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馨猛地抬頭看了我一眼,一臉意外和驚愕之色,大概她從來就沒想過,我能如此透徹分析出她的心理,而且也是第一次領略了我的侃侃而談。
我對她的心理分析,完全受益於錢護士長的啟發,至於語言表達能力的話,一直就是我的特長,在鎮上的小學,縣裏的中學時代,我都得過故事會和演講比賽的第一名,村裏的老人們都說我將來必定會有大出息,弄不好可以成為村支書。
說實話,和城市裏的同齡人相比,除了見識之外,其他地方我絕對不輸於任何一個人。過去由於對城市充滿陌生,對陸雨馨充滿了敬畏,所以才畏手畏腳,不敢言辭。
而經過這幾天的歷練,尤其是各種矛盾集中的爆發,使得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裏,接觸到城市各個階層、許多不同職業的人的生活,了解了他們的生存狀態和喜怒哀樂,才更加增添了我的信心。
在冷欣和宋妮娜身上小試牛刀後,又在錢護士長的啟發和阿龍的暗示下,我對自己對方陸雨馨貌似信心百倍,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很明顯,陸雨馨現在對我,絕對有那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眨巴着眼睛想反駁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大概是不知道從何談起吧。
我接着說道:「你就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當初和陳志強不僅是同床異夢,幾乎就等同於路人了,可因為最初錯誤的選擇,你寧願硬着頭皮承受孤獨和寂寞,就是不願離婚後去尋找新的幸福。」
陸雨馨又把臉偏到了一邊,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等我來了之後,開始吧,你是因為對舅舅和陳志強的不待見,所以非常討厭我,這都有情可原,可當你發現我身上所具備的潛力和潛能,既是陳志強所不具備的,又是你看好和欣賞的,甚至庸俗一點說,是可以滿足你虛榮心的時候,你丫的為什麼不直接給我說:『小子,我特麼就是喜歡上你了,你丫的老老實實在家呆着,長大之後就把姐給娶了!』你說那樣該多好?」
陸雨馨忍不住白了我一眼。
我接着說道:「可你倒好,給我來個放長線釣大魚,鼓勵我追宋妮娜也就算了,居然還特麼狗血地慫恿她投懷送抱,你丫的不知道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嗎?我特麼跟她好上了,還能回過頭來愛你嗎?你丫的就特麼做一輩子老女人,做一個不是寡婦的寡婦得了!」
「哼,我做一輩子老女人,我做活寡婦?我特麼不知道找個男人嫁了?」
「我特麼不同意!你丫的有種找一個,我特麼就閹割一個!」
「你敢!」
「那你試試?阿龍是你喜歡的嗎?別特麼看他是特種兵專業的,只要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特麼當你的面廢了他!」
說着說着,我有些激動起來,看到她挺着的胸口,忍不住突然狠狠地捏了一把。
說實話,捏的很重很重,我都特麼擔心會象雞蛋一樣被我捏碎。
看的出她疼痛至極,但卻忍着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大概是我剛才的每一句話,都戳到了她的痛處,聽到我的一番吐槽後,恐怕也是追悔莫及,心痛不如體痛,她身體上此時所遭受的劇痛,正好緩解和平衡了她靈魂深處的創痛。
而我最後關於不允許她跟別的男人,跟誰我閹割誰的那番話,她其實聽得是很受用的,除了證明我真的愛上她之外,她其實一直渴望着的,就是我這種霸道的男人野蠻的愛。
「還有,」我接着說道:「當你看到我喜歡你衣服上的味道後,你要麼立即制止我,要麼有效地開導我,要麼直接表白接受和拒絕我都可以。可以倒好,不僅默認而且慫恿,但又比明說,我特麼只好把靈魂深處萌發的對你深深的迷戀,轉嫁到冷欣頭上。哦,後來才知道晚了,才想出跑到人家家裏大腦一場,還特麼在大街上逼着我解開褲子檢查!哼,我特麼告訴你,一切都特麼真的晚了,冷欣已經懷上我的孩子了!」
我在這裏玩了一個小滑頭,貌似是跟着自己發怒的節奏走,脫口而出地說出冷欣懷上我的孩子了,好像是故意在氣她,任何人聽到這話都會覺得我說的只是一句氣話,陸雨馨當然也不會相信。
但我卻等於是巧妙地給她打了個預防針,將來冷欣沒懷上我的孩子,並且不再與我糾纏的話,那麼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就當我沒說過。
如果將來冷欣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並以此相要挾,我請陸雨馨出面幫忙時,便可以舊話重提,說我早就把這事告訴她了。
想想這招也是夠陰的,這也不能怪我,都市城裏人把我給帶壞了。而更陰的是,我把宋妮娜的問題也推到她頭上了,現在我等於是在明白無誤地告訴她,我知道她愛我,我也愛的,但現在宋妮娜已經愛上了我,冷欣好懷上了我的孩子,現在看她怎麼辦!
