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要代表死神裁決你!」秦堔眸色一斂,「給他一支嘗嘗味道。」阿籬所受的一切,一定要讓這些人千百倍的償還!
「是!」立即的,汪敬上前,用針吸了那試劑,然後走到了川野左澤的面前。
「川野左澤,我打針可能有些疼,因為我是第一次拿針。」汪敬說着挑了川野左澤的左手上的手關節靜脈,直接將針扎了進去。
「啊!」川野左澤大叫一聲。r1
秦堔面上一如既往地冰冷,他喝了一口酒。
汪敬已經給川野左澤打完了針,然後站在一邊。
川野左澤很快就抽搐起來,手腳冰冷,口齒打顫,緊跟着,又全身顫抖,嘴裏支支吾吾,「救命,救命好痛,好痛,好難受,好難受!」他說着要將頭撞地上,但是兩個保鏢立即按住了他的腦袋和身體,不讓他亂動。
秦堔看着川野左澤在不停抽搐、吐白沫和求饒,心中一顫,他想起了之前步惜籬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都是這些人!都是這些人渣!
秦堔拳頭死死握緊,「扔海里,餵魚!」他說着起身,走了出去。
林瑾冉和汪敬立即領命。
秦堔走到了窗口前,他閉上眼睛,深深一個呼吸。
耳邊的聲音已經安靜了。
秦堔睜開眼睛,「給我密切注視楚高陽和婁雅涵。」
「是。」林瑾冉和汪敬點頭應下。
秦堔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已經三點多了。
他往三樓的sp251房走去。
當輕輕地推開門的時候,秦堔看到了坐在步惜籬病床周圍的簡軒色、塞韋安蒂和肖陸馳等人。
秦堔看了一眼他們,然後走到了步惜籬的床前,他搬來了凳子,然後坐在她的面前,伸手,握上了步惜籬的手。
幾個人看向秦堔的臉色,當看到他手指上戴着的的多出來的血鑽的時候,幾個人都心照不宣知道他去做了什麼事情。
「阿籬她,怎麼樣了?」秦堔率先打破了沉寂,他捂着步惜籬的手,輕輕地搓了搓,傳給她熱度。
簡軒色和塞韋安蒂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才看向秦堔。
「還是簡小姐說吧!」塞韋安蒂開口道。
簡軒色看向秦堔,說道,「阿籬她現在沒事了,但是,要定期注射可卡因,不然,恐怕難以忍下來。」
秦堔聽着皺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
「她中藥太深,她的藥癮非常強烈,估計一時半會是無法戒掉的。」簡軒色遺憾地搖了搖頭,「等到阿籬身體好起來了,憑着她的意志戒掉,應該沒有問題。」
秦堔聽着沉默,既然藥癮十分強烈,如果要戒掉,豈不是要讓步惜籬痛苦難忍嗎?
讓她再經歷這樣的痛苦,他怎麼捨得?
「那些事情,往後再說就是了。」肖陸馳這時候開口,「阿籬妹妹本來就很堅強,難道還怕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活不下去嗎?」
秦堔聽着沉默了一下,但隨即點頭,自己的阿籬是不會這麼脆弱的。
「是的,美麗的太太現在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是,她還活着,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塞韋安蒂看着步惜籬,「放心,會好起來的。」
秦堔再次點頭,他抬眸看向簡軒色,「那,孩子」
「孩子現在還好,但是,既然阿籬染上了藥癮,那,真的說不定孩子也會所以看你們的決定吧!」簡軒色正色道。
「好。」秦堔應下。
夜深人靜了。
簡軒色和肖陸馳離開了,他們開了隔壁的房間,方便秦堔發覺步惜籬有什麼病況及時來到。
而塞韋安蒂也換了一間房,住在對面。
秦堔坐在步惜籬的床前的椅子上,他兩手將步惜籬的手攥進自己的手心裏,細心地呵護。
「阿籬,你一定要好起來。」秦堔低沉聲音說着,吻了吻她的手背、手心,「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麼大意的。原諒我,阿籬,原諒我」
步惜籬安靜地躺着,打着點滴,一動不動的。
秦堔握着她的手,將她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臉頰,「阿籬」
月色逐步偏西,周圍安靜極了,船沿着預定的航線慢慢地開着。
楚高陽和婁雅涵回到房裏的時候,看到房裏乾乾淨淨,他們還以為川野左澤會來,但是,卻沒有看到一點人影。
他打川野左澤的電話,但是得到的是關機狀態。
「這個人搞什麼鬼?」楚高陽有些不滿,將手機放在一邊。
「估計是睡着了關機,我們明天再找找他就是了。」婁雅涵挽上楚高陽的手臂,「高陽哥,我們睡覺吧?」
