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事實偏偏就是如此

    「你認為不會,但事實偏偏就是如此。19樓濃情 19luu.」雲微瀾道,「這是善堂的管事親口的,還能有假?」r1

    「善堂的管事的?」郁明珠低語了一聲,想起今日外出回來時,看到相府門前等着的那兩個人。

    當時只是稍稍一瞥,之所以有印象,只因兩人長得太有特,一個滿臉橫肉,一個尖嘴猴腮,想不記住都難。

    她下車的時候,正好父親下朝回府,那兩人一臉諂媚地迎上去,她最不喜這種嘴臉,也就沒去向父親請安,當時只看到那兩人不知跟父親了什麼,然後父親面色一沉,當即派了人跟着他們走了。

    她向來對父親那些事不感興趣,事後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可如此來,難道跟雲微瀾所的有關?

    「郁姐可是想起了什麼?」許承玉問得溫和。

    郁明珠抬起眼瞼,看了眼他,又看向雲微瀾。

    於情於理,父親做的事,她都不該插手,而且,也沒有幫外人的道理。

    可是,眼前這個人

    「父親在哪裏,我確實不知。」她一字一頓道,「不過,如果此事當真如你所,我便幫你一次。」

    她抬眼望去,忽然看到一名匆匆而過,見到這邊幾人便想要轉道而行的府丁,便出聲將他喚住,那人身形一僵,無奈回過頭來向她行禮,卻認出正是郁方臣的隨身廝郁成。

    「郁成。」郁明珠面色不善,「見着我為何要躲?」

    「大姐,沒有的事。」郁成低着頭,隱隱冒汗。

    他哪是看到郁明珠要躲,而是看到其他幾位,才想急急避開,沒想到還是被郁明珠發現。

    相爺不是把大門都給關了麼,人怎麼還是進來了?

    郁明珠見他不敢抬頭,與平時表現大相徑庭,心中已起疑惑,但當着外人的面,也不好問得太細,便道:「我不與你計較,你只消告訴我,相爺現在何處?」

    「相爺?」郁成一驚。杭州19樓濃情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就知道從來不入相府大門的安平王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他旁邊的那個雲微瀾,幾次三番讓公子受傷,今日又是

    若是相爺看到大姐帶着他們幾個過去,還不知要發多大的火。

    「郁成!」郁明珠加重了語氣,「相爺在哪兒?」

    郁成抹了把額頭流下的汗,咬了咬牙回道:「相爺就在正廳。」

    郁明珠心中疑雲更甚,凝眉頭,「好,知道了,你去吧。」

    郁成如蒙大赦,頭也不敢抬,躬身行了個禮就快步離開。

    「還請郁姐帶路。」文璟道。

    郁明珠沒有話,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行去,只是腳步已較先前沉重了幾分父親抓那幾個孩子做什麼?難不成真是因為對雲微瀾心有不滿,要拿那幾個孩子威脅於他?

    一路上無人言語,只是幾人都行得很快,不多時,正廳已在眼前,只是

    雲微瀾步子猛然一頓,雙目一凌,緊緊盯着前方的院子,周身氣息驟冷。

    郁明珠亦是杏眼圓睜,張着嘴巴頓在原地。

    正廳前的院子裏,搭了兩個粗壯的木樁,兩個木樁上又架着一根長長的松木,而松木上,卻是吊着好幾個人。

    那些人,除了一個是成年的年輕男子之外,其餘皆是十來歲左右的孩子,有一個甚至才七八歲模樣。杭州19樓濃情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那些孩子身子懸空,被吊着雙手,身上衣服被鞭子不同程度地打出數條血痕,破爛處可見皮肉。

    此時,那些孩子都垂着頭,一聲不吭,看不清臉,也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怎樣。

    而正廳前的台階上,擺放着兩張寬大的太師椅,正坐着郁相與郁夫人兩人,此時兩人端着茶盞悠然品茶,似乎對眼前這副景象視而未見。

    雲微瀾突然沖了過去,一言不發地就衝到木樁前,去解最的豆子手上的繩子。


    「誰讓你們進來的?」郁相重重一擱茶盞,喝道,「將他拿下!」

    十數名府丁立即圍了過來。

    雲微瀾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一人腿膝,那人頓時呼痛,抱着膝蓋倒地不起。

    也就是這一耽擱,府丁將她團團圍住,截住了她的動作,她眸光一冷,矮身橫撞,曲腿掃踢,反手擒拿,雖然又被她摞倒了幾個,到底是對方人多勢眾,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又是體力上的懸殊,眼看着就要被擒。

