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高徒 第六百三十三章 殺神(6000字大章)

    司徒刑眼睛微眯,流露出迷離之色。

    河神的頭頂出現一道象徵神道,金黃色,堂堂正正,攜帶着煌煌天威好似擎天玉柱的氣運,更有一道龍氣在其中盤旋翻滾。時不時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龍吟。

    顯然,這個河神並和外面那些沒有獲得敕封,私自攫取淫祀的野神。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別。。。

    但是,在金黃色的氣運之外,卻是一團團比烏雲還要黑暗的黑氣,這些黑氣不停的扭曲翻滾,更時不時的化作蠕蟲,密密麻麻的,讓人忍不住一陣陣頭皮發麻。

    「邪神!」

    「好一個邪神!」

    「本官乃是人王陛下親封的知北縣縣令。。。」

    「濟水河河神見到本官為何不拜見?難道你想要造反不成?」

    看着全身甲冑,氣勢洶洶的河神,司徒刑義正言辭,怒聲呵斥。

    「哈哈!」

    全身長滿鱗甲,看起來外型好似鯉魚的河神,聽到司徒刑的呵斥,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紅,過了好大一會,他才好似反應過來,仿佛聽到了什麼非常可笑的事情,河神的嘴巴竟然大張,露出尖銳的牙齒,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爆發出一陣陣好似的雷霆的狂笑。

    「實在是太好笑了!」

    「本神成神之時,別說沒有你這個小小的知北縣縣主,就連大乾尚不存在。」

    「你們有什麼資格來管轄本神。。。真是搞笑!」

    「哼!」

    「竟然敢如此的放肆,弓箭手,準備!」

    「給本官將這個逆神射殺!」

    司徒刑看着笑得前仰後合,狂態畢露的河神,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畢竟河神能夠做出這等事情,肯定有自己的依仗,自然不會因為司徒刑的幾聲呵斥就束手就擒。

    「諾!」

    「諾!」

    隨着司徒刑的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妥當的弓箭手陡然鬆開手中的弓弦,一支支長箭瞬間刺破虛空,好似雨滴一般落下。

    「該死!」

    看着空中,好似雨點一般的流矢,面色赤紅的河神眼睛也是不由的微變,只見他手中的蓮花錘飛起,不停的變大,形成好似小山又好似盾牌一般的存在。

    噗!

    噗!

    噗!

    一支支帶有翎羽的長箭撞擊在蓮花錘所化的小山之上,堅硬的合金箭頭和錘體摩擦,迸發出一抹抹刺目的火花。

    「風起雲湧,風捲殘雲!」

    河神躲在蓮花錘後方,聽着弓弦崩響,箭枝撞擊的聲音,眼睛不由的收縮,就連臉色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真是該死!」

    「這些卑微的蟲子竟然膽敢反抗!」

    「本神一定要讓你們全部葬身水底,方能出心頭之恨!」

    想到這裏,河神沒有任何猶豫手掌上挑,高懸在氣運當中的濟水河河神符籙射出道道豪光,混黃的河水隨着他的手掌開始慢慢的上升,最後竟然變成洶湧的波濤,咆哮着重重的向河邊砸去。

    「驚濤駭浪!」

    「好一個邪神!」

    「大家全部後退!」

    看着被河神施法憑空掀起,足足數層高,好似巨石一般砸落的的滔天巨浪,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縮,沒有任何猶豫大聲命令道。

    岸邊的百姓在大軍和河神進行戰鬥之時就四散而逃,現在還在岸邊站立的除了司徒刑,樊狗兒等將領之外,就剩下五千控弦之士。

    當看到那足足有數層樓高的驚濤駭浪之時,部隊中多少也有一些畏懼情緒。

    如果不是日常的訓練和軍紀嚴明的關係,他們早就和北府大營一般潰逃,但饒是如此,一個個也都是心如惴惴。

    濟水河河神身形藏在滔天巨浪之中,站在幾層樓的高度俯瞰整個戰場。

    當他看到知北縣軍營士卒整齊的站立,沒有任何譁變之時,眼睛不停的收縮,心中下意識的升起幾分不妥。

    但究竟哪裏不妥,他一時間也沒辦法說清。

    就在這時,隨着司徒刑命令的下達,剛才還筆直好似泥塑一般站立的兵甲開始整齊有序的後退。

    如果有兵家的高人在此,定然會從衷心的讚嘆道:

