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院院長親自開口,在場的人即使不相信,也沒有人敢質疑關煦橈的身份,即使他看起來太過於年輕,但是想到之前從上面收到的消息,關煦橈是軍轉乾的,所以年紀輕也正常。
張主任努力的將身體往人群里縮了縮,他原本想着將譚果他們趕出院,一來拍了田少的馬屁,二來也讓醫院的人知道姓詹的可沒有自己的權力大,誰知道這麼巧的撞到槍口上了。
「既然涉嫌肇事逃逸,不管如何,先將人帶回去調查。」關煦橈神色淡然的向着一旁的臉色煞白的劉所,語調平和聽起來並沒有生氣。
「是,我知道。」劉所長忙不迭的點頭,讓兩個民警將戴虎先抓起來,看到關煦橈不生氣,劉所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幸好這個新調來的關市長是個脾氣好的,一般軍轉乾的人都帶着部隊裏的習氣,行事雖然果決幹練,辦事能力也強,但是脾氣都太差,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圓滑什麼叫做交際。
今天這事劉所長明白若是碰上個脾氣烈的,自己這個所長今天估計干到頭了,逃過一劫的劉所長又看了一眼關煦橈,從面相上是個好脾氣的,人長的俊朗,五官也柔和,透露着書香氣息,倒不像是從部隊下來的,說是大學教授更合適,不過這脾氣到了市委只怕要被人給欺負死了。
「那繼續去其他地方再看看。」處理好了戴虎肇事逃逸的事件後,關煦橈向着一旁的院長說了一句,兩人這麼離開了,站在病房還有走廊里的眾人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張主任更是灰溜溜的掉頭跑了。
人群這麼一散開,譚果自然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秦萱和秦天霖,想到張主任剛剛咄咄逼人的趕人架勢,譚果眯了眯眼,似乎已經知道為什麼了。
「秦小姐還是別看了,袁學長去世沒有多久,雖然現在不像過去流行什麼守孝忠貞的,但是秦小姐既然曾經是學長的未婚妻,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譚果不滿的哼哼着,別以為她擺出清高冷傲的姿態,自己看不到她眼中的野心了,小煦橈可不是秦萱能覬覦的。
「你?」被譚果指責的秦萱臉上一陣青白的難堪,袁野是她的恥辱,可是譚果偏偏大咧咧的說了出來,還譏諷自己不要覬覦關市長!譚果她憑什麼!
憤怒之後,秦萱倒是快速冷靜下來了,別說自己和袁野根本沒有訂婚,算是訂婚了又怎麼樣?唐毓婷當初和秦豫還結婚了呢,後來不是又和柯三少訂婚了,一想到關煦繞那俊朗的風姿,秦萱心裏頭跟小鹿亂撞一般。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譚果,別以為有秦豫給你撐腰,你目中無人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日後我肯定會嫁的比你好!」秦萱一字一字高傲的宣誓。
不管是從家世從學歷還是美貌上,她都勝過譚果千百倍,現實是現實,譚果即使不願意承認,她也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小保姆,哪個豪門世家會要這樣的兒媳婦?
