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難道看着你們嗎?」
白老闆白了我一眼,抻了一個懶腰,將白皙的身體展露在我眼前。
我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可還是能夠控制住自己,我很疑惑,剛才是怎麼回事?
「別問!」
好似知道我要問什麼,白老闆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對我搖了搖頭。
我沒有再問,黎淼穿好衣物後,如之前一樣,站在我的側後方,沉默不語。
「吱吱!」
飛鼠對於白老闆依舊有些畏懼,叫了兩聲打過招呼後,便縮回我的懷裏。
白老闆很可能有問題,飛鼠是她一手養大的,根本不應該這麼畏懼她。
白老闆沒在意飛鼠的態度,而是走到一邊,撿起蠱王留下的那層表皮,簡單的處理後,當做衣服圍在了自己的身上。
「過來!」
身上有了衣服,白老闆笑意然然的對飛鼠招了招手。
飛鼠抬頭瞄了一眼白老闆,兩隻小眼睛轉了轉,還是沒過去。
「過來!」
白老闆再次叫了一聲,語調沒變,臉色沒變,卻讓我莫名的一寒,飛鼠也是如此,它回頭絕望的看我一眼,幾乎沒猶豫,轉身躍起,跳回了白老闆的懷裏。
「這才乖嘛!」
白老闆笑着,輕輕點了點飛鼠的頭。
飛鼠一動不動,老實的趴在白老闆的胳膊上,任由她擺弄。
「羽墨?」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一個蠱王,說沒就沒了,關鍵是我根本不知道它是怎麼沒的?
白老闆抬頭彎起嘴角,移步到我跟前,眼中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再次見到白老闆,雖然她看似和以前差不多,可我總覺得她好似變了,還有,她這次回來的原因是苗璐,可自打進入祖地開始,那個苗璐便沒出現過,現在竟然連蠱王都死了。
「這個不是蠱王!」
好似猜到了我在想什麼,白老闆指了指身上披着的那層白皮說道。
「不是?」
我有些好奇,如果那個不是蠱王,那是什麼?
「它只不過是蠱王留下的生育工具而已!」
白老闆好似想到了什麼,聲音驟然變冷。
「那蠱王呢?」我急切的問道。
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那個苗璐在哪裏,畢竟白老闆是因為他才來的。
「不知道!」
白老闆皺了皺眉頭,給出了一個讓我詫異的答案。
我還想問,白老闆揮了揮手,道:「跟我來你就明白了!」
說完,白老闆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個直徑在半米左右的豁口,領着我和黎淼向着那裏走去。
一邊走,她一邊問:「知道你剛剛為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個生育工具每排一次卵,就會釋放出一種催情信號,你離它太近了!」白老闆笑着說道。
「那你怎麼沒事?」我問道。
在我來之前,白老闆可是一直被那個所謂的蠱王纏着着。
白老闆停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右臉,問道:「發現這裏的不同了嗎?」
「發現了!」
我又不是瞎子,那麼明顯的變化,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我沒有本命蠱!」
白老闆定定的盯了我看了半響,突然說道。
「什麼?」
我完全愣住了,白老闆竟然說她沒有本命蠱,那麼她是怎麼讓那三大家聞聲喪膽的,還給她起了一個黑寡婦的外號!
白老闆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蛋,說道:「覆在我臉上的那些黑痂,既是我的底牌,也是我的弱點!」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繼續道:「那是蠱王故意為我留下的傷疤,它想要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你的意思是說,蠱王這些年來一直自通過你監視着外面的世界?」我問道。
「沒錯!」
白老闆點點頭,轉過身推了推面前嶙峋的岩壁。
出乎我預料的是,她的手竟然很輕易的插入了牆壁內。
「試試!」
見我愣着看她,她努努嘴,示意我和黎淼和她一樣做。
我遲疑了一下,學着她,將手伸向了岩壁。
黎淼在我動了之後也將手伸向岩壁,出乎我們預料的是,我們倆竟然輕易的將手插了進去。
「什麼情況?」我詫異的問道。
白老闆沒理我,而是繼續將手向里插,她想要將岩壁推倒。
我和黎淼對視一眼,也隨着她推着岩壁,出乎我預料的是,我們面前的岩壁竟然被推動了。
前後沒用上兩分鐘,我們仨面前的岩壁便被推倒,暗綠色的光射了過來。
我低頭看着地上的岩塊,裏面滿是蜂窩狀的結構,而且都已經酥了,把它推倒,根本沒費什麼勁。
岩壁後面,是一個個高半米左右的墳包,墳包後面,是一條斜向上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個高兩米左右的出口。
「別碰那些蟲冢!」
白老闆沒理會地上的那些岩塊,徑直走了過去。
我皺着眉頭跟上去,她說那些墳包叫蟲冢,也就是說,裏面埋得都是蟲子。
「我知道你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
白老闆一邊走一邊說着,「想要知道答案,便多看,少問,我會一一告訴你的!」
我沒吭聲,只是數了數蟲冢的數量,這裏面一共十八座蟲冢。
「蟲冢內埋着的都是外面那些世家夢寐以求的罕見本命蠱,不過很可惜,它們很可能永遠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白老闆隨手指着一座蟲冢說道。
「死了,還是休眠?」我沒忍住,問了一句。
白老闆冷笑一聲,說道:「沒死,也算不上休眠,只不過是沒有得到足夠的食物,發育不良!」
說到這裏,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便是最好的食物!」
說完,白老闆轉過頭,徑直走到了出口處。
我低頭重新看了一眼這些蟲冢,便再次跟了上去,這一次,我確定,白老闆確實發生了一絲變化,她看我的目光多了一絲以前沒有的冷意。
來到出口前,我向下望了望,一條十米寬的河橫穿了山腹,湍急的流淌着,在大約百米左右的位置驟然斷裂。
如果我沒猜測的話,那個斷裂面就是我和黎淼看到的那個小瀑布。
「每三年一次,那三家便獻祭一次,每次獻祭的,資質都可以達到平均水平以上,而這樣的獻祭,持續了將近二百年!」
白老闆喃喃着,似是自然自語,又似是在問我:「苗疆制蠱、下蠱的歷史數千年,比三大家顯赫的姓氏有很多,比他們龐大的家族也有很多,可為什麼這三大家能夠在這二百年的時間內崛起,幾乎統一了整個苗疆?」
「因為祖地!」
說完,白老闆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擁抱的手勢,似乎想要把整個祖地攬在懷裏。
長出了一口氣後,白老闆回過頭,對我道:「最關鍵的問題,便是本命蠱!」
「二百年以前,一個大家族數百口人,擁有的本命蠱最多不超過十隻,而且都是祖上耗費數百年,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想要重新煉製一隻本命蠱,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太大,太大了!」白老闆搖搖頭,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默然之色。
「可是自從發現了祖地,黎、白、苗三大家的後代幾乎人手一隻本命蠱,當年三大家幾乎橫掃了苗疆,最後逼得其他勢力不得不聯手對抗,才有了如今苗疆的局勢!」
白老闆的聲音驟然高亢起來,「可就是為了那些本命蠱,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都成了犧牲品!」
我有些明白了白老闆的感受,她只是白家的棄子,或者說是犧牲品,當年誰也沒有料到,她會活着走出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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