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將在24個小時內抵達戰場, 莫慌! 「醒了就別裝睡了,」周隘峰收回繾綣的目光, 「怎麼,敢單槍匹馬入敵營, 不敢睜開眼睛見相公嗎?」
祁承有些心虛地眼珠子亂動。
他才沒有單槍匹馬好不好, 他可是請了千崇閣的眾多高手一起的……說起來,還不知道駱紹鈞怎麼樣了,對於一同共患難過的人, 祁承還是很有好感的。
「駱大哥怎麼樣了, 你們有沒有把他救上來?」既然被識破,祁承索性睜開眼睛, 挪動着坐了起來。
周隘峰壓下去的怒火再度升騰, 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提別的男人,還叫得那麼親熱!他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起,泛着凶獸一般的冷芒, 「你很關心他?」
「還好, 他畢竟救了我,你幹嘛!」男人高大健壯的身軀突然壓下來,將他禁錮在方寸之間。祁承陡然一驚,下意識就要反擊。
熟料周隘峰比他更快一步, 制住了他試圖反抗的手臂。
「你的戰技都是我教的,難道你還指望用它來對付我?」周隘峰垂首嗅了嗅祁承的脖頸,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 我不允許你想別的人。」
這未免也太霸道了!祁承瞪他:「若是他死了, 我欠他一條命,恐怕這輩子都不得安穩。我不是想他,我是為自己着想,這樣說你能接受嗎?」
「不能。」
祁承怒道:「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周隘峰重新弓起身子,半跪在床上垂眸看着祁承,眼裏帶着一絲血紅,夾雜着一些祁承看不懂的情緒。半晌,他才放軟了聲音道:「祁承,我不知道你如何看我,但我很明白,我心悅你。在你之前,從未有人給過我這種感覺,迫切地想要陪伴你,照顧你,繼而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你能感覺得到嗎?」周隘峰將祁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眼底微微露出一絲沉痛,「我甚至不敢想像,若是你醒不過來……」
祁承愣了一瞬,才意識到周隘峰這是在表白。他的腦子也有些混亂,平心而論,周隘峰給他的感覺很不錯,長相身材無可挑剔,性格也很對祁承的胃口。只是祁承沒辦法在明知不久就會進入下一個世界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地跟周隘峰在一起。
靜默良久,祁承眼睜睜看着周隘峰目光里的希冀慢慢淡去。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最終卻只剩下乾巴巴的:「對不起。」
周隘峰不言,只是定定地看着祁承,似乎有些受傷。
可下一瞬,周隘峰便再度欺身而上,準確地堵住了祁承的唇!
祁承愕然,想要推拒已然闖入口中的舌頭,偏偏渾身使不上勁。他仿佛要發泄他的怒火一般,兇狠地啃咬着祁承的唇瓣。隨着周隘峰重重的吸吮,屋裏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祁承極力想要抵抗,卻不小心泄露了幾聲呻吟。這幾乎算得上是開啟某扇大門的鑰匙!周隘峰愣了片刻,旋即退出祁承的口腔,的唾液來不及斷開,被牽扯成一道銀絲,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呼……呼……」祁承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紅腫的唇珠反覆開合,如同快要溺死的魚兒一般。
「你明明也有感覺的,」周隘峰低沉的嗓音帶着難以抗拒的魔力,「別拒絕我好嗎,求求你。」
「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祁承指尖顫了顫,沒有推開在他耳邊舔吻的周隘峰。周隘峰眼睛一亮,立刻吻住了祁承的唇。略帶薄繭的指腹撩撥祈承的神經,毫不猶豫地將他拖入沉淪的深淵。兩具火熱的軀體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汗水、淚水還是體,液,胡亂弄了滿床。
一刻勝千金。
……
祁承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然而當他睜眼,發現還在周隘峰的帳篷里的時候,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哪裏不舒服,我讓張大夫進來看看。」周隘峰以為祁承不高興,語氣里都帶上了明顯的討好和小心翼翼。
「不必了……」祁承瞥了周隘峰一眼,卻不小心看到周隘峰頸窩處鮮紅的吻痕,不由得心情更加惡劣,「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做到最後,他確實有些……嗯,失控。不僅是吻痕,恐怕周隘峰身上還有許多抓痕和咬痕,散佈在結實性~感的肌肉上。
祁承不敢再想,被使用過度的地方傳來一陣鈍痛,他咬牙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然而對方笑得一臉純良。
祁承:「你怎麼還不走?」
「我做了點粥,你喝完我再走。」周隘峰喊了句來人,便有士兵端着白粥進來,隔着帘子東張西望。周隘峰取了白粥,又從另一個托盤裏取走一瓶膏藥,這才打發他們離開。
系統還是第一次這麼興奮。
這些日子關注陸陸續續在漲,祁承並不大注意,猛地突破了一百,倒顯得是昨晚那場酣暢淋漓的的功勞了。祁承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一下滄桑了十歲。
「累了就休息,別勉強自己。」周隘峰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到祁承身邊,本就不大的空間愈發逼兀了。在周隘峰的刻意靠近下,祁承幾乎能聽到周隘峰的呼吸聲,和自己的交雜在一起,仿若一曲曖昧的樂章。
祁承陡然回神,沒好氣地挪開近在咫尺的俊臉,娘的,真是無時不刻不在勾引他!
