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丞已經跑進了房裏,速度極快,當看到步惜籬坐在床上跟簡軒色聊天的時候,他那緊張的神色才稍稍有所好轉。
簡軒色和步惜籬都驚了驚,簡軒色有些不滿地說道,「好像晏三少你並沒有敲門就進來了?」
步惜籬看着他,「晏教授,你」r1
「我,我聽說小籬病了,我心中着急,過來看看。」晏子丞說着看向步惜籬,「看到小籬沒事,我就放心多了。」
「晏子丞,你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你不知道進來要敲門的嗎?」秦堔這時候進來,他瞪着火眸看着晏子丞,「出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我不出去,我看看小籬。」晏子丞冷哼一聲,看着步惜籬,「小籬,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嗎?是因為懷了寶寶,導致身體不舒服嗎?」
步惜籬笑了笑,「我沒事,謝謝晏教授關心。」
「阿籬她沒事,你就少操點心吧!」簡軒色這時候也開口,「有我在,阿籬是不會有事的,晏三少,你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塞韋安蒂已經從其他的房間裏弄了點熱水過來,捧到步惜籬的面前,「美麗的太太,你來喝點熱水。」
「好,謝謝安蒂先生。」步惜籬笑着將白開水端過來,秦堔看着趕緊上前,幫忙端了。
「我試試會不會太燙。」秦堔說完已經抿了一口那白開水,「還好。」然後才遞給步惜籬。
步惜籬看着他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她試喝白開水,還說會不會太燙他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她完全可以抿一口,如果太燙,她會不喝的。
秦堔也感覺到了步惜籬看過來的目光,他轉眸看向她,「沒事,我沒有往裏面沾口水。」
「咳咳」步惜籬真慶幸自己沒有喝水,不然肯定會被他的這話給嗆住。
「沒事,沒事。」步惜籬臉上有些紅,被秦堔和晏子丞盯着更加感覺尷尬,她低頭,慢慢地喝着白開水。
「出來。」秦堔掃了晏子丞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晏子丞看着他,然後又看向步惜籬,見步惜籬的確沒有什麼大礙,才跟着秦堔走到外面。
等到晏子丞走了出來之後,秦堔將房門給關上了。
晏子丞看着他陰鷙的眸和黑沉的臉,感覺事情有些嚴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衝動,一定要聽我的計劃。」秦堔橫眉一掃,看向晏子丞。
「我們找個地方說話。」肖陸馳說道,「色色和安蒂正在照顧阿籬妹妹,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到隔壁說。」
「好。」秦堔點頭,和肖陸馳進了隔壁的房間,晏子丞想想,也跟着進去。
當聽完秦堔說了昨晚的事情之後,晏子丞「唰」的一聲就起來,「我找楚高陽算賬去!」
「停下!」秦堔喝道,黑眸瞪着他。
「我不明白,既然你都已經將川野左澤弄死了,那怎麼不也將楚高陽給弄死得了?」晏子丞面帶怒氣,惡狠狠地說道,「你不來,我來,這種事情,我也能幹!」
「夠了!給我坐下!」秦堔冰冷喝道,晏子丞看着他,噘嘴,然後還是在沙發上坐下來。
秦堔冷冷掃了他一眼,眯了眯黑瞳,「如果要殺楚高陽,我何必留他到現在!」
「楚高陽背後,應該還有一股勢力,要將這股勢力給滅掉,才能夠高枕無憂。」肖陸馳這時候開口,他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吐出煙霧之後,「川野左澤死了,但他們的計劃還是會實施的。無相堂,日下將軍,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你有什麼辦法?」晏子丞問道。
「我沒有辦法。」肖陸馳白了他一眼,「我有辦法就是引他出來,端了他。這就是我的做法,扛槍砍人的事兒,我最在行。」
晏子丞聽着輕哼一聲,「就是個莽夫,打打殺殺的。」
「比你這雛弱雞好幾倍就夠了。」肖陸馳給了他一記眼色,繼續抽着自己的煙。
秦堔冷着臉色,「現在暫時不能動楚高陽,我們要逼他走投無路,然後挖出他背後的人。」還有,一個人,如果可以幫助他的話,那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還有狸貓計劃,到底是什麼計劃?」晏子丞問道,「我現在可以做什麼?」
「做好你的晏氏翡翠集團總裁。」秦堔低沉一聲,「不要讓阿籬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想讓她涉險,不想讓她擔心。」
「你以為不說,她就會不知道?」晏子丞有些擔憂地反駁。
「能不說就不說,她知道了再說。」秦堔起身,「我要知道,日本人到底想幹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簡軒色給步惜籬檢查完畢之後,和肖陸馳一起離開,而塞韋安蒂也跟着離開。
在秦堔的要求之下,所有人決定暫時隱瞞步惜籬染毒的事情,都小心翼翼地守着這個秘密。
步惜籬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有些亢奮,明明想着閉眼睛休息的,可是精神卻一直緊繃,一直都靜不下來。
靜不下來,又不能去哪裏、只能躺在床上打着葡萄糖和孕酮,步惜籬的內心裏開始有些煩躁。
她看着坐在自己床前的秦堔,他估計太累了,所以竟然坐在椅子上都能夠睡着。
步惜籬盯着他,想着看他睡覺然後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輾轉反側,坐起來又躺下,還是沒法子安靜下來。
步惜籬蹙眉,她看着自己所打的點滴,還有一些,但實在是躺不住也坐不下了。
她起身,然後提着那吊瓶走到了窗口。
風吹了過來,風當中夾雜着一絲絲海水鹹鹹的味道,步惜籬才感覺有了一絲舒心。
自己打完這點滴之後,一定要出去走走,誰也不能夠攔住她,不然,她真的要瘋掉!
