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看到媚兒勸阻丁香的一幕,向丁香笑了笑。丁香正在擔心別人注意到她,見程越向她笑,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
吃完飯,程越牽着管氏姐妹送她們回家,眾妾則在一起聽八姬演唱新的曲目並提點意見。丁香本就以此為長,更感興趣,還向八姬討教,學了好幾首曲子。
晚上眾妾各自回房安歇,因為程越已經大戰過一輪,所以只喚了定娘和錦兒玉兒侍寢。
媚兒在自己房中脫了衣服,剛想鑽進被窩,突然聽到極輕的敲門聲。
媚兒暗自納悶,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難道是丁香?家中沒有外人,媚兒只着肚兜和褻褲走到門前,輕聲問道:「誰呀?」
只聽得程越在外面低聲答道:「你相公我。」
媚兒驚喜不已,急忙把房門打開,果然程越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程越見媚兒竟然只穿着貼身的衣物就來開門,嘿嘿一笑。
媚兒才想起來自己穿得太少,下意識地正要叫一聲,程越一個猛撲,把她的口捂住,在她耳邊小聲道:「不許叫,不然我就白來了。」
媚兒又羞又喜,這可是生平第一次有男人這麼抱着她,而且還是她以後的相公,嬌羞地看着程越點了點頭。
程越輕手輕腳地進了屋,鬆開蓋在她口上的手,轉身把門關上再閂起來。
四周一片寂靜,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媚兒想起晚飯前程越的荒唐。也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全身都顫抖個不停。不敢再讓程越看她露出來的肌膚,一下子鑽進被中,只露出腦袋,偷偷看着程越。
程越一回身,看到媚兒已經到了床上,露出一張美麗異常的臉卻配着光頭,險些笑出聲來。
美人在床,程越走過去脫了鞋子。掀起被角,毫不客氣地鑽進去抱信媚兒。
媚兒羞得身體蜷縮在一起,轉過身,把光潔如玉的背對着程越,然後就不敢再動,任由程越的手在她的身子上到處遊走,輕輕喘息着。
??程越本來是有事要與她談,不料她衣服穿得少,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慾火。於是扳過媚兒的肩,輕輕吻住她的雙唇。
??媚兒不知該怎麼回應。只是聽憑程越吸吮着她的香舌,忍不住低聲用鼻子發出一聲聲呻吟。
??程越慾念大漲。正要把她壓到身下成就好事,偏偏看到媚兒的光頭。雖說並不妨礙他,但就是覺得有點彆扭,不夠完美。再加上定娘還在房中等着他,一考慮,動作就停了下來。
??媚兒正在享受着程越的愛撫,已經準備好把自己全都交出去,突然感到程越鬆開了她。媚兒不知發生了什麼,睜開眼睛一看,程越正把被子蓋到她身上。
??媚兒嚇得連忙抱住程越,哭道:「官人不要走,奴家不會侍候官人,官人不要生氣。官人想要奴家怎麼做,奴家一定聽話好好做,官人不要嫌棄奴家,不要離開。」
??程越聽出她的不安,更加心疼她,把她用力抱在懷中,道:「傻丫頭,不是我嫌棄你,我只是想等你頭髮長出來一些再要了你會更好。再說定娘和錦兒玉兒還在房裏等我,不好在這兒拖得太久,否則可能會啟人疑竇。」
??媚兒聽程越這樣一解釋,知道不是自己不會侍奉惹惱了程越,才算安下心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冷靜下來想了想,道:「官人可是想問那丁香之事?」
??程越點頭道:「是,我有兩件事要問你。第一件事是你在大都待了一段時間,可曾聽說過哪個蒙古貴族或官員有丁香這樣色藝雙絕的小妾或者歌舞姬?以她的才藝,不太可能默默無聞。還有,今天我讓你接近她,你可曾看出了什麼?很細微的事情也可以說說看。」
??媚兒認真回憶了片刻,道:「奴家在大都的時間不長,只有二十幾天,還要每天被那些喇嘛灌輸大都督的壞話,所以聽到的事情也不多。蒙古貴族家中通常都會蓄養歌妓,供自己玩樂之餘,也可以在有客人來時用來娛人,更有甚者,還要陪客人過夜。說是家養歌姬,其實就是娼妓。其中也有頂尖的人物,奴家聽說平章阿合馬有五個絕色歌姬,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可以看到她們的表演,決不陪客。另外,忽必烈的皇子們和諸王也各有幾個美姬隨侍,據說都不同凡俗。連皇太子真金也有一個極為寵愛的歌姬被金屋藏嬌,從來不見外人。因為對她過分寵愛,令王妃很不滿意,一心要把她送走呢。」