似乎察覺到祁承的想法,周隘峰悶笑一聲,道:「好了,別生氣了,吃點東西。」
祁承沒說什麼,默默吃掉了周隘峰遞過來的粥。
小光球詭異地閃了閃。
祁承差點一口粥噴出來!不等他想好藉口忽悠斗熊,突然感覺有一隻手從被子底下鑽了進來!
「你幹嘛,嗯……」祁承想要起身,卻牽扯到了傷處。
「你別亂動,我給你上藥,你忍一忍。」周隘峰扶着祁承,「大夫說過,初次承受後會有撕裂,習慣之後便不會了。」
祁承大怒:「你還想有以後?別做夢了!」
周隘峰無辜看他,褐色的瞳孔染上幾分笑意:「昨天是誰抱着我讓我不要停的?是誰要我快一點的?你分明也很舒服……」
「滾!」
祁承察覺到小腹的異樣,背後一僵,不敢置信道:「你居然發~情了?」
周隘峰調侃道:「承兒該知道我所言非虛,那木製的玩意兒確實比不上我的了吧?」
祁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水光瀲灩的眼神愈發讓周隘峰的昂揚。察覺到那處又脹~大了一圈,祁承咬牙咒罵一句,「禽獸!」
「我更希望你在床~上這樣罵我,」周隘峰在祁承耳邊呢喃,呼出的熱氣帶着口腔的潮氣,惹得祁承敏感的耳廓陣陣發~癢,「只是現下,承兒可否從我身上起來了?還是你想要我在這裏抱你?」
祁承立馬起身,轉身就要走,卻聽到周隘峰在後邊喊,「我為承兒受了重傷,起都起不來,承兒竟也不管我,叫我好生傷感。」
「那你想怎樣?」祁承憤憤道,本就明亮的眼眸因憤怒而愈發惑人。
周隘峰只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再攫住祁承的唇珠好好吸吮一番。不過他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也沒有得寸進尺地要求祁承扶他一把,自己就站起身來。
「走吧,說好教你習武,怎可食言?」周隘峰正色道,「只是承兒莫要調皮,傷到為師不算什麼,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祁承懶得去糾正「為師」二字,老老實實跟着周隘峰走,不多時便到了練武場。
「喜歡什麼兵器?」周隘峰帶着祁承走到兵器架前,「你選一把。」
祁承點點頭,挑了一把紅纓槍。
周隘峰挑眉:「為何選它?」
「喜歡。」祁承好笑地看着周隘峰,「不是殿下讓我挑選喜歡的兵器麼?」
周隘峰也不尷尬,頷首道:「我以為你會選劍或者刀,很少人會第一眼就喜歡□□。」
因為它屬於戰場,而戰場,素來便是馬革裹屍,屍橫遍地的修羅場。
周隘峰的目光不由得被祁承堅毅的表情所吸引,可能在他決定跟自己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陪着自己上戰場的準備。周隘峰悲哀地發現,無論祁承做什麼決定,有什麼想法,在他看來都可愛得緊。比如現在,明明氣氛肅殺地不得了,他腦子裏還是充斥着各種旖旎的景象。想讓這張清冷的面龐露出歡愉的表情,想讓這雙眼睛淌出激情的淚水,想讓這張小~嘴溢出淫蕩的呻吟。可他不敢輕舉妄動,他要祁承心甘情願的陪着他過日子,他們的第一次定然要值得回味才好。
祁承倒沒有周隘峰想那麼多。拿到□□,他便開始按部就班地練習。忠叔曾經告訴過他,想練好槍法,首先要紮實基本功,包括攔拿扎穿劈崩等。每一項都要練上成千上萬遍。若非祁承已經是築脈境,身體素質得到極大改善,恐怕連基本功的訓練都很難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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