楚高陽眉頭微微一擰,想着還是點了點頭,「也已經很晚了,睡覺就睡覺。」
清晨,很快就到來了。
步惜籬醒來的時候,感覺到頭痛欲裂。
她忍不住地蹙眉,昨天晚上和秦堔一起回來之後的事情,好像不太記得了。
她看向周圍,找尋着秦堔的身影,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插着針管正在輸液,秦堔則不在身邊。
步惜籬驚了驚,難不成昨天自己病倒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步惜籬轉頭看過去,正看到秦堔捧着一杯白開水進來,他看到步惜籬醒來之後,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快步走來,「阿籬,怎麼樣?醒了?」
她點了點頭,看着他那佈滿血絲的眼睛,驚了驚,心想,昨天自己肯定又弄得秦堔睡不好覺。
「我昨天晚上,給你添麻煩了。」步惜籬眨了眨眼睛,帶着幾分愧疚,「先生,你要不要歇會兒睡一下?」
「我沒事。」秦堔過來,坐在她的床邊,然後牽上了她的手,他笑着看她,「你這幾天多休息。」
「我昨晚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先生,你告訴我好嗎?」步惜籬問道,她看着那些點滴,自己時常打點滴,估計會影響到寶寶。
「那些是葡萄糖和孕酮,並不會影響到孩子。」秦堔順着步惜籬的眼神看了那些點滴一眼,轉頭看回步惜籬,「阿籬,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步惜籬搖了搖頭,「你昨天一整晚都沒睡?」
「不是,我睡了一點時間。」其實真的一晚沒睡,因為他怎麼都睡不着。
「昨天,昨天你喝了那牛奶,有些想吐,然後就吐了一地,就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麼。」秦堔隨意編了一些理由,他看着步惜籬,「你這幾天,要好好的。」
「好。」雖然感覺秦堔說的話好像有些古怪,但步惜籬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這時候,門外有人敲了敲門,秦堔起身去開門,簡軒色和肖陸馳兩人進來,他們看着步惜籬醒來了,都笑着看她,「阿籬」「阿籬妹妹」。
步惜籬有些不好意思,「我又麻煩你們了。」
「沒有,一點都不麻煩。」肖陸馳搖了搖頭,「你康復就好,其他的沒有什麼。」
簡軒色上前,然後給步惜籬做常規檢查,「阿籬,我給你檢查一下。」
「好。」步惜籬笑着點頭,非常配合。
肖陸馳給秦堔使了一個眼色,秦堔跟着他走了出去。
兩人在走廊里,低聲說話。
「你打算怎麼跟阿籬妹妹說?」肖陸馳低聲問道,「這遲早的事情,瞞着也沒用,況且阿籬妹妹不是傻子。」
「我知道。」秦堔低沉聲音,「我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有何難的?」肖陸馳看了一下走廊深處,「直接說事實。」
「讓我再想想,我怕對她打擊太大。」秦堔愁眉苦臉,「我不知道為什麼是阿籬遭罪,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肖陸馳搖頭,「阿籬的藥,如果你要高檔貨,我可以直接讓人給你。」
肖陸馳口中的「藥」、「高檔貨」,不用多明了說,秦堔都知道是指可卡因,金三角有的是這樣的貨。
秦堔皺了皺眉頭,「好,給點高檔的,讓她不要受那些痛苦。」
住在對面的塞韋安蒂這時候打開了房門,他看着秦堔他們兩人在那裏說話,上前,「你們在談論什麼?」
「沒什麼。」秦堔眉頭微微一擰。
「那,我進去看看美麗的太太。」塞韋安蒂說着去推開了半掩着的房門,見簡軒色正在給步惜籬做檢查之後,上前去,「簡小姐,要不要準備藥?」
「暫時不用。」簡軒色看着步惜籬,「阿籬,這段時間,為了讓寶寶能夠健康成長,我給你開一種藥,你要按時喝下,知道嗎?」
「好,我都聽你的。」步惜籬點了點頭。
秦堔從門縫裏這般聽着她們的對話,皺了皺眉頭,他轉身對着肖陸馳說道,「現在孩子才一個月,等到三個月之後,再將這件事情告訴給阿籬。這些日子,就通過色色開藥的方式,讓她準時把藥喝了,不要犯病。」
「我明白你的意思。」肖陸馳點點頭,看向步惜籬和簡軒色,「那就這樣,先瞞着。」
他們剛轉身想着要進房間裏,卻看到一個人影已經躥了進去。
秦堔頓時濃眉緊皺,喊道,「晏子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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