    「疾行如風!」

    「站立如林!」

    「好一隻精兵強將!」

    「想撤離!」

    「沒有那麼容易?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浪潮!」

    看着徐徐,好似牆幕一般整齊後退的兵甲,濟水河河神的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結果,早就在司徒刑下令反抗他之時就已經註定。

    人,怎麼可能是神的對手!

    轟!

    轟!

    轟!

    浪頭在濟水河河神的催動下,速度不由的快了幾分,白色的浪花拍打在河堤之上,發出萬馬奔騰,又好似悶雷一般的聲音。

    「惡神!」

    「休要放肆!」

    就在浪頭即將追上兵甲之時,一身重型鎧甲,看起來好似小山一般壯碩的樊狗兒身形躍起,全身氣血翻滾,他的背後更是出現一頭巨大的黑熊對天咆哮,巨大的拳頭好似流星一般重重的轟擊在浪頭之上。

    轟!

    樊狗兒的拳頭很大,但是和高達數層樓,足足有數里長的浪頭比起來,卻有非常的小。

    甚至說,樊狗兒在浪頭面前都顯得非常的渺小。

    他用拳頭來阻擋浪頭前進,看起來好似螳臂當車一般可笑。

    但是,當樊狗兒的拳頭落在浪頭之上的時候,陡然迸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

    轟!

    轟!

    轟!

    樊狗兒的拳頭落在浪頭之上,那洶湧好似無物不吞的浪頭行進的速度竟然不由的一滯。

    巨大的力量以他的拳頭為中心,好似爆炸的衝擊波一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轟!

    轟!

    轟!

    滔天巨浪中好似被人為的埋上了數枚威力巨大的炸彈,不停的發出好似悶雷一般的爆炸聲,一個個藏身浪頭魚鱉,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水妖,身體不由自主的崩裂。

    「可惡!」

    濟水河河神站在高處,見樊狗兒的拳頭,好似狂風驟雨一般落下,不僅浪頭的去勢為之一緩,就連很多水妖也被波及斬殺。

    他的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是升起滔天怒意。

    「該死!」

    濟水河神藉助浪花的掩蓋,將手中的蓮花錘揮舞,好似霸王在世一般,對着好似打樁機一般,不停轟擊的樊狗兒頭頂重重的砸落。

    因為河水昏黃,還有濟水河河神偷襲的緣故。

    樊狗兒好似根本沒有發覺危險的臨近,看着越來越近的距離,濟水河河神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猙獰和竊喜。

    「殺!」

    巨大的錘頭,在水中揮舞,好似寒風吹過,昏黃的河水竟然有了凝結的跡象,蓮花錘周圍更是出現了一點點白光。

    蓮花錘裹着透明的冰晶重重的砸向樊狗兒的頂門。

    到了這時,樊狗兒好似才發現濟水河河神的偷襲,因為寒氣撲人的關係,他的動作多少有些僵硬。

    所以,就算他想要躲避,也是有些來不及!

