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將在1個小時內抵達戰場, 莫慌!
祁承一口氣沒吐出去, 猛地停下, 差點被口水嗆到。他站起身, 拍了拍長袍上的塵土,看了一眼假山的方向,感嘆道:「希望做的不是無用功。」
祁承嘴角抽了抽, 到底沒有反駁斗熊。回身撿起被他隨意丟在地上的柳條,漫不經心地擺弄着, 腦海里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早在他離席的時候,系統就告訴他祁鼎豐跟出來了。他的本意是發一頓牢騷, 讓祁鼎豐「無意」中聽見,從而得知他千崇閣少主的身份,以及向太子投誠的意願。只是他沒想到,周隘峰竟然也會跟過來, 所以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而最出乎他意料的,是周隘峰的配合。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演練, 甚至祁承都還沒來得及給對方一丁點暗示, 周隘峰就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 並且完美地陪他唱了這一齣戲。
有這樣一個默契的隊友, 實在是一件讓人很舒服的事情,如果這個隊友沒有在最後胡來就好了。
系統適時解釋道。
真諦?祁承反省了一下,這幾天除了呆在七皇子府整理情報,就是今天在侯府和周隘峰唱了一出雙簧。難道說所謂的真諦就是抱緊任務目標的大腿嗎?祁承無奈扶額,腦子裏浮現出周隘峰刀削斧鑿般的面龐,心道果然看直播的都只關注顏值,人家一張臉抵得過他汲汲營營這些天籌劃的一切,他自認在忠叔面前說的那些話也很精彩啊。
小光球漂浮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用修為來換境界?」祁承一下子就抓住重點,「而非像其他人那樣修煉?」
wtf?祁承瞳孔驟縮,愕然道:「清零?這麼說等進入下一個世界,我又得重新開始?」
系統這麼一說祁承就明白過來了,禮物和修為終究是不一樣的,修為只能維持一個世界,禮物卻可以一直陪伴他。也就是說,他得權衡好每個世界兌換多少修為,在留有餘地的同時順利完成任務。
「那就先給我換一百修為吧,」祁承望天,「我也想體驗一下高手的感覺!」
……
兩日後,七皇子府正廳。
身着戎裝的將士挺胸疊肚地站了兩列,一直排到門外。挺拔的身軀宛如鋒銳的長矛,佇立在正廳前方,令人望而生畏。
哪怕是府里資格最老的管家,此刻也不敢靠近大廳,只得躬身遠遠站在一旁,隨時等待主子的傳喚。祁承來的時候,管家還勸他不要接近大廳,這位七皇子妃行事低調,老管家對他也並無惡感,可難保這些粗魯的大兵不會冒犯到皇子妃,畢竟他可聽說這些大兵將殿下奉若神明,對待殿下被迫娶進門的男人會是怎樣的態度可想而知。
管家的顧慮祁承也曉得,他皺了皺眉,卻不怎麼放在心上。於他而言,這些將士對七皇子越忠心越好,俗話說得好,槍桿子裏出政權,倘若七皇子手裏握着足以威脅到皇帝的兵權,又何懼其他?想必允德帝也是考慮到了這一層,才火急火燎把七皇子召回來,以免縱虎為患。
思忖片刻,祁承問道:「午膳的飯食可備好了?」
管家欠身道:「回皇子妃殿下,奴才已經吩咐廚房準備了,膳廳也已收拾妥當。這些將士都是殿下的貴客,奴才可不敢怠慢他們。」老管家見祁承有要進去的意思,再次提醒了他。
祁承頷首道:「你做的很好,不過你可有吩咐廚房多備飯食?只是九十人份,怕是餵不飽他們。」他問過系統了,所以知道廚房只預備了九十人份的食物。老管家卻有些詫異地看了祁承一眼,以為他已然在府中安插了眼線,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對方知曉,管家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個不至於吧,」管家的神色愈發恭敬,遲疑片刻才低聲道,「府中貴客統共六十二人,預備九十人份飯食已然是頗有盈餘。飯食不比他物,準備得多了,少不得要浪費。殿下也曾嚴令禁止過鋪張浪費,因此府中少有殘羹剩菜,周邊佃戶也鮮少至府中討要剩飯。」