看着放話挑釁的秦萱,譚果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我當然相信你會嫁得好,比如剛剛被劉所抓走的戴虎,能如此囂張,家世肯定非同一般,而且一看是個急色鬼,秦小姐如果願意下嫁,一結婚那可以過上闊太太的生活,不過呢。」
譚果話鋒故意一轉,雙手環着胸口懶懶的靠在門框上,輕佻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臉色發青的秦萱,輕笑聲里有着毫不掩飾的警告,「不過如果是剛剛離開的關市長,這樣的青年才俊,秦小姐你甭指望了。」
別說秦萱原本對關煦繞一見鍾情,此刻被譚果這麼一激怒,秦萱猛地攥緊了手,對着譚果厲聲道:「那你等着,我絕對會是日後的市長夫人!而你永遠只能是個小保姆!」
說完之後,秦萱憤怒的轉身離開,她一定要高嫁!一定要讓這些人日後跪在自己腳邊求饒!一想到關煦橈那溫和俊朗的五官,一雙深邃的黑眸,嘴角帶着如沐春風般的淺笑,秦萱的心再次砰砰的加快了跳動,臉頰耳朵甚至都微微發燙。
秦天霖深深的看了一眼譚果,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而向着走廊盡頭田舫的病房走了過去,這麼年輕的關市長,如果能成為自己的妹夫?想來有田家的關係在,要打聽一下關市長的來歷也簡單多了。
病房裏,田科長在關煦橈表明身份之後立刻離開回到田舫的病房了,戴虎那個蠢貨一愣起來,說不定將自己給說出來了,田科長為了以防萬一這才迴避的,畢竟他只是在農業局工作,而新調來的這可是副市長。
「戴虎暫時被帶回派出所詢問口供了。」對上田科長詢問的眼神,秦天霖直接開口道,「這個關市長看起來最多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只怕是大有來歷。」
「我剛剛已經找人查了一下,沒什麼大的來頭,不過是在部隊裏立了幾次大功。之前這個位置好幾撥人都盯着,結果幾方角力下來倒是讓關副市長撿了了大便宜,上面最開始是打算將他調到下面的豐滸縣工作的。」
田科長也沒有隱瞞,將從帝京田家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秦天霖,既然關煦繞沒有來頭,又是因為意外被調到這個位置來的,日後他想要開展工作絕對是困難重重。
畢竟之前幾方人馬各種努力是衝着這個位置來的,結果最後被一個愣頭小子給撿了大便宜,這些人不生氣那才奇怪,關煦繞現在倒是風光,但是接下來的日子難過了,一個被架空的領導算什麼領導。
想來這件事剛好是碰巧了,關煦繞來醫院視察工作,估計是想要先了解一下日後負責的工作範疇,沒有想到剛好碰到譚果這件事,所以才會順手處理了。
秦豫帶着錢火急火燎的趕到505病房時,譚果和古青桐已經打算走了,畢竟有了關煦繞出面想必沒有人再敢胡來了,強義民可以暫時留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不管強義民有沒有闖紅燈,戴虎肇事逃逸是事實,住院費治療費完全不用擔心。
「實在抱歉秦總裁,原本是打算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誰知道事情這麼巧了,新上任的關副市長忽然來醫院指導工作,所以事情順利解決了。」譚果笑眯眯的打趣着秦豫,三兩步走到病房門口,「說起來關副市長真的好年輕,而且一看是個十足的暖男,長的好、脾氣好,關鍵是身份也好,日後誰嫁給他了,說起來那是響噹噹的市長夫人。」
以秦豫對譚果的了解,這個女人平日裏死宅,偶爾精力充沛活動一下的時候都很欠打,可是譚果是開玩笑式的調侃,還是真心讚美秦豫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尤其是此刻看着譚果那笑彎彎的大眼睛,歡喜之下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住,她是真的很欣賞剛剛來巡查順便解決了問題的那個所謂的關副市長。
「說實話,沒有見到關副市長之前,我感覺你真的算是成功人士了。」譚果還唯恐秦豫眼神不夠冷,笑着拍了拍秦豫的胸膛,一副哥倆好的繼續開口稱讚關煦橈。
「秦總裁你雖然脾氣差了一點,身體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但是也算是事業有成了,可是今天看到關副市長,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關副市長這要是出生在古代那絕對是翩翩君子、端方溫雅,青桐,我說的對吧?」
古青桐霜冷着表情看了一眼臉色陰霾的秦豫,倒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譚果太宅,大多數時間都是窩在七局和那些退休養老的老頭子們曬曬太陽喝喝茶,所以柳葉胡同譚果那群發小,古青桐和史前都沒有見過,但是名字倒是聽譚果說起過,此刻自然認同譚果對關煦繞的讚美。
聽到這裏的秦豫勾着薄唇輕笑着,眼神卻顯得愈加的詭異而危險,他放下手裏頭的工作,帶着一百萬現金來醫院不是為了聽她說其他男人多好多優秀!
