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見過我媳婦嗎,怎麼樣,她很漂亮吧?」三禿子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我見過?」我疑惑的看着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應該就是宿舍樓裏面的那個女生。
「看,這是我們的結婚照!」三禿子劃開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過來給我看。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手機,上面確實是一張婚紗照,新郎是三禿子,不過新娘卻是一個假人。
「你有病吧?」我把手機扔回去,沒好氣的罵道。
三禿子收回手機,又對我詭異的一笑,轉身向外走去。
「變態!」
我又罵了一句,他竟然和一個假人拍婚紗照,腦子一定有坑?
「我看他是腦袋被驢踢了!」大傻接過了話茬,還想衝出去揍三禿子。
我攔着大傻,沒讓他過去,三禿子今天晚上有點不正常,只是跑過來警告我兩句,還給我看了他和假人拍的婚紗照,一句狠話沒說,人就走了。
我想了想,給小姨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小心點,三禿子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沒事,小姨很安全,灰家出馬,你就放心吧!」小姨滿不在乎的回道。
掛斷電話後,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遺漏了什麼東西。
「樂哥,咱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在乎他一個三禿子?」大傻的態度和小姨一樣,有點狂妄自大。
要說小姨狂還有可能,可大傻的性格我清楚,他是一根筋,認準了一門絕對不會改。
對於三禿子,他是憤怒,是厭惡,可沒有看不起這一項。
想了想,我給秦紅蓮打了一個電話,問她三禿子的詳細資料。
「明天給你!」秦紅蓮回答的很痛快,也沒了昨天的那種調侃,甚至還有一點凝重。
撂下電話,我在店裏轉了幾圈,還是不能平靜,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我趕緊上了三炷香,把青青叫了出來,問道:「青青,你幫我算算,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青掐着手指算了半天,對我道:「和以前一樣,都是逢凶化吉,不用太過擔心!」
「咦?」
剛說完,青青臉色一變,對大傻道:「你過來,我仔細看看你!」
「青青,我身體好着呢!」大傻沒動,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蘇小妹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讓你過去就過去!」
「我聽媳婦的!」
大傻嘿嘿傻笑一聲,站起來走到了堂單前,讓青青檢查。
青青看了半響,低頭沉思片刻,一臉凝重的對我道:「摘燈籠,關門謝客!」
「好!」
我沒問為什麼,看青青凝重的神色我便知道,大傻很可能出事了。
摘下紅燈籠,掛上白燈籠,我又在門前點了三炷香,燒了一沓黃紙,這才回到店裏。
「開燈!」青青繼續命令道。
我將屋裏能點亮的燈全部打開,大傻這時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看看大傻的臉色,正常嗎?」青青指着大傻問道。
我走過去,仔細看了大傻半響,大傻皮膚比較黑,晚上開門迎客,屋裏都是黯色調,在加上門口的兩盞紅燈籠,根本看不出異常。
現在在正常的燈光下,我才發現,大傻的臉上有一抹異樣的潮紅。
我湊故去,捏起大傻的臉,愕然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潮紅,而是比髮絲還細的血絲。
「眼瞼!」
青青又在旁邊提示了一句,我趕緊扒開大傻的眼睛,眼瞼裏面和他的臉上一樣,滿是一道道血絲。
那些血絲好似有生命般,還在遊動,這麼一會的功夫,血絲又增加了幾條。
「蠱嗎?」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蠱,但是青青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降頭!」
「降頭?」
我有些不可思議,我們貌似沒得罪過降頭師啊?
就如同蠱一樣,降頭在東北非常少見,大傻怎麼會中降頭?
「三禿子!」
突然,我腦子裏閃過一張禿頂的胖臉,這些天,唯一和我們敵對的就是他。
是他將三十隻老鼠釘死在十字架上,掛在了我們店門口,而且他剛剛還來了店裏。
如果大傻被下了降頭,那麼除了他沒有別人。
「怎麼解?」我趕忙問道。
如同蠱一樣,降頭能下就能解。
青青示意大傻向前來,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這麼一會的功夫,大傻臉上和眼瞼裏面的血絲又多了很多。
「我解不了,只能延遲降頭髮作的時間!」青青搖搖頭說道。
「延遲也行!」
只要不死,怎麼樣都行,我立馬按照青青的方法,治療大傻。
一杯六十度的純糧食釀造的白酒,一杯白醋,一小碟搗成泥的蒜,在加上一小撮香灰。
幾樣東西混合在一起後,加上一張點燃的符紙,大傻一口喝了進去。
「這只能是延遲,而且延遲多久還不一定!」青青皺着眉頭,看着大傻的目光中滿是擔憂。
頓了頓後,青青又道:「降頭應該是通過那些灰家的老鼠下的!」
「那我怎麼沒事?」我疑惑的問道。
那些老鼠,我也觸碰了,為什麼我沒事?
青青看了我一眼,說道:「因為三生蠱!」
「那可不可以用三生蠱為大傻解降頭?」我趕忙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能控制三生蠱嗎?」
我臉上剛浮現出的一抹喜色,隨着青青的後半句話瞬間消退。
「小姨!」
我忽然想起來,那些老鼠被我送到了小姨那,大傻已經中了降頭,那小姨怎麼樣了?
我立馬給小姨撥過去,電話響了好半天才接通,沒等我開口,小姨倒是先開口了:「樂樂,小姨這次恐怕要挺不過去了,三禿子那個殺千刀的竟然會下降!」
「小姨你別急,我正在想辦法!」我只能這樣安慰,至於怎麼解降,我是一點頭緒沒有。
「我不求別的,我要是死了,樂樂你一定要給小姨報仇,每年的忌日,別忘了給小姨燒點紙錢!」
小姨越說越可憐,可中氣卻很足,青青在一旁努了努嘴,悄然對我說:「她沒事,要死也是大傻先死!」
我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大傻,又看了看電話那頭開始打苦情牌的小姨,扔下一句:「小姨,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解了降頭!」便掛了電話。
「降頭,大體分為藥降、飛降和鬼降,大傻和你小姨中的應該是藥降!」青青皺着眉頭解釋道。
藥降其實是最簡單,也是最麻煩的一種降頭,只要知道是哪種藥降,甚至一口水,或者一根頭髮都可能解降。
可如果不知道,吃錯了解方,喪命的機會達到九成。
「其實藥降和蠱毒很相似,都是最簡單也是最麻煩的!」青青又翻了翻大傻的眼皮,大傻這時就好似一隻紅眼睛的兔子,雙眼中已經佈滿了血絲。
「哼!」
我突然感覺到手心好似火燒一樣疼,抬手看了一眼,掌心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點。
就如同那些血絲一樣,黑點向外蔓延,好似黴菌一樣擴散着,可又好似被什麼阻止,每次外擴一點,又迅速回縮。一陣陣灼燒般的痛感也自手心不斷傳回。
「是那個手機!」
我咬牙說道,我這時才明白,為何三禿子那個王八蛋要讓我看他手機上的婚紗照,他是為了給我下蠱。
可笑我那時還以為三禿子是腦子有問題,還罵他變態,恐怕他那時會在心裏罵我傻逼吧?
「沒事!」
青青看了一眼我的手心,緊鎖的眉頭展開,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對我道:「他最不應該乾的就是對你下降頭!」
「為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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