    「死吧!」

    「殺了本神,那麼多從眾!」

    「本神要讓你償命!」

    看着動作明顯有些僵硬的樊狗兒,河神的眼睛中陡然射出兇殘的目光,全身肌肉隆起,手中在冰晶中包裹的銅錘重重的向樊狗兒頂部摜去。

    「不要!」

    曹無傷等人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絕望的大聲吼道。

    「狗兒!」

    「小心!」

    「卑鄙!」

    「作為八百里濟水河河神,竟然卑鄙偷襲。。。」

    濟水河河神面對兩岸眾人的嘲諷,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手中的蓮花錘不僅速度不減,反而更加的兇狠。

    可以預見,這一錘如果擊中,就算樊狗兒是先天武者,身體強度遠超常人,恐怕也得腦漿迸裂而死。

    就在眾人已經絕望之時。

    只聽空中陡然出來一聲弓響。

    一支好似怒龍一般的箭枝,陡然刺破虛空,因為速度實在是太快,眾人根本看不到流矢。

    只能在蔚藍色的天空中,看到一道黑漆漆的痕跡。

    後發而先至!

    就在長箭離開弓弦之時。

    「危險!」

    長着魚頭,人身的河神那強壯的身軀不由就是一滯,眼睛不停的收縮,背後的汗毛根根立起,臉頰之上更是出現了一絲絲白白的寒意。

    危險!

    河神顧不得樊狗兒,身形扭轉,好似隕石一般重重的向水面落去。

    轟!

    長箭擦着河神的臉頰飛過,幾片猩紅的鱗片被箭枝上的倒鈎颳起,重重的撞擊在不遠處的小山之上。

    轟!

    隨着一聲好似開天裂地的響聲,剛才那雖然不高,但卻圓潤挺拔的小山上竟然出現一個常人手臂粗細,深不可底的圓形洞窟。

    一絲絲黃色的煙霧,從洞口冒出,雖然隔着很遠,但是眾人多少還能夠聞到一絲硫磺的氣息。

    「一箭射穿山巒!」

    「這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躲過,恐怕定然會隕落當場!」

    河神看着那正冒着黃煙的洞窟,眼睛不停的收縮,臉上更是第一次出現了驚恐之色。

    其他人的表情更是詭異,他們眼睛圓睜,嘴巴大張,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身穿銀甲,手持長弓的薛禮。

    誰也沒有想到,薛禮的箭法竟然如此強大。

    別說是濟水河河神。

    恐怕,就是先天強者,被他的長箭射中也會隕落當場。


    啾!

    就在這時,眾人又聽到一聲弓弦。

    薛禮的第二支長箭射出。

    知道了長箭的厲害,濟水河河神那裏有膽子硬接,將手中的蓮花錘拋出,急忙扭轉身體,好似秤砣一般重重的砸落在水面之上。

    轟!

    長箭撞擊在蓮花錘之上,但是他的速度卻沒有任何減慢,反而裹挾着蓮花錘重重的撞擊在對面的小山之上。

    本來就有些搖晃不穩的小山,再次遭到重擊。

    內部不由的發出一陣陣好似悶雷一般的轟鳴,最後竟然在眾人驚訝,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岩石一點點崩塌。

    怪石嶙峋,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清秀圓潤。

    噗!

    濟水河河神顧不得他的手下,以及被射飛的蓮花錘,身形有些狼狽的鑽入昏黃的河水當中。

    本來異常高漲,好似山巒一般的河水,也隨着他的藏匿,瞬間落在枯萎的河道之中。

    轟!

    轟!

    轟!

    浪花席捲,本來有些枯萎的河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豐盈起來。

    本來就十分混黃,能見度極低的河水,變得更加的混濁。

    「想跑?」

    「沒有那麼容易!」

    看着黔驢技窮的濟水河河神,薛禮的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和輕蔑。

    轟!

    隨着一聲弓弦炸響。

    一道黑色箭痕出現虛空之中,本來洶湧的河水,在長箭的壓迫之下,竟然陡然就是一滯。

    轟!