由於現在是早上,步惜籬看到遠處海面上有很多飛翔的海鳥,她看着它們飛翔,想像着自己也是一隻鳥,然後飛翔在天空中
呼
一陣清風吹來,步惜籬感覺到自己神清氣爽。
她睜開眼睛。
一輪日出從海邊偷偷地冒出了頭,一縷柔和的陽光投射到海面,映着海水變成了淺橙色。
步惜籬看着感覺驚訝極了,「好美。」這麼美的海上日出,真的是難得一見啊!
她轉頭,看向正靠在椅子上睡着的秦堔。
他真的很累呢!
步惜籬一手高高舉起自己的吊瓶,另外一手拿着放在邊上的西裝外套,走到秦堔的那邊,然後給他蓋上外套。
深秋清晨的風,是很涼的,尤其在海上。
步惜籬站在秦堔的面前,她看着他熟睡的容顏,笑了笑,她慢慢地湊前,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他是太累了,乃至於被步惜籬「輕薄」了也不知道。
步惜籬看着他被自己「輕薄」的薄唇,不知道他如果知道的話,會怎麼想呢?她偷偷笑了笑,才又走到窗口那,看着那海上日出。
看着打點滴也快沒了,步惜籬直接將點滴給放到一邊,而且還幫自己拔掉了針頭、止血。這些簡單的護理工作,對她而言並不是難事。
秦堔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到重重白色帷幔之下,一個女人站在那窗口邊,玲瓏美妙的身段在她的白色睡裙下一覽無餘,她光着腳踩在地毯上,她的兩隻美麗的眼睛盯着外面的海出神。
她像是在想什麼。
秦堔有些看痴了,他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步惜籬。
步惜籬看着窗外,聽着海水拍打的聲音,閉上眼睛,感受着陽光灑進來,投射到她臉上、手上、身上,暖暖地曬着她。
那感覺,非常奇妙。
步惜籬睜開眼睛,她感覺到身後的那熾熱目光,便轉頭看過去。
當看到秦堔那眼神的時候,步惜籬淡淡一笑。
秦堔薄唇微張,到嘴的話突然又說不出來,因為已經忘詞了。
步惜籬笑着看他,然後朝着他走來。
「你醒了?你昨天好累,今天繼續睡睡吧,到床上睡。」步惜籬說着已經牽上了他的手。
秦堔看着她,也發現了自己身上正披着一件西裝外套,肯定是她幫忙披上的。
還有,她原本躺在床上打着點滴的,但是現在手上的針頭都被她自己摘掉了。
他執起她的手,看着她白皙、能見血管的手,「阿籬,你的點滴」
「打完了,我就拔掉了。」步惜籬笑了一笑,純潔得像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
秦堔聽着低頭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樣子非常虔誠,又溫柔。
「你好像真的累了。」步惜籬看着他,抱着他,「肯定是我昨晚累着你,而且早上我們起太早了。」
「我沒事。」秦堔吻上她的紅唇,然後看着她,「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很精神,我覺得自己精神得都能夠上山打五六隻老虎!」聽着他問起,步惜籬立即一臉興奮地看着他。
「真的?這麼誇張,能上山打老虎呢?」秦堔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樑,親昵又寵溺,「要我陪你去打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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