「看來我該請新上任的關副市長吃個便飯,看看他到底有多優秀!」秦豫聲音危險到了極點,一手親密的攬過譚果,五指緊密的扣在她的肩膀,湊過頭,溫熱的氣息曖昧的噴吐在了譚果的耳朵邊,一字一字涼颼颼的響在譚果耳邊,「可惜你已經結婚了,沒機會了。」
「那身份是假的!」譚果義正言辭的開口,顧不得耳邊的瘙癢感覺,食指指着自己鼻尖認真道:「秦先生,請記住我還是單身!」
「小譚果,你這麼說是不是打算讓我將有名無實的婚姻轉變為有名有實的婚姻?」這邊剛進電梯,秦豫突然一下將譚果壓在了電梯壁上,一手迅速的關上了電梯門。
秦豫額頭親昵的抵在譚果的額頭上,俊美卻有些蒼白的臉露出無比詭譎而危險的神色,自言自語的低喃,「二十五歲也不小了,生孩子剛剛好。」
眼睛倏地一下瞪大,譚果目瞪口呆的看着神經開始不正常的秦豫,沒好氣的將人一推可惜沒推開,「要生你自己生!我絕對不生!」
譚果一想到生孩子什麼的,頭皮頓時一麻,對於一個吃睡的死宅而言,生孩子是什麼玩意?那絕對是個小定時炸彈,隨時隨地能嗷嗷大哭,關鍵是在三歲之前,不管你說什麼,對孩子而言那是火星語,他高興會哭,不高興也會哭,餓肚子肯定會哭,尿褲子了也還是哭。
譚果一想到要讓自己照顧一個軟乎乎,似乎碰一下都能受傷的小奶娃,她寧可被容叔拉到國安部直接上一線去流血流汗,照顧孩子什麼的簡直比世界大戰還可怕。
譚果從可怕的假想里拉回思緒,看着秦豫陰晴不定的俊臉,很是認真的規勸着,「秦總裁,你有潔癖吧?所以你能想像小孩子會整天尿褲子,然後還在尿不濕上大出黃色褐色的便便,然後你還要親自去給他換,還要去給他洗白白,關鍵是小孩子隨時都能便便,便床上、枕頭上,便到你褲子上、文件上,還有你正吃着蒸雞蛋,然後他便便了,兩者顏色還很一致……」
餘下的話秦豫根本不給譚果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薄唇直接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好吧,ooxx還是可以的,至於孩子什麼的,秦豫感覺還是等等再說吧。
抗議!譚果不滿的瞪着說不過自己採取這下三濫招數的秦豫,明明是他說起孩子的,憑什麼不讓自己繼續說下去,還有沒有人權了?
還有精力瞪眼睛?秦豫危險的一眯眼,攬住譚果肩膀的手臂一個用力將人拉到了懷抱里,再次深深的吻住譚果柔軟甘甜的唇瓣,直接武力鎮壓!