    隨着一聲好似炸雷一般的巨響。

    藏身水晶宮之中,面色倉皇的河神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絕望。

    「司徒刑!」

    「爾等竟然膽敢屠神?」

    「我是城隍老爺的人,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泥濘腥臭的河床好似被人安裝了數噸烈性火焰,巨大的力量好似推土機一般,將無數的凸起直接化為虛無。

    河神那堪稱精美靚麗的水晶宮,在這股巨大的力量面前,好似白紙一般脆弱。瞬間化作一片虛無。

    一些在水晶宮之中,侍候河神的蚌女,水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跌落的穹頂掩埋。

    「結束了!」

    看着不停崩塌,好似地震一般的河床,以及散開的烏雲,樊狗兒等人心中不由暗暗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結束了!」

    「真的結束了!」

    「惡神授首,兩岸的百姓,終於可以重見天日!」

    「惡神終於死了!」

    躲藏在高處的百姓,看着河道中的滄桑巨變,以及象徵河神神權統治的水晶宮崩塌,眼睛中頓時流露出振奮之色。

    「不!」

    「水晶宮雖然崩塌,但是河神並沒有隕落!」

    「他只是受了重傷,陷入昏睡,並沒有隕落。。。。!」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着河床,只見那道貫穿天地,象徵河神氣運的光柱已經收縮到極致,而且在不停的閃爍,好似風中的燭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但是,不論多麼虛弱,那道氣運並沒有完全消失,也就是說,河神根本沒有隕落。只要需要數十年,或者數百年的休養生息,他定然能夠藉助兩岸的神像,重新涅槃。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聽到司徒刑的言語,不論是樊狗兒,還是其他人他們的臉上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並且下意識的看向面色有些發白,氣息明顯有些混亂的薛禮。

    「不行了。。。」

    「剛才我用的是師傳秘法「三箭定天山!」,按照我的修為,射出三箭已經非常的勉強。。。」

    「如果在射出第四箭,必定會筋脈寸斷。。。。」

    薛禮看着眾人的目光,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苦笑,充滿無奈的說道。

    「哼!」

    「這個惡神一定要這斬殺!」

    「如果等他從沉睡中醒來,遭殃的必定是兩岸的百姓!」

    司徒刑看着混濁,收斂的河道,眼睛中神光閃爍,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大人!」

    「這廝很是狡猾,濟水河河道足足有八百餘里,因為常年沖刷的關係,地形最是複雜,我等不知藏在何處。。。」

    樊狗兒手持流星錘,在河道中漫無目標的轟擊,不知打死了多少魚鱉,更將河道轟擊的坑坑窪窪,水花高高的衝起四濺散開。

    但是,河神就好似江河中的一滴水,沙丘上的一粒沙,只要他不是自己出來,根本沒有辦法分辨。

    「是啊!」

    「大人!」

    「這廝本就是異類得道,又獲得了朝廷的敕封,全身上下根本沒有妖氣。」

    「現在又是陷入沉睡,和整個河流融為一體,我等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真的是有心無力!」

    長着一雙鷹眸,目光銳利的李陵站在河邊仔細的觀察半晌,最後也只能暗暗搖頭,無力的放棄。

    「今日本官必定要將他斬殺!」

    司徒刑好似根本沒有看到眾人眼睛裏的為難,停止胸脯,異常堅定的說道。

    「可是大人。。。」

    樊狗兒等人看着混濁的河水,不知多少里長的河床,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為難之色。

    「濟水河河神,身為朝廷敕封的正神,上負皇恩浩蕩,下負百姓供養,衝擊軍隊,視同造反,按照《大乾律》,理應斬殺!」

    司徒刑面色肅穆的站在河堤之上,看着混濁的河水,一字一頓,好似宣判一般大聲誦道。

    轟!

    轟!

    轟!