    府丁正要得手,卻見眼前一花,一股袖風橫掃而過,一人轉瞬近在眼前,將他們硬生生震盪跌出。

    「不看僧面看佛面,郁相要拿本王手下之人,這是不給本王面子了。」文璟看也不看跌得東倒西歪的府丁,大袖一收,負手身後,眸光淡淡看向郁相。

    「擅闖相府,轟砸相府大門,本相倒是要問問安平王,要本相如何給你面子?」郁相坐在太師椅上,俯視的目光帶着陰冷之色。

    「我堂堂相府怎麼連個門都不敢開,有人砸門也不管,原來是在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雲微瀾一指身後那些孩子,冷聲道,「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你憑什麼來命令本相?」郁相不屑地道。

    「監察御史監察百官,你雖為一國之相,卻也在百官之列,我自然有權監察於你。」雲微瀾冷冷仰首,「你身為一國之相,不以身作則,反倒抓這些無辜孩子回來嚴刑拷打,難道這是相國該有的所為?」

    「即便你是監察御史,也只有監察彈劾之能,你想彈劾儘管去,本相不攔着。」郁相道,「這些下等民,敢毆打相國之子,本相當然要抓回來審問,你一介監察御史,卻無權讓本相放人。」

    「要審問,也容不得你郁相這般私設公堂,否則還要京兆府幹什麼!」雲微瀾盯着郁相,緩緩道,「許少卿,你是麼?」

    「那是當然。」一直沒有出聲的許承玉走了過來,朝郁相拱後一揖,微笑道,「即使郁公子身份尊貴,身涉案件,也是要由京兆府着手調查,帶人過堂,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論情節輕重量刑,不可屈打成招,更不可對孩童施以重刑。」

    郁相冷着臉看他一眼,沒有開口。

    院子裏一時寂靜,雲微瀾一抿唇角,轉身就要去放人,卻聽得郁夫人在上面面無表情地緩聲道:「這等無知賤民,就憑他們毆打重臣之子的這一條,便是打死,又算得了什麼。」

    別他們打了人,便是沒打,王親高官隨便打死個人又算得了什麼事?

    在以前,這樣的事情郁家也不是沒有過,只是做得隱晦沒有人知道罷了,偏偏現在碰到個雲微瀾,兒子連連被打,對方還一事都沒有,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郁明珠猛地抓住身旁樹枝,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自己的母親。

    剛才那些孩子鮮血淋漓的模樣已使她心驚,如今父母的這種對人命的漠然又令她心寒,她身處豪門,也知高門府宅總有些仗勢欺人的地方,也知人分上下等,下等的百姓性命不如上等人的珍貴,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而最重要的是,做出這樣的事的人,是她向來不曾在她面前表露過的父母。

    「重臣之子?」雲微瀾怒極反笑,「重臣之子是爹媽生的,賤民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現在事實未明,證據不足,便是事情屬實,郁方臣被打了一頓,就要他們這麼多人的性命來賠?」

    「那又如何?」郁夫人高傲地揚頭。

    那又如何?

    雲微瀾看着一身華貴的郁夫人,眸子冷了冷。

    一句「賤民」,將楊立等人的身份貼上了標籤,而這種賤民性命低賤若螻蟻,隨便打死幾個,又有誰會出來多半句。

    這,就是殘酷的封建社會,毫無人權可言,只有權力話。

    「我只問郁相一句話。」她緩緩道,「這天下,到底是聖上的天下,還是郁家的天下?若是郁相敢當着在場之人的面一句,這是郁家的天下,大魏的公堂是郁相的一言堂,連律法都可以不顧,那麼,不要這些孩子你們盡可以打死,便是我,也將脖子洗乾淨了晾在這兒,隨便你們砍殺棍打,絕不吭聲。」

    此言一出,郁相與郁夫人皆臉色一變。

    縱使再位高權重,這句話也沒有人敢一個字。

    「不敢?」雲微瀾冷笑一聲,徑自去解豆子的繩子。

    經過剛才這番動靜,那些被打得昏昏沉沉的孩子都甦醒過來,看着她都閉緊了嘴巴不作聲,然而眼淚卻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慢着!誰讓你解的?」郁相站起來,「他們都有罪,你若徇私解開他們,便是瀆職。」

    「笑話,這又不是公堂。」雲微瀾手下不停,「再了,你他們有罪,他們就有罪?凡事都要講證據。」

    話完,眼前一道亮光閃過,很難解開的繩子已被利刃割斷,豆子身子一軟就跌進她懷裏,身上的血立即沾上了她的衣襟。

    她眼神又是一冷,這才多大的孩子,居然被用了這麼重的刑。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事實偏偏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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