雖然秦豫的人很清冷,不過他的懷抱卻格外溫暖,淡淡的煙草氣息讓譚果有些的沉醉,而秦豫平日裏看起來面色蒼白,有些過於瘦削,可是摟在腰上的手臂強勁而有力,緊緊的,用力的,讓譚果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感覺。
這種感覺不同於被大哥他們擁抱的感覺,那只是一種家人之間的溫馨,也不同於被譚譚還有煦橈他們抱着的感覺,那只是朋友之間的熱情擁抱,點到為止,抱一抱鬆開了,可是秦豫的懷抱有些的陌生,卻又讓譚果莫名的有點的眷戀。
明顯感覺到譚果的順從,秦豫一貫陰冷的表情一點一點的柔軟下來,鳳眸寫滿了可以感知的溫柔,他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可是當譚果走進他的生命之後,秦豫知道自己也需要一個伴。
既然擁有了,那麼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手,至死不休!秦豫原本溫柔的眼神驟然轉為了瘋狂的偏執,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自己。
快不能呼吸的譚果用力的推了一下緊緊抱着自己的秦豫,他抱的太用力,雙臂勒的譚果感覺呼吸都困難了,結果一抬頭對上秦豫眼中毫不掩飾的瘋狂,黑暗、危險、冰冷……
「你……你這什麼眼神……」譚果一個用力掙脫開了秦豫的禁錮,咻一下退到了距離秦豫最遠的地方,可惜電梯這麼大地方,怎麼退和秦豫也不過是半米的距離而已。
還來不及將過於陰暗的眼神收回來,結果看到譚果兔子一般蹦躂走了,秦豫原本危險詭譎的眼神陡然之間覆蓋上了一層陰寒的幽光,陰森森的向着譚果咧嘴笑着,「怎麼?你這是想要躲?」
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秦豫,譚果有種想要爆粗口的感覺,別人親個吻那都是情意綿綿,結果秦豫是用那種先將你宰殺了,然後再把你屍體給剁碎了,最後煮熟了吃掉的可怕恐怖,譚果想想都感覺頭皮發麻、四肢發軟,她終於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是招惹上了一個神經病。
「我不躲。」譚果乾巴巴的笑着,吞了吞口水,心有餘悸的瞄了一眼秦豫,「那個你要不冷靜一點?」
「不躲,你和我會一直好好的。」秦豫認同的點了點頭,大手精準無誤的落在譚果的頭上揉了兩把,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譚果那炸毛的表情,一字一字繼續開口:「如果躲了,後果你一定不想知道。」
譚果欲哭無淚的靠在電梯壁上,第一次有種將史前和唐毓婷一起給宰了的衝動,如果不是唐毓婷,自己怎麼會和秦豫扯上關係,如果不是史胖子,自己還好好的窩在七局曬太陽呢。
一出了電梯看到古青桐後,譚果咻一下躥了過去,親密的挽着古青桐的胳膊,決定離秦豫遠遠的,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神經。
看着譚果明顯有些不對勁的臉色,還有她紅腫水潤的雙唇,古青桐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可是想到譚果背後還有譚亦這個二哥盯着,必定不會讓她吃虧的,古青桐霜冷的表情這才疏忽了一點,不過依舊拉着譚果避開了走過來的秦豫。
看着好似受到驚嚇的譚果,秦豫無奈的勾了勾嘴角,他可不認為她是怕了,她只怕是懶了,擔心會招惹上自己這個大麻煩,所以才會對自己避之不及,「跟我車後面。」
說完之後,秦豫也不強求譚果跟自己上同一輛車,丟下一句話之後,直接坐上了後座,顧大佑隨後發動汽車。
汽車裏,開車的古青桐看了一眼前面帶路的黑色布加迪,隨後側目看向副駕駛位上的譚果,「如果不想去,我們不去了。」
「沒事,去吧,省的秦豫又發神經。」譚果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對上古青桐有些擔憂的眼神不由咧嘴一笑,「我沒事,我只是怕麻煩,青桐,我忽然發現秦豫跟強力膠一樣,這黏上去了估計撕不下來了,一想到日後無窮無盡的麻煩,我好想回七局啊。」