    隨着司徒刑的話音落地,一道道青色的鎖鏈,好似蠍子尾巴上的毒刺一般,直接從空中刺入混濁的河水當中。

    在河流的底部,非常隱秘的位置,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

    一條足足有人身那麼長,全身鱗片掉落,流着血液,看起來氣息異常微弱的紅色鯉魚正在艱難的蠕動着。

    一絲絲白色的石鐘乳落下,讓他血流不止的傷口竟然出現了一絲癒合的跡象。

    怪不得樊狗兒找不到他的蹤跡,這麼隱蔽的溶洞,就算是河裏的生靈,也沒有幾個知道。

    而且,溶洞經過幾千年,上萬年的沖刷,積累,變得異常的堅固。

    外面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根本影響不到這裏。

    「啊!」

    就在這時,堅固異常的溶洞上方,竟然十分詭異的出現了數根青銅色,象徵着國法家規的鎖鏈。

    這些鎖鏈,好似無形無質,根本無視那沉積數千年,異常堅固的溶洞牆壁,十分突兀的出現,並且好似毒針一般,重重的刺入紅色錦鯉的身體之內。

    疼!

    非常疼!

    這種疼痛不是來自肉身,而是來自靈魂深處,就算紅色錦鯉已經陷入沉睡,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並且嘴巴大張,發出好似人類一般無二的慘叫聲。

    「斬仙飛刀!」

    司徒刑感受着鎖鏈上輕微的變化,知道河神已經被象徵秩序,象徵王朝律法的鎖鏈捆綁,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請寶貝轉身!」

    隨着他心中的冷哼,長着三對翅膀的斬仙飛刀陡然從他的頭頂飛出,兩個好似綠豆大小的眼睛陡然亮起,射出一道精光。

    隨着三對翅膀的揮舞,一點點好似銀粉的光斑落下,最終化作一條銀絲,消失在空間之中。

    等他再度出現!

    已經是在河流底部,那個異常隱蔽的溶洞之中。

    足足有一人長,頭顱有幾分龍化的錦鯉被一根根青色的鎖鏈捆綁,嘴巴大張,眼睛中不時有淚珠滾落。

    長着三對翅膀,好似精靈一般的斬仙飛刀,無視空間的阻礙,陡然出現在溶洞的穹頂之上,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中,直接射出一道白光,好似釘子一般,牢牢的將河神的元神鎖定。

    任憑他諸多神通,都沒有辦法發揮。

    「不要!」

    感受着斬仙飛刀上攝人的煞氣,河神所化的錦鯉,嘴巴不停的張合,豆粒大小的淚珠噼里啪啦的滾落。

    「我再也不敢了。。。。」

    「還請大人饒命!」

    「我饒你性命,你何曾饒過別人性命!」

    司徒刑仿佛和斬仙飛刀連為一體,斬仙飛刀看到的景象如實的浮現在他的瞳孔之上。

    「到地獄去懺悔吧!」

    「請寶貝轉身!」

    司徒刑面色鐵青,聲音肅穆的說道。

    三對翅膀,好似金蟬的斬仙飛刀陡然旋轉,一道白色的長線好似絲綢般柔和的在河神巨大,好似龍形的頭顱上滑過。

    碩大,有幾分龍形的魚頭好似陡然了沒了支撐,從他那肥大的身子上滑落下來,最終重重的砸落在溶洞地面之上。

    黑色,腥臭的鮮血咕嘟咕嘟的冒了出來,很快就形成一個血潭。

    隨着河神的隕落,氣運的散開。

    黑色怨氣好似蠱蟲一般落下,他那本來十分豐盈的魚身,竟然好似沾滿了螞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

    。。。

    大柳樹村中央有一個異常古樸的廟宇,其**奉的不是社稷之神,也不是樹神,而是一尊魚頭人身,容貌異常古怪猙獰的神靈。

    就在斬仙飛刀滑落的同時,廟宇中的神像竟然陡然開裂,最後竟然變成一片片陶瓷碎屑四散開來。

    轟!

    轟!

    轟!

    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在大柳樹村,黑石村,大榆樹村,龍王廟村等,供奉的神像也都是如此。

    神像崩裂,神靈隕落!

    「河神老爺隕落了!」

    「河神老爺隕落了!」

    「河神老爺隕落了!」

    看着崩裂的神像,一個個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收縮,嘴巴更是大張,有些難以置信的大聲喊道。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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