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在程府無依無靠,之前還險些被人用來對付程越,如果有哪個侍妾用這個藉口在程越面前說上幾句,程越隨時可能將她棄之不顧。她下半輩子如果想過得好,唯一的倚賴就是程越對她的寵愛,如果不能令程越另眼相看,府中美女如雲,很快就會被忘掉。所以她拼命討好程越,只要有機會就一定要牢牢抓住。
程越愛憐在她嘴唇上親了又親,道:「你放心,你既然進了我家,就一輩子是我的女人。只要你不私心作祟,我就決不會冷落你。況且我的小媚兒這麼美,我疼愛還來不及呢,是不是?」
媚兒更加用力地抱住程越,緩緩舒出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戀戀不捨地放開程越道:「官人是不是該回夫人那兒了?奴家不能纏着官人不放的。」
程越讚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剛要下床,媚兒已跪到地上為他穿鞋。
程越任她侍候,站起身來再由她整理一下衣服,躡手躡腳出了門,向還在痴痴地看着他的媚兒揮揮手,悄悄地回到定娘房中。
定娘是知道他的本事的,見他回來得快,故意向他眨着眼笑道:「媚兒沒留你麼?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早?」
程越摟過定娘笑道:「房中還有這樣的大美人等我,誰也留我不住。」
定娘大着膽子往程越要害一探,在程越耳邊吃吃地笑道:「剛才那麼賣力,今晚還行麼?」
程越第一次見定娘如此主動,驚喜異常。精神一振。咬着牙道:「夫人竟瞧不起為夫麼?且看為夫的厲害。」一把抄起定娘。撲到床上,錦兒玉兒忙為兩人寬衣。
晚飯前已經歷過一番大戰,程越自知不能過於放縱,沒有再叫別人,只與定娘三人恩愛纏綿後,抱住定娘又香又軟的嬌軀沉沉入睡。
早上吃早飯時,程越對丁香說了他的打算,讓她去中華書坊幫忙。丁香猝不及防。面有難色地道:「官人,奴家不擅文字,還是讓奴家到雅樂居做事吧。「
如果如她所說,那她白天就有大把時間在府中走動,程越怎麼可能答應,於是道:「雅樂居暫時不缺人,你去只能錦上添花。書坊那裏忙得厲害,我當初答應不會耽誤孟夫人照顧淳兒,已經食言了,必須要儘快派人過去。你給宋掌柜寫的幾個字我看過。真是好字!在我妻妾中,你僅次於道升、道杲和定娘。說你是女才子也不為過,所以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丁香暗罵自己多餘,為什麼偏偏寫那幾個字給宋掌柜,現在自己可沒有什麼推辭的藉口,再要拒絕程越定然會不高興,只好答應下來。
程越一笑,用完早飯後向丁香叮囑了中華書坊的事情。之後出了內宅,剛要去學校,文天祥已在石秀的帶領下匆匆進府。
程越見文天祥臉色難看,不知何故,剛想開口發問,文天祥已滿面愧色地先向他施禮。
程越結結實實被他岳父的這一舉動給嚇了一大跳,趕忙攔住文天祥道:「岳父這是何故?小婿萬萬擔待不起。」
文天祥羞愧地道:「我一時不察,竟被小人利用,應該向你賠罪。」
程越笑道:「岳父不必擔心,有事先請坐下再說」兩人落座,羅氏已匆匆趕來為他們奉茶。
文天祥見有一名美婦人過來侍候,不由多看幾眼,越看越覺美艷,只道是程越又從哪裏找來的侍妾,他是來賠罪的,不好現在責備他,先把此事放到一邊,道:「賢婿,前幾日我帶趙良淳和徐道隆來找你說那修路之事,當時我只是一心想要幫他們把事情辦好,沒想到卻是被那兩個人給利用,現在才明白怕是給賢婿闖了禍。」說完,面帶慚愧地搖着頭。
程越喝了一口茶笑道:「岳父放心,那兩個人的居心小婿早就明白,他們所提的事情有道理小婿才去做的,岳父並沒有給小婿添什麼麻煩。」
文天祥一愣,道:「你早知他們要給你找麻煩還要照着他們所言行事?就不怕他們把事情鬧大麼?」
程越微笑道:「鬧大怕什麼?兩位聖人已經把皇莊的路都讓了出來,宗室里的其他人要怎麼說?那些功臣勛貴如果不讓,我會答應嗎?」
文天祥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你可知我今天為什麼來?」