看着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譚果,古青桐不由笑了起來,秦豫的確是個麻煩,不過譚果這性格配秦豫這樣的男人壓着,在七局兩多年了,古青桐沒看過譚果一日三餐正常過,結果到了南川,有秦豫壓着,譚果天天三餐正常了,每個星期還要被秦豫拉出去夜跑兩次。
秦豫選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門口還掛着過年時的大紅燈籠,木門上貼着紅色春聯,若不是門樓上懸掛着饕餮小築的門牌,估計都想不到這會是一家餐廳。
「咦,這麼巧?」譚果等古青桐停好車之後,剛走到大門口這邊看到秦豫和幾個人在大門外寒暄,除了熟悉面孔的戴虎之外,還有一個人正是關煦橈。
戴虎有點蔫蔫的,耷拉着頭,實在是懶得聽幾人的寒暄,目光正四處游移着,當看到從停車場方向走過來的譚果和古青桐時,戴虎只感覺一股子怒火蹭一下涌了上來,直接向着譚果奔了過去,「你還敢來?」
要不是這兩個人,自己怎麼會被抓到派出所,雖然現在是出來了,但是卻被大伯給罵的狗血噴頭,還扣押了自己的車子,凍結了自己所有的銀行卡,這會看到罪魁禍首,戴虎那火氣怎麼都壓不住。
「這餐廳被你給包了?」譚果笑眯眯的回了一句,看來這二世祖在南川果真有點本事,才抓進去不到兩個小時放出來了,不過看他這灰頭土臉的模樣,只怕沒少被家裏頭訓。
一看譚果這笑容,戴虎氣的眼睛都瞪大了,要不是她們多管閒事將強義民送到了第一醫院,自己也不會去他的病房裏鬧,最後被姓關的副市長給抓了正着!而且自己之前答應了要給田少出口惡氣,結果卻把自己給弄到派出所了,丟臉丟大發了的戴虎更是將譚果恨的咬牙切齒。
「戴虎!」喝斥戴虎的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五十來歲,面容和善,雖然在怒斥戴虎,可是看得出他本身是個性子隨和平順的人。
戴至誠嘆息一聲,抱歉的對關煦橈開口:「這個侄子被我慣壞了,總是屢教不改,讓關副市長和秦總裁見笑了。」
在戴至誠這個大伯面前,戴虎立刻蔫了下來,只是不甘心的對着譚果喊了一嗓子,「這裏消費很高,你有錢嗎?別想着吃霸王餐!」
和戴虎這種沒腦子的計較絕對是吃飽了撐着,所以秦豫難得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轉身向着譚果走了過去,打算牽着她的手,戴虎除非真沒腦子,否則他該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譚果咻一下將手抽了回來,以前倒不覺得有什麼,被牽一下手也不會少一塊肉,但是關煦橈站在不遠處,譚果只感覺臉上有點發燙,莫名的有些羞惱和尷尬。
眉頭倏地一下皺了起來,秦豫順着譚果的視線看了過去,當看到關煦橈時,秦豫瞳孔更為危險的緊縮了兩下,剛剛在門口碰到戴至誠,秦豫只是打個招呼,卻沒有想到和戴至誠吃飯的這個年輕人正是譚果口中的青年才俊——關副市長。
誠然關煦橈在秦豫眼中的確不差,年紀輕輕能任職副市長,不管是他撿了個便宜意外得到這個職位,還是因為他的能力,秦豫一貫只看結果,關煦橈的確強。
但是當秦豫發現譚果過於在意關煦橈時,表情有些複雜了,尤其秦豫知道之前在伊麗莎白酒店對譚果英雄救美的人是關煦橈,原本詭譎的表情變得愈加危險莫測,這接二連三的碰面不是刻意佈置的那是巧合、是緣分,一想到譚果和其他男人有種莫名其妙的緣分,秦豫嘴角揚起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淺笑。
「關副市長,好巧啊。」明顯感覺到秦豫又要發神經了,譚果下意識的避到了關煦橈身邊,沒辦法小時候養成的習慣,一般幹了壞事,譚果都會無辜的躲在關煦橈他們身後,將黑鍋甩給他們背,美其名曰這是培養這群男孩子的紳士風度。
「的確很巧。」關煦橈溫和一笑的向着譚果伸出手,平日裏都死宅在家裏的譚果竟然也會出門吃飯,真的不容易啊,難怪二哥一直沒有對秦豫出手,他們平日裏都太縱容着譚果,因為捨不得下狠手,譚果這性子被養的越來越宅了,想必二哥是這樣的打算,自己捨不得只好借着秦豫的手。
總感覺關煦橈笑的意味深長,譚果臉紅了紅,這種談戀被家裏人給碰見的感覺真的很尷尬,不過隨即又不滿的瞪了一眼關煦橈,沒大沒小的,還敢打趣姐姐了!
