惜你不是,那你憑什麼擁有劍譜,憑什麼!我幾乎每天都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而你呢?你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做雲家堡的大小姐,我不服!這劍譜應該屬於我!」
雲秋夢使勁搖了搖頭:「莫邪,你簡直太教我失望了。」
緊接着,雲秋夢從懷中掏出一本劍譜舉在手裏:「我給兒的那本劍譜是我手抄的,這才是我爹傳給我的,你既然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來拿吧!」
莫邪見到雲秋夢手裏的劍譜,就好像一個饑寒交迫的乞丐見到了熱騰騰的肉包子一樣,立馬提劍向雲秋夢沖了過來,霍彪見勢也握着手中寶劍沖向了莫邪。
霍彪將烈火燃練就的爐火純青,劍招凌厲,早已是使劍的高手,不愧是岳峙倫唯一的親傳弟子。
如此這般用功將劍術之道領悟的透徹到底,劍在他手上就像是他的手一樣被他運用的靈活自如,且招招皆十分精準到位,沒有一絲紕漏。
這樣的霍彪真是絲毫沒有辜負岳峙倫的教導。
眼見二人已經過了不下百餘招,霍雲着急的問道:「師父、阮哥哥,師伯會贏得對吧!」
阮志南摸捏了捏霍雲的臉蛋後,禁不住真心誇讚起霍彪來:「霍公子的劍術果然超群!烈焰門有這樣的一個霍彪,不管是岳峙倫前輩,還是岳龍翔在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
雲秋夢卻對此持不同看法:「阿彪的劍法是很好!但莫邪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千萬不要忘了,我爹向來殺敵只用一招。
而她的劍術可是我爹一手教出來的,何況她還練了天雲劍法的前半闋。若非我有整部的天雲劍法,恐怕連我都未必是她的對手!除非是與絕頂高手過招,否則就算莫邪再不濟也不會輕易敗下陣來。」
正如雲秋夢所說,莫邪的劍術是雲樹一手教出來的,哪怕她還不及雲樹的百分之一。
果然雲秋夢擔心的事發生了,三百多招後,霍彪漸漸處在了下風,而莫邪反倒是越挫越勇,進攻也越來越猛。
忽然,霍彪的袖口上竟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一絲血跡,在月光的照耀下,霍彪白衣上的血跡則是更加明顯,而那一點點血跡來源於則是霍彪的手背。
&伯!」見到霍彪受傷,霍雲激動地大聲叫了出來。
莫邪刺傷霍彪後還是十分佩服的向他抱了抱拳:「不愧是烈焰門岳掌門的弟子!雖然你今日敗在我的手上,但你的劍術之高恐怕世上也是無幾個人可以與你匹敵!」
&你都能打敗我,可見我與雲堡主這樣的絕頂高手還是差了不止一步!」說罷,霍彪收起劍回到雲秋夢身邊,一臉淡然。
&彪,你不要緊吧!」雲秋夢急忙拉過霍彪的手看了看後方才放下心來:「還好傷口不深。」
打退了霍彪,莫邪更是得意至極:「大小姐額,不對,應該是雲掌門!我勸你還是把劍譜拿來吧!不然別怪我不念主僕之情了!」
雲秋夢冷冷的看着她:「真是笑話!咱們二人又何曾有過主僕之情?你何曾真心把我當過雲家堡的大小姐?」
&知道就好,今天這劍譜我要定了!」莫邪再次舉劍向雲秋夢襲來。
眼見莫邪的劍就要刺中雲秋夢的胸口,值此千鈞一髮之際,阮志南及時從霍雲手中抽中寶劍「哐」的一聲將莫邪的劍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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