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木窗推開一條縫,借着外面清亮的月光,可以看見,客棧門口站了三個人。
和一樓大廳那些面壁的屍體一樣,這三個人同樣是外罩黑袍,一動不動。
「屍體?」我輕聲問道。
「嗯!」
白老闆點了點頭,樓下出現了一個人,他對那三個罩着黑袍的人招了招手,三個黑袍人邁出腳,僵硬的跟在他的身後。走入了客棧。
我疑惑的看着白老闆,這有什麼好見識的?
白老闆皺着眉,同樣有些不解,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從後面貼了上來,吐着氣說道:「沒看到好戲,不如我們早點歇息!」
「呵呵!」
我僵硬的笑了笑,屋裏面只有一張床,看白老闆的意思,是想和我一起睡。
「傻笑什麼,姐姐難不成能吃了你?」白老闆向我脖子裏吹了一口氣,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我憋的臉紅脖子粗,想要掙脫出去,可稍微一動,我和她的身體便接觸的更加緊密。
「好了。姐姐不逗你了,趕緊**,今晚還不知道能睡多久!」白老闆突然收起了笑容,拉着我的手向着床鋪走去。
我有些疑惑,她這是話裏有話,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不成?
床鋪很寬,睡兩個人綽綽有餘,我睡在裏面,白老闆睡在外面,她一改剛才的調戲。真的和我涇渭分明,老老實實的睡覺。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重新閉上了眼睛,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睡得正香的時候,口鼻突然被捂住,我剛想反抗,睜眼看到的便是白老闆那雙警惕的雙眼。
她的手緩緩的挪開,一根手指豎在我的面前,輕輕搖了搖,讓我放輕呼吸。
我晃了晃頭,表示理解,只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隔壁有人!」
白老闆張了張嘴,對了一下口型,然後小心的在我的身體上移動,將頭貼在了木床裏面的那一側牆壁。
我沒敢動,只是儘量放緩呼吸,白老闆的身體很軟,完全貼在我的身體上,只不過這一次,她完全沒有調戲我的意思。只是將臉貼在牆壁上,傾聽着另外一面的動靜。
半響,她的臉變了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緩緩的將腦後的簪子拔出。一點一點的接近牆壁,然後猛地刺出。
木質的牆壁被一穿而透,對面傳來一聲悶哼,簪子隨之拔出,帶出了一股血腥味。
對面很快恢復了平靜。除了那一聲悶哼和淡淡的血腥味,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白老闆也沒想繼續,只是收起簪子,冷冷的看着我,說道:「我趴在你身上,很享受是嗎?」
我一時無言,暗自腹誹她是屬狗的,說變臉變臉。
「記住,你是我的,只能我要你。我想給你,那是你的榮幸,我不想給,你想都不許想!」
她突然貼過來,和我對視着,那雙眼睛裏閃爍的是毫不掩飾的殺意,還沾着血的簪子也悄然橫在了我的脖子處。
我目瞪口呆,這他媽的是什麼情況,她剛剛捅了隔壁偷聽的人一簪子,這不是勝利了嗎。怎麼弄得好像是她吃虧了一樣?
而且她不應該把火發在我的身上啊,我根本沒對她做啥,連反應都沒敢反應,聞到那股血腥味我萎了。
「哼!」
又冷哼了一聲後,她從我的身上翻下,重新躺在床邊,呼吸很快便平穩。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有點懷疑她是因為我沒反應才突然變了臉!
幸好,她只是發神經這麼一會,這一夜剩下的時間很平靜。
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白老闆坐在床邊,不知道想着什麼,在那失神的看着床帳。
「咳咳!」
我故意咳嗽了一聲,把她從這種失神的狀態中喚醒,沒敢直接邁過她的身體下地,萬一她發神經給我一簪子,得不償失了!
床壁上那個小孔還在,上面帶着的一絲血跡告訴我昨天晚上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你幹什麼,起床起床,瞎咳嗽什麼,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白老闆回過神,語氣依舊冷冷的。
「昨天怎麼回事?」
我故意轉移話題,指了指床壁上的那個小孔。
「有人不自量力而已!」
她冷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物,完全不避諱我,露出了一片雪白。
我立馬低下頭,她卻突然湊過來,將我壓在身下,嬌聲道:「怎麼,看都不敢看了,你是我老公啊?」
我咧咧嘴,這日子沒法過了,剛剛還冷聲冷氣的。這會又變臉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逃出去,真要讓她和我回東北,到底會發生什麼,我不敢想像。
「是不是嫌棄姐姐丑?」
她湊過來,將那張臉完全展露在我眼前,垂涎欲滴的,好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說實話,那半張臉第一眼看到確實有些恐怖。可看的時間長了,也那麼一回事!
而且那些黑痂,我懷疑根本不是什麼傷疤,而是她圈養的蠱蟲,我還記得上一次,全力感知她的那張臉時,看到的一個個肉眼難以辨別的小蟲子。
「不醜,不醜!」
面對她的逼迫,我只能這樣回答。
「算你識趣!」
她點了點我的鼻子,終於從我的身上起來。又瞄了一眼床壁上的那個小孔,淡淡的道:「走,和姐姐下樓!」
「嗯!」
我無奈的點點頭,白老闆看來是把我當成她的玩具了,這麼下去。恐怕沒等回到東北,我得被她折騰死!
走廊很靜,連自己喘氣的聲音都清晰可見,隔壁沒有一絲聲音發出,裏面好似沒人。
一樓大廳內。靠前的一側還是我們昨天看到的那些面壁的黑袍人,沒有增加。
「白老闆,昨兒睡的怎麼樣?」
見到我們下樓,老王堆着笑臉問道。
「還不錯!」
她淡淡的回了一句,走到櫃枱前。敲了敲柜子,問道:「腳夫什麼時候有?」
「今晚有一趟,您要去哪?」老王小心翼翼的問道。
「巴中!」她吐出兩個字,眼睛卻死死盯着老王。
「沒問題,今晚子時準時出發!」
老王很痛快的應承下來。因為胖而堆成了一條縫的眼睛卻冒出了一絲精光,堪比胡蘿蔔粗的手指也搓了搓。
「錢,差不了你的,這是訂金!」白老闆冷哼了一聲,丟在櫃枱上一塊拇指大小的棕木塊。
「白老闆爽快!」
老王那張臉笑成了花,手一籠將那塊東西收了起來,問道:「您是想要繼續休息還是怎麼?」
「兩份厭食,兩份血食!」
白老闆有些隨意的點餐,對我努了努嘴,我立馬如同小媳婦一樣。攙着她的胳膊,和她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老王則是拉了拉身後的一根線繩,喊道:「兩份厭食,兩份血食!」
我很聰明的沒問什麼是腳夫,什麼是厭食,什麼是血食,時候到了,自然知道。
還有剛剛白老闆丟在櫃枱上的那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那應該是可以代替錢的東西,甚至在白老闆這些蠱師的眼中,那東西比錢還重要。
坐下後,白老闆打了一個響指,飛鼠從頭頂的樓板一躍而下,同時下來的還有那隻八眼蜘蛛。
我有些好奇,那隻八眼蜘蛛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櫃枱後的老王瞧都沒瞧,似乎對這些東西習以為常。
點的食物還沒上來,樓梯處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有人下來。
當那人進入我的視線中,我的瞳孔縮了縮,他的左臉上有一個錐形的傷口,明顯是被簪子之類的東西捅傷的。
他也在同時,將目光射了過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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