哼哼兩聲,譚果伸出手和關煦橈握了一下,然後狠狠一個用力,警告關煦橈不許再用這種詭異的眼神打量自己了,不是談個戀而已,秦總裁雖然有點神經,但是也稱得上是優質男人了。
她還會臉紅!秦豫笑的愈加危險,譚果看起來軟綿綿的,其實臉皮厚的很,可是她和關煦橈握手卻臉紅了,那種羞赧尷尬的小女孩姿態,秦豫危險的眯着鳳眸,譚果竟然喜歡這種溫和儒雅的男人?
「相請不如偶遇,秦總,不如一起吃個飯吧?」戴志誠笑呵呵的開口,他之所以會宴請關煦橈吃飯,說是給戴虎這個不成器的侄子賠罪,其實也是為了和關煦橈打打關係,想必秦豫也不會拒絕,畢竟在南川做生意,不求和上面的人關係多密切,至少不能交惡。
「好啊,讓戴總破費了。」秦豫笑着點了點頭,看着譚果和關煦要還握在一起的手,鳳眸眯了眯,他忽然發現譚果的確喜歡這一類型的男人,之前和佘政關係挺好,現在又是關煦繞。
一行人一起進了餐廳,一個穿着職業套轉的女人立刻快步從屋子裏迎了出來,「戴總,包廂已經安排好了。」
「吳秘書,你帶路吧。」對於自己身邊這個能幹的秘書吳卉,戴志誠還是非常喜歡的,一來吳卉也是鳳凰村出來的高材生,同一個村子裏的人算起來都是沾親帶故的,能照顧肯定要多照顧。
二來是吳卉的確有能力,戴至誠這些年生意做的大了,人也有些的疲倦了,他沒有兒子,唯一的一個女兒只喜歡古玩古董的,對做生意沒興趣,而戴虎這個侄子根本是爛泥扶不上牆,所以黛至誠更看重吳卉這個秘書。
用餐的環境的確很雅致,淡淡的花香瀰漫在四周,木製的建築透露出風雅的古韻,菜色偏清淡,但是口感極好,譚果反正是吃的挺歡。
男人聚餐說着說着肯定會談到事業,譚果懶得聽這些,「我失陪一下。」對着古青銅使了個眼色,兩人起身打算去外面走走。
「吳卉,你躲什麼啊?只要你嫁給我了,日後我大伯的產業不是你和我的,以後是我們兒子的。」走廊里戴虎色眯眯的笑着,將去洗手間的吳卉堵在了走廊里,一手輕佻的要摸上吳卉妝容精緻的臉。
「啊!放手放手!快放手!」鹹豬手還沒有摸到吳卉的臉,突然感覺手腕被人從後面反扭住了,劇痛襲來的戴虎立刻叫着求饒。
回頭一看笑眯眯的譚果,驀地想到她將田舫給打的雙手雙腳都斷了,戴虎頓時慫了,「姑奶奶,我的姑奶奶,你輕一點啊……手要斷了……要斷了……」
「快滾!」譚果鬆開手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果真秦豫說的一點不錯,和這種沒腦子的二世祖計較真的是吃飽了撐着。
一得到自由,戴虎咻一下躥出去多遠,忌憚的看着譚果,又感覺丟了面子,於是狠狠的揚了揚拳頭,「你給我等着!」喊完話之後再次火燒屁股般的逃走了。
吳卉鬆了一口氣,對着譚果和古青桐感謝着,「多謝兩位了。」
「沒事,我看戴總不是那種縱容家裏人的老闆,你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和戴總說。」譚果救得了吳卉一次,救不了第二次,戴虎明顯是個**上腦的,只要見到長得漂亮的女人忍不住去調戲,吳卉身為戴至誠的秘書估計沒少被他騷擾。
「我知道,不過還是要感謝譚小姐和古法醫。」吳卉鄭重的道謝着,對上譚果詫異的表情解釋道:「早上被戴虎撞傷的算是我旁系的叔伯,如果不是兩位,只怕強叔有生命危險了。」
譚果這才知道強義民是鳳凰村的人,而戴志誠和吳卉也都是鳳凰村的人,吳卉笑了笑繼續開口:「這些年強叔看病的錢一直都是戴總資助的,包括我們村裏的公路、孤寡老人的贍養,這些都是戴總出的錢。」
戴志誠絕對算是最有良心的民營企業家,他旗下的鳳凰食品公司幾乎佔據了華國果乾、罐頭和蜜餞銷售的半壁江山,鳳凰村能成為華國十強村的稱號也是因為戴志誠的一人先富爾後帶動全村發家致富。
