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土黃『色』遁光劃破天際,如同流星一般,向着西面疾馳而去。
隱約間,空中似乎還有不少各『色』遁光,也是速度極快的一閃而過,朝着各個方向遁走。
此處距離玄元島約百餘海里,原本一片平靜,但就是在方才,一陣空間風暴『亂』流不知怎地,忽然由東向西的潰散而來,以至於原本剛從那崩潰的空間中逃出來,正在此處稍作休息的大量結丹期和元嬰初期的修士們,陡然見到此種大變,頓時不得不再次驚慌失措的遁走。
先前那道土黃『色』遁光,從其散發出的遁術光芒強弱程度來看,不過只是一名結丹中後期模樣修士,但是從其飛遁速度來看,其內的修士似乎又頗為擅長遁術,其飛遁時的速度,竟然比元嬰初期修士還要快上幾分。
那道遁光,拖着長長的遁光尾羽,朝着正西方一路疾馳而去,似乎深怕受到空間風暴『亂』流的襲擊,顯得有些張皇失措。
只是,若有人能看透那遁光內情形的話,定然會發現,其內正在飛遁的那名修士,臉上哪裏有絲毫害怕驚慌的模樣。
甚至於,此人表情雖頗有些緊張狐疑,但更多的卻是興奮,他似乎遇到了什麼令他極為關切和感興趣的事情。
這人的相貌看起來很是普通,並沒有什麼能夠讓人記憶深刻的特異處。若真要計較,恐怕也只有其眼神間的那一絲閃爍,細細打量,或許隱約能從其閃爍的眼神中看到些許隱藏的很深的猥瑣表情。
此人手中此刻正握着一顆土黃『色』珠子法寶,一邊飛遁,一邊皺眉古怪的查看。
這顆土黃『色』珠子法寶,倒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此時正不停閃爍着淡淡靈光,似乎其內附着的靈『性』,正在搞什麼怪,被其原主人召喚的模樣。
此名修士,托着那珠子的右手手腕部,纏着一根細細的漆黑髮絲,若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現。很顯然,最明顯的情況便是,這人自己也沒有發現手腕上多了這麼一根頭髮。
卻聽此人邊飛遁,邊嘀咕道:「真他娘怪了,那小子明明已經死了,怎麼這顆『黃龜珠』上的靈『性』始終無法煉化掉?此時居然還能被召喚而走,莫非那小子還沒死,前番在那道宮秘境內,那小子不過只是施展了某種幻術躲過一劫不成?怕他什麼,老夫怎麼說也是元嬰期修士,若那小子真有什麼秘術躲過一劫,也無所謂。他也曾到過那萬年仙石菌旁,說不定另有機緣。嘿嘿,既然他要召喚自己這法寶,老夫且追過去看看就是了。」
這人當即便任那土黃『色』珠子上散發出的靈光繼續閃爍着,他也不加控制,只是感應着珠子被召喚而去的方向,一路急急飛遁而去。
約莫過去盞茶光景,此人察覺手上那土黃『色』珠子內部召喚的意志越發強烈,珠子隱隱有要掙脫他的抓攝,飛遁去尋主之意,頓時大喜。
他把遁光一收,旋即把手中土黃『色』珠子一松,任那珠子漂浮起來,而後朝着某處方向急遁而去。此人眼見得那珠子化作一道黃芒,飛遁而走,當即便再次架起遁光,不疾不徐的在後面追了過去。
片刻間,那珠子已經飛至一處荒僻小島上空,正要向着那小島一落而下。
後方追蹤而來的這人,哪裏會任此寶回到其主人身邊?他當即再次抬手一抓,把那珠子攝入掌中,面上不由『露』出一絲難掩的猥瑣之笑。
此人當即展開神識,在下方荒島之上搜索探看了起來。數十息後,此人把神識一收,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嘀咕道:「嘿嘿,原來這小子卻躲在這裏,還佈置了一座威力如此強的法陣。看來,那小子應是受了傷,否則何須在臨死落腳之地佈置下如此一座法陣防備他變?」
想到那病態青年的詭秘和機緣,此人心中卻是一片火熱。不過,他這次倒是沒有衝動的直接下去,而是把遁光收起後,悄然落在荒島外的海面上,使了個簡單的避水術,往水下一沉,整個人已然悄悄從水下接近至那小島水下岸邊。
待遁至小島水岸底部土岩旁,此人當即在水下一拍腰間靈獸袋,放出了一頭醜陋的土屬靈獸。
這頭土屬靈獸方一出現,便放出遁術靈光,把自己的妖獸靈軀護住,避開了島外海水,隨即搖頭晃腦的一番施為,把旁邊的主人也罩入了自己的遁術靈光內。
接着,此靈獸縱身一鑽,便攜帶着自家主人,沒入小島的土岩之內,消失不見。
……
荒島中央,蕭敬淵夫『婦』此時聚到一起,正在謹慎而小心的一步步朝着閉目的吳岩走去。
兩人方才施展合擊秘術偷襲了吳岩,經過神識探查後,已是確定此人身上再無任何生命的跡象,死的不能再死。
但是,兩人並沒有敢貿然上去,而是依舊凝神戒備,經過數次試探後,這才小心的接近過去,準備親自查看一番。
畢竟,眼前這名病態青年,先前的一系列表現,給二人的感覺太過於詭異了。
沉土谷內,兩人明明是親眼目睹了此人被『亂』寶轟死,但如今卻又好好出現在這裏。甚至於就是在剛才,此人雖被兩人寶物同時擊中,看起來好像已是死了,但他們卻也不敢就此斷定,這人還會不會像上次那般,又詭異的活過來?