??程越聽到這裏,瞳孔不禁一陣收縮,自言自語道:「皇太子真金,要送走的歌姬,四男四女八個隨從,難道是真的?」
??媚兒笑道:「官人不會以為就是丁香吧?媚兒也想過,但這是不可能的。真金是皇太子,地位又很穩固,難道連最寵愛一個女人都保不住嗎?有什麼理由要用她來冒這個險呢?丁香應該會有別的來歷才對。」
??程越陷入沉思中,環住媚兒的右手無意識地揉捏着她的手臂,弄得媚兒痒痒的,卻不敢動上一動以免打擾他的思考,只有輕咬嘴唇忍耐着。
??程越揉着媚兒手臂的手忽地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着媚兒道:「如果忽必烈把刺探我的職責交給了真金,而接近我唯一的方式就是派一個美女到我身邊,急切之間真金又要到哪裏找這麼個人?就算找到,又如何能確定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我最多再過幾個月就會去大都向忽必烈提親,等蒙古公主嫁過來,她與她的陪嫁和隨從當然會被我嚴密地防範,這時就需要一個另外的人與她勾連,而這個人只有提前潛伏在我身邊我才不會提防她。如此看來,真金的時間不多,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他只能儘快從身邊最信任的人中間選一個美得讓我一定會心動的女人,還是要他絕對可以信任的,把她派到這裏來,用最快的速度吸引我把她接入府中,能探聽到我的秘密當然最好,實在探聽不到也可以潛伏下來等待公主。如果真金捨不得這個女人,忽必烈就會覺得真金是婦人之仁,明明有很好的人選可以派遣,卻因為貪戀美色而耽擱了大事。真金的皇太子之位看似鞏固,實則不然,他的弟弟們早就在覬覦他的位置,這麼重要的事情真金沒辦好,你以為他們會錯過這個機會嗎?為了皇太子之位,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麼?反正又不是皇妃,只不過一個歌姬而已。只要真金真的把他最寵愛的歌姬給派過來,不管結果如何,都沒有人可以因此攻擊他,忽必烈也定然更看重他,會覺得他做事果斷,並且有人君之量。你以為我說的可對?」
??媚兒像看妖怪一樣吃驚地看着程越,恍然大悟道:「官人真是一語中的。本來奴家絕想不到真金會這麼做,但聽官人一番剖析才明白,真金根本就別無選擇。王妃討厭這個女人,真金把她送走王妃一定很高興。王妃是弘吉剌部的,與大皇后察必和皇后南必一樣。這樣一來,真金的果斷必定會傳到兩位貴人耳中去,也會讓她們高興,再由她們向忽必烈一說,大汗會更加高興,真金不論事情成與不成,都可立於不敗之地,真是相當高明。只可憐丁香,被最寵愛她的男人送到官人身邊,從此可能再也見不到真金。不過,她又為了什麼甘願為真金犧牲?真金為何認定她不會背叛自己?」
??程越讚賞地親了媚兒一下。媚兒這樣一個弱女子,能在亂世中好好地活到了現在,又被八思八看中派來勾引自己,果然頭腦清楚,不是一般的女子。至於她提出的問題,程越皺着眉頭想了又想,嘆道:「這個我就無從猜測了,也許是真金了解她,對她有信心,也許這兩個人是真心相愛,都決不會背叛對方,又或者真金對她有什麼承諾。不管是什麼,都說明丁香必定對真金極為忠心,我們要對付她不會那麼簡單。」
??媚兒堅定地道:「官人,媚兒從明天開始,一定盡力為官人刺探她的秘密,一有收穫就馬上告訴官人。」
??程越看着她笑了笑,道:「不用那麼刻意,留心她就行。她畢竟閱歷不深,時間一長,必然會露出破綻。你若是盯得她太緊,說不定就會讓她狗急跳牆,危害你的安全。這裏是程府,是我的地盤,沒有人能在這裏翻上天去。」
??媚兒聽程越因為掛念她的安全,不讓她冒險,心裏甜滋滋的,靠在程越身上緊緊抱住他。
??程越在她嘴唇上一吻,低聲取笑她道:「你這假尼姑,思春了吧?是不是盼着我趕快把你收房?」
??媚兒羞得把臉埋進程越胸膛,卻還是紅着臉很認真地點點了頭,小聲地道:「官人,奴家每天在這裏等着,什麼時候官人要奴家侍奉,奴家就是官人的了。有不懂的,奴家就學,一定把官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奴家有一本春宮畫,裏面的招式......奴家一定都能做得到,官人還有什麼想玩的,奴家都聽官人的。」(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5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