而每年鳳凰食品公司都要拿出數千萬來做慈善,首先受益的自然是村裏的人,然後是全國的貧困生,還有那些需要大病救助的貧困者,戴至誠幾乎將公司利潤的一半拿出來做了慈善。
難怪秦豫對戴至誠態度很不錯,看來的確是因為戴至誠的人格魅力,畢竟這年頭能將數千萬拿出來做慈善的確不容易。
這邊譚果三人在院子裏隨意的走着,半個多小時之後重新回到了包廂,而此時,另一處包廂里,窗戶邊站着一道纖細的身影,目光一直盯着院子裏的譚果,直到譚果回去了這才收回了目光。
「那是譚果?秦豫現在的女朋友?」女人坐了下來,說話的腔調有些的怪異,和那些外國人的口音幾乎如出一轍。
「是的。」坐在女人對面的是一個戴着鴨嘴帽的男人,若是馬寶在這裏,必定會認出來這是他經常聯繫的旺仔,打探消息什麼的最為靈通,此刻旺仔低着頭繼續開口:「秦豫是去年才回到南川的,一回來建立了龍虎豹保全公司,因為之前失蹤了六年,秦家人都以為秦豫死亡了。」
說到這裏,旺仔偷偷瞄了一眼臉色晦暗不明的女人,總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危險感,但是衝着對方給出的十萬塊酬勞,旺仔壓下心裏頭的不安,「最新的消息是秦總裁當年和唐家大小姐唐毓婷登記結婚了,但是因為秦總裁失蹤,後來秦老爺子做主,唐大小姐和秦總裁解除了婚姻關係,後來唐小姐和京城柯三少訂婚了。」
「唐家啊?」女人咯咯的笑着,染着大紅豆蔻的長指甲慢慢的刮着桌面,發出細微卻刺耳的聲音,「唐家一貫都是利益至上,秦豫失蹤六年,唐家肯定要解除婚約,一女二嫁!也唐家做的出這樣的醜事!」
旺仔錯愕的瞪大了眼,一女二嫁?別說唐毓婷和秦豫的婚約只是有名無實,算真的結婚了有孩子了,那也能離婚,這年頭二婚太正常了,哪裏還有這樣古板的思想?
「是不是認為我太偏激了?」女人忽然笑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旺仔,「的確,我的思想是有些古板,我認為女人該從一而終,唐毓婷這樣的蕩婦最終一定會被浸豬籠的,唐家也不會有好下場。」
旺仔被女人笑的直發毛,他忽然後悔為了十萬塊錢接下這筆單子了,端起桌上的茶水快速的喝了一口,「那個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最後一次性說完自己可以走了。
「沒有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女人笑着搖搖頭,目光再次看向了窗戶外,譚果也不是好東西,一個當保姆的竟然勾引男主人,在古代這種敢爬床的丫鬟都會被當家夫人亂棍打死。
旺仔一聽到可以走了,忙不迭的放下茶杯抓起椅子上的大黑包向着門外走了去,再待下去,旺仔擔心自己都要神經錯亂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半個小時後,旺仔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倒在沙發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後有些疲倦的閉上眼,而旺仔的眼睛再沒有睜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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