程越看着文天祥想了想,道:「定是有人不讓吧?我猜猜看,能讓岳父這麼為難的人不多,兩位丞相此時還不敢與我作對,現在敢與我公開對抗而且還有些實力的只有蘇劉義,我了解過,他的莊子就在皇莊的後面,岳父就是為他來的吧?」
文天祥聞言,氣哼哼地看着他的這個女婿,道:「原來你早有準備,卻害你岳父我白白擔心一場。」
程越嘿嘿笑道:「還是要多謝岳父前來報信,怎麼樣?出什麼事了?」
文天祥道:「皇莊的路已讓開,但蘇劉義說什麼也不肯讓,還調集了幾千人馬保護他的莊子,聲稱這是祖宗傳下來的風水寶地,拼了命也要守住。今天早上趙良淳和徐道隆來我府上告知此事時,我才明白上了這兩人的惡當。唉,做官二十年,還不如你這個年輕人。」
程越絲毫不見慍色,反而拍案大笑道:「太好了!這個蘇劉義,終於沒忍住!哈哈……,我正愁沒藉口收拾他,他就給我自己跳出來。」
文天祥吃驚得一把抓住程越道:「賢婿,蘇大人是好官,一向深得朝野推崇,賢婿不可對他下手。」
程越拍了拍文天祥的手道:「岳父放心,小婿心中有數。不過小婿也有一個計較。秋天的時候,小婿就要北上大都去向蒙古公主提親,如果蘇劉義依然在我後方手握重兵,我怎麼放心北上?前幾天岳父帶着趙良淳和徐道隆來時,小婿馬上就看穿了他們兩個的計謀,所以將計就計,借他們的手逼蘇劉義與我對抗,我就有了藉口奪取他的兵權。本來我還擔心他隱忍不發,那樣小婿還得派人去搗亂,現在不用了,他竟然真的調動兵馬,正中我的下懷。岳父,小婿要多謝岳父為我解決了一個麻煩哪。哈哈……」
文天祥一臉苦澀地看着他這個女婿,才明白自己一直在被程越利用,偏偏又不能生氣。
程越看出他心中不快,安慰道:「岳父不要生氣,小婿之所以瞞着岳父,就是知道岳父與蘇劉義素有交情,怕岳父為難,並不是有意欺瞞。」
文天祥聽他這樣一解釋,氣消了大半,他與蘇劉義確實一向友好,常有往來,卻沒曾想,竟然被自己的女婿和蘇劉義兩人夾到中間,真是左右為難。想了想,道:「我以為蘇大人未必就想與你作對,你去大都,還有我在,不會出什麼事情。」
程越兩手一攤,苦笑道:「岳父,我就知道您一定會這麼說,這個險小婿可不能冒,岳父為難,小婿不能勉強,不如您就留在這裏,待小婿解決了此事再來向岳父請罪。」
文天祥霍地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長嘆一聲道:「也罷,就依你之言。否則蘇府的人若是來尋我相助,我真不知如何是好。那宮中呢?你要不要奏請?」
程越也站起身道:「之前小婿進宮時,聖人已有言在先,皇莊的地她做得了主,其它的地她管不了,只能讓小婿自己去解決。小婿此時上奏,不是讓聖人為難麼?還是小婿自己來吧。不過小婿走後,還請岳父上一道奏章,把事情告訴宮中,免得大軍出城,宮中受驚。岳父放心,小婿不會傷那蘇劉義的性命,只奪取他的兵權就行。」
文天祥想不出其它辦法,只好點了點頭。
程越拱手一禮道:「小婿這就去了,請岳父在府上稍作休息。」說完,吩咐羅夫人照顧好文天祥,轉身向外走去。
羅夫人因為文天祥是程越的岳父,又是朝中重臣,所以十分恭敬。雖然自己的女兒也在侍候程越,但文天祥的女兒定娘可是要稱夫人的,與自己的女兒不同。
文天祥則以為羅夫人是程越的侍妾,雖說定娘是現在的內宅之主,他也不敢怠慢這位美艷的外宅管事,同樣十分客氣。只是心中有些納悶,從來也沒聽說過程越從哪裏又找了個美貌的女子,連定娘也不曾對他透露過半分。她身為外宅管事,定然極受程越的寵愛,怎麼自己會不知道?
直到定娘出來陪文天祥說話,羅夫人退下後,文天祥才知自己弄錯了,還被定娘取笑了幾句。
程越走到府門,叫來石秀與丁義,讓他們派人去召張貴、脫脫和張孝忠,令他們三人帶領手下親兵,全副武裝,火速到府中集合,準備去城外找蘇劉義的麻煩,肖震與馬福留守,保護府中安全。家中的護院也要出五十人同去,把丁香帶來的那四個大漢也帶上,如果真要動武,就趁機試試他們的身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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