好在這座島上現在已經被他們夫『婦』二人佈置下了威力強大的禁陣,此人即便是沒死,想要輕易脫身,卻也是不能的,只要小心戒備,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一想到此人身上極可能有萬年仙石菌,蕭敬淵的內心便是一片火熱。走到距離此病態青年盤坐的冰冷軀體旁,蕭敬淵臉上的狂喜之『色』,越發強烈。
此時,他們夫『婦』二人,距離此人屍體已不足三丈,那種寒冷若玄冰的感覺,從此人身上擴散而開,令的靠近了吳岩的夫『婦』二人,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正常之人,若是死了,身體僵硬之後,也會漸漸變得冰冷無比。只是,眼前這病態青年,身上中了自己的磁極『陰』冥針,這種寶物歹毒無比,其內蘊含着一種極其厲害的冰屬毒『性』,中者若是沒有修成真火之類的神通,絕難抵擋這種冰屬之毒的侵害。
只是有一點卻讓蕭敬淵夫『婦』二人頗有些不解和狐疑。
他們二人擊中眼前這名病態青年後,也不知因何原因,偷襲此人的法寶磁極『陰』冥針和紅葉針,竟好似泥牛入海一般,與二人徹底失去了感應。
他們二人以往並沒有這般聯手同時施展寶物對敵,原因自是跟這兩件寶物的屬『性』有關。
磁極『陰』冥針,乃是用一根萬年『陰』磁石打磨祭煉而成,紅葉針則是用一整塊的千年赤血元磁鐵祭煉而成。
『陰』磁石和赤血元磁鐵,原本就有着相吸相剋的屬『性』特徵,若是兩件寶物真撞到一起,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很難預料。畢竟,兩人以前都沒有這麼去試過,自然無法肯定。
此時,兩人猜想,很可能是兩件針形寶物彼此間吸附在了一起,正凝定在此人體內血脈之中,發生了什麼中和反應,所以才會如此了。
眼見得病態青年的屍體在望,蕭敬淵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道:「奇怪了,紅葉,你可在此人身上看到儲物袋之類的東西?」
此時,那洛紅葉也察覺出了異常,道:「咦,還真是啊,蕭郎,這人身上怎麼沒有任何儲物袋之類的儲物法器?身上除了一個養靈袋,一個養靈葫蘆,好像真沒有其他儲物之物,這是怎麼回事?」
蕭敬淵微微沉『吟』片刻,臉上忽地『露』出又是驚疑不定,又是狂喜難耐的表情,哈哈大笑道:「發了,發了!若為夫所料不差,此人體內定有儲物異寶!嘿嘿,幸好為夫見多識廣,這才沒有被瞞過去。」
聽到蕭敬淵如此說,其道侶洛紅葉不由好奇問道:「蕭郎,什麼是儲物異寶?奴家怎麼從未聽過?」
蕭敬淵頗有些賣『弄』的道:「嘿嘿,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這等寶物,恐怕整個須彌『洞』天世界之內,絕不超過三件。甚至就連九鬼『門』的鬼帝,原天道宗宗主軒轅繼祖,都沒有這等寶物。恐怕也只有血帝前輩,帝釋空前輩,帝佛老祖前輩這三人才可能擁有。為夫也是以前有些機緣,曾在血陽殿見過血帝前輩使用過類似的寶物。此等儲物異寶,跟法寶一般無二,可以收入體內祭煉,其儲物的功能,神異非常。往往擁有者,只需抬手一掃,青光過處,便能隨意取存任何物品,端的是神異無比。」
「蕭郎,莫非你在開玩笑嗎?此人不過區區結丹後期修為,聽你把那儲物異寶說的這般神秘,他怎麼可能擁有這等寶物?」紅葉臉上似有不信之『色』的搖頭道。
「是與不是,把此人屍體拆分開不就知道了?嘿嘿,這人渾身都透着古怪,說不定真有這種寶物也未可知。只是得小心,此人腰間還有養靈袋和養靈葫蘆,若此人元神還未徹底消散,祭出這兩物來,卻也是個大麻煩,讓為夫先把此人的養靈袋和養靈葫蘆毀掉再說!」蕭敬淵獰笑着當即把法寶往空中一拋,虛指一引下,那法寶飛劍剎那間便由空中落下,狠狠向吳岩腰間斬去。
此時,兩人心神均集中在了吳岩身上,兼之島上又被二人佈置了威力強大的禁陣,兩人不由對其他方面防備便鬆懈不少。
正當蕭敬淵的飛劍法寶遁起,往吳岩腰間斬去時,距離其只有丈許遠的道侶洛紅葉,卻突然感到腳下飛出一道刀光,尚未來得及慘呼,已被那刀光削中,剎那間便已身首異處。--32523+dsuaahhh+24476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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