祁承暗道,七皇子還真是夠節儉的,不過這恐怕也和他常年駐守邊境有關。少了皇族的驕奢淫逸,再加上這個男人本就極具將才,難怪能得程家軍鼎力支持。
「這些將士食量自然不是常人所能相比,普通人一餐用三至五升米,而五升米對他們而言,或許只是半飽。總之,有備無患。吩咐下去,再準備九十份飯食,若是浪費,算在我這兒。」
管家凜然,「是!」。
祁承又道:「還有,既然要宴請眾將士,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府里正廳尚容不下諸位將士,其他的地方就更不必說。依我看,不如將練武場騰出來,一來寬敞,二來也可比斗助興。不論如何,你多準備些人手便是,其他的聽從七皇子吩咐。」
管家連連點頭,暗暗記下祁承所言。
這時候有人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竟是沒有注意到他們二人,徑直往正廳走去。
「他是……」祁承問。
「哦,您是問鍾耀實?他本是駐紮邊境的軍中謀士,跟着殿下回京,如今在府中暫為門客,很得殿下看重。」
謀士嗎?祁承看着鍾耀實的背影,以及他腰間別致的彎刀,陷入沉思。
祁承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右手就被周隘峰抓在了手裏。
周隘峰劍眉倒豎,冷聲道:「是誰?」手下半點不慢地掏出手帕,仔仔細細替祁承清理了手心的血跡。
「小傷,不礙事,」祁承抽了抽手,旋即陡然驚呼一聲,「你幹嘛!」
周隘峰舔了舔薄唇上的血跡,旋即舌尖一卷,將沾染的血珠捲入口中,無辜道:「幫你清理傷口。」
祁承見鬼似的收手,窘迫道:「這就不勞殿下費心了!」右手虛攥成拳,試圖用疼痛來驅散掌心處的滑膩感。可手上是沒什麼感覺了,剛剛那個畫面卻深刻印在了他腦海里。他咽了口唾沫,面無表情地與周隘峰對視,泛紅的耳尖卻暴露了他此刻的真正心境。
我他媽這是被性騷擾了?
斗熊的語氣有點想笑卻不敢笑的意思。
周隘峰卻沒系統那麼給面子,朗聲笑了起來。
祁承掉頭就走。
「等等!」周隘峰挽住祁承的肩膀,「你要去哪?」
「回府。」
周隘峰失笑道:「府中並無大夫,若是派人去請,少不得又要耽誤許多時間,莫非夫人以為舔一下便可痊癒?為夫可沒有這般神通。」
祁承瞪他,眉頭更緊,「七皇子喚我祁承便好。」夫人什麼的,太羞恥了。
周隘峰面上苦惱道:「只許你叫我夫君,不許我叫你夫人,夫人未免太過霸道了些。」實則萬分享受祁承瞪視他的眼神,恨不得細細啄吻那雙靈動的眼睛。他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逗弄祁承,看到對方因憤怒而泛着水光的眼眸,他的心就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
祁承氣結,這話他還真沒法反駁。先前在鎮國侯府叫過一次,之後又在程家軍面前叫過一次。可那都是表面功夫啊,當不得真。他就不信,以周隘峰的智商會看不出來。
「不如這樣,我不喚你夫人,你也不許喚我七皇子。你我平輩相交,日後你喚我表字既可。我的表字是凌岳,記住它。」最後半句話,周隘峰幾乎是貼着祁承的耳邊說的。
周隘峰的五官本就無可挑剔,在他的刻意貼近下,溫熱的氣息噴吐在祁承敏感的耳廓,男性荷爾蒙幾乎爆表。祁承深吸口氣,周隘峰低沉醇厚的聲音無比惑人,他幾乎能想到當周隘峰動情喘息,會是怎樣性感的場景。壓下心底近乎實質的躁動,祁承退後一步,正色道:「凌岳。」
周隘峰微微頷首,「承兒。」
祁承:……總覺得好像被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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