我說着這一切的時候,左手還捏着她的胸口,我的這番飯無疑讓她心亂如麻,再叫上估計我也是捏得太重了,她把頭微微靠在我的手臂上,再撕牙咧嘴的堅持了一會,後來實在堅持不住了,才吃力地說道:「小王八蛋,你倒是輕點呀!」
「哼,輕什麼輕,你不就是要把我塑造成一個,能夠駕馭你這個一姐的強悍男人嗎?而且這幾天,你把你所知道的罵人的詞,都招呼到我頭上了,我特麼也不謙虛了。是的,我就是弱智、白痴、無賴、小兔崽子、小狗日的、小王八蛋等等,等等,我特麼乾脆就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從頭壞到腳,這輩子就特麼把你往死里辦!」
陸雨馨搖着頭,咬牙切齒道:「行呀,張國棟,你有種,你丫的有本事就再使勁捏,捏碎它!」
自從我來的舅舅家見到陸雨馨第一面開始,開始她是不稱呼我,開口就是「哎」、「那個啥」,後來改變態度後,就稱呼我「國棟」、「小混蛋」和「小壞蛋」之類,這是她第一次稱呼我的全名,不過我知道,這並不是意味着她對我憤怒至極,而是第一次把我當成了男人。
既然如此,那麼也就意味着我剛才的表現取得了效果,那就按照這個節奏走下去。
「這麼說,你是不怕了?行,那我就讓你嘗嘗更厲害的。」說完,我先是用抓住她背在後面雙手的右手往上一提,她順勢就朝我撲來,我趕緊把嘴湊過去狠狠親吻着她。
接着,我的左手,朝她大腿上摸去。
陸雨馨渾身一哆嗦,趕緊夾住雙腿,大聲叫道:「啊——,別,國棟,別!」
那樣子,好像是過街的老鼠忽然被人踩住尾巴似地,幾乎要跳了起來。
我一愣,心想不至於那麼誇張吧?
我不解地問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前天晚上那股牛逼勁到哪裏去了?」
陸雨馨突然凝視着我,說道:「國棟,前天是前天,現在是現在,你......你能給我留下最後一點尊嚴嗎?」
她那副凝重的表情,讓我心頭一凜,我真的想不明白,她的全身我都看過,難道還在意我這一下嗎?
而她凝重的表情,絕對沒有絲毫的做作,仿佛真的是在面臨人生重大抉擇似的。我捏她胸口,咬她腮幫子,她都沒有這種反應,看來她十分看着自己的最後那一道防線。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我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就差最後一件事沒有辦嗎?何況我現在還不是要辦那事,就是想知道一下女人的最私隱的秘密而已,與尊嚴有什麼關係?」
陸雨馨搖頭道:「你把我徹底弄懵了,我現在根本就無法進行正常思維和思考,在這個時候,下面是我唯一的尊嚴高地,有緣的話,你隨時可以佔領,但在佔領之前,請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好嗎?」
「如果我說不好呢?」
陸雨馨趕緊湊過來親了我一口:「國棟,乖,聽我這一次,回頭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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