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是苗疆的蠱術流傳到東南亞後,結合當地的巫術演變而成,基本原理一致,而且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青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似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什麼缺點?」我問道,手心又是一陣鑽心般的疼痛。
青青瞥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說道:「蠱和降都和施術人有一定的聯繫,一旦蠱或者降被人解開,施術人都要受到一定的反噬!!」
「當然,蠱毒和藥降除外,這兩種只是為了毒死受術人!」
一邊說,她一邊拿出一根針,對準了我的手心的那顆黑點。
「你要紮下去嗎?」我皺着眉頭問道。
話剛說出口,青青手裏的針扎了下來,僅剩下米粒大小的黑點被戳破,一點粘稠的液體滲出,迅速的向着向外擴展,好似要將我整隻手包裹在其中。
「有三生蠱在,別擔心!」
青青迅速的解釋了一句,同時取出一張符包裹好那根針,疊成一個小人,放在了櫃枱上。
小人一跳一跳的,好像一個迷路的小孩,歪歪扭扭的想要向外走。
這麼一會的功夫,我手心上的那點黑點已經消失不見,只是掌心的皮膚好似幹了一年的粗活,出現了老繭。
「你中的是混合降,屬於飛降的一種,簡單點說,就是藥降加靈降,藥降就好比蠱蟲,靈降就好似人的精神或者陰魂!」
青青的解釋簡單易懂,可也讓我更加疑惑,她是一隻狐狸,這些東西她原本就不懂的。
而且她也說過,無論是蠱還是降頭,在東北都非常少見,可最近她好似讀了一部蠱和降頭的百科全書,什麼都說的頭頭是道。
在加上這一段時間的毒蟲大餐,要說青青後面沒有一個精通蠱的蠱師,打死我都不信!
「混合降對別人有用,對你來說,或者對三生蠱來說,就是一道開胃小菜!」青青點了點我的胸口說道。
青青說的沒錯,三生蠱本就以各種毒蟲為食,對於毒本就有免疫作用,而且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物質,能讓我對大部分毒物免疫。
或者換一種說法更為恰當,三生蠱拉出來的東西順着血液融入我的身體裏,讓我對大部分毒物免疫。
「破了混合降,施術人必然受到反噬!」青青點了點頭那個在櫃枱上掙扎的小人,輕笑道:「所以它想要跑到施術人那裏!」
我恍然大悟,就好似蠱蟲,從受害人身體裏爬出的第一瞬間,想到的便是回到主人那裏,這個小人就是這種情況。
跟着這個小人,就能找到三禿子。
「解藥降,除了知道藥方,最簡單的解降方法就是殺死施術人,把他的血衣燒成灰下酒!」
青青語氣突然變冷,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頓時明白青青的目的,她根本沒想放過三禿子,跟着那個紙人,我們要做的是殺人焚衣。
簡單準備一下後,我們幾個跟着紙人,追殺三禿子。
路上,青青簡單為我解釋了一下那三類降頭的分類。
藥降其實就是毒,一種藥降一個藥方,其中還包含蠱降,只不過這個蠱不是蠱蟲,而是以毒蟲為原料製成的蠱毒。
飛降則是類別最大的一種,凡是術法類的都可以包含在其中,向我這次中的混合降也是其中之一。
而飛頭降則是飛降中最厲害的,傳說分為七層,沒練成一層都會功力大增,練到大成,頭可以飛出去,所過之處,人畜皆亡。
至於鬼降,則更加簡單,就是役使小鬼。
前兩個還有點可信度,飛降裏面的飛頭降我是一點不信,真那麼神,都可以修仙了!
還頭飛出去,所過之處,人畜皆亡。
「一會問問三禿子,看他會不會飛頭降!」大傻在旁邊傻笑着說道。
對於中了降頭這件事,他是一點也不擔心。
「就你話多!」蘇小妹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的掐了大傻一把。
大傻只是傻笑了兩聲,便老實的跟在紙人後。
「告訴小姨一聲,她們灰家人不是多嗎?」
張茉這時提醒了我一句,我拍了拍腦袋,差點把小姨給忘了。
「小姨,我有辦法找到三禿子,你和老仙說一聲,多派點弟子過來!」
電話接通後,我說了一下情況,讓她別擔心。
「別急,灰家的人馬馬上就到,這個癟犢子可害苦我了!」小姨頓時來了勁,嚷嚷起來。
十分鐘後,兩側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數十隻老鼠順着馬路兩側的綠化帶跟了上來,而且越聚越多,按照這個節奏,等我們找到三禿子,能聚齊幾百隻老鼠。
灰家的人馬確實是多,三禿子想要拿灰家立威的想法從一開始就錯了。
灰家或許戰鬥力不是最強的,但是噁心人的能力絕對是最強的,一想起老鼠成群絕隊的向人發起決死衝鋒,我就覺得有點不寒而慄。
走了將近半個兒小時,紙人在城西的一個小院子停了下來。
「這不是城西養雞場嗎?」大傻一眼認出了這個地方,小聲嘟囔道。
「來過?」我輕聲問道。
大傻點點頭,說他以前在這打過工,後來聽說發了雞瘟,雞場黃了,老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是這裏嗎?」我又湊到青青身邊問道。
青青點了點頭,拉了拉套在紙人脖子上的紅繩,說道:「就是這裏,紙人的反應很強烈!」
我上前仔細看了看,大門緊鎖着,水泥磚牆上插着玻璃碴,想要從牆上爬過去根本不可能。
「吱吱!」
那些老鼠這時好像得到了命令,從黑暗中衝出,順着牆角和院門爬了進去。
很快,大門發出吱嘎一聲,開了。
紙人好似瘋了一般,向着院內沖了進去,力量大的牽扯的青青都跟着皺了皺眉。
院子裏面漆黑一片,從左到右,是一排廢棄的廠房,把頭的一側是兩間民房,裏面沒亮燈,看不出是不是有人。
那些老鼠也沒有妄動,而是整齊的排列在牆根底下,好似軍隊一般,等待着命令。
「吱吱!」
一隻領頭的大老鼠這時人立而起,叫了兩聲後,竄出了十餘只老鼠奔向了那十餘只漆黑的廠房。
我和張茉對視了一眼,這樣挺好,有那些老鼠去探聽消息,倒是省了我們的事,也讓我們安全不少。
沒用上幾分鐘,那十餘只老鼠自廠房中回訪,吱吱的叫了起來,看起來一切平安。
「跟着紙人走吧!」
青青依舊皺着眉頭,輕輕拉了拉手裏的紅繩後,跟着紙人向里走。
紙人的方向很明確,就是那兩間民房。
在我們的兩側,是一隻由數百隻老鼠組成的護衛大軍。
大傻打開了手電,這個時候沒必要藏着掖着,這麼大的動靜,要是三禿子還感覺不到,那也不是他了。
門沒鎖,輕輕一堆便開,燈也沒壞,而且還有點,只不過燈亮的一瞬間,我愣住了。
房間佈置的很溫馨,到處都是粉紅色的,沙發地毯牆紙,就好似是一個少女的房間。
最關鍵的是,沙發上坐着一個人,或者說假人更為恰當,她就是三禿子給我看的婚紗照上的那個假人。
青青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似乎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手一松,那個紙人跑了過去,目標是那個假人。
假人端坐在沙發上,沒有一絲表情,任由那個紙人沖入了她的懷中。
一根縫衣針也在同時穿透了紙人,刺入了那個穿着女僕裝的假人身體裏。
假人一動沒動,嘴角卻滲出了一縷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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