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去收了這女鬼?」漢堡問
「這收是要收,怨氣已經到了這程度,不收的話會有更多人死。」這是我們道家人的責任,
我道:「只是這女鬼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學校?又有什麼人在幫她?」
說完,我望着漢堡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漢堡想了一會兒說:「這個真沒有!我哪有機會惹到這麼厲害的人?」
的確是,漢堡這個人雖說有點小流氓習氣,可絕對是個助人為樂的社會主義好青年。而且他家裏有錢,像「扶起跌倒的老奶奶」,「路邊撿到一毛錢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面」之類的好事也沒少做。
想了一會兒想不通,乾脆不想了,還是先查出這個女鬼生前的身份才好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我說:「這隻女鬼出現在你們學校肯定是有原因的!搞不好她生前就是你們學校的人。」
「我們這是新校區啊,才剛使用十年,這麼快就有這麼厲害厲鬼了?電視劇里那些厲害的鬼不都是幾百年的嗎?」
「鬼的怨氣越大也就越厲害。你想啊,要是我把你電腦裏面那些日本片全都刪了你是不是會狠狠地揍我一頓?這就是怨氣的力量。」
「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好?」
剛才做了那麼多事,我已經累到攤在床上了,不得不說這五星級酒店的床舒服。
我說:「明天就去你們學校調查。現在要先解決當務之急!」
漢堡一聽來精神了:「什麼當務之急?」
我激動地說:「吃宵夜!老子餓了!」漢堡也十分同意我的想法。於是我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換上一件黑色T恤。我喜歡穿黑色或者白色,因為這兩種顏色夠簡單直接。
我和漢堡各叼了一根煙走出房門。
走出房門的那一剎,我感覺到走廊的一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扭頭一看,什麼也沒有。我不動聲色地拖着漢堡往另一邊走去,走了兩步猛然一回頭,還是空空如也,想來也是自己電影看得太多了。
算,吃燒烤去。雖然漢堡有車,但今晚肯定是要和他喝得扶牆而回的,於是出了酒店我們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浩浩蕩蕩地向夜市出發。
這裏的夜市的確是豐富,南北小吃應有盡有。
「你們慶豐市的夜市真是名不虛傳啊!」我說了一句,雖然我以前沒有聽過他們的夜市。
然後我和漢堡選了一個燒烤檔坐了下來,喊了一打啤酒,各種烤串,這麼久沒見,今晚絕對不醉不歸。
吃着烤串,喝着啤酒,看着偶爾走過來的一兩個美女,真是不亦樂乎,那女鬼的事情早就被我們扔到身後了。鬼不是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我們現世的人,就應該及時享受現世的樂趣。
酒過三巡,我和漢堡聊起了各自的生活。果然,大家都還是那麼無聊,吃玩睡,除此之外就是談些虛無的戀愛,滿足一下非心靈上的需求。不過我比他好一點,起碼我不爽了能去找鬼撒氣,而他就只能找女人。
漢堡家裏雖然有錢,老爸是個局長,老媽賣翡翠,一家子官商勾結,能供得起他到處吃喝玩樂,但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人也會覺得迷茫。
幹了一杯,我抬起頭想仰望月光,抒發一下心情,卻發現沒有月亮,每次有些恐怖事情發生的時候都少不了慘白的月光,現在想找顆星星都沒。
漢堡醉醺醺地道:「你說,我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
「問你的生物老師。」這麼哲理的問題只能由生物老師來回答,是他告訴了我們生命的起源。
「開!兩杯!」卑鄙的漢堡,又贏了我一把。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唉你看什麼呢?還欠一杯呢!」漢堡拍了我一下。一打玻璃瓶裝的啤酒被我們兩個人一來二去就喝完了,看一看手錶,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開心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又是時候說拜拜。
結過帳,我扶着漢堡去路邊打計程車。
走到路邊,還沒有見到計程車開過來。漢堡一把坐到了路邊上,掏出他的煙說:「休息一下,抽根煙。」我接過煙,也陪他坐了下去。
漢堡仰望着天空,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就像個憂鬱的梵高,只是少了一把結他。
「小岳,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多亮。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我說:「那是個路燈。」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其實路燈也好,明月也罷,都是你的一種意淫而已,只不過月亮離得遠,你看不清,所以說,距離產生美。」
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我把漢堡往床上一扔,自己也躺下休息了。關了燈,拿出我的mp3,戴上耳機,我喜歡睡覺前聽會兒歌。
「找朋友,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我點開了兒歌串燒,在悠揚的歌聲中,瞌睡蟲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小腦袋。
……第二天上午。
「啪!」一隻手摔到了我的臉上,我毫不猶豫地踹了漢堡一腳,「雅蠛蝶!」漢堡一腳沒被我踹醒,反而黏巴巴地說起了這麼晦澀難懂的日文。
看一看手錶,上午11點,時間剛剛好。我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你的女鬼妹妹來了。」漢堡口角邊留着的口水絲蠕動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說:「快來,哥哥好想你~」
我正好試了試最近在網上看到的泰拳教學,罵道:「快給老子起床,還他媽的在做春夢!」
漢堡被我一踹瞬間彈起來了,嘟囔了一句:「哎喲這才幾點啊讓我再睡一會兒」只見他就又倒下去了。
幾分鐘後他鼻青臉腫地走去刷牙洗臉。
十五分鐘後,我們兩個走出了酒店的大門,在路邊吃了兩碗牛腩粉,然後坐上漢堡一年半前買的高爾夫去他的學校。
坐在車裏,我說:「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買輛這麼嬌小玲瓏的車,還要是橙色的,莫非你真是一個文藝的男子?」
漢堡說:「當初我大學的初戀喜歡這款車,說夠可愛,當時還沒和她分手,所以買車時就買了這輛。」
我說:「你的初戀不是小學時候就有了嗎?」
他說:「那是我小學的初戀,我還有初中的初戀,高中的初戀,和大學的初戀。」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說:「幸好你沒去紋身。」
又聊了一會沒營養的話題,我們的目的地就到了。走下車子,抬頭一看,只見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展示出這間學校的王霸之氣,這八個大字就是:「廣東省皇家商業大學!」不好意思,是九個。
「親愛的大姨媽校。」我輕輕地吐出一口煙。
「大姨媽校?什麼意思?」漢堡問到。
我說:「我們的校區不一樣,但校名是一樣的,也就是用一個媽生的一對雙胞胎姐妹。」
